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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意断情绝生他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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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岑玮伦终于睁开了眼,屋内只有她一个人,一片漆黑,只从窗帘间的空隙中射进一屡强烈的光。她起身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铺天盖地的来,刺得她都睁不开眼,那么强烈,想来已经是中午了。
推开门,看了看环境,是个一室一厅,里间是卧式,外间是书房和休息室,布置以深棕色为主,简单明朗,是申骆风的风格。
宿醉的早晨,头疼得很,于是就挨着书桌旁的沙发坐下,顺眼就看到了书桌上那个白色的杯子,杯面上一只肥肥的小猪,憨态可掬的,头顶上还打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煞是可爱,猪身上一个细小的字,依稀可辨,那是一个“玮”字。其实这杯子有两个,还有一个在岑玮伦那里,杯面上的自然是一只叫风的猪。
岑玮伦拿过放在手里,托起杯底,就看了上面一排小字,“送给我最爱的小猪。”落款是风。
这对杯子是岑玮伦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申骆风送给她的。那里正好他们相恋四年了,又是整岁的生日,申骆风说要送给她一件特别的礼物。等到中秋节那天,他拿给她的时候吃了一惊。
他从来不送她这样可爱的礼物,说是小孩子玩的,还每次对她成堆的小猪饰物嗤之以鼻。岑玮伦每次总是气鼓鼓的,皱着鼻头,扯着他的肩嚷,自己就是属猪的,不许不喜欢。总是霸道又可爱,而申骆风会抚着她的头轻笑。
所以她看到礼物时,特别的高兴。后来才知道,这两只杯是他特意去陶艺街求师傅教他做的,整整学了一个星期,不知道做坏了多少个,拿到她手的已经是最好的一对了。
岑玮伦更加感动了,眼睛红通通地盯着他,最后决定,一人一只,直接就拿了眼前这个杯放在他的书桌上,并且一再强调,不许他再用其它的杯。
申骆风拿着杯哭笑不得,要他用这样一个可爱的杯子,岂不是要笑死人。不过,他的女朋友实在太霸道了。
没想到他还留着!
岑玮伦的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似有一股暖流在心里缓动。于是抱着杯子靠在沙发上,突然就觉得下身空荡荡的,一看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大大的T恤和里面的内衣。什么时候换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所做的从来不管她的感受?
她直起身来,笑自己还是太幼稚了,一个杯子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也许是用着习惯罢了。
于是收拾好心情,找到自己的衣服,迅速换上,出去了。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真是饿了,这才想起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一直没吃东西。于是掏出电话,拨了陆如谦的号码,叫他来宁川路的路口接她。
岑玮伦从申骆风的专用电梯下到一楼,前台小姐正站着接电话,见她出来,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岑玮伦不明所以,看看自己周身,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穿得不对,走出门来才明白过来,想来是把她当做申骆风的情人了,于是无奈地轻笑。
接着就听到喇叭声,陆如谦的车已经停在了马路旁边,在等她。上车启动,陆如谦很了解情况的带她去吃饭,只是闲聊几句。岑玮伦打心眼里感动,看着她从申隆大厦里出来,没有问一句,甚至连特别的眼神都没有。
若无其事的刻意,岑玮伦看着就有点想笑,于是调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问?”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谦哥哥!”陆如谦转头,发现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甜腻腻的声音,实在让人吃不消。于是就笑了,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搬到你那去住好不好?”岑玮伦叉着手举在眼前,正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陆如谦打量了她一番,干笑道,“好啊,你不怕吗?”岑玮伦回望过去,用手托着下巴,盯着他的侧脸,说,“其实你挺帅的!”说罢坐回去,呵呵地笑。
晚上7点的时候正是成伯与方姨出外散步的点,岑玮伦拖着陆如谦候在路口,等老俩口出去了,立马行动,回家收拾自己的东西,捡了两大箱子。岑玮伦坐在自己的床上想还漏了什么,对面的灯一下子就亮了,顺眼望去,申骆风正站在露台上抽烟。
今天算是比较早,才不到八点钟,他就回来了。有时候他回来的比较晚,一直到半夜,岑玮伦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对面的灯刺醒,就睡不着了,心里必定要经历一个轮回,才能又眯上眼。这么近的距离,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孽缘!又想到申骆风有意无意的接近,又坚定了离开这的决定。
陆如谦看着岑玮伦望着对面的阳台兀自发呆,于是轻问,“还有东西忘了吗?恐怕要走了,不然他们回来碰上就不好了。”
岑玮伦回神,说道,“没有了。”两人拖着行礼离开。
至此正式开始了两人的同居生活。
晚上冲完凉,穿着舒服的睡衣,岑玮伦靠在沙发上,看看时间正好,于是拿出手机给林梓茵打电话。
“你昨天怎么了?不拿东西就走了,难道要送给我?”林梓茵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接到岑玮伦的电话还一边打哈欠。
岑玮伦不好意思的笑,“忘了!要不你送过来?”
