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历史X异世X王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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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身高超过两米的中年壮汉伸出手，熟练地捏住韦伯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举到眼睛这里仔细打量，“小鬼，你怎么缩水了那么多啊？”方形的脸上露出疑惑，“上回见你就是这么小一只。余记得圣杯战争是60年一次吧？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韦伯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脚用力挣扎：“喂！放我下来啊！你这个肌肉笨蛋！”
“啊，好久没被这么称呼了。”红色短发的男人小心地把韦伯安放到地上，顺手扶了一把帮他站直，然后抓起他的右手，“没错，有令咒啊！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对了，余先确认一下：你是余的臣下韦伯·维尔维特吗？”
“那个‘臣下’是怎么回事啊！还有问别人名字之前不该自我介绍一下吗？”
“唔，说的也是！”体型魁梧的男人张开双臂，大红色披风在身后鼓动，“本王名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Rider职阶临世！”
弥谷看着自称为征服王的大红色男人，感觉自己看到了真正的王霸之气。
然后刚刚还威武霸气的男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唔，好像不太对劲。你的魔力怎么变得这么弱？虽说上次你也很弱，但是长大了不该变强一点吗？为什么好像退化了一样？”他苦恼地皱起脸，“真糟糕，这么点魔力，余连宝具都用不了啊，这要怎么办？”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完全听不懂你在讲什么。”韦伯心虚地说道。他确实因为感受到了来自同伴的压力，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变得有用些，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伊斯坎达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嘴笑起来：“情况好像有点麻烦，不过对余而言，在哪里都是继续征服啊！小鬼！”他一巴掌把韦伯拍到地上，心情非常好地向两边看了看，“那边两个也不是master吧？是你的朋友？”
伊尔迷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走到月光下，挡在了弥谷前面，伸手指指他们休息的山洞方向：“我们出来探险，现在在那边的山洞里休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古井无波，弥谷不能确定刚刚那不科学的一幕对好友产生了多少影响。
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三观碎了一地吧？弥谷表示心里不平衡。
“哦！小鬼也有了不错的朋友啊！那当然要见见。”伊斯坎达尔爽朗地笑着，把韦伯从地上提起来，“带路吧，小鬼！等会儿我们再好好聊聊！”
“快放我下来啊啊啊！！！”
弥谷跟着伊尔迷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身后。方才的满月之辉重又被大雾遮挡，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同伴：“伊尔迷，你……”
“嗯？”伊尔迷微微歪头看过来，“弥谷不觉得，三观崩坏这种事情，大家一起更有趣吗？”他说着朝弥谷吐了下舌头。
虽然总是顶着张毫无表情的脸，但弥谷知道，自己的这个同伴，某种程度上就是个大腹黑。
不过想到一山洞的化石，弥谷大方地假装不知道某人突如其来的恶趣味。
回到山洞里的弥谷果然看到了不同程度石化的同伴们。纲吉仰头看着高大的红发男人，嘴巴张得老大；哈尔肯布鲁格似乎正在起身，此刻保持着半起半坐的姿势一动不动；酷拉皮卡一直捧在手里的笔记本和笔都掉在了地上，他却没心思去捡。弥谷憋着笑，和伊尔迷一起走到旁边坐下来，有种趁此机会拍个集体照的冲动。
可惜，库洛洛只呆愣了一瞬就立刻回过神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多出来的陌生人，露出得体微笑：“看来我们有了一位很不错的伙伴。”他说着看向韦伯，“不介绍一下吗？”
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但此刻还是半靠在酷拉皮卡身上。金发少年终于从石化中苏醒过来，立刻动动身子，帮库洛洛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大红色的披风化作金光消失不见，露出里面的铠甲。伊斯坎达尔一屁股坐到地上——地面震动了一下，顺手把韦伯拉过来放在身边：“吾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应这个小鬼的召唤临世。唔，你也是王吗？”
“为什么这么认为？”库洛洛疑惑地解释，“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罢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坐在角落里围观的弥谷觉得，他们的团长在气势上意外的完全没输呢。
“是吗……”伊斯坎达尔有些纳闷，“总觉得你和英雄王有点像，不过倒是没他那么傲慢。”
“能得到历史上著名的王者这么高的评价，我很荣幸。”库洛洛显得非常高兴，但随即又转为些许遗憾，“可惜我对您的事迹和统治的国家并不十分了解，真是抱歉。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稍微告诉我一些吗？”
伊斯坎达尔爽快地一笑，开始述说马其顿帝国，述说自己的经历，毕生的愿望，脚掌所踏之地土，誓死追随之臣民。不得不说，这位君王充满了豪迈的感染力，即便只是听着他的故事，也让人热血沸腾。
