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HP同人.CP：TR/other）》耶佛依

78、第 77 节

　　晚宴结束后，我跟着新认识的简和赛琳娜一起混杂在人群中走出大厅，打算到赫奇帕奇的寝室里整理一下东西。

　　“依，主人让你留下来，到教授席去。”半路从阴影处钻出来的纳吉尼悄悄说道。呃，汤姆不会是想找校长要求重新给我分院吧？

　　把纳吉尼重新放进衣袋里，我不好意思地追上简和赛琳娜。“抱歉，要让你们先回寝室了。我忽然想到应该向迪佩特校长询问一下课程的事。”

　　“没有关系，伊芙。”简隔着人群挥挥手，对我说道，“我们的休息室就在地下一层，一幅画着梨子的油画再向里走，如果你找不到，可以问一下教授，今天的口令是：丰饶。”

　　匆匆回到礼堂，我愕然发现斯莱特林长桌边还有不少人没有离开，至少一年级新生还都在。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霍恩就站在桌首，正和校长迪佩特说些什么，而汤姆也站在他附近，和围住他的一年级新生交谈着。

　　察觉我走来，汤姆转过头，投来会意的一瞥。我注意到他校服袍子上闪闪发光的级长徽章，以及斗篷里一件稍微正式的黑袍子。很漂亮，这样穿非常适合他黑色的头发和眼睛，配上他现在那种从容的气质和高雅的谈吐，我看到一年级新生都很兴奋，他们在争着和他说话。不过，他身边其中有几只真是刺眼啊。

　　“萨拉小姐，你回到大厅来有什么事吗？”在我重新感到心头涌上愤怒时，熟悉的身影在我身边停下，邓布利多温和的声音开口道，“阿芒多正在和贺瑞斯说话，或许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邓布利多教授。”我下意识地叫出他的名字，多好的老爷爷啊。我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又一次近距离地和邓布利多见面，我完全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

　　邓布利多愣了愣，他露出好奇的微笑，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认真地望着我……

　　“阿不思，这里交给我吧。”迪佩特校长打断了我们的对视，他有些疲倦地走近，“萨拉小姐，你有事找我？”

　　“阿芒多，交给你了。”邓布利多点点头，再度对我笑了笑，才若有所思地走出礼堂。

　　从邓布利多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我忽然觉得身体莫名的感觉到依丝寒意，下意识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汤姆，因为没有得到任何暗示，我只好和迪佩特谈起临时想到的话题。“先生，我想和您确认一下我的课程。”

　　“噢，是的，你的课程，萨拉小姐。”迪佩特抬起手揉揉太阳穴，“如果你坚持，我可以暂时把你安排在五年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萨拉小姐。我们都不能确定你之前是否是巫师，从目前的情况看，你待在麻瓜的孤儿院里，完全没有接触过魔法。按照这种情况，想在一年之内完成之前五年的课程，并通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简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并没有压低声音说话，此时旁边的斯莱特林长桌上已经有人发出隐约的议论和嗤笑。

　　“感谢您的提醒，校长。”迪佩特爷爷，我也不想现在这学年就考试啊……不过问题是，我做不了主，在心中对汤姆表达了一番怨念，我仍旧坚持地说道，“但是如果可能，我想试试。”

　　“好吧，那么我同意你的要求，萨拉小姐。”迪佩特摆摆手，摇着头离开了。

　　“哦，赫奇帕奇的天才。”迪佩特刚离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当先叫了起来，紧跟着斯莱特林桌上一片哄笑。是罗齐尔，我瞟了一眼人群，立刻认出了这个疯狂热爱暴力的家伙，居然又开始挑衅，火车上的事情我可没忘。

　　“够了，先生们。”汤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透出几分危险，他不悦的转头，伸指敲了敲长桌，“请注意在教授面前保持你们的风度。”被他冰凉的目光一扫，恶意的笑声立刻停滞下来。很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总有恶人磨啊……

　　我感觉愤怒平息了不少，不过还是决定一会儿告诉纳吉尼对白天的事保持沉默，我自己可以处理这些。

　　“汤姆，我不会在意一些小玩笑的。”斯拉霍恩笑眯眯地看着汤姆，又随口说了句，“我想萨拉小姐也不介意的。”

