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蚀》Yomite白色恶魔

35、《神之蚀之晶莹辉煌篇》

　　“哥哥～那你的名字怎么写呀？”一个双目失明的小女孩好奇的问道。这孩子差不多七八岁吧。我是来教这些无家可归被收留的孩子们认字教书的。
　　其实这些是我哥哥的任务来着。虽然说是他自己要求来这个教堂帮忙的......所以说为什么要带我一个......我也才十三四岁，把这些孩子交给我他还真放心......唔。
　　“我的名字叫天。”边说着，边轻轻拿着她那小小的，粗糙的手，写下一横，两横，一撇，一捺。“简单吧？”
　　“嗯！谢谢哥哥～”她那质朴且纯真的微笑，瞬间让我也有些开心。果然，这孩子比其他孩子还是省心多了。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到吧。比那些调皮的孩子安静多了。第一次看过去就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完全就教不进去那些孩子。只能教教这个小女孩。
　　“天酱！今天我也给你带了便当哦！”说着，那位之前在教堂见过的漂亮姐姐拿着便当走了过来。
　　“哇，果然还是晶姐姐的便当最好吃了！”我兴奋的叫着。然后顺便喂给了在我旁边的小女孩。自己也拿着吃了起来。
　　“莹酱今天学的怎么样了呀～”说着，这位大姐姐就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天老师教了很多东西哦，还给我讲了很多故事。我现在还会写天老师的名字了～”
　　“哇～好厉害～”
　　“嘿嘿，还是我教的好。”
　　“那天酱，其他孩子呢？”
　　“额......他们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说着，我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
　　“呵呵～”一边捂着嘴一边笑着的晶姐姐说道，“那你哥哥恐怕今天又要教训你了～”
　　“嘛，嘛，我能怎么办，那些孩子跑太快了，我都追不上呢......而且我还要照顾莹妹妹，怎么可能跑出去放着她不管！”我义正言辞道。

　　前言：晶的视角。

　　神之蚀之《特别篇·晶莹辉煌篇》

　　这个街道很热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以前不是。到了这里后，慢慢适应后，逐渐交了自己同事业的，所谓的朋友后，我已经渐渐得融入其中了......
　　我混的“很好”。我是这里的招牌。所谓的头牌。所谓的......花魁。可能是所谓的表面的“美丽”的原因吧。可我觉得，这个所谓的表面，恶心的要死。来这里的人都喜欢着的所谓我的东西，被我一直厌恶着。没错，我厌恶着自己。可我也只能去习惯。自从小时候被别人卖到这里。远离了我的故乡。还有我的弟弟。永远回不去了，被一直禁锢着的我。其实周围的人也很好吧。他们都会关心我吧。来这里的人都会爱着我吧。很开心，是吧。就算这些都是假的，可我也只能以假当真啊。除非我不想活了...... 我是一个怪物。我变成了一个怪物。我想杀了最关心我的朋友。我想喝血......
　　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我便去了教堂。想去看看慈爱的神父大人。虽然因为我明白自己的恶心，不会渴求原谅，不敢靠近他，无资格去得到所谓的洁净之礼。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拯救着那些人。虽然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洁净日的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孩子。他应该是所谓的圣子吧。他靠近了我，我颤抖着。他是那样的充满着生机勃勃的少年。满脸的微笑。感觉时刻都治愈着周围的一切。虽然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被治愈。我是那样的恶心。我只是一条花街上的怪物。时刻做着令人恶心的事情。感觉着自己颤抖的心灵，缓缓迎接着所谓的审判。
　　可他只是漫无目的般的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有点无聊。他那微微撅起的嘴角似乎有些不开心。因为今天是洁净日，每个来的人都会去接受神父大人的洁净礼。我像往常一样静静的一个人在远处观看。这个孩子可能是看到我一个人，于是跑了过来，充满着少年的朝气。用充满少年感的稚嫩的声音说了一句每次我接客时客人都会说的话。
　　“你的眼睛好好看啊！”
　　我用着自己唯一保持着洁净的眼睛，缓缓的，看向这能让我浑身都如黑暗陷入光明般煎熬的孩子。毕竟，谁说这所谓的黑暗不向往这所谓的光明呢？更何况是充满着圣洁光明的孩子啊。
　　“漂亮的大姐姐～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呢？大家都去大哥哥那里去了......我好无聊啊，可以聊天嘛～”
　　我微笑着。用着接客时不一样的微笑。那几乎是遗忘了10年的微笑。如对着以前的弟弟一样的微笑。如果我还在那里。弟弟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Yomite《神之蚀之晶莹辉煌篇》

