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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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个秘书走后我的压力一下子大了起来。
不止是工作压力。
三个姑娘意气风发地走了，给斯塔克工业留下了轩然大波。
现在每天都有人“路过”我身边和我讨论钢铁侠禁欲这几年以来第一次睡的女人……们有什么特点。
我对此表示理解。
托尼·斯塔克这个花花公子本来就有钱有颜有资源，或许有人格魅力，不过那时候那东西据说一般只有搞科学的非常推崇，想被他睡的人能从本国东海岸排到西海岸。
后来他宣布自己是钢铁侠，身穿每一位机甲宅梦寐以求的战甲在天空中做出各种高难度飞行动作、打击脑壳有问题的恐怖分子、在爆炸来临前保护普通民众和托举核弹直面宇宙从星星间坠入地球。
人格魅力这个词自此毫不违和地安放在这个可以继续挥霍钱财为所欲为的男人身上，想睡了他的人变得全球都是。
让人生气的是，这个人当花花公子时那么顺理成章每年能因为把妹待在报纸新闻中上白天，可当他真的被绝大多数人看到人格魅力想要正面up的时候，这个家伙竟然从良了！
他不陪人玩了。
他去实验室正儿八经研发战甲以保护民众去了。
嗯，正儿八经。
所以昨天的事件真的很特殊，这毕竟是托尼·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钢铁侠之后第一次“开荤”——天呐我也很惊奇第一次这个词竟然也能用在斯塔克这位先生身上了——此前无论这位超级英雄身边蜂拥了多少美人他都无动于衷。
可想而知，那一夜到底在那些依旧睡人之心不死的男男女女们心中有多特殊。每个来找我的家伙都期待着自己能成为下一个与超级英雄春风一度的人。
“我觉得你可以的。”
我对每一个来找我的漂亮姑娘都这么说——当然我无视了那些来找我的男人们——并真心实意地觉得我的话会实现。
毕竟斯塔克一副完全回归花花公子状态连我都约过。
我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主要是因为没有死于狂热粉丝嫉妒这样的想法，麻烦少一件是一件。
那些狂热粉丝们盯上了红发、那天我已离职的前辈们穿的晚礼服、那天她们所化妆容用的全部品牌甚至是秘书这个职位。
于是我的秘书工作不仅突然增加了三个熟手的工作量还要被迫和那些心思不定的家伙不停交锋。
我不想我一个刚刚因为上司本人和其他秘书的骚操作而突然转正焦头烂额的小秘书再遇见斯塔克勾勾手就能选择放弃工作的强者。
那就太悲伤了。
但疯狂催促人事部赶紧靠谱点再招秘书没用，人事部自己都被攻陷了。
行叭，我承认人事部里漂亮妹子也很多还都对斯塔克这个家伙怀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这其实很违反常理，其他公司正常员工私下里基本都以一起骂老板作为社交手段——比如我们大都会有名的莱克斯·卢瑟的绝大多数员工。可能这也是斯塔克工业的独特社交手段吧，大家在一起讨论怎么睡老板什么的……
算了，我还是不勉强自己合群了。
招人这件事竟然就这样暂时停滞了下来。
尽管在这种艰难情况下，我还是顶着压力查到了索科维亚为什么突然出现针对变种人的极端歧视。
通过对所有定位在索科维亚境内的所有社交网络发言进行审查汇总，也多亏他们根本没有尽心掩饰，我发现了一个组织在背后操纵的痕迹。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神盾局这个名字根本让人记不清的奇怪官方组织在半年前才因为内部监管问题导致全是卧底——这听起来非常的魔幻——而被迫自爆所有资料宣布解散。
卧底神盾局的恐怖组织也赫赫有名，正是是二战时期的著名纳粹式组织九头蛇。
那代表着一个更恐怖的词汇——法西斯。
