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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扑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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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凛冥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空洞,他转过身去,眼底的光让人胆寒。
如果自己不告诉萧杀该怎么救夜离萧,别智玄会不会就来夜国了?
“国师?”萧杀见师凛冥状态不对,试探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师凛冥骤然清醒,他猛地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清明与懊悔。
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是疯了吧?
就算自己不救殿下,也会有别人来救的,而且说不定那样还会让阿玄讨厌自己。
阿玄……
师凛冥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纂了起来,声线有些颤抖:“当然了,有本国师在,殿下必能安然无恙!只是……救殿下,需要几种非常难得的东西。”
他并没有说“药材”,而是说的东西,这一点,萧杀和楚珞同时都注意到了。
二人齐齐一蹙眉,异口同声道:“什么东西?”
师凛冥眼底闪过挣扎之色,挣扎几许,他还是放弃了。
算了吧,算了吧……
“南海夜明珠。”
第一个就让二人说不出话来。
“空洞断崖血灵芝。”
“雪山之巅千年雪莲。”
“还有,南山暖玉。”
一共四样东西,这四样,皆是传说中的东西,无人知晓是否真的存在。
楚珞听的目瞪口呆,“师凛冥,你咋断定这几个玩意儿都存在的?而且还给人家把位置给找出来了。”
师凛冥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楚珞一眼,“算的呗。”
说来也可笑,这四样别人求知都求不得的东西,却是他与别智玄二人把酒言欢时觉得无聊才算着玩玩的。
“阿玄,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师凛冥拿着酒罐,微醺地趴在玄冥腿上。
男人脸色也红着,冷飕飕地看了一眼师凛冥,喉头上下滚了滚,嗓音沙哑地说了句——“幼稚。”
师凛冥顿时不乐意了,两手直接抱着玄冥的腿,酒罐一歪,撒了玄冥一腿。
玄冥闭上眼,额上青筋跳了跳。
他有洁癖啊,亲!
“玩嘛玩嘛!”师凛冥嘟着嘴,刚喝完酒的双唇还湿润着,他本生的就白净好看,再这么一醉,脸色微红的样子很难让人抵挡。
玄冥额上青筋又跳了跳。
见玄冥半天不说话,师凛冥把头低了下去,像是一个没有要到糖果的孩子,蔫了吧唧地闷下头,也不说话,整的玄冥心肝颤了颤。
师凛冥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玄冥腿上,玄冥怕他着凉,弯下腰来想要把师凛冥抱起来,却不料这小东西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吧唧给了他一口。
玄冥一下子愣住了——他被师凛冥强吻了。
对,没错,就是强吻!
这小东西不仅强吻他,还舔了舔他的唇!
师凛冥已经醉的快要不省人事,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又把玄冥的脖子往下压了压,自己则是靠近玄冥的耳朵,轻道。
“夫君,玩一下嘛~”
热气喷洒在玄冥耳边,让他从脸红到脖子根。
玄冥一把抱起师凛冥,漆黑的眼眸中是吞噬一切的光。
他低笑着:“好啊,那跟阿玄陪师弟玩游戏,玩完了小师弟再陪阿玄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师凛冥只听得玄冥答应他一块儿玩游戏了,便开心地点点头,“嗯嗯!”他眼睛亮亮的,像是天空上璀璨的明星。
师凛冥看着自己时,眼里总是会闪烁着这般的光。
玄冥看着这样的师凛冥,他的心口像是有滚烫的岩浆流过,炙热而又难以让人抵挡。
他想,他这辈子,可能就栽在这小东西身上了。
如果是师凛冥,那么,他愿意栽。
玄冥轻柔地吻了吻师凛冥的眼眸,“小师弟想玩什么?”
师凛冥眼珠子骨碌一转,随机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差点蹦起来:“听闻这天下有四宝的存在是有些玄乎的,不如我们二人今日就一探虚实,看看这四宝到底存不存在,存在的话,在哪里?谁算的最快、最准、最多,谁就赢!”
玄冥一挑眉,觉得这游戏也挺好玩儿,“那输了的人有什么惩罚?”
师凛冥撅着嘴想了想,“不如,输了的人就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条件吧!”
玄冥觉得这主意甚好,便答应了。
殊不知那时有多少卦师为了算这其中一宝到底存不存在,折了自己的命,而这二人却还在这把这当游戏玩儿,还轻轻松松的全给算出来了!