　　天空的黑暗，谁都知道是刚从白色变成黑色的吧。谁也都知道明天早上又会变白吧？可是今天的黑暗与明天的黑暗真的又是一样的吗？
　　看着还在外面玩闹的孩子们。心情也从迷茫逐渐变得舒畅。今天和明天好像没什么区别。今天的孩子们在玩，明天也会玩吧。
　　对了，那位每天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们的少年呢？今天貌似遇不到了吗......我的心情有点沮丧。可是还是忍不住跑到孩子们面前去问了关于天的消息。
　　“那个小老师吗？切，说是老师也没比我们大多少~嘿嘿，现在我们老师换成比他大好多长得也比他高好多的大哥哥了！听说之前洁净日也是大哥哥主持的呢~嘿嘿。”说着，直接不等我反应，就跑去别的地方，跟别的小朋友玩去了。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想着看来只能回到那个原本的地方去继续过原本的生活了。因为教堂里面，还是不配我这种人进去的吧。脚步也很重呢。
　　“你是？”一位差不多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疑惑道。看着气质很庄重呢。他身上的气息也压的我好重。跟自己沉重的心情一起，让我寸步难行。我也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像是迎接着他的审判。
　　“你就是晶吧。天跟我说过了。谢谢这几天你对他的照顾。”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脖颈上的十字架项链。那是天在第一天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嗯。还给你。”他的视线让我恐惧，害怕。于是，将天送给我的项链摘下，想还给原主的哥哥。
　　“不用了，既然是送给你的，你还是留着吧。”他笑着。但是他的笑并没有让我放松戒备。“天最近挺忙的，你还是不要来打扰他了吧。还有一件事，既然你戴着这个项链，怎么不敢进来呢。如果你不敢进来，为什么还敢戴着项链呢。这可是十字架啊。”一边笑着，一边走了。
　　我愣在了原地。果断将项链藏回了口袋。即使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我也一路跑回了家里。然后连忙将项链放进了抽屉。蒙着被子抽泣着。“我果然还是得不到救赎吗？”
　　哭了很久以后。
　　“砰砰砰。”房门响了起来。
　　呵，这么早就有客人来了吗。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将门打开了，却没想到，外面的人，却是那个一直挂着阳光的微笑，整个人透着生机勃勃的，想要拯救我的孩子。
　　现在的他，也在微笑着。净化着我的一切。
　　“天？你怎么来这儿了？”我震惊道。
　　一身落汤鸡的他，像只不小心落入水潭里的小白鸟。但是却也挡不住他那开心幸福的微笑。
　　“终于找晶姐了！我来还昨天你落下的饭盒啊，昨天你走太急了，嘿嘿。”他那清澈的眼睛跟我的眼睛对视，突然他疑惑道：“姐姐刚刚哭过了吗？”
　　没有哦。只是雨水而已呢。即使雨水也淋湿不了你那无暇的翅膀。我可爱的小白鸽。
　　......

