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和我搞事业》KINBAN

11、他图什么？

　　风林烤肉局。

　　沧海大学附近人气最高的烤肉店。

　　中式装修，木桌木椅，灰色斑驳的墙面。漆红的木窗框，玻璃被分成一小格一小格。

　　杂而不乱，一进屋就闻到了烤肉香。

　　在靠边的四人桌落座，韩颂然熟练的点了这里招牌秘制牛肉和五花肉。

　　老板认出是常客，还给端上两份赠菜。

　　韩颂然一瞬不瞬的盯着高嘉禾，高嘉禾被看毛了，问他你瞅啥。

　　韩颂然痴痴的笑了出来。

　　高嘉禾莫名其妙，这人怕不是病得不轻？

　　韩颂然说；“突然有点后悔把今晚livehouse的票让给别人。”

　　高嘉禾：“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很高兴见到你。”韩颂然说。

　　一盘一盘生肉被端上来，两人在桌上的烤架上自助烤肉。

　　“上次见你是公事，这次见你是我的私事。所以你想去哪儿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小时候高嘉禾从来不主动找他，每次都是他粘着高嘉禾。

　　就连逃课都是。

　　韩颂然看着那张有些陌生的脸。听说如果和一个人十年不见面，那个人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因为新陈代谢，他身上的细胞已经全部换过一次了。

　　“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要相信是受环境影响？还是要相信那是刻在基因里的？”韩颂然问。

　　高嘉禾：“我相信是刻在基因里的。”

　　韩颂然：“我选环境。或者两者互相影响？我之前就想说，你变了好多。”

　　从里到外，气质完全不一样的。

　　“你们学校...挺好的。”

　　“是吗？你也发现了？”

　　“和沧海市的风格很像，有很强的人文气息。”

　　“还以为你去了食堂。学校当然会有人文气息，你不要胡夸。”韩颂然说。

　　新鲜牛肉一整片放在烤架上，一会儿就散发出好闻的味道，肉的颜色也变深。

　　熟了之后用剪刀剪成块，两人夹了，蘸了店里的酱料，就着米饭吃，超级香。

　　吃了第一块，想吃第二块。

　　韩颂然的眼睛渐渐亮起来，说话的音调也比刚刚进店的时候稍微高了一些。

　　他说：“是不是可好吃了？高嘉禾，之后你再来，还请我吃！”

　　高嘉禾笑了，“这么理直气壮？”

　　他们点的是碳酸饮料，韩颂然就像喝了酒似的，执着的揪着高嘉禾问以前为啥要欺负他。

　　不告诉他，就不准他吃五花肉了。

　　高嘉禾早就忘了，努力想了半天，最后说是韩颂然记错了。

　　真的记错了吗？那个欺负人的小恶魔，不是高嘉禾？

　　看着现在的高嘉禾，韩颂然的记忆突然就模糊了。

　　不，不可能吧。他那天哭得很惨，一边哭一边捡地上的书。

　　抱着书包回家的时候不管家人怎么问，他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是因为什么？

　　算了，韩颂然懒得再追究。

　　时间会改变一切是真的，他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去喜欢一个人。

　　高嘉禾说他明天就回去。

　　一个人可以不远万里来看另一个人，就一起吃一顿烤肉，他图什么？

　　韩颂然嘴上讲着一些不着边的话题，心里想的是果然“想要睡男神/女神”这种妄想只能在网上的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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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馨想的是，两个人一起看演唱会一定很浪漫。

　　livehouse是两层的，二楼人不多，她才不管音乐什么的，脑子里都是怎么在灯光下让自己显得更迷人。

　　不过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当音乐响起，二楼的人也都跟着聚到了栏杆前。

　　不是说二楼不挤吗？怎么还是人挤人？

　　别人都是往前挤，乔馨是往后挤，好不容易挤出来。

　　哎？张宣文呢？乔馨好不容易垫脚看到人了，又被人挤开了。

　　一楼的人跟着蹦，乔馨就算不蹦，因为燥热的空气，也跟着出了一身汗。

　　来之前她是做了功课的，穿了双运动鞋，即使是运动鞋也被踩的很惨，也不知道谁给了她一个结实的肘击，还好头铁，撑住了。

　　整整俩小时，有时候她能抓住张宣文的手，大部分时候他们根本找不到彼此都在哪儿。

　　乔馨自我安慰，没事儿，一楼的小情侣更惨，被撞开的有很多。

　　两个小时后，乔馨才在散场的时候能和张宣文说上一句话。

　　还好有一点可以确认，她今晚又可以和张宣文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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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了一夜。

　　韩颂然第一次早上起这么早。

　　起早了还不敢动。

　　因为昨晚把高嘉禾带回家里睡，总觉得床不够大，就把床底的床垫拉出来，让高嘉禾在地上将就一宿。

　　昨晚回来的时候因为屋子乱成猪窝，愣是让高嘉禾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紧急收拾房间，才敢把高嘉禾让进来。

　　高嘉禾也不嫌弃，真就同意睡地上，所以韩颂然才会歉意的一宿没睡好。

　　这是朝南的卧室，借着窗外的光，韩颂然看着高嘉禾的睡颜发呆。

　　他想去厕所，但是得跨过高嘉禾，但另一边杂物太多，他保证不了不撞到什么弄出动静来。

　　韩颂然小心翼翼的行动，在自己家像是做小偷似的，在床尾难得的找到一个落点，垫着脚绕过高嘉禾，才顺利跑去厕所。

　　厨房客厅是一体的，这所对着玄关。

　　这诡异房型让韩颂然去完厕所出来正好路过冰箱，打开冰箱看一眼有没有早上能吃的。

　　一想，到沧海市的第二天他还去过小区附近的早市，之后就再也没去过，然后就拎了一个买菜兜下楼去早市了。

　　早市距离小区一千米，卖啥的都有，很多早上晨练结束的人会去这里吃早餐。

　　韩颂然买了两碗小馄饨，买了两个油酥饼，又买了点炝拌菜。

　　回家关门的时候，高嘉禾听到关门声醒了。

　　“吃饭了。”韩颂然的声音从客厅那边传来。

　　高嘉禾真不想走，但是他没理由不走。

　　他说：“韩颂然，即使我不写小说了，你仍然会喜欢我吗？”

　　“你为什么会不写小说！”韩颂然几乎是闪现到了卧室门口，像气势汹汹的蜡笔小新。

　　“重点不是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