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秋收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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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月尾了，眼看着就要步入12月，天气急剧转凉，现在对外呼气都可以看到腾腾升起的白烟。但这些都无损我今天的兴致，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秋收祭啊。
我捉着和希，要帮她化妆。但她死活也不肯让我的眉笔碰到她的眉毛，说什么不喜欢化学物质涂在脸上等一大堆无用的废话。最后也只是随便涂上润唇膏了事了，我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后来想了想，觉得现在又干又冷，卸妆很不容易，于是也就随便画几笔就算了。
和希穿上了一件有着淡淡樱花图案的白浴衣，看上去宛如天仙下凡，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呵呵~她这个样子，我敢打包票，今晚搭讪的人一定出奇地多。那件浴衣看上去好像不便宜，我盘问了许久才知道原来那是手冢的家人送的。我“哦哦”地对着和希暧昧地笑着。她也不理我别有用心的笑容，收拾了点东西就打算出门。
我乐呵呵地跟上她，一起来到了秋收祭的现场。
只见四周色彩缤纷的街灯闪烁着，把黑夜映得如同白昼，小摊铺摆满了道路的两旁，女孩们大都精心打扮过后穿着花款不一的浴衣走在路上。这种夜文化几乎让我觉得今天是夏日祭而不是秋收祭。
但这两个节日还是有所区别的。夏日祭会有烟火晚会，一到时候繁星满布的夜空就会被一道又一道的烟火映得七彩缤纷。而秋收祭则有“同城共享”活动，就是政府会在广场那里架起一个大锅，人们可以在附近的商铺购买小量的食品丢进锅里煮，等到集齐百种材料煮成的汤就会被分发到人们手上享用。希望借此来表达同城一心的美好愿望。当然了，食品的安全是经过严格审核的，煮出来的汤也确保没有问题才会推出。
在约定的地方，我们找到了手冢跟不二。我连忙向他们打招呼。
“呵呵~不二，手冢~”我欢喜地朝他们两个挥了挥手。
“啊拉~是白琳啊。咦？你还真穿了那件浴衣啊，感觉真不错。”不二“呵呵”地笑着。
“耶？不二，你这不是拐弯子赞自己眼光好嘛。”我当场揭穿不二的微笑谎言。
“呵呵~我也有赞你啊。只是说实话嘛，廉今天也很好看啊。”不二识趣地转移话题。
“对了不二，我听说今晚会有‘同城共享’活动啊，你陪我去广场那边看看嘛，我也要往锅里投食物！”我对这个活动什么都感兴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一窥究竟了。
“那个啊，现在还未到时候啊。”
“不管啦~现在就去看看。”我固执地甩了甩头，拉起不二就让人群里走。只剩下手冢跟和希两个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沉默了良久，手冢还是先开口打破了彼此的无言状态。
和希“嗯”地应了一声，跟在手冢的身后走着，但目光一直没有看向手冢的脸。
两人并肩走在人群中，又是一阵沉默。这时一个兜售饰品的女孩忽然拦在他们面前。
“这位先生买个饰物给你这位漂亮的女朋友吧。”女孩笑得十分纯洁推销道。
和希一听，又是汗颜了。没想到在日本，这种走鬼还是有啊。居然从中国的卖花女升级到东瀛的卖饰品。这文化的包容性实在是大啊……
手冢本来也觉得这个女孩的话多少令他们更加尴尬，但当他看见和希呆呆地注视着这些饰物的时候，他又换了另一种心情了。他挑选了那个女孩篮中的一个樱花状的头饰出来，并当即购买了。那个女孩心满意足地祝福着他们跑开了。
看着那个女孩离去的身影，和希才回过神来，发现手冢手上的头饰，不禁有点意外，那是她刚才看中的。
手冢注视着和希一会儿，犹豫了三分，还是决定帮她戴上这个头饰。当下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头饰别在了和希的秀发上。两人的距离不禁拉得极近，甚至在这么吵闹的地方，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察觉到手冢的动作，和希的心头微微一震，久违的窝心忽然重现于心头，直较她一股热血上脑，面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很好看。”
“嗯……”和希以为手冢在说头饰，于是含糊地回应着。
“我是说，你穿这件浴衣很好看。”手冢琢磨了很久才把上次没有说的话说出了口，顿时心头一阵释然。
“啊？……谢谢。”和希有点惊讶手冢的直白，不自觉地抬头对上了手冢俊朗的脸庞。
面前的这个男人，那双眸子似乎有着特殊的魔力，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心底里去，直叫人沦陷到最后。总觉得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像是15岁……
