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花巷》橘子里夫人

4、时雨时雨，安晴如虎添翼

　　今日温度适宜，在这个南方的小城市里，温润的日子是常见的，安晴坐在室外的一个咖啡馆，喝着咖啡等着时雨，时雨十二点到，眼看见十二点了，安晴有点坐不住了，她想快点见到时雨。有些事，不方便说的事，只有时雨能意会。
　　时雨刚出车站就看见了安晴。朝她走过来，可谓满面春风。时间还早，时雨也是风尘仆仆，看着安晴找的这个位置还不错，便提议坐下来休息休息，安晴一听，不用如此着急，也乐得如此。“时雨，你来了住哪啊，房子找到了吗？”
　　“我早就找到房子啦”
　　“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啦，你如果知道肯定会让我跟你一起住那种偏僻又奇怪的房子，我整天对着医院，下班还得在怪怪的房子睡觉，我会崩溃的。”
　　“..............”
　　时雨看安晴不说话，便解释说是因为自己租的房子离单位近。
　　其实，安晴早就觉得那个阁楼奇怪了，房东，邻居更奇怪，再加上碰到的一些事，安晴觉得很不安。
　　时雨问安晴在做什么工作，安晴告诉她，自己在一家杂志社上班。后天正式上班。
　　时雨说“那太好了。明天陪我去买家居用品啊”
　　安晴说不如现在就去，明天有事告诉时雨。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去逛街了。时雨让安晴带她去，安晴问她先买什么，时雨说当然是床单被子和窗帘啊。
　　安晴第一反应就是“梦回午夜”这家店。其实，她也只知道这一家，但她是万万不想去的，想起店主的惨白的脸和诡异的笑安晴就不由自主的发冷。于是安晴决定带时雨去到芙蓉街去看看。兴许，会有别的店铺。
　　其实芙蓉街一点也不繁华，店铺里卖的大多都是廉价的衣服和鞋子，一般的人很少来这里。不过，早在上学的时候安晴便听说过芙蓉街，听说这里有一家私人的诊所，专为年轻又未婚家教又严的姑娘做一些手术。大家都说得很隐晦，不愿说的太清楚，怕被人误会去过那里并且资助过那里，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安晴和时雨逛了好久，卖家居用品的店倒是有几家，只是东西很难看，时雨和安晴都不太喜欢。
　　天正热，她俩便见到店铺就往里钻，假装买东西，其实是在纳凉。
　　她俩经常干这样的事，并且不亦乐乎。
　　刚从一个店铺出来。安晴便四处张望，惟恐走到“梦回午夜”。
　　就在安晴在找那家店时，时雨已经欢呼雀跃的拉着安晴奔进一家店，还没来得及看名字，就被时雨揪过来看一副窗帘：类似于淡淡的肉粉色，下面是褐色的流苏，窗帘上还映这一尾鱼，那鱼似乎是在游戏，又像是在挣扎。安晴摇摇头说太诡异了，时雨却很喜欢，并说“你不觉得的这条鱼的样子很可爱吗？”
　　“哪有很可爱，明明就很诡异”
　　“得了吧。在你眼里啊，一定觉得这条鱼半夜会醒来，然后游在你身边，第二天发现它死在你床上，对吧”
　　安晴白了时雨一眼“那你买吧”。
　　可是，就在她们要付帐的时候才发现，店主一直不在。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安晴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店，刚才没来得及看，千躲万躲，还是没躲掉。就是“梦回午夜”。有的事啊，就是躲不掉。比如店主惨白的脸。
　　有的人就是喜欢同样的事，再见到这位店主，他还是抱着鱼。不一样的是，他匆匆的抱着鱼缸往外走，然后把鱼缸里的水倒出来一大半，只剩缸底那么多。时雨告诉店主，这样鱼会死的。
　　出奇的雷同。
　　“水太多，鱼会溺死的”。
　　“怎么会呢，老板，你太逗了”
　　“..................”
　　店主转过身来，时雨便没声音了。估计也是被吓着了。
　　“你不懂”。店主说。
　　“呵...........”
　　“老板，这个多少钱？”
　　“那个啊，很贵的，它的材质很特别，甚至很稀有。其他的店铺都没有，只有我有”
　　店主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在看他的鱼，并微笑着。

　　“那......到多少钱呢？”
　　“我可以送给你”
　　“啊！为什么阿”
　　“因为你身边的那位姑娘”
　　安晴和时雨都显得很惊奇。
　　“这位姑娘上次来买窗帘的时候，走的太急了。我的店不在于盈利，所以会给初次来的顾客送上礼物的，这位姑娘没有收，你应该是她的朋友。就送给你吧 ”
　　“您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的顾客呢”
　　安晴看见店主正用手在抓鱼，仿佛想掐死它。
　　“因为我的店来的人很少。我都能记住。”
　　这时。他突然松开了手，把鱼扔进鱼缸里，那鱼夹在挣扎，不停的挣扎。那个男人又笑了，诡异不看，薄薄的皮似乎要裂开了。
　　“你上次买了两幅窗帘吧？”
　　他突然抬头问安晴。
　　“啊.....嗯”
　　安晴对这一问有点猝不及防。
　　“你是自己用还是送给人？”
　　“自己用 ，也送人”
　　“那你送的人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呵呵。真难得，居然喜欢”。
　　“有什么难得嘛？”
　　“好了，你们快走吧。这个送给你们，愿你们梦回午夜。”
　　店主在安晴和时雨走出门的瞬间，望着她们，笑了。如同猎人捕获了最新鲜的猎物。
　　店主又开始抓起那条鱼，开始抚摸它的眼睛。猛地一用力，鱼的眼珠就抠出来了。
　　“不久你们还会再来，有的事，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