“余穷尽一生，带领战士征伐探索，想要去到世界的尽头。结果成了英灵之后才知道地球是圆的哈哈哈！不过若是有机会，余还是想再听一次俄刻阿诺斯的海潮之声啊。”伊斯坎达尔叹息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其实这里的历史上，根本没有马其顿，也没有余的事迹吧？”
库洛洛这回真的惊讶了：“哎呀，被发现了。”原以为只是个四肢发达的家伙，没想到头脑这么好，从一开始就看穿了。这么说来，他所描述的历史，应该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位不知属于哪个世界的英雄人物，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是个军事天才。
“你还太嫩啊小鬼！”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被套话，“那么作为交换，也跟余说说这个世界怎么样？”
“唉？！”韦伯跳起来，双手抓住铠甲，眼睛闪闪发亮，“所以真的有平行世界？真的可以到达世界外侧？”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先前只在阿其波卢德教授祖上的炼金术笔记中看到过关于‘世界以外的世界’的猜想，竟然是真的吗？这么说，用炼金术真的可以达到穿梭世界的目的！”
“唔，余一点也不懂你说的这些啊。”伊斯坎达尔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对魔法一窍不通，“不过既然余在这儿，应该就算是一种证明吧？”他屈起手指，在韦伯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战五渣的魔法师向后滚了两圈才停下，捂着额头从狂热中清醒过来。
“所以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伊斯坎达尔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
因为这个意外，原定天亮就启程的他们在山洞里又多待了两天。他们互相交流，对比着两个世界的不同。酷拉皮卡的速写笔记已经堆得有半个人那么高，还意犹未尽地提问。库洛洛也是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弥谷想，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们大概可以再聊上几天几夜。
作为人文科学同好，弥谷超级理解他们的。
决定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伊斯坎达尔终于被学神组放过。他长长地松了口气，饶是曾经横扫三个大陆的征服王，也有些招架不住好奇心重的少年们。
哈尔肯布鲁格拿了些食物和水，坐到他身边。伊斯坎达尔立刻拒绝了：“英灵不需要吃东西，你们准备的不多吧？自己留着。”
哈尔肯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您曾是统治一个国家的君王，请问，您认为王应当是怎样的存在？”
“哦？”伊斯坎达尔明显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他看着稚嫩的王位继承人，反问他，“你觉得怎样的王才是合格的？”
哈尔肯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认为，王的统治对国家来说并不是必要的。国家完全可以由人民来自主管理，决定其走向。我的国家，每次王权更替都充满了血腥，我无法接受，无法认同，想要打破这种同室操戈的局面。”
“唔，这种想法倒是和骑士王有些像。”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那么，身为有继承权的皇子，你要选择不战而退吗？”
“并不是！”哈尔肯反驳道，“我在进行一系列准备，以推翻王政为目标，争取国内外支持。但我自认为自己还不够格成为领袖，所以打算在兄弟中选择最优的人选，以完全的民主国家为目标进行改革。”
“愚蠢！”伊斯坎达尔打断了他的话，“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现在的你，完全不够格成为领袖。你为追随你的人设立目标，却又计划抛弃他们，只一味沉浸在自我牺牲中，这样的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罢了。”
“喂！Rider！”韦伯跑过来捶打他，“说得太过分了！”
“所谓的王啊，就是比任何人都充满欲望，比任何人都活得鲜明，让所有臣民为之倾倒，为之折服，作为标杆而树立，让所有人燃起憧憬，并为之献上生命。王所要追求的，就是所有臣民的心之所向。”
哈尔肯布鲁格说不出话来。或许再过十年，他可以有理有据地找出反驳的方式，但现在甚至还没有成年的他，更多的是被这番话中的豪情所震撼。
一旁的酷拉皮卡皱皱眉，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被库洛洛拉住了。他冲自家学弟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打定主意围观。
伊斯坎达尔遗憾地看了韦伯一眼：“余一生征战，跟随余的将士们即使肉身毁灭，也要作为英灵继续效忠于吾，正因为所有人的心里都刻印着驰骋过的大地，与臣民的羁绊才造就了王的至宝！可惜这小鬼魔力供给不够，没法让你们一堵余的无数勇士们。”
“那就提升一下魔力？”库洛洛明显很感兴趣，“韦伯一直自称是炼金术师吧？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说很多宝石富含魔力，要不要找点来吃吃看？”
“直接吃土呢？土里营养成分多，说不定就有补充魔力的元素呢？”
“弥谷，你包里有什么提升潜力的药物吗？拿来试试。”
话题一下子就歪了。被同伴们包围的韦伯崩溃地蹲下抱头瑟瑟发抖：“你们适可而止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历史X异世X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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