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命的极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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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林打开自己的房门，轻掩后，走向书桌，像往常一样拿出作业本。
“阿林，吃饭了。”蒋丽推门而进。季砚林心跳开始加速了，怎么没有听见汽车熄火的声音？是爸爸回来他没听见吗？季砚林想着，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今天爸爸不回来吃饭，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快来。”他不回来。季砚林这才放下了心，轻快的走下楼去。
“阿林，刚刚你有个同学给你送了东西过来，妈妈放在桌子上了，你自己拿着啊。”
“好。”
正吃着饭，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暴躁的钥匙开锁声，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跌撞地走进来。
蒋丽立马起身迎过去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语气及其维诺地说道“季强，你喝多了，先去休息吧。”男人并没有做出回应，只是蛮横地脱着袜子。
季砚林也没了动作，开口小声叫到“爸爸。”
季强看着季砚林，走向了餐桌。‘哐当’一声坐下，椅子也发出难为的摇晃声。季强定了定神，突然指着季砚林道“你们老师今……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受了伤？打架受了伤？嗯？”
蒋丽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站在旁边，什么也不敢说。
季砚林惊恐的道，“我没有！我……是……是他们打架，我劝架，被误伤的，我真的没有打架！爸爸，我真的……没有。”季砚林被吓到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装了一台发动机，嗡嗡的响个不停。
“阿林啊，爸爸给你强调过无数遍，爸爸希望你变成一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可是，你们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其他小事爸爸可以不惩罚你，但是这次，你有点过了。”
季强看似平和的讲道理，但是他脸色发黑，紧皱着眉毛，就似一座火山，一触即发。
“爸爸我真的没有，老师肯定说错了，您可以再打电话确认，我没有打架。”季砚林的声音开始发抖，他看着季强每次打人前才会漏出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
蒋丽见状，连忙说道“我们阿林这么听话，怎么会打架，你再问一下老师，说不定是你喝醉酒听错……”“我有问你吗？！”季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蒋丽吓得一下子闭口不言。
“爸爸，我真的没……”‘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季强拽住季砚林的头发将他拖到地上，季砚林挣扎着，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怎么会有力气与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抗衡？
没过多久，季砚林就放弃了抵抗，只是用手护着头部。季强粗暴的扯下皮带，开始疯狂地抽打季砚林。
“让你不听话！让你他妈打架！老子给你交学费，老子供你读书，你他妈就去学校打架！？！”一句话一皮带，季砚林哭着求着季强让他不要再打，说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蒋丽也奋力抱着季强的手臂，试图将他与自己的儿子分开。嘴里求着饶“别打儿子啊，啊啊啊啊，别打了！”
半晌，季强将皮带扔了出去，带下了桌上的花瓶，摔得粉碎。季强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季砚林，冷哼一声，出了门，走了。
蒋丽立马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季砚林，将他带去了卫生间，用温水擦干身上的污渍后，送他回了房间。过程很安静，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在蒋丽离开前，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握住季砚林的手说道“林林啊，你爸爸就是这样的，他是为你好，怕你不成才，其实每次打完你，他也很心疼的。你爸爸小时候苦，但是现在有我们，所以我们要理解爸爸，要爱他，知道吗？”
季砚林沉默。蒋丽道，“你好好睡，妈妈会和爸爸说清楚的，啊。”
蒋丽出去后，季砚林拉开抽屉找出了药膏，没想到已经用完了，他想起了那个同学送来的口袋，于是打了开。
口袋里有一封信和一罐药膏，季砚林好奇的打开了信封，里面写到‘季砚林，对不起啊，今天打架误伤你了，送你一盒药膏，希望你的伤快点好，明天请你吃糖。启正泽。’
季砚林看完后将信折了起来，打开日记本，放进了夹层。他拆开药膏，一股甜甜的花香扑面而来。
这人是有多喜欢甜啊？季砚林在伤口上抹着药，目光落在了自己上一篇日记上。目光一暗，转身上了床关了灯。
那日记的最后写到，‘如果生命有极限的话，我希望是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生命的极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