对上那忽然而至的墨玉般的眼睛，手冢好不容易忍住了心中那种慌乱，认真地观察眼底那绝美的面容，胜雪的皮肤一点也没有因浴衣的颜色而失去光彩，反倒更为突出，薄薄的嘴唇由于润唇膏的关系反射着晶莹的光，有着说不出的诱人感觉，略显苍白的脸色给人感觉不像是以往那个冷漠孤高的女子，而是柔弱动人的纤纤玉女，让人更想保护她……
不期然地，手冢拉起了和希的纤手，继续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
“呵呵！白琳，你刚才是故意的吧。”不二微笑着看我。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天才不二周助啊~”我刚才的确是故意拉走不二的，好让出空间给那两个闷骚相处。只是不知道俺的一片好心有没有回报。
“呵呵~彼此彼此。在你蛇蝎女子面前，我可不想班门弄斧啊。对了~关于秋收祭其实还有传说的，你要不要听听？”
“传说？好啊~我要听！我要听！”我的双眼似要迸出光，心被好奇完全填满了。
“传说在秋收祭上会出现一个拥有魔法的人，那个人会在场上寻找与他有缘的人，并询问那个人一个问题，要是那个人的答案令他满意，他就会使用魔法令那个人的愿望实现。但如果那个答案不能令他满意的话……”不二说到最后装作神秘不把话说下去，把我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然后呢？然后怎么了？！快说嘛~”我忽略掉不二脸上捉弄得手的满足笑容，像个好奇宝宝般干巴巴地等着不二的答案。
“然后那个人就会被弹额头一下！”语毕，不二的魔抓就往我的额头招呼了。
自觉上了大当的我，捂着被弹的额头，愤愤地斥责着不二的奸诈，而不二则优雅地笑着，颇为满意地看着我的窘样。正在跟不二纠缠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我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长太郎~”
“白琳？！你也来参加秋收祭了？”凤应声走过来了。
“嗯嗯！！我等会儿还要去广场的锅里丢食物呢！”我兴奋地晃着手上刚刚买来的一小袋食物。
“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没想到你这白痴也做啊。”凤的身后传来了迹部的声音。
“什么小孩子做的事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迹部，现在忽然直接面对他，我不禁因上次游乐场事件而觉得不好意思，但迹部那样的话又让我很恼火，我还是忍不住对他恶言相向。
“你自己看。”迹部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不死心地转过身去，环视四周发现广场上围着锅里丢食物的，都是些丁点大的小孩，而那里160cm的我倒显得很抢眼。看见这场景，我整个人都当场石化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同城共享”原来是大人们给小孩子的一个美好祝福啊！！但怎么不二一直都不跟我说啊？存心看我笑话吗？我不满地用眼神秒杀不二。不二则挂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抵御我的秒杀。
“切~我这叫做童心，你们这些不纯洁的人是不会懂的。”我死撑着面子反击道。
“你是说本大爷不纯洁吗？”迹部不满地皱了皱眉。
我用手指做出一个圆圈的动作，然后把手指放置眼前，瞪大眼睛靠近迹部，上下左右都把他观察了一遍。“迹部你无论从那里看都是不纯洁的。”
迹部果然被我的恶作剧惹毛了，当下就要伸手来捉我好好地教育一番。我眼疾手快地躲到了不二身后求救，顺便推不二出去当炮灰好惩罚他几次三番地捉弄我。
凤只好无奈地按着迹部，挡在了迹部跟不二之间。而我就躲在后面“咯咯”地偷笑。呵呵~~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
手冢跟和希在会场里走了几回，把整个秋收祭的风景文化都收进眼底了。手冢发现和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又忽地想起她并不喜欢人多热闹。于是便领着她到会场后面的湖边。
今夜的星空没有太多的繁星，只有几颗固执地闪烁着，天色也黯淡得可以，几乎连月亮都看不见了。空气中夹杂着冷冽的秋风，刮在脸上还有点儿痛。
和希从带来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白纸，折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纸船就完成。和希再掏出刚买的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了，放到纸船中。她蹲在了湖边，把载着点燃了的蜡烛的纸船放进水里，看着它慢慢地淡出自己的视线。