最后是玄冥算出了2个师凛冥算出了2个,其实本是师凛冥只算出了1个时玄冥已经算完了2个,但玄冥为了顾及不打击到师凛冥,只算了第三个物件存不存在,便让师凛冥算剩下的那一个了。
“小师弟,算你输了哦。”玄冥眼含笑意。
师凛冥郁闷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想怎么这家伙就是比自己厉害!好讨厌!
小东西脚一跺,狠狠地在玄冥唇上啃了一口,瞪了玄冥一眼,嗔道:“这个条件,先欠着!”
玄冥无奈一笑,他正有此意。
月光下,一个黑衣男人追着一个白袍男子,脸上挂着无奈又宠溺的笑。
无声地动了动唇:师凛冥,我好爱你啊。
——
师凛冥头痛欲裂。
后面,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记不清了……
师凛冥的身影一时有些虚晃,随手扶住了夜离萧床边的一个柜子,“啪”地一声,一个小檀木盒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凛冥,你咋的了?”楚珞上前将师凛冥扶回椅子上。
师凛冥白着脸,摆了摆手,“无事,不小心把殿下的东西弄掉了,实在抱歉。”他叹了口气。
萧杀弯腰去捡那盒子,结果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全散了出来——盒子是扣在地下的,萧杀捡的时候只用手叩紧两边拿起来,固然盖子就滑了出来。
萧杀手一抖,“抱歉,没拿稳。”气的楚珞差点上前就揍他了。
萧杀没理,只是蹲下身来慢慢捡这撒在地上厚厚的纸张,他随手抓来一张,本来是想放到盒子里,余光一扫却看到那纸上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他又摸了几张纸来,却发现上面也全是自己的名字。
萧杀不解地皱着眉。
楚珞一看萧杀在那拿着夜离萧的东西看个没完,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了,毕竟放在夜离萧床边的柜子上的东西必定是重要的玩意儿,万一是兵防图,可怎么办?
“喂,你不要太过分啊!拿着殿下的——”
萧杀一下子把纸怼到他面前,皱着眉问:“纸上全是本太子的名字,本太子不能看?”
楚珞一下子噎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纸上的,确实全部都是萧杀的名和字。
师凛冥这时缓过来了,站起来又担起了他打圆场的职责,“咳……这东西虽说是殿下的,但本国师曾问过殿下,殿下说是可以给您看的。这样,等您看完,再装好还给殿下,您看可以吗?”
萧杀点点头,“本太子看可以。”话罢,他淡淡抬眸,温和地笑道:“既然国师说了需要取那四样物品,那就请二位先下去安排人手去寻罢。本太子在这照顾殿下就好。”他虽是温和地笑着,但眼中却无丝毫笑意,脑中全是夜离萧写着自己名字的字迹。
楚珞动了动唇,想说你搁这万一对殿下不利怎么办,余光扫到夜离萧时,顿住了,没有说什么,跟着师凛冥一起出去了。
说这些很无力,他看得出来,如果说,萧杀想要弄死夜离萧,那夜离萧知道了也不会做什么,甚至还会自己送上门儿去。
只要萧杀开心,自己的命而已,算什么?
楚珞苦笑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发现有些干涩。
“楚珞。”师凛冥突然顿住了脚步。
“叮铃铃”
楚珞驻足,脚踝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睁着一双水眸,看着师凛冥:“怎么啦?”
师凛冥垂下眼眸——非礼勿视。
如果楚珞是个女子,整天穿成这样简直不成体统。
在师凛冥眼里男女平等,啊不,基本可以说是一样的,除了男的比女的多二两肉。
楚珞见师凛冥这样,便知师凛冥又开始非礼勿视了,不由得撇撇嘴,难道自己这么没有魅力的吗。
“楚珞,你这次回京,当真只是劝和?”
楚珞咧了咧嘴角——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家伙。
但他还是要瞒着的,他苦笑道:“不然呢?”
师凛冥见他不肯说实话,不由得懊恼,“当初真不应该把你送往边疆,担任军师。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楚珞看到师凛冥低声自责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师凛冥,你没有错,你可以说你做过的一切都是错,但唯独不能说这件事,有错。因为我和他的相遇,是正确的选择。”
不需要自责,不需要质疑,更不需要懊悔。
如果说有错,那么就是他楚珞的错。
是他甘愿沦陷。
“楚珞,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自责?”
楚珞眼神一冷,“师凛冥,你不需要自责。”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浸了冰,迫使师凛冥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
师凛冥对上楚珞坚定的眼神,他听到楚珞说:“只要是他,所有的错误都是正确中的缺漏。”
那一刻,师凛冥好像明白了。
他好像明白了,他不需要自责。
因为那很无力,那很苍白。
是楚珞甘愿沦陷,是林茫甘愿去爱。
他呢?他只不过是推动楚珞寻找他的救赎的助手而已啊。
师凛冥心中的那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下,他的心里,又宽敞了一分。
只是,却一直不明亮。
楚珞的话,让他回忆起往事的可悲。
何为正确中的缺漏呢?
