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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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转车转飞机，直到天黑才到了目的地，谢琅说是洛阳附近的一个县城。他们没继续赶路，一行人找了家旅馆住下，谢琅带着我进去转几道弯，打开房门。
“你在里面待着，我出去一下。”谢琅放下行李，揉我脑袋。
我拉下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谢琅：“三爷说明天一早出发进村，你需要好好休息。”
“没事，我不累。”我不认同，“这里我不熟悉，有点不舒服。”
谢琅想了想，好似做了重大的决定，应道：“行，我带你去。”
我笑笑，松开他的手。
屁股还没坐热，我又被谢琅带了出去，吴三省住在前一点，和我们隔着好几道门。到了地方，谢琅抬手敲门，听着又清又闷的敲门声，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猛砸几下。
咔哒。门开。
屋子里冷气通透，我穿着长袖都感觉到凉，里面有人问：“谢小子？”
“是我，三爷。”谢琅拉我进去。
凭着感觉，里面大约有五六人，我们进来后，齐刷刷盯着我们。我往后缩到谢琅后面，避开一道审视的视线。
不知道是谁。
存在感却很强烈。
“呦，三爷你不厚道啊，倒斗还带个瞎子，这进去能顶用不。”先前听到的声音响起，应该是谢琅说得胖子。
他在说我。
“这小弱鸡模样，肩不能抗的到时别拖累咱们。”胖子丝毫没顾忌我的心情，不停嘲讽，从语气都能辩清嫌弃。
谢琅不语，握紧了我的手。
“胖爷，你放心，他不会的。”谢琅再次保证。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真的没用，一个需要人扶的瞎子，去哪都是给别人找麻烦，谢琅应该很为难，我又给他惹事了。
“谢琅，我不去了。”
“小谢……”
“小邪？”吴三省突然出声。我解释道，“三爷，是谢谢的谢。”
吴三省点点头：“听错了。”
不知是不是感知错误，小邪这名字一出来，整个屋子安静的针落可闻，一瞬间充斥失意。我拉拉谢琅，他摸摸我的指骨，示意我不要说话，扶着我找了空凳子坐下。
“嗨，嘛呢嘛呢。”胖子打破沉寂，大嗓门道，“三爷，您跟我们说道说道这次去的地方，能让胖子我捞一笔不。”
吴三省回神，想点烟，看了眼安静的小瞎子，熄了想法。
“行了，话不多说，我们这次去的是一个古村落，叫虚移村……”吴三省叉开腿，指着桌上的地图给他们看。我默默听着，偶尔喝过谢琅递来的水杯，温水让嗓子舒适。
“……小哥你觉得怎么样？”吴三省看向角落沉默的男人，却见他视线落在别处，顺着看过去，是那个安静的小瞎子。
吴三省没多想，当他在发呆，又喊了一次，这次人有了反应。
“听你的。”张起灵道。
吴三省点头，侧眸示意潘子，潘子会意，把地图收进包里。
潘子收了包，看谢琅：“你跟我去检查装备，缺什么补上。”
谢琅应：“行。”
我揉揉腿，站起来，想跟他一起，肩膀蓦地落下力道，迫使我跌回原位。谢琅叫了声我的名字，人没过来，被潘子拖了出去，胖子说：“你一个瞎子瞎掺合什么。”
我气不过：“死胖子！”
“我说你这小同志不厚道啊，胖爷我可是在帮你，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跟着，摔了还得去医院。”胖子没计较我的粗语，叨叨道，“你这个鬼样跟着来干嘛，这事可不好玩。”
“我不是来玩。”
“咋地，你也想捞几个宝贝？那个是你什么人，还挺护你。”胖子说。
“算是我哥。”
“算是？”
“嗯，我也不知道，他说他是我哥。”我记得谢琅说得话。
“那到底是不是？”
“不知道。”我摇摇头，口有点渴，手摸向桌上的杯子。
摸了阵，没摸到杯子的具体位置，心想算了，等谢琅回来再喝。下一瞬，温热杯体移到我手边，突如其来的热感吓我一跳，手跟着瑟缩，道了声谢后端起杯子往嘴边送。
“嗓子不好。”张起灵道。
乍一听这个声音离得很近，我点头，说：“不是很舒服。”
所以会经常喝水。
他又问：“怎么瞎的？”
我还是摇头：“不知道。”谢琅说他捡到我时就瞎了。
“你这小同志一问三不知，不怕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我没说话，喝光杯子里的水，空杯立马被拿走，轻放在桌上。我猜测是那个小哥，胖子手劲特别大，现在被他摁得肩膀还在疼。过会，我问：“他们回来了吗？”
