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二)》心善若水

39、第 39 章

　　八月泽城，有三秋桂子，却无十里荷花。虽无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却有嬉嬉钓叟莲娃。

　　泽城，世人心中的穷苦之地，六大世家虽不知南国三皇女为何下帖相邀泽城。但却不得不小心对待。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南国三皇女。这面子是一定要给的，想来泽城穷困，三皇女定是为钱所愁，能用钱就可解决的事，算不上大事。六大世家虽不知三皇女葫芦里卖的是何种药，但心中却不急。怎么说七大世家都要去泽城，又不是自己一家。想来问题不大。于是，收到名帖后，六大世家也暗自商量，并派出家族代表，欣然前往泽城。

　　八月初，六大世家还未到泽城时，艾棋，康德，康义却早已带着一些员工最先赶至泽城。接着而来的却是诸缥亮的奶奶，也不知诸缥亮是怎么写的信，我以为来是会是诸姨，要知道这长途跋涉，烈日炎炎的，诸奶奶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受得了，虽然心中惊讶但还是热心招呼诸奶奶。
　　这不，今天我与小亮一起陪着诸奶奶视察黄霞湾新港，虽然河港仍未建好，黄霞湾一片狼籍，可是小亮站在恒河堤坝上，一手指着黄霞湾的蓝图，一边豪气万丈地解说。而诸奶奶听后连连点头，精神振奋，看向小亮的眼神也充满了欣慰。
　　“诸奶奶，小亮很能干呢！现在这里全由小亮全权负责。”我站在一边适时地夸了夸小亮。
　　“少主，你过奖了。”诸奶奶满面笑容地看着我说：“玉不琢不成器，她还是跟在少主身边学了些本事。”
　　“诸奶奶，你这就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本事呀。我还要听小亮的呢。”我看了一眼诸缥亮。
　　诸奶奶突然看我的眼神热切起来：“少主，亮儿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老奴了，远的不说那天字号，只说眼前的几件，不管是那个凉席也好，还是眼前的港口也好，少主虽然奇思妙想，但这点石成金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少主之大才，老奴心生佩服。”
　　“呃，诸奶奶不要再笑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被诸奶奶这样热切的眼神给闹的，我只好转移话题：“诸奶奶，您也看了港口了，不知对水运的事有何建议？”
　　哪知我话一落音，诸奶奶的神情更为激动，“少主，诸家百年虽是在水上讨生活，但那总是不太光彩。老奴得知水运之事后，也曾在家族长老面前讨论。由此诸家可由黑变白，做正正经经的事，赚明明白白的钱，诸家老少对少主不甚感激。”
　　“诸奶奶，严重了！”我连连摆手，接着问：“那水运之事，诸奶奶胸有成竹了！”
　　诸奶奶这时背也不驼了，腰也不弯了，看向恒河，又看向我，沉声道：“老奴定不负少主重望。”
　　“有诸奶奶一言，港口之事成功一半，小薇在此谢谢诸奶奶了。”我向诸奶奶行了一个礼。
　　诸奶奶却急急侧身避开，嘴里念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夕阳西下，河岸一片金光，也许不久的将来，此处就有百舸争流之景！想想就振奋人心。

