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19 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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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本来也应该是斯莱特林。嗯，不可能不是斯莱特林。我这样对自己说着，飘下台跟上汤姆的脚步，走向右边第二张桌子。
在汤姆走近斯莱特林长桌时，响起了一阵掌声，坐在新生们中间的拉芬尤其用力拍着手，他迅速移到一边，将身边的空椅子非常显眼地亮出来。在斯莱特林们的目光中，汤姆神态自若地点头，为掌声作了答礼。走到座位前，他又转向教师席看了一眼，礼貌地致意后，坐到给他让出来的空位上。
“邓布利多和你打招呼，你们认识？”汤姆斜对座的一个男生开口问道，他要比汤姆大一两岁，灰眼睛考量般地看过来。尖尖的脸庞，白金色的短发，他留着现在巫师界很时髦的发型，这个发型我在对角巷的宣传海报上看过很多次了。
“之前见过。”汤姆简单回答了一句，他拉近了另一边的空椅子，解开校服斗篷搭在椅背上，示意我坐到那里。他很有技巧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新同学后，锐利的目光同样落在那个男孩身上。
“喔，他倒是纯血统，不过太喜欢麻瓜了。”那男孩用感叹的口吻说了一句，随后换了话题，“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看起来和拉尔夫很熟，你父母也在魔法部工作吗？”哦哦，原来是熟人，难怪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汤姆淡淡地看着他，用疏离的语气回答道：“他们都去世了。”
“哦，对不起。”马尔福缺乏诚意地说着。我则一头黑线，不仅是熟人，对白怎么也这么熟？难道哈利和德拉科穿越到我面前这两人身上了？这个阿布拉克萨斯下一句不会也要追问汤姆死去的父母是不是巫师吧。
好在这时分院仪式结束了，最后一个斯莱特林新生瓦斯尔·诺特兴奋地跑过来，中断了马尔福和汤姆的交谈。不过这个大块头的诺特可真够冒失的，他兴冲冲地跑过来后，直接就往我身上坐过来。
我有点郁闷，好吧，我知道你看不见我，但汤姆的斗篷明明搭在这里，而且这两张椅子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不够保持和陌生人并坐的礼貌了。
我立刻飘起来，而汤姆则转过头，盯着他毫不客气地迅速念了一句什么。仿佛是被无形的手推了一把，诺特偏移了原本的位置，一屁股重重坐在更远处的木凳子上。
“无杖的偏移咒……漂亮。”一个异常动听的声音轻声说道，马尔福左侧的男孩优雅地抬起手，礼节性地鼓了鼓掌。他靠在椅背上，碧蓝的眼睛透过长桌上的高脚金杯看过来，身边空落落的，两旁最近的椅子都与他保持了大概半米的距离。
他年纪和马尔福差不多大，脸色异常的苍白，比尖下巴的马尔福还要削瘦，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虚弱。不得不说，这个金发碧眼的男孩非常漂亮，坐在那里好像一个易碎的超大号瓷娃娃，还是英国宫廷贵族那种，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汤姆的目光只在他身上一掠而过，就落到斜坐在另一边椅子里发愣的诺特身上。侧过身，他右手很自然地垂落下来放在腿上，盯着对那个显然还没有回过神的高个男孩。
“抱歉，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坐的太近。”汤姆的口吻显得很温和。不过，你的手放在哪里呢？小R，魔杖现在就放在你手掌下的裤兜里吧。
“哦，嘿！”终于醒悟过来刚才是汤姆使用了魔法，诺特猛地跳起来，恼羞成怒地握起了看起来很结实的拳头，“喂，你刚才干什么！”
“汤姆，你真厉害！难怪妈妈说……”拉芬刚兴奋地小声说了一句，就被他座位另一边的男生拉过去窃窃私语。
马尔福则惊讶地看着汤姆，然后笑着对那个瓷娃娃似的男生打趣道：“艾德里安，没想到里德尔和你一样有洁癖。”
“马尔福，我有时候倒是很羡慕你的迟钝。”那个不知道是姓艾德里安，还是叫艾德里安的男孩把目光转向面前的金盘，平静地说道，“算了，反正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像能流进心里的清澈冷泉，让我不由自主地留神倾听起来。