索科维亚这个弱小的国家被九头蛇占领并洗脑了，唯一的问题是这一切都进行得过于无声无息。
就像是几十年前最著名的法西斯代表人物做的那样，九头蛇向普通人宣传变种人抢夺了他们的资源，建立变种人集中营对变种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
他们对这一套玩得那么熟那么迅速，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忘记过。
让人毛骨悚然。
到此为止，似乎可以推导出来索科维亚到底发生什么了。
复仇者们和变种人方面的英雄合作打击恐怖分子拯救同胞。
可断网和升天实在是说不过去。
九头蛇自从被神盾局自爆披露出来后遭到了各路超级英雄的联合绞杀。
面对法西斯每一个人类政权都深深地恐惧着，英雄们绞杀九头蛇的活动并没有遭受过太多的政治干扰和舆论反对，一直非常顺利。
这也意味着九头蛇不该有能力那么强势地直接抢夺一个国家。
连我都知道九头蛇是一个超级成分很少的组织，成员大都是普通人它才能如此庞大而暗无声息，面对几乎可以说是降维打击的围剿它应该慌不择路、四处躲藏……
我又卡了几天。
这些天风平浪静，超人自从杀了小丑之后又沉寂了起来，四处不见他的身影，人们呼唤“超人”再也没了回应。
按下核弹发射按钮的总统闪烁其词对问责消极对待，舆论发酵得都飘散出了一股陈旧地让人作呕的腐败气息，那些有幸还存活着的人拧成的力量一次次被冲击又一次次站起来。
只是到底消弱了下去。
他们找到我的时候眼神绝望，乞求我加入他们。
“然后呢？”
然后让我帮他们找到超人。
“你曾经和超人见过面，你一定知道他在哪的对不对？”
泪水在那一瞬间冲开帷幕，怒火和恨意来得毫无理由，我浑身颤抖：“没有超人你们就不行了吗？”
没有超人就不能成功问责了吗？
那些政客，那些该死的政客那些该死的位高权重的家伙又不是全都是别的城市出身！他们之中有那么多大都会人那么多被毁灭了的大都会的孩子！
他们没能阻止惨剧的发生现在连追责都做不到了吗？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想着……超人会解决一切？”
这些家伙……这些家伙难道以为给一个人类冠以□□号他就真的能成为神吗？
于是发射核弹的时候不拼尽全力阻止而只是想着——超人会像钢铁侠守护纽约那样守护大都会吗？
足足23颗核弹，七个原爆点，没有一个被成功拦截。
哪怕是莱克斯·卢瑟都尝试了阻止，为什么其他人却毫无反应？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他们的表情，不可思议。
我完了。
我捂住脸哽咽出声。
是的，你完了。
我的直觉这样说。
你的善良，你感同身受的同理心，你的同情，你对世人的宽容……都坏掉了。
核爆之后，只留下了一个努力克制想要所有人都去死的心情的我留在废墟里。
我开始意识到我错了。我以为毁灭大都会的爆炸是一场声音巨大光芒杀人的瞬间过程。
我错了。
毁灭大都会的那场爆炸无声无形，比哑剧更缄默，由每一个我在普通的日子里没有注意到的暗潮一起完成。是超级力量在正义与司法中的笨拙，是司法对超级力量的报复性严厉，是民众毫不怀疑地认为超级力量无所不能心安理得地等待被保护，是贪婪者嫉妒者的一再激烈、极限或者隐晦的反对。
是我和千千万万人一样没有坚持反驳“超人会解决一切”这种观点也没有坚持反对“超人会带来危险”这种观点。
是我和千千万万人一样觉得“与我无关”于是漠不关心，是我和千千万万人一样认为“事情总会向好的方面发展”的盲目乐观。
是千千万万的……不在乎，不理解，不抗争。
是在猫猫下不来时高呼超人，是在金钱报酬之下的反对游行，是恐怖分子来临时放弃报警。
是畸形地，用所有伤亡和战损问责英雄。
世人皆有罪，我亦在其中。
我在其中啊。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