　　自从康德，康义，艾棋到了泽城后，每天晚饭后大家都会齐聚一堂好好说一说，笑一笑。康德，康义，艾棋三人对我而言，是好友！是搭档！更是可以信任的伙伴！但是这几年，天字号分店多了起来，三人也一年一聚，而这次三人同时出现泽城，大家更是珍惜相聚时分。
　　“好了，好了，不要聊天字号的事了，白天说的还不够吗？说来好久未见你们，你们最近好不好？”我首先打断康义的话题。想不到几年不见，康义沉稳许多。
　　“老大，我们都是老样子，就是一个字——忙！”艾棋轻笑。
　　康德，康义笑而不语。
　　而林子楚却看着我说：“艾棋，你们忙是因为有人太会偷懒了。”
　　我连连点头：“是，都是我的错，我说康德，康义，艾棋，你们要记住一件事，这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你们想要轻松，就学学我嘛，找些能干的人帮帮自己，凡事不要亲力亲为，这样你们就太辛苦了，人这一辈子，总要让自己轻松，快乐点的。”
　　“老大，我觉得你好像黑了许多，泽城之行很轻松吗？”艾棋笑着问我。
　　艾棋说完，众人又是一阵轻笑。呃，谁都知道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头鹰还晚，做得比牛多，很是辛苦，怎么会轻松呢？
　　“呃，虽然不轻松，但是很快乐呀！鱼与熊掌，得其一也是好的。”我笑着回答：“艾棋，你呢？康德，康义我先不管，你的终身大事，我可是要管的！”
　　艾棋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呐呐地说：“老大，你说什么呀！”
　　“说你的终身大事呀！”我笑得有些坏，“艾棋可不能为了天字号，耽误终身哦，我会内疚的！”
　　“老大！”艾棋恼羞成怒，声音也大了许多。
　　“我是说真的！”我不再笑，认真地看向艾棋。
　　艾棋听后，不再羞恼，神色平静，语气冷淡，似说别人的事般，轻声说：“老大，谢谢你的关心。艾棋自己明白自己的事，艾棋是何出身，艾棋又怎会有此妄想。唉，艾棋早把天字号当家了。”
　　听到艾棋心灰意冷的声音，我的心也一紧，我没想过，性子开朗的艾棋也会看轻自己。我走到艾棋面前，认真地盯着艾棋的眼睛：“艾棋，你很好！你漂亮，善良，你把天外有天管理得井井有条。像你这样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人，怎么会没有一个好的归宿。”
　　“老大！”艾棋一丝动容。
　　“艾棋，记住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轻看自己，在我眼里，艾棋很好，很好，一定会有人发现艾棋的好。她要视艾棋为珍宝，她对你更要真心相待。”
　　“有这样的人吗？”
　　“有，肯定有。”我拍拍艾棋的肩，笑着说：“如果碰上了这样的人，记得不要躲。还有记得带来让我看一看，我来帮你把把关！到时我会准备一份大大的嫁妆，我就是艾棋的亲人了。谁欺侮你，我来教训她。”
　　其实众人都知道我对那些戒呀，礼呀，德呀，全当狗屁。所以在众人面前说起艾棋的大事，众人虽然不好意思，却也不意外。
　　而艾棋一开始还是有些害羞，但几年下来，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自己信任的朋友，所以也不会太过恼羞。何况大家是真心想他好。
　　好一会后，艾棋恢复正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我一番后，才说：“老大，我觉得你就蛮好，不如成全我怎么样？”
　　“不行，我名花有主了，子清会杀了我的。”我毫不犹豫就拒绝艾棋，接着我整整衣领，自得地说：“唉，人太优秀了，没办法呀！艾棋，对不住了，你来晚了呀！”
　　众人大笑。
　　艾棋走至子清身边，拉着子清的手说：“子清哪舍得杀你，老大，不要找子清当借口。”
　　我把子清拉到我身边，大声说：“是，除了子清，没人肯要我行了吧。”
　　“那如果有人肯要你呢？”艾棋看了一眼林子楚，接着步步紧逼地问。
　　“我说了，我要让子清幸福的，子清会难过的事，我才不会做呢？”我抓紧子清地手。
　　一时大家都沉默不语。
　　良久，艾棋才轻笑着说：“这世上负心薄情女子多了去，但是，我承认老大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女人，子清也是有福之人。看着你们，艾棋才会相信，这感情也是有真的。”
　　不知艾棋的话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林子楚看着眼前的二个人，心中却酸楚难耐。她是好女子，子清是有福之人。可自己呢？什么也不是。这样下去，怎么办？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虽然昨天更新晚了点，可是亲们，偶也是冬夜写文呢，没有一条留言，太伤心了，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