“现在?你有没有人性啊?”
“记得要送到枫林苑来。”
“恩?那是什么地方?”接着就听到那头岑玮伦的声音,“如谦,快告诉我这里的地址。”
林梓茵吃惊不小,开始尖叫,岑玮伦赶紧拿开电话。叫声一直持续两秒,再听到那头叫她的名字,才拿近电话,“你这分贝!是要谋杀吗?”
林梓茵那头不接,而是说道,“看你平素一幅淑女的样子,原来都饿成这样啦?要这么急吗?”说罢嘿嘿地笑,接着又说道,“今天我还是不过去了,免得坏你好事。”
“喂,梓茵,帮我打个电话,告诉成伯、方姨,我这几天住你家。”
“你干的好事,要我帮你收摊子啊?有什么好处?”
“请你吃大餐!”
“有多大的餐呢?”
“随便你挑。”
“这可是你说的,好吧,帮你这个忙。”
岑玮伦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笑个不停,陆如谦问,她只是不答。
岑玮伦的房间已经有三天不曾亮过了。申骆风开完早会,从16楼会议室出来,直上17楼的时候想到。于是出电梯,走到秘书高恽的桌前,敲敲,再推开他办公室红木的鎏金大门,秘书尾随而进。
申骆风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低下头,拿出桌上的便签,写下几个字,递给秘书,“去查一下这个人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尽快报告。”高恽拿起桌上的便签,答应,“好的,申总。”退身出去
午夜,申骆风回到家里,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收邮件,有一封是高恽的,点开,很详细的资料,基本上都是些同事,特别的就是陆如谦。
原来她已经搬到陆如谦家里去了!
申骆风抡起拳头,咚一声擂在桌上,半天不能平息,啪地盖上手提,起身走到窗前,盯着对面的楼,神情冷如冰霜。
申隆公司的副总齐克磊大早上的,刚一屁股坐到办公室的座位上,就接到了公司的内线电话,是高恽打来的,在电话那头叫他立即到申总办公室,声音严肃,不像平常。
看看表,今天不过才迟了三分钟,还真是倒霉,于是赶紧奔赴楼上。推开老总办公室的大门,就一眼看见坐在办公桌后的申骆风,正冷着脸。
“你是不是不想再混了?”敲敲表。
“才迟到三分钟而已!”齐克磊冤枉地叫。
“什么时候轮到你顶嘴了?”冰霜又陡降三尺,此刻正盯着他,齐克磊不寒而栗,马上苦笑。
“与晟阳律师事务所的合约签了没有?”申骆风问。
“还没有,只剩些细节要敲定了,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先放下来。”
“恩?为什么?不是已经确定了吗?”齐克磊不明所以,马上就问。
“我叫你做就做,哪那么多为什么?”说罢摆手,让他出去,打开电脑盖子,顺手就碰到了旁边的杯子,刺眼得很,一把拿起扔出去,没想到却掉在沙发上,毫发无伤。
申骆风苦笑,齐克磊一溜烟地就跑了,免得伤着无辜,出去了还警告高恽,要小点,免得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