手冢一直看着她做的一切，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会有打火机。照理来说，她这样的一个女孩不应该会抽烟，但这样的话那包里的打火机又是属于哪个人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手冢的想法，和希缓缓地站起身来解释道：“路克他啊，其实很喜欢抽烟的，但他经常都没记性，每次都不带打火机。我只好帮他带着了。虽然现在他不在我身边，但这种习惯一时改不了……”
和希把话说到一般有欲言又止，似乎是想确认手冢对自己的看法，她可不希望他误会她是一个不良少女。
“我明白了。只是啊，你脸色好像很差，身体不舒服吗？”严路克吗？那个据说是她哥哥兼网就部教练的男人。但他很多次看见路克对和希无微不至的照顾，那种关怀备至的眼神并不是普通兄妹之情可以相比的。
“只是……有点冷。”手冢的一句说话打散了困扰和希的阴霾。她环于胸前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这步入冬天的时分还穿着单薄的浴衣夜晚到外面去是一件十分不理智的事，尤其对于她这样的畏寒体质来说，但她也不知为什么还是穿了这件衫出来。也许是因为这是他所希望看见的吧……
手冢听此二话不说就把外套脱掉披在了和希的身上，动作温柔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力度。和希只好轻启粉唇道谢。
“刚才，你在干什么？”手冢满意地把外套披好，弯下身子，贴近和希的脸轻声问道。
“那是我们中国的许愿船，传说只要把蜡烛点燃再诚心许愿，然后把船放出去，它就会帮你实现愿望了。听起来好像小孩子玩意对吧，呵呵~”和希淡淡地展开了一个笑容，略显苍白的脸色衬得这一笑近乎于绝美。
“那你许了什么愿？”手冢对于孩子气的和希微微一笑。
“我希望，白琳可以永远幸福快乐。”说这话的时候，和希脸上洋溢着无尽温柔的笑意，但她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忧郁。
“那我们回去找她吧。”手冢挽起和希的手提议道。他很清楚白琳故意支开不二的用心，虽然他也很想有多点时间跟和希单独相处，但看见此时此刻的和希，谁又可以再忍心独占她一人？这两个感情深厚得有点出乎于人的意料的女孩……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难得一见的笑容再次在和希的脸上出现。她“嗯”的一声默默地跟在手冢的身后。手冢的手很大很温暖啊，一点也不像自己的手，冷冰冰的……但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这么轻易地看透她的想法呢？先是樱花头饰，再来是想去找白琳的想法。手冢国光，你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知道白琳要往锅里丢食物，所以和希跟手冢来到了广场中心寻找她。但却出乎意料之外地看见很多熟人，只见冰帝的正选们全都倾巢出动，现在正团团围着白琳跟不二，中间好像还有一个老人。见此架势，手冢跟和希虽然满腹疑惑，但也不禁加快了脚步，来到他们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吗？”和希略显忧心地问道。
“哦？亲爱的！你终于出现了！那个老婆婆啊，拿了我的食物袋，还要我回答她问题才肯给回我啊，哪有这样的人嘛！”我不满地跺了跺脚泄愤。
“小妹妹啊，话不能这么说啊。在这么多男生面前，你可要注意点措辞哦。”老婆婆狡黠地笑道。
“切~他们又不是我老爸，也不是我老哥，更不是我老公，我管他们想啥去啦。神经病。”我冷哼一声别过面去。
众男同胞闻我此言都不禁尴尬万分，头上不自觉地渗出汗水来了。
“呵呵~小女孩，你很特别呢。这样吧，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不仅把食物袋还你，还实现你一个愿望如何？”老婆婆满是皱纹的脸微微颤动着，沙哑的声音在风中“瑟瑟”作响。
呃……这个阿婆怎么这么奇怪啊，硬是捉着我问问题，还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这种问题要我怎么回答嘛，真是的。
“怎么啦，最重要的人，到底有没有啊？”老婆婆“嘿嘿”地催促道。
我被这个阿婆弄得晕头转向了，也不想再在她这里多花时间，决定还是回答她这些天马行空的问题好了。
“有！当然有啦！”我立刻变了个大笑脸，转身就要把我最重要的人拉出来示众。
此时，几乎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都如同停止了一般，每个人都秉着呼吸等着我说出答案。那样子比面对全国大赛还要严阵以待，没差点把我笑死。但我有理由相信要是我把这个人说出来了，其他人都会去撞墙。
“当然是亲爱的了~呵呵~”我一把拉过和希给老婆婆看。
