《地球百子之抉择》洛小怂

10、第 10 章

　　“回答我的问题，就放了你们。”
　　她这样说道，鲜血顺着剑刃流淌，最终滴落地面。
　　卡尔的眉头皱了起来，被抓的居然是两个孩子，她们看起来只有十岁多一点。
　　两个孩子瞪着她，用她们自己的语言交流，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大一些的那个甚至还向她吐口水。
　　“我知道你们听的懂，也会说，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卡尔提起稍微大一些的那个孩子，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同时凶狠吓唬另一个孩子。
　　“不然，我就杀了她，在将你送给索命者！”
　　一大串听不懂语言，从卡尔手里的这个孩子嘴里冒出，并且她还在挣扎着，想要用脖颈撞卡尔的剑刃。没办法，卡尔只好打晕了她。
　　“山地人，还有山地人！”
　　另一个孩子忽然大喊，“不要伤害卡莎！”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们的村子在哪？”
　　当发现无法弄清小孩说的方向后，卡尔解开绑住她们的绳子。在绳索解开的那刻，小孩试图袭击她，手脚都被控制的情况下，居然还准备咬她。
　　“我现在松开你，但是不许再袭击我。”
　　“你认识林肯吗，”卡尔试图缓和关系，“或者安雅？”
　　见她点头，卡尔面不改色的说，“他们是我朋友，现在我们能和平共处了吗？”
　　“放开我！”
　　“还挺强势，”卡尔松开她，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弯腰抱起另一个孩子，卡尔用眼神示意她带路。
　　“我叫卡尔，你叫什么，小鬼！”
　　“艾丽莎。”
　　“那，艾丽莎，你们村子有没有什么那个女的，特别能打的那种，比如……”能把箭射入树干的那种。
　　“有啊，因陀罗首领，”艾丽莎用崇拜的语气说，“首领可是能够待在赫达身边的勇士，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赫达的勇士。”
　　“那她长得好看吗，漂亮吗，”自从上次错把安雅当成那人后，这次卡尔谨慎了很多，“眼睛周围是不是涂的黑漆漆的？”
　　“好看，因陀罗首领特别强壮，”艾丽莎天真的回答，“黑漆漆，那是战装，每一个森林部落的战士，都会在眼睛周围绘制自己独特的战装。”
　　原来，在部落人眼里，强壮等于美吗？卡尔晃了晃脑袋，她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小奥的好。
　　她们一路上聊了很多，艾丽莎终归还是个孩子。最开始的时候还留有警惕，慢慢的放开后，说了好多事情。最多的则是她们的司令官，统治了所有十二个部落的赫达。就像所有崇拜英雄的孩子一样，对于艾丽莎来说，赫达就是她的英雄。她愿意为她而战，为她而死，艾丽莎说这是每一个部落人的荣耀。
　　站在村子外面，卡尔放下怀里的孩子，艾丽莎进去去喊人，而她也准备离开。
　　聊了一路，卡尔也恢复冷静，她一个人救不了同伴，山地人既然选择抓捕，那么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她要回到方舟，那些成年人中肯定有被抓者的父母，只有聚集人群的力量，才能将同伴救回来。
　　枪声在村子里响起，卡尔立刻掉头，小小的艾丽莎躺在地上，血液从她的身体里涌出。
　　村里的平地上站着两个拿枪的人，呆住的墨菲，与开枪杀戮的芬。
　　“你他妈的在做什么！”
　　卡尔一把夺下芬的枪，就这么一会，就这么一会，她们才刚分开！
　　她压着芬，一拳又一拳的打向他，“你他妈的干了些什么！”
　　她拽着芬的领子，将他拖到艾丽莎附近，指着她对他吼，“这还是个孩子，你看不出来吗，她还是个孩子，一个不足10岁的孩子！”
　　“卡尔，住手！”
　　是克拉克她们，奥克塔维亚带她们来的。
　　艾丽莎咳嗽了几声，卡尔愤怒的将芬扔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环抱住她。
　　“咳咳，你骗我，你们的人在屠杀我们。”
　　“卡尔，你是个骗子。”
　　“我……咳，咳咳……讨厌你！”
　　卡尔将她抱到部落人身边放下。
　　“让开！”
　　“卡尔，你冷静点！”
　　贝拉米他们用尽全力的阻拦她。
　　“杀人者，人恒杀之。”
　　卡尔眼神冰冷的看了眼芬，再次走向部落人，顶着他们愤怒说，“村子外还有一个孩子，艾丽莎说她叫卡莎。”
　　她蹲下来，抚摸着艾丽莎的脸庞，“你说的没错，艾丽莎，我是个骗子。”
　　“你的战斗结束了。”（部落语）
　　这一句，是在艾丽莎不断的重复下，学会的。天真的艾丽莎希望能为她的赫达战死，然后由赫达亲口对她说这句话。不同于和平时代的孩子，艾丽莎就连幻想的故事里，都是以战死作为结束。
　　“你那么喜欢赫达，我帮你告诉她好吗？”
　　这一句，用的是中文。除了卡尔，没有人听的懂，也没有人能听见。
　　几天后，也就是在克拉克他们寻找信号塔失败后，原本留在太空的亚哈法官出现在方舟营地。他带来了部落人司令官的要求，16个小时之后，如果不离开，他们将会进攻。而他的办法是，收拾行李，向着沙漠前进。
　　至于那些被抓的人，就这么被放弃了。
　　面对克拉克的质问，他说，他们会再次回到这里，等找到光之城，就可以寻求帮助进行救援。
　　贝拉米挤进人群，拉住克拉克。
　　“你得和我走。”
　　“去哪？”
　　“着陆舱，没时间解释，带上医药箱，雷文门口集合。”
　　“都是我的错，”芬对克拉克说，“因为我部落人才决定袭击我们。”
　　“部落人袭击我们，是因为他们就是那样。”
　　卡尔被克拉克的话惊呆了。
　　亚哈还在宣扬光之城的美好，但卡尔已经不准备听下去，她也朝着集合点去。
　　她在着陆舱见到了林肯，变成索命者的林肯。
　　“你能帮他吗？”
　　奥克塔维亚疲惫靠在墙角，不报期待的询问。
　　“我不知道，”克拉克被狂躁状态的林肯吓到，“我知道韦瑟山控制着索命者，我不知道他们还制造索命者。”
　　林肯开始抽搐，克拉克注意到他的腿受了伤。
　　“他的腿怎么回事？”
　　奥克塔维亚蜷缩在角落，用力抱紧自己。
　　“我开的枪。”
　　“戒断反应，”卡尔观察之后，指着林肯说，“惧光、抽搐、自残、瞳孔扩大，失去理智，典型的戒断反应，严重时可能引起血压下降，癫痫以及休克。”
　　“你知道怎么治疗？”
　　“熬过去。”
　　卡尔看着大家不信的目光，只好继续补充道：“我只知道这一种方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