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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脱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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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门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调寄《临江仙》
夜晚降临,满街的喧闹声,纸醉金迷的夜市为夜晚撩开了帷幕。
“时老师,再见”几个身穿着白色大衣的,吊着“广大实习生”的牌子的学生向着时晏打招呼。
实验室的灯光调的都是柔和程度。
时晏望着这几个学生,瞧着他们的脸庞,温柔的对他们说:“再见,路上小心。”
说完之后他就走向了前台打卡下班然后走向旋转门。
留下了一群小翠鸟,叽叽喳喳的聊着八卦,很明显,这些生性活泼的小鸟根本没有那么快回家。
“时老师好温柔啊!真希望他上课也那么温柔”一个被温柔蒙蔽的女子说了一声。
“你那是想多了,他的课听说每年实习生只有一两个是能得优秀的”一个满脸惆怅的男孩子说了一句。
“那怎么办”
“我可不想被退回去重修”
“……”
时晏置若罔闻,心想这几个翠鸟也不知道小声一点,真的是天真无忧啊。
最多再给他们加多点作业吧!学生成就一:时老师的认可√
越走越远的时候,也听不到在讲什么了。
不过估计也就是吃喝玩乐的事,谁还没有一个青春。
到实验教室停车场的时候,时老晏找到了他的“小凤凰”
时晏看了一下表,刚好六点整。
时老师每日成就:准时六点骑车回家√
时晏骑着车往家的方向,这边经过的公园,空气清新,湖水玻光粼粼,月光倒影下来,时晏的身影倒影其中。
每年实验室里都会有几个幸运儿抽出来给他带,不一定是天之骄子也不一定是烂如朽木。
在他的实验室没有最聪明的,只有更勤奋,所以到最后也没有几个能毕业。
本来他今年也不想带人,他想专心做好他负责的实验。
时晏越想越不开心,天不尽人意,那他能怎么办,他又不会飞。
“汪”
“喵”
“汪汪汪”
“喵喵喵”
一只猫和一只狗在家里翻天覆地。
颇有吞山填海之势。
“咔嚓”一声
一狗一猫快速的迎接主人,全然不顾刚刚还在哪翻天乱地。
时晏进来的时候,一只优雅舔着自己的毛,一只傻哈哈的巴望着。
时晏见多少怪的看着家里的一切,面对两货,铲屎官还是摆脱不了被摆布的命运。
时晏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擦桌子变擦边说:“你两没一个省心的,都是一群小顽皮猴子”说完还给两放粮。
钢镚儿傻乎乎的跑去吃东西,那傻东西一舔一舔的,活像那个世纪的恐龙。
糖豆还会蹭他两下,然后屁颠颠的抢吃的。
被抢吃的钢镚儿在哪里滚来滚去。
“啊呜呜”
“傻帽”时晏看着这只傻狗。
他烦闷的时候去打钢镚儿,赢了店里一条狗和一包糖豆,后来店里写着“时晏与狗不得进”
那条狗叫钢镚儿,路上捡着条不被人要的杂交猫,叫糖豆,两个被养的油光水滑的顽猴,整天打架打的热火朝天,但他们的打架却是他那时唯一的乐趣。
“我要出去买吃的,你两吃啥。”时晏一本正经的看着一只猫一只狗。
糖豆:“喵呜”
钢镚儿:“啊呜”
时晏皱皱眉头,说:“哦,想喝白开水对吧!我懂了”
拿着大拇指对一猫一狗说:“真是好孩子,看家啊!”
钢镚儿:“?”不是,你听的懂?呜呜呜,那我以前偷东西吃是不是被你发现了。
时晏:根本听不懂
糖豆优雅舔毛:“一群傻帽”
又是“咔嚓”一声
两只又在扭打起来。
“汪汪汪”
“喵呜喵呜”
时晏来到便利店拿了几个糯米团子和关东煮。
出去的时候,晚风嗖嗖,尽是道不尽的温柔,灯光忽明忽暗,又像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这是没有多少人的小道,却又是极宁静的小道。
时晏走着走着,后面有个影子,形影不离,两道影子盘虬在一起。
倏然,
那个人把他拽了过去,塞了一张纸条,迅如雷的跑了。
时晏本来想追的,但是心一想不会是故意引诱的吧,像他这种娇嫩小宝贝就别去了吧。
拿起那张纸就看了看,不会是什么色情小广告吧。
时晏害羞的想了想。
只见那张纸只写着:你是下一批幸运儿。
“哥,你那么随便你说他会不会信?”陆潇坐在破沙发上,傍边坐着他哥和他一起打游戏。
“爱信不信,快点我这有个蓝buff 。”陆清说。
这儿很空旷,竟有几分像小型基地,位于大楼的地下室,买下来的他两还不相信有这么便宜的房子,两万就造了个小型基地,看起来乱七八糟,但胜在资料齐全,安全性也高。
他和陆潇是同父异母,他是老大,母亲早死,后母竟然对他还不错,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连温饱都是问题,后来,后母和老爸都出车祸死了,只有他带着这小屁孩,反正家里还有遗产,他两也不至于流离失所。
“哥,快点快点,水晶要破了,快点!!!”陆潇拿着手机疯狂点,然后天命不可违的说了一声:“我r ”
陆清对他说:“快点,打完就去写作业。”
陆潇还是一个高三学生,这几天放假。
陆潇突然如临大敌,然后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最后决定使用“怀柔政策”。
“哥,你看,我这次月考已经进步60多名了,你看我能不能放松一下?”陆潇向陆清说,他哥向来吃软不吃硬。
陆清拿了一支烟,还没点,就给他这话气笑了,说:“你们学校高三级多少人?”
“700”
“你多少名?”
“633”
陆潇争在陆清前面开口,说:“但是不能忽视我的进步啊?”
陆清直接踹了一脚“狗屁,你要是不在这几个月里考进前一百,我看看是你的这身皮硬,还是我的铁管硬。”
被踹倒在地的陆潇先是错愕,然后是委屈的说道:“哥,不用这么狠吧。”
陆清不理他直接向外走,只听到哪臭小子嘀嘀咕咕小声说:“谁像你一样双博士学位啊。”
陆清直接回了他一句:“等你有钱了,你自己也可以买一个。”
只听“轱辘”一声,陆清已经骑着机车了。
那些风打在脸上胡乱的拍,机车的响声震耳欲聋,只留下几道模糊身影在车道上。
这就是郊外荒无人烟的车道,很少人知道。
谁稀罕这些王八事情,要不是上头给的钱和福利多,谁愿意陪这个教授不要命,还得亲自带。
陆清想着,嘲弄的笑着,他自己活不活不了都说不一定。
晚风一直在吹,吹散了忧愁。
另一边,时晏正在舒适的床睡着。
时晏当然不会信。
他正在做一个梦,在梦里,他就是试验品。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世界只是一个空间,但空间之上却是,不可停止的时间和承载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