一个正确的遇见,是所有的源头。
开始错了,一切就都错了。
而楚珞与林茫的相遇是对的,所以不管在这其中有什么错误,都是不打紧的。
可他跟玄冥呢?
算什么?算什么!
错误的遇见和错误的过程。
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他自己承担。
“师凛冥。”楚珞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凛冥虽为人谦和,豁达,但有些多愁善感。
尤其是在他跟那个人之间。
师凛冥总是最糊涂的那个。
楚珞右手按住师凛冥的肩头,用力一捏,师凛冥吃痛,抬起头,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让楚珞愣了愣。
“师凛冥,你怎么哭了?”楚珞皱眉,递给师凛冥一条帕子,“快擦擦。”
师凛冥没有接过来,只是自己用袖子沾了沾眼睛,“我无事。”他从袖间掏出一个袋子,放到楚珞手中,“楚珞,我知你不会听我的话,甚至还会记恨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必要的时候,杀了他。”
楚珞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也不问这袋子里的是什么,毫不犹豫地将袋子甩了出去,袋子里的东西与大地接触发出清脆的银器声,楚珞怒瞪向师凛冥。
“师凛冥,我敬你予我诗词歌词,敬你为我师,敬你是我唯一敬的人,你……”他气的一张脸通红,“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殿下,都无所谓!独独除了他!就算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让我杀了他,我也做不到!”
师凛冥想反驳,却被楚珞一把揪住了领子,楚珞崩溃地朝他大喊:“师凛冥,你还不懂吗?他是我的命,我的命啊!”说完,楚珞一把撒开师凛冥的领子,哽咽着走了。
师凛冥张了张嘴,所有的苦涩哽在喉咙,被他咽了下去,化在肚子里。
原来世人皆苦,也不止他一个。
师凛冥默默地走到布袋面前,弯腰捡起,看了看,最后还是放回了袖子里。
殿内的萧杀还在梳理纸张,没有关心外面的事。
他坐在地上,翻看着每一张纸。
上面的一摞纸几乎都是夜离萧写的自己的名字,夜离萧的字体娟秀好看,有点像小女儿家写出来的字,却又带着刚毅。
“萧、萧杀、萧忘昔、忘昔、忘昔、神明哥哥……”
萧杀看着新的一摞纸,皱着眉看着。
这一摞纸都皱皱巴巴,甚至有的纸还被撕裂,纸上的字歪歪扭扭,有的都看不清写的什么。
抬头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美男子,萧杀直接潦草一翻,就跳到了下一摞纸。
每一摞都是厚厚的,他一个大男人一只手都拿不过来。
最下面的这一摞,很破旧,纸也有些泛黄,甚至有一股子味儿,却仍能看出,纸的主人很用心地保存着纸张——每一张纸的四角都粘着金色的防片,纸也覆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萧杀只觉这纸的味道熟悉,便闻了闻。
这一闻不要紧,萧杀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铁青的,这味道,这熟悉的呕吐感,不正是他几年前第一次来到夜离萧当年破旧的宫殿里面的味道吗!
萧杀心中难免讶异。
而且这纸上的字……都是血红的!
萧杀对血的味道极为敏感,即使这血已经干涸多年,但他还是能一下子问出来,这就是血,而且是夜离萧的血。因为夜离萧的血和别人的血的味道不一样,夜离萧的血总是香香的,带着一股草药味儿。
这上面的字,都是用血写的。
夜离萧的血。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像是神明的哥哥。
他好好看,好温柔。
他救了我,我要报答他,所以我要努力活下去。”
萧杀睫翼颤了颤,继续翻读。
“听官人说,‘太子’是除皇上以外权力最大地位最高的人,如果我当了太子,会不会缩小了我与神明哥哥的距离呢?”
“我……我杀人了……因为那个太监不相信有神明……还亵渎我的神明哥哥……我……我该怎么办?
楚哥哥说,只要当上‘太子’,我就不用担心我杀人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后我做什么都没人敢反对,真的是这样吗?”
夜离萧在问自己。
“父皇好喜欢三哥哥呀,今天我去三哥哥殿里偷馒头的时候,看到了父皇亲自来给三哥哥和虞美人送吃的,好贴心啊……
我好想娘亲,娘亲……如果娘亲还在,她会不会也对阿离这么好呢?”
