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任何人

22、醉酒（2）

　　阳光刺进霍也的眼睛，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猛然发觉不对，睁开双眼。
　　我不是在宴会吗，怎么会躺在床上？糟了，肯定是喝完断片了！
　　“小黑！”霍也道。
　　小黑急急忙忙跑进来，端着一碗醒酒汤道：“少城主您醒啦，快喝碗醒酒汤。”
　　“我昨晚醉了？”霍也道。
　　“是的，您醉倒了，是我把您带回来的。”小□□。
　　霍也试探性地问道：“我有说什么，唔，特别的话吗？”
　　小黑瞳孔明显放大了一下，然后坚定地道：“没有，没有，您喝醉后很安静地睡着了。”
　　直觉告诉霍也不对，小黑显然有所隐瞒。
　　“客人们呢？”霍也道。
　　“都安排在楼下客房了。”小□□。
　　霍也干了醒酒汤，起身。
　　“您要去见客人们吗？”小黑跟过来两步道。
　　“怎么，我不能去吗？”霍也道。
　　小黑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虽然已经跟客人们说好共同保密，但是心里还是不踏实。
　　“没，没，我是说，您需要多休息。而且，客人们也喝了酒，可能还没有起来。”小□□。
　　霍也想到什么，低声问道：“昨晚洛一喝醉了吗？”
　　小黑身子不自觉地一震，支支吾吾道：“醉了，跟您一样，睡得很熟。”
　　霍也两步并做一步往客房走去。
　　大家都已经起床，众口一词，什么都没发生，他俩只是安静的醉倒了，然后眼神逃避，面色尴尬，重点是昨晚开席时还有的畏惧之色已经荡然无存。
　　霍也倚在墙角思考，好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他表白了；同时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不是被拒就是洛一醉倒根本没回复。想到这儿，霍也眉头锁的更深了。

　　与此同时是早晨同样晕头转向起床的洛一，段荣和秦落像看死人一样看他，不时发出一声哀叹；柯珂满心愉悦表现在脸上，并不停的咂舌；阿青远远看着他，一副情断爱决的神情；齐梨则紧皱着眉头，不忍看他。当然，不论怎么问，五人都只说“什么都没发生”，但偏偏每个人说这六个字时的神情都不同，融合了怜悯、愉悦、生无可恋和节哀顺变。
　　洛一坐在床头思考，坏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他把那些荒唐又唐突的心思说出来了；同时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被骂了或者霍也醉倒根本没听到。这样干坐着也没用，不然就去试探一下，脸皮够厚，打死都不承认就行了。
　　想到这，洛一整理了一下衣服，果断推开门。
　　霍也闻声抬头，四目相对，两人都是微一愣神。
　　“早啊！”洛一搔了搔头，露出阳光灿烂的微笑。
　　霍也心跳加速，怎么个意思，看这表情，难道是答应了！
　　霍也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个，昨天晚上——”
　　洛一保持着稳定的微笑：“抱歉，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晕过去。”
　　霍也略感失望：“所以，你没听到我昨晚说的话？”
　　洛一心里一惊，莫非他知道了我的心思骂我了，笑容僵固着道：“哦？什么话呀，我很早就醉倒了，没听到吧。”
　　霍也此时心里很乱，没注意到洛一已经快要挺不住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也很早就醉倒了，可能发酒疯说了些胡话吧，记不清了。”
　　两人回过头来，吃瓜的五人立刻面露惊恐，四散逃开。
　　霍也几乎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当着众人表白了，只是对方睡过去了；洛一也几乎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的荒唐想法已经公诸于众了，只是对方醉倒了。
　　望着五人离开的背影，霍也心中长叹一口气道，全世界都明白我的心了，为什么他还不懂；洛一心中长吁一口气道，全世界认为我荒唐都没关系，只要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怎么还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