果不其然，忍足他们看见是这样的答案差点就晕倒在地了。天知道，刚才他们还下重注买迹部或者凤的，没想到对花白琳来说最重要的人居然是廉和希。唉唉……平白无故地损失财物啊……
“呵呵~和希跟白琳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啊。”不二笑道。
“那当然了，和希就好比我的大脑，要是失去了她，我或许不会死，但一定会变得跟植物人一样，无法思考哦~”我朝不二俏皮地装了个鬼脸。
“哈哈~你这小女孩果然有趣。说吧，你想要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很简单的，但也许很难。就是我想和希以后都幸福快乐。”
一旁的手冢不禁为这句回答微微一震，这个愿望，和希刚才许过……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提醒你们一句好了，你的这位朋友被死神盯上了哦，要小心身边的人啊。哈哈……”老婆婆说完这句话便狞笑着离开了，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死神？！
那是什么东西？预言吗？各人表情不一地看着我跟和希。
“和希！你没事吧！”我紧张地捉着和希问道。
我不知道那个阿婆说的话的可信度有多少，但总觉得这里面隐约有些什么。她说和希被死神盯上了到底想说些什么，虽然和希的病很严重，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要她英年早逝啊。小心身边的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廉家的人找上门来了吗？
“我没事。回去吧，我有点累了。”和希勉强地朝白琳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她在那个阿婆说完话后就觉得身体开始不对劲了，原本静如止水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仿佛火山爆发般不断在体内涌现。冷暖两股血液的碰撞几乎要把细小的血管给挤爆了。心跳也越来越快，呼吸也开始不顺了。但和希还是咬紧牙关不让别人看出一点端倪。
我拉上和希的手，顿觉她的手掌如同北极冰般寒冷，细细的汗珠从她的手心渗出来。我可以感受到她强压着的痛苦，即使外表看不出来，但她的内里却在颤抖，而且抖得非常厉害。我暗自心惊，连忙加大力度紧紧捉住了她。
察觉到和希的异样，我本想立刻拉着她回家，但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我们欲要离开的意愿。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我还想好好跟你们相处的。”
只见一位妖娆动人的美女迈着小碎步，花枝招展地出现于人前，立刻吸引了众异性的目光。
这个女人虽然表现得很随和谦恭，说话也是阴声细语，无不表现着她极高的素养，但我的女性第六感却告诉我，她这是来者不善。
“对不起啊……请问你是？”我尽量压着自己的情绪，不对她表现出厌恶的表情冷冷道。
“呵呵~我是冰帝的女网队长，黑木斐。请多指教。”她向我伸出了雪白的素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了半空。
我忽然有一种看见九阴白骨抓的战栗感，浑身上下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正当我想伸手回应她的时候，和希忽然站到了我面前，把她的手握了上去。
“我是飞鸟的女网队长，廉和希，请多指教！”和希苍白的嘴唇不紧不慢地自我介绍着，一点也看不出她现在病发了。墨玉般的眸子透着一丝丝的王者之风，语气虽然淡然轻柔，但却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两个女人就这样于夜中双手紧握，彼此的瞳孔里都映出了对方的样子，一股莫名的诡异油然而生，俨然是身怀绝技的两人的巅峰对决。但在我看来，却是这两人在互相给对方下马威。
“你的手好冷啊，把身上的外套披好点吧，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给你外套了。”黑木用扇子半遮着脸讽刺道，语气轻柔如同一声亲切的问候。
“多谢关心，但我相信要是我想的话，一定有人愿意再把外套给我。我说得没错吧？”语毕，和希把头转向后面，脸色柔和地笑看她身后的三人——我，手冢，不二。
手冢为此，心中给重重地震动了一番，一向沉着冷静的自己几乎要为她的一句话而兴奋得彻底捉狂，“我一定会的”三番两次几欲脱口而出，量是他平时情绪控制得当才没有当众说出。
“那还用说嘛！我最重要的人。来，我们回去吧。”我莞尔一笑，拉起和希就走。
和希顺从地跟着我走，手冢跟不二道别了冰帝的众人也随之而来。本来凤也想送我回去的，但被我拒绝了，毕竟他们好好地出来玩，不应该这么扫兴而回。
目送我们的身影远去以后，迹部开口道：“黑木，你刚才是在示威吗？”
“呵呵，迹部学长不是也经常这样做？”黑木怀坏一笑反问。