“德姆斯特朗可真是够冷的，但愿你受得了那里的天气。”马尔福无所谓地耸耸肩，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好像也没多少女生。”默，你刚多大啊，不愧是有花花公子称号的马尔福爷爷。
“是的，那里的学生没有多少女士，这真让人厌恶。”艾德里安垂下眼睛，语气不太好地说道。得，又一个花花公子，真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不过瓷娃娃爷爷，您可千万保重身体，我怎么看你这身子骨都不如那位能折腾。
“不过，我必须要……”艾德里安和马尔福在说什么，我并不感兴趣，只是陶醉于这优美的声音里。真好听，就像教堂里唱诗班的赞歌一样。如果我是上帝，应该也会愿意倾听这样的祈祷吧。
[依？]汤姆的意念如同临时加播的新闻一样干脆地插*进来，一下子切断了我的Drama欣赏。
[嗯？]我应声转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飘到了长桌上空，汤姆正疑惑地看着我。看来刚才的小风波已经被他摆脱了，诺特坐到了一个高年级的女生旁边，而那个女生正在生气地斥责着他，“哦，瓦斯尔！用拳头？你的魔杖呢，你是个麻瓜吗？真让人不敢相信……”
[没什么，我听他们说说话。]我连忙回到汤姆身边坐下，这时校长阿芒多·迪佩特已经结束了简短的致辞，长桌在瞬间摆满了丰盛的食物。说实话，英国菜不对我的胃口，当然了，整个欧洲的烹调方式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我不太羡慕地看着汤姆他们吃着晚餐。同样无动于衷的还有远处的几个幽灵，它们都是一种珍珠白的颜色，或坐或站在各自学院的长桌边。
“汤姆。”在晚餐接近结束时，拉芬匆匆咽下了他的甜点，兴冲冲地拉着他身边的男孩向汤姆介绍道，“这是威利尔·穆尔塞伯，那是杰姆·罗齐尔。你刚才那手真漂亮！他们都非常想认识你。”
汤姆点头，轮流和两个人握手，杰姆·罗齐尔是个圆圆乎乎的超大号布娃娃，而威利尔·穆尔塞伯要瘦一点，他和汤姆差不多高，是个细长眼睛的超大号布娃娃。
说起来，这些斯莱特林的新生布娃娃里，还是汤姆娃娃最顺眼。不是我有偏见，但我觉得在高一些年级的学生里，其他三个学院的布娃娃们要更可爱些。太多的斯莱特林娃娃都过于外露他们的骄傲了，那种的矜持几乎不可能给我这个麻瓜好印象。
我无所事事地听着汤姆他们攀谈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和他校服兜里的娜娜聊聊天，就看见幽灵们开始聚在斯莱特林长桌附近的礼堂中心，他们交谈着，招呼着血人巴罗。
“喂，巴罗！”幽灵们还是很好辨认的，我看到胖修士飘在差点没头的尼克旁边，对巴罗招手。和普通人说话比起来，幽灵们的交流好像更容易透进我脑海里，很正常，我们都是没身体的一族嘛。不过，看来我和他们的存在状态也是不同的，我进门后没一个幽灵或巫师多看我一眼，这种作空气的感觉既自由，又那么有点失落。
“今年有109个新生，我们学院分到了28个。我刚才问过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了，他们都是27人，这一次是我们的新生最多，你赌输了！”胖修士笑眯眯地大声说道，“我希望我们学院今年能赢到学院杯！”
“28个。”拖着银白色的长袍飘近，我好奇地倾听着血人巴罗的声音，他沉浸在回忆的眼睛略微转向胖修士，有些嘶哑地说道，“斯莱特林来了28个人。”
“哦，这不可能！我问过亚克斯里教授。”胖修士指指教师台上，刚才宣读过学生姓名的瘦高个男巫，“你知道，巴罗，拉文克劳的院长是不可能弄错学生数目这种问题的。”他耐心地解释道。
“汤姆！你怎么了？”耳边传来拉芬的叫声，我回头，正看到汤姆骤然苍白的脸色。“小R，怎么……”我吓了一跳，还没问出口，就被他的力量席卷着压过去。
“没什么，只是这种硬糖让我觉得有点难受。”我飘在他胸前的十字架里，透过周围厚厚的魔力，听汤姆这样说道。他的左手正按在胸前，看似不舒服地抚着胸口，实际上我感到他是隔着衬衫将十字架罩在手心里。[嘘，别出声！依。]他急促地通过意念表达着。
“噢，那里面有薄荷，你一定是有点过敏。”拉芬很理解的说道，“我舅舅也是那样。”
“是的，是这样。”汤姆的语气非常自然，不过我感到他用来包裹十字架的魔力越发强大起来。暑假中，汤姆在学习那本书里讲述的大脑封闭术时，也抄录下不少据说有保护思想和灵魂作用的图形和字符，他仔细地描画了下来，用在我的十字架上。现在恐怕连约翰神父都认不出这个只露出一点银色小东西了，上面缠满了一圈圈写着魔法字符的羊皮纸，好像一个灰色的小线团。