　　晚上的天空真的有星星吗？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以至于无法看到被高大强壮的人挡住的星星？
　　“即使你看不到，那星星也是存在的吧~”那个少年微笑着。与我的眼睛对视。空气间那潮湿的触感让我的眼睛有点不敢睁开。
　　“姐姐的眼睛就像两颗晶石，我们教堂那儿的摆设可完全比不上你的晶莹剔透。不是吗？”
　　“真的吗？”我有点害怕。怕被别人听到这些话。让他们嗤笑。让他们殴打。让他们再次摧毁我的一切梦想。不，只是幻想吧。
　　“姐姐知道莹吗？”那个少年将对我的视线转移，看往了天空。即使是刚下完大雨后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
　　“怎么了？”我不再害怕，也抬头望向了那处。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没有眼睛的孩子。”
　　“嗯。”
　　“可也是幸运的孩子，不是吗？”
　　“是啊，什么也看不到，也看不到那些肮脏的东西。有的只是想象出来的东西而已。”
　　“那姐姐知道你在她的想象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少年的眼睛再次看向了我。兴奋的微笑着。
　　“大概只是个会做饭带给她吃的好心人吧。”我勉强笑道。
　　少年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貌似是有一点不高兴。他嘟嘴道：“原来姐姐一直把我们当做是外人吗？”然后看到我的胸口也没有带着他送的项链，叹息着。
　　“不是的。”我激动道。“我只是害怕。怕打扰到你们的生活。怕因为我害你们被别人嘲笑。所以我什么都不敢。对不起。唔。是我自己觉得不配。对不起。毕竟我......是恶魔......”说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唯一一个对我真正好的人就在我的面前。我发疯似的哭了出来。我怕他生气，可是实在忍不住。忍不住。即使感觉马上又要失去一个能真正说上话的人。
　　“想哭就哭吧。”可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生气。这个少年的身体不大，身高也比我矮一个头还要多一点。可是他却踮起脚尖，将我抱在他的怀里。“哥哥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希望姐姐你也能好起来。”
　　于是，我更加放肆的痛哭，浸湿了他的衣服。
　　待到我流完泪水，还在抽泣时。他说出了改变了我一切的话。
　　他温柔的对我微笑道。“莹说，晶姐姐就像个天使一样。就像他以前听过的故事里的那种，教堂里的那种长着晶莹的翅膀的天使。即使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在面对你时，感觉就像看到了光一样。就是那种感到幸福的光。说我是那种烫人的太阳光。说姐姐是那种凉凉的，像......星星一样的美丽的光！”
　　边说着，他边嘿嘿的笑着，摸了摸头。突然发现天上亮起了小小的光芒。
　　“姐姐快看！星星出来了！”他激动的喊了出来。
　　“嗯。”
　　我也看到了我想要的星空。

　　在这花魁巡演的盛会。所有人都在欢呼着。作为主角的我却如往常一样，带着虚假且僵硬的微笑，冷漠且艰难的踩着脚下如污泥般的舞台。挥舞着沉重如割草般的推土机，像烧着煎饼一样，让所有人蒸发着，沸腾着。
　　为什么还不逃离这里吗？因为这里是我生存了十多年的地方。而且我作为一个花魁。作为一个店里的门面。作为能挣最多钱的工具。你觉得我能很容易逃离吗？抓回来的那些逃跑的人接受的教育更惨不忍睹。当然还有随意的死在外面被野兽们分食的。这个地方，叫花街，也叫贫民窟。
　　那个少年，是教堂的孩子。他现在已经被他哥哥带走了。是哭着走的吧。也说了想带我走吧。可是我拒绝了。因为我放不下这一切。这里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吧。那污秽没清洗十年般的身体。
　　他们却生活在遥远的，不可及的地方。就像我仰望的星星一样遥远。
　　但是，我也非常感谢他。我也想如天使般，晶莹剔透。我也想像他们一样，成为一颗星星。在这热闹的每个人都呼喊的夜晚。
　　所有人都呼喊着。呼救着。
　　所有人都在找水。却不知身旁的液体都是助燃物。不仅能温暖心灵，也能温暖身体。
　　我知道，这就是天使。
　　我也看到了什么是晶莹剔透。
　　那就是，眼泪吗？
　　在这红光满天的夜晚。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呼喊，疯狂的奔跑，疯狂的推挤着周围的一切。唯有那一抹红色的小小的身影，还在舞台上跳着对她来说最后的舞蹈。
　　“如果他能看到该多好。”
　　一抹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准备迎接着最后的结局。
　　可是这染红了的天空。却被一段嘹亮且空灵如精灵般的歌声又添加了金色。橙色的天空是那样的美丽。梦幻的一切，逐渐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姐姐，你醒啦~昨晚你直接在外面睡着了，刚好我哥哥来接我啦，就一起把你带回来了~”
　　“刚刚的歌声是......”
　　“我唱的圣歌哦，因为马上下周就要在教堂好多好多人面前表演了，所以就想练习一下，没想到把姐姐吵醒了，对不起。”
　　“不，说我睡太晚了，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吧。”
　　“那姐姐就去陪陪莹妹妹吧。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要准备好多东西。”
　　“嗯，谢谢你。唤醒了我。”小声道。
　　“谢什么？”他表示没听清。
　　“哈哈，没什么。”
　　在所有灾难面前。最可怕的还是放弃自己吧。
　　天使应该就是在所有灾难中没有逃避一切，一直守护一切的如天空中一直散发的光芒的星星吧。
　　虽然，世人都不怎么觉得耀眼。
　　却不知，只是跟你的距离太远而已。