迹部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学长不觉得刚才的廉跟平时不太一样吗，嗯……我是说起码跟我们初次看见的不一样。”日吉说道。
“那还用说吗？刚才的廉给人的感觉就像不吃人间烟火的天使，看上去温柔可人的她跟第一次见面时的冷酷漠然根本就是两回事。”一向不屑于谈论情事的冥户一反常态称赞道。
“哦哦~居然连冥户也这样说了，我还以为只要我一个人这样想啊。”向日嘻嘻笑道。
“不单止廉和希，花白琳也让我们眼前一亮。她们真不愧是飞鸟的双校花，只是这样稍加打扮就有那种效果。哎呀~~我都忍不住想抱得美人归了，哈哈~”忍足脱了托眼镜嬉笑道。
“你还是别打她们的注意！”迹部斥责忍足的异想天开。
忍足的话使凤陷入了沉思，他是后辈，虽然不同意忍足前辈的做法，但又不可以像迹部学长那样当面责备他。再加上白琳不让他送她回家，让他平添了几分担忧，现时自己的心被不知名的情感纠结得难受。
“呀咧呀咧，被训话了，呵呵~”忍足狡黠地笑着，很满意这种引人犯罪的效果。
“忍足也真是的，白琳可是我的抱枕啊，你不要跟我争！”打着哈欠，刚刚醒来的芥川说道。
忍足只好一脸汗颜，以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单纯的芥川丝毫没有发现迹部跟凤怒目而视的眼光。
“哼~你们男生啊，果然聚在一起的话题就是女生。那两个人真的有那么漂亮吗？”黑木佯装生气，樱桃小嘴扁了扁。
“哎呀~怎么会呢，还是我们冰帝的小斐可爱啊，哈哈~”忍足适时地赞美道。
“就算忍足学长卖乖也没有用哦，我只喜欢迹部大人啊~”黑木以扇掩脸偷笑道，语气娇嗔以示对忍足的回答十分满意。
听此，迹部冷哼一声，自信的笑容重现于脸上。
大家都当黑木这话是开玩笑，都不往心里放，哈哈大笑置之。
和希因为忌讳不二跟手冢的存在，一直不肯吃药，把我急得团团转，但幸好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她的病逐渐稳定了下来。和希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像只刺猬般把自己武装起来，不让别人发现她内里的弱点，不给对方机会乘虚而入。虽然这种办法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她不受伤害，但同时也把别人的关心拒之于门外。
送走了手冢跟不二，我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那片暗淡无光的夜空，仿佛窥见了自己的内心一般，深沉黑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自和希家出来后，走了一段路，不二感受着微凉的秋风开口说道：“Tezuka，你去德国的事还没有跟廉说吗？”
“啊？嗯！”手冢坦白地承认。
“你打算不告诉她吗？”
“不，只是打算晚点再说。”
看着冷酷如初的手冢，不二却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另类温柔。呵呵~手冢这是在不舍吗，这样的他还真是少见啊。手冢是要在圣诞后的那天就离开了，距离那个日子还不到一个月，他究竟想等到什么时候再说呢，这真是让人好奇啊。
手冢现在根本就无暇理会什么时候飞往德国治疗手臂的事，他一直认为和希的针灸已经令他好很多了。她也说过他的手臂已经恢复到了跟越前对战之前的状态了，换句话说就是已经康复大半了。但队友们跟他的家人都希望自己到德国彻底根治，他也只好答应。
但这种想法却被刚才白琳的一句话动摇了，不！应该说是震撼了。
“手冢！虽然亲爱的帮你打工治疗你的手臂，但你不要把她当驴子使啊。天天要她早起帮你熬药，你以为和希真的是铁打的吗？以后要吃药，你自己熬去！”
他一直以为和希每天早上送来的药都是昨晚预备好的，从没想过她会每天早起帮自己煎药。国中三年级的学生，本就因繁重的学业令到休息的时间很少了，而且和希又是社团的人，一边忙比赛的事，一边应付学业，还要兼顾自己的病。长此以往，即使是铁人也会生病，但和希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更不曾听她提及自己的负担。
念及此，手冢的心像被人揪住了一般的痛。对她，他有着深深的内疚。特别是当他回想起和希那苍白的脸色，更觉得自己可恶。
“手冢，你不觉得廉跟你很像吗？都是面冷心热的人呢。”不二笑道。
面冷心热？他是这样的吗？和希也是这样的吗？但总觉得她有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沉重的秘密背后有着他无法想象的东西。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吸引却又令人望而却步的原因。
廉和希，你到底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秋收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