[依，没事的，《神秘的思想：另类巫术探秘》是本有用的书。]汤姆的意念传过来，不过我更清晰地感受到的是他心底的那丝恐惧。
幽灵们窃窃私语着，而巴罗开始围绕斯莱特林长桌逡巡，无神的白眼睛顺着学生一个个扫过来……联系到他和胖修士的谈话，我猛然醒悟过来。名单上的27个新生变成28个，其中有1人身份不明，这是个很经典的恐怖故事……
不过，我感到的却是另一种恐怖——现在我非常没RP地成为了那个看不见的鬼，而刚才巴罗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存在，虽然可能他看不见我。我不太清楚魔法世界会怎样处理这种问题，但是，总归不会是放任我等着自己出生吧。
“晚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们的学院了。”汤姆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托在左肘上，以期待的口吻问道。血人巴罗正从他椅子后面的通道上经过，我则屏息凝神缩在十字架里一动不动。
“我想可能还要等所有学院一起吧。”拉芬畏惧地盯着巴罗血迹斑斑的长袍，他身体尽量向前倾着，简直要碰到桌子上的甜点。本来探着身子过来和他们说话的那两个男孩，也都好好地转回自己的位子，危襟正坐起来。对于小孩子来说，巴罗血淋淋的外表还是具有相当大震撼力的。
“在甜点撤下去以后，我们还要等迪佩特教授宣布完老一套的校规才能离开。”对面的马尔福搭话道，他冲长桌的另一边扬扬下巴，那里坐着几个女生，其中有一个胸前带着银光闪闪的徽章，“多瑞娅·布莱克她们会告诉你们口令，带着你们回公共休息室去，她是级长。噢，你们认识吗？她身边那个小女孩又是她的哪个亲戚？”
“呃，不、不认识。”拉芬又往前蹭了蹭，恨不得把身体挤进长桌，巴罗就停下来站在他身边，四下打量着。“那个，”拉芬勉强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向马尔福问道：“是由布莱克小姐带领我们吗？我觉得如果有男级长会更方便。”
“哦，当然有，六年级的布尔斯特罗德是男生级长。”马尔福潇洒地冲那边的女生一笑，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过我可更愿意跟在年轻可爱的小姐们身边。”
“嗨，巴罗，你有什么发现吗？”胖修士飘过来，理解地看了看附近有些心惊胆战的一年级新生，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才小声说，“霍格沃茨被施展了非常多的保护咒语，恶灵不可能闯进来，而且所有的教授都在场，我认为……”
“刚才有人坐在这里。”巴罗用平板的声音充满肯定地说道，他来到我刚才坐过的椅子后，眼睛紧紧盯着桌子附近的几个学生。拉芬一脸莫名其妙的惶恐，马尔福不耐烦地皱着眉，艾德里安沉默着冷眼旁观，汤姆安静地倾听，并表露出一种适度的好奇。
“请问有什么事吗？”看身边几人都保持了沉默，距离巴罗最近的汤姆表现得像个标准的热情学生，他转过身客气地点点头，“那里确实是坐过人，但是因为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他挪到其他座位了。”
“哦，没什么，谢谢你。”见到巴罗的视线从牢牢盯着艾德里安，变成死盯住汤姆不放，胖修士连忙好心地打着圆场，“巴罗，果然是出了点小误会。来吧，到旁边去。我们影响到他们的注意力了，一年级新生应该仔细听校长的提醒，他们刚来学校，对很多事都不清楚。”它劝说着，拖着巴罗一起飘向长桌边缘。
“那么，校规就是这样，请全体学生遵守。”教室席上校长迪佩特做着最后的总结，“现在，全体起立，齐唱霍格沃茨的校歌……”
[好了，现在没事了，依。]随着仪式结束，汤姆很快混在人群里离开礼堂，他望着前面带路的斯莱特林级长布尔斯特罗德的背影，通过意念轻松地说着。
[嗯。]我也暗擦了一把冷汗，决定以后只要没事，就不离开我的避难所。看汤姆这种放松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听不见巴罗最后通过念力传递的那句话——
[侵入者，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
那种类似于念力攻击的强烈振动，就算我躲在重重保护之内都能清楚地查知其中的威力。看来皮皮鬼他们对于巴罗的畏惧，是非常有道理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19 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