　　“当然。”素知斯拉霍恩的秉性，我也只是在瞥了汤姆一眼之余，可有可无地应付了他一句。

　　“不，先生，我认为罗杰尔要认真反省，考虑一下身为斯莱特林的光荣，以及该如何在尊者面前保持适当的言行。”汤姆的态度很沉静，他的目光轮流扫过身边的人，换用蛇语嘶嘶重复了一遍，“在尊者面前保持适当的言行。”

　　长桌上立刻响起一片敬畏的低呼，一年级新生更是兴奋得交头接耳。默，最后那句，在场除了我之外应该没人能听懂吧。你们到底在激动啥？或者就是因为听不懂而激动的？不过，汤姆竟然在这样的场合直接运用了蛇语，他在想什么呢？

　　“哦！汤姆，真叫人吃惊。这可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斯拉霍恩的眼睛也睁大了，随后笑眯眯的，态度越发热情起来，“虽然我早就清楚你是个出身古老世家的孩子，但我不得不说，第一次亲耳听见还是感觉很惊讶。”

　　“这没有什么，教授。”汤姆谦逊地答道，虽然周围人的目光变得更加崇敬和敬佩，他还是一副礼貌周全的样子，“历史虽能带给我们骄傲，但只能说明过去。”

　　“噢，孩子，我能大声说你的前途注定辉煌。”斯拉霍恩脸上洋溢着热情，他关爱地拍着汤姆的肩膀，“你当然会成为魔法部长，我敢用梅林的名字担保。”这关M爷爷啥事啊，教授。

　　汤姆得体地应对着斯拉霍恩的赞扬，他的目光在间歇里看过来，似乎在示意什么。我皱皱眉，不解地望着他，他则挑起眉，黑眼睛里透出很明显的关注。

　　“汤姆？”斯拉霍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平静的收回目光，汤姆微微一笑，“教授，我只是在想萨拉小姐既然选择直接升入五年级，是不是有什么别人不清楚的能力……”亲爱的，瞧你这话说的，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幕后有黑手。

　　我现在已经有点明白汤姆的意思了，他是故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想让我在斯拉霍恩和斯莱特林们面前展示一下能力。如果只是纯粹表演的话，我逐渐恢复的念力应该能做出一些令人惊奇的事，但我现在并没有走近这些小姐少爷的意愿。

　　斯拉霍恩果然若有所思地看过来，“萨拉小姐？”

　　“抱歉，教授。除了几个家用类的魔法外，我想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在人前展示的咒语。”我说的都是实话，念力并不是咒语，不是吗？

　　斯拉霍恩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对我完全失去了兴趣，转而热切地面向汤姆，“好了，汤姆，让我们开始你精心布置的聚会吧，我很好奇你今天提前来到学校都准备了什么。看来是我的俱乐部给了你灵感，为了欢迎今年的新生而举办的迎新会，你的提议真是好极了。”斯拉霍恩说着对新生们点头微笑，似乎想从中找出更多藏品。

　　带着亲密的责怪，汤姆淡淡看了我一眼，仍旧保持了完美的仪态。“我只是希望新来的学生们能尽快适应我们的学院。”露出友好而真挚的微笑，汤姆优雅的起身离开长桌，斯莱特林们也说笑着跟随着他。

　　黑色的斗篷经过我面前时，汤姆停住了脚步，他低下头，用一种高傲而冷淡的语气说道：“当然，所有新生都会收到招待。萨拉小姐既然也在场，那么想必也不会拒绝吧？”看着黑眼睛里流露出的捉狭神色，我不禁暗叹一声，汤姆亲爱的，你在对我刚才的拒绝进行赤果果的报复啊。看来确实有必要表示歉意，我决定冒险的暂时抛掉低调，主动示好。

　　“我非常高兴能接受您的邀请，先生，能请您引领我吗？”不等汤姆答话，我主动就走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唔，应该不会惹人疑窦吧？感觉到自己完全放松下来，我仔细想了想，这样最多会被认为不矜持而已。毕竟还是四十年代，在这个举动后，我好像听到了不少愤怒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