“要回去？我送你呗，几房来着？”胖子道。
“……不知道。”我又看不见。胖子闻言，嘴角抽抽：“……”
一时谁也没说话。
沉默中不是爆发，而是更加沉默，话唠一样的胖子也不知在想啥，一声不吭地。我摸了摸鼻子，眼皮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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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和潘子回来的时候天色不早，一群人叫饭上来，吃好后我被谢琅带回去。我有些犯困，进屋就去洗澡，等我洗完出来，谢琅拿着衣服进去，话都没说一句。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也搞不懂，摸索到床上，正欲躺下，门被敲得啪啪响。
我盖被动作停住，以为谢琅会出来开门，等了会不见人出来，估计水声大听不见。敲门还在继续，隔着门都能听到胖子的雄厚嗓门：“小同志，胖爷借你吹风机一用。”
听着挺扰人，我也顾不得眼瞎，摸索着往门口去。碰到门把后，一股热气从侧面传来，谢琅拉着我往后，湿漉漉的水蹭了我一手。他边开门边问：“胖爷，您有事？”
胖子朝里看，说：“我那房间吹风机坏了，找你们借借。”
我把头从谢琅身后探出，下一秒，谢琅把我挡得严实。
胖子看到他头发也湿了，一拍脑门，“忘了，你们也得用。”
“算了算了，我去找潘子。”
“行。”谢琅跟着应承，等人走了，极快关上门。我云里雾里，不知道他搞什么玩意，好像挺不乐意看到胖子。
“好了，我们休息。”
我点点头。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得也早，我打着哈欠出门，他们都收拾好了，再次驱车前往他们说得虚移村。
九点左右，到了村口。
路口窄，车子开不进去，我背着谢琅准备的背包，跟着他的步伐走在吴三省后面。别看一群人，说话的没几个，胖子属于气氛组，这逼逼一句，那叨叨两句，怪闹腾。
“三爷，这走了大半天咋一个人影也没有？”潘子开口问。
吴三省沉着脸，锐利的双眼扫过四方，连死角也不放过。他道：“这村子古怪，大家都注意些。拿好家伙事。”
突然，张起灵道：“有人来了。”
吴三省表情凝重几分，果真看到前方转弯处走来一个人，六十岁左右，挑着担子。吴三省递眼色给潘子，后者意会，紧走几步，迎上老人：“老人家，这儿可是虚移村？”
“你们干啥来的？”老头神情一变，看向他身后，“可不像是来旅游。”
“老人家，我们是研究古村落考察组，在地图上看到这，打算来实地考察。”潘子是粗人，回答不上，吴三省接过茬，“这半天看不到人，也不知道咋走，咨询你几句。”
“哦，考察组啊，那得跟村长报备才能进去。”老头恢复神色。
“村长在哪？麻烦您带带路。”吴三省道。
“那不行，我这忙着哩。你们前方转个弯，最高的就是村长家。”
“行。谢了。”
潘子抽出一张五十的给他。
又继续往前，绕过一道弯景色突变，和后方荒无人烟的窄道不同，这人挺多，男男女女扎堆。谢琅抓紧了我的手腕，低声道：“这儿古怪的很，那些人光站着不说话。”
“哑巴？”
“不像。手语交流也没有。”谢琅说，“你等会放机灵点。”
周边视线多了很多，应该是村民奇怪我们这群人在盯着看。吴三省眼神聚光，手插在口袋里，指搭在精巧的枪柄上，伺机而动。潘子道：“三爷，前面有人过来了。”
过来的人是村长，矮胖身材，听了他们考察的鬼话还真同意我们进去。村长领着我们去他家，村里最高的那栋房子，四面围墙高垒，墙上还装了碎玻璃，铁门锁紧。
我被谢琅安排坐下，不一会一杯温水塞进手里，谢琅随即落座。
吴三省主动和人套近乎，说了一通，突然被告知这儿不是虚移村。大家伙都愣了，地图上明明确确标注着位置，他们也没弄错方向。村长道：“虚移村还得往里走，深着哩。”
“那地古怪，是个村藏村，外人也不知道。不过村里恐怕没人，多少年没见人出来过，深山老林的连兽都没有。”村长道，“你们别去里面考察了，上个月才来一批人，进去就没影，到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还有什么古怪？”吴三省问。
“听老一辈说，那村子里家家一口棺材。”村长眼锋扫过他们。吴三省眉头一挑，“怎么个说法？”
“养尸。”
作者有话说第2章 0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