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宴会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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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觥筹交错，宴会下暗潮汹涌。
赫伯特之所以出席这场宴会，完全是看在马卡斯的面子上。马卡斯的雄主便是出自科洛尼沃家，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军雌出席。
古斯塔夫根本没有来，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不睦已久。而肯恩略露面就走了。
只有他被马卡斯逮住不放。科洛尼沃家家主作为宴会的举办者，众星捧月地站在中央。在场的所有虫族都心怀鬼胎，打的什么主意彼此心照不宣。
他随手接过来一位侍者递过来的香槟，浅浅地抿了一口，一转眼又看到被围在中间的马卡斯远远向自己示意，恶心的不行。
赫伯特冷哼一声。
雄虫的走狗。
参加宴会的雄虫倒是鲜少向他搭话。一方面是因为赫伯特的低气压和冷脸，另一方面，权势像科洛尼沃家或者更强盛的家族，不屑于抛出橄榄枝，而其他的小家族则慑于他雌权派的名号。
在赫伯特看来，由雄虫掌握帝国的绝大部分权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雄虫和这些家族所控制的上议会，只会来回来去地踢皮球、勾心斗角。
大的吞并小的，互相侵轧。
忽然，他感觉有些燥热，所以稍微扯开了些领子。正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马卡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马卡斯上将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和海蓝色的眼睛，英俊却没有军雌的戾气，加上他的身份，素来是宴会上的焦点之一。
他笑眯眯地问：“怎么，是我招待不周吗？”
而赫伯特皮笑肉不笑：“我想去旁厅休息一会儿，马卡斯阁下不会还要阻拦吧。”
两个虫之间暗自较劲了一番，最后还是马卡斯先松手，叫来一边的侍者送赫伯特去旁厅。
进了旁厅，赫伯特挥挥手示意侍者退下，然后发了条星脑通讯，让副官尽快赶过来。
他原本准备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但是感觉却越来越不对劲。
该死。
赫伯特猛地睁开眼睛。
—
[宿主！刚才那那只雄虫也太过分了！竟然拿酒泼你！]
顾温寒不以为然，他抻了抻身上湿了的衬衫，无所谓道：“我被踢出了格瑞斯曼的家门，自然虫虫都可以踩一脚，虫族社会就是这样。”
不过湿漉漉的黏腻感还是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黑发的青年看起来狼狈极了，他刚才被当初邀请他的科洛尼沃旁支的雄子泼了一身酒水，刚换上的正装黏在身上，隐约可见里面肉色的肌肤。
可这些并没有损耗青年矜贵的气质，就像某种落魄的贵族，虽然事实如此。
先去旁厅休整一下吧。
当他握住把手打开大门的那一刹那，顾温寒敏锐地察觉到有些异样。
他猛地向后仰倒，但袭击者更快。一只钳子似的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咽喉，窒息随之而来。
第三军团长有着一张冷漠又狠戾的脸庞，英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灰蓝色眼睛。汗水从他的鼻尖上滚落下来，有点性感，又有点致命的危险。
顾温寒试图掰开扼在自己喉间的那只手，为自己争取点呼吸的空间。可雌雄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了，顾温寒只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
在他濒死的最后一刻，赫伯特松开了手，把他甩了出去，一同甩出的还有一个字。
“滚。”
空气涌入肺部带来火辣辣的痛感，五脏六腑都有种错位感，以至于顾温寒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赫伯特说了什么。
刚才，这只雌虫真的是想杀了他。
顾温寒勉强站起来，他立即发现了对方的异常之处，轻声问道：“请问您需要联系您的副官吗？”
门在他面前冷硬地关闭。
[哇！这只虫也太狠了吧，宿主你有没有受伤啊？]
顾温寒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痕，摇了摇头。他忽视了身上潮湿的不适，转身下楼离开了科洛尼沃家的主宅。灯壁辉煌在他身后逐渐褪去，他来到大门前，两旁的侍卫对这只狼狈的雄子释放善意，询问是否需要将他送回去。
想必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被驱逐的伊诺克·格瑞斯曼，不然也只会怕引火烧身。
顾温寒微笑着婉拒了他们的好意，自己出了门。门口停着很多航行器，和出租平民款不同，大多都是私人的，还有不少是军用。他略微分辨了一下不同航行器上的徽标，然后在一个印有黑鹰的航行器前停下脚步。
航行器里的虫检测到外面长时间的驻足，打开了通讯器。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通讯器里传来清晰的谨慎的声音。
“很抱歉，刚才我在宴会上看到赫伯特上将有些不适，我想他可能有些事情需要联系他的副官。”顾温寒同样斟酌用词，巧妙地传达了里面的情况。
经过那么几星秒，舱门打开，出现一个身穿军服的雌虫，他客气地感谢道：“感谢阁下的转达，我看阁下不小心弄湿了衣服，飞行器里正好有备用的衣物。”
顾温寒顺从地点了点头。
雌虫一转腕做了个请进的动作，顾温寒随之面不改色地进了飞行器，舱门在他背后缓缓关上。除了已经赶去赫伯特那边的副官，顾温寒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舱内，还有三名雌虫。
在指引下，顾温寒去了后面的休息室更换衣物，然后又在休息室内等待。
没错，在那名副官真正联系上赫伯特之前，他是不可能离开的。如果有什么意外，肯定是第一个被审讯的。
不知道独自在休息室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听到了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副官抱歉地对顾温寒说：“耽误您这么长时间，真是非常对不起。”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宴会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