　　每当云中的太阳光脑触须向外面的世界伸展。空中的风之精灵诉说着世界所发生的一切言语。被精灵所眷顾着的翼之使者也舒展着羽毛，歌唱着整个世界。
　　这样神圣的场景几乎每个清晨都会发生。可人们也只会习惯于此。甚至烦躁的将窗帘拉上，继续着无止境的修习。不想看，也不想听。只想回忆着被时间所记住的那些轮回。然后感到幸福？痛苦？或者烦恼。嘲笑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无用。以及毫无意义。
　　一块小小的面包，当然已经满足不了。却也不知，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是大块面包吗？可能已经不喜欢吃面包了吧。
　　那牛奶呢？
　　可以不吃吗？烦恼的你，甚至什么都不想要。
　　一片大海，可以没有涨潮吗？烦恼的天天暴风雷雨，却反而将平静的海面变成了水龙卷。直冲天空。
　　只是漂流者而已。追求什么很重要吗。活着也很难吧。本来就没什么寿命。在意的，也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归宿。
　　忘却那些时间，静静的。
　　风很轻。水也很清。

　　那一天有着足以让人厌恶起夏天的晴空，
　　澄澈无比的湛蓝色是多么令人憎恨啊，
　　即使寻求到理解也是徒劳的吧，
　　自己的存在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哪怕一毫米的伤痕，
　　被给予生命也是全因神明的心血来潮，
　　相对的被赠与了所有祝福的你耀眼地说着，
　　“夏天，快要结束了有些寂寞呢”，
　　你那灿烂无暇的笑容紧扼住了我的喉咙，
　　并没有感到窒息只有罪恶感不断地催生出来，
　　信任都友情也被淹没入无边的自卑感，
　　我会一直与它共生着吗，
　　“想要把你毁掉”，
　　虽然为曾这样想着的我感到羞愧，
　　但是一次也好想要扭曲你那圣洁的思想、，
　　将丑陋不堪的内心挖掘出来，
　　看啊！看啊！
　　现在要把你推入深渊了哦，
　　说着 很早以前就开始计划这场背叛了，
　　想在知晓一切的你的脸上 看到澄澈无比的蓝天，
　　“对了，祭典，
　　下午五时如往常一样在那个地方碰面”，
　　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不行了、我快要受不了了、，
　　原谅我、呜呼、原谅我。
　　救救我神啊。

　　闷热的夏天侵蚀着我的身体，
　　将你掠走的季节飞舞归来，
　　天空浓墨重彩，
　　唯有被置之不理的我，
　　在这个世界被风摇动留在那处，
　　你残饮半盏一般的人生，
　　我变为背负着它活下去的此身，
　　在你放弃了的这个世界，
　　坚持着一文不值的惭愧，
　　你是想让我为我放开手的那个瞬间，
　　一生后悔痛苦吧，
　　回忆什么的没有任何意义，
　　在你如同诅咒一般的睡颜面前，
　　神佛都无法带来救赎，
　　明明有着一颗什么都无法感知的心，
　　为何独留这灼烧一般的痛苦，
　　不给予我慰藉的机会，
　　你只是将夏天作为惩罚铭刻在心，
　　你那如祭典的甜美苹果一般的面庞，
　　再也无法触碰，
　　如果那便是严冬，
　　冻结的声音也可以挥手诀别了吧，
　　既使你想让我为我放开手的那个瞬间，
　　一生后悔痛苦也好，
　　若是那是你的夙愿而我就此接受，
　　你也再也无法回到我身边，
　　即便将「我喜欢你」这句话声嘶力竭地哭泣出来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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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出不出下篇，看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