萧杀草草地翻下去,中间这几张都是夜离萧记载的平平无奇的生活。
突然,他看到一个名字,将那页抽出来。
“今天见到‘百战不殆’林将军啦!林将军真的好凶哦,但他对楚哥哥温柔又贴心就好啦!听说林将军是敌国的大将军诶……楚哥哥不是也在边疆作战吗?为什么会与林将军关系那么好呢……这或许就是亦敌亦友吧,好羡慕呀!”
萧杀眸色不明,看着这封信。
从信的语气和歪七八扭的字迹就能看出当时的夜离萧是那么的稚嫩、天真。
到底是从哪开始,夜离萧变成了这样呢?
萧杀很聪明,直接翻找夜离萧字迹变化的那几张。
“为什么要杀我呢?我从没有得罪过四哥哥,为什么四哥哥那么讨厌我?甚至要杀了我?脖子好痛……他还撒了盐……好痛,真的好痛。
四哥哥说,我就是个废物,不要想坐上太子之位。
可是我真的是个废物吗……我不是个废物吧……废物怎么可能被神明眷顾呢?如果废物都能被神明眷顾,那四哥哥是什么。”
“啊,杀人了。谁让他们要来杀我呢?寒冬腊月的,不好好去准备着过年非要来骚扰我,这不是闹么。
追他们的头领追到宫外了,那儿荒郊野岭的,我还得了个人手呢。
他说他叫师凛冥,是一个卦师,我便救了他,以让他辅佐我登上太子之位为条件,他答应了。”
慢慢地,这上面的字已经不完全是用血写的,而是前面用墨水,后面不够了再用血来写。
“今天收了一个得力的杀手,叫君离枫。他虽是个杀手,但很细心。”
夜离萧的话开始变得越来越少,萧杀翻到最后,只有一句:“三哥就像神一样。”
萧杀只觉有一口血憋在心口,堵得他胸口生疼。
他以为,他是他唯一的神明。
唯一的光。
但现在看来,却不是。
萧杀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也罢。
他来夜国的根本目的,是强占夜国,而不是来搞这些玩意儿的。
等事成之后,夜离萧就直接——
“唔——”床上的夜离萧突然哼唧了一声,萧杀把手中东西一放,连忙坐到夜离萧床边,拉起夜离萧的手。
夜离萧已经不戴手套了,萧杀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小手的细腻。
小皇子保养的可真好,真白。
可看到夜离萧通红的脸时,萧杀脸色登时变了。
“玉清霜,玉清霜!快去,去宣御医,不,宣、来个医生就好,就说太子殿下病了,快去!”
暗处的玉清霜还以为怎么着了,能让萧杀这么急地喊她名字,原来只是为了这点小破事儿。
她不爽地瞪了一眼夜离萧便走了,罢了罢了,只是个男子。
虽然那男子的容颜让她嫉妒不已。
但她还是要遵从萧杀的命令。
师父说了,出门在外,一切都听师兄的。
何况她以前还是萧杀的暗卫呢?
要说萧杀为什么不传个宫女或太监去,那就是因为——夜离萧的殿里,空无一人。
这也是因为太子殿下性格有些孤僻,夜离萧不喜欢被人伺候,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做,这一点和萧杀一样,但萧杀的宫里从来都是有奴才的,这样萧杀平日做样子才有意义,人们才说他温和,说他平易近人,说他一视同仁。
说他是个好太子,在心里把他认定成最适合坐皇位的那个人。
萧杀在这方面很会玩儿,一手好算盘打的贼响。
夜离萧的殿里虽无人,但萧杀绝伤不了夜离萧——殿内殿外早就有百号暗卫守着。
当然,就算没有暗卫,萧杀也不会蠢到伤了夜离萧。
以后用到夜离萧的地方,可多着呢。
萧杀修长的手抚上夜离萧的脸蛋,细腻的触感让萧杀指尖一颤。
很烫,他似乎是发烧了。
萧杀想起小时在自己发热时,母后总是会把额头与他相抵,试他的体温。他看着夜离萧,也慢慢地凑了过去。
已经入冬了,萧杀的额头是温的,甚至有些凉,与夜离萧额头相抵,让夜离萧感受到了无比的舒服。
夜离萧迷迷糊糊地抬起手勾住萧杀的脖子,往下拉了拉,想要这“冰块”离自己更近一点。
温软的唇轻轻蹭过萧杀的双唇,萧杀倏然睁大双眸,舔了舔。
好甜,好香。
小皇子身上的玫瑰香气很好闻。
——好想扑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