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邮递员》邮递员

5、第五节

　　李吉跟着张毓的走在小路，左右都是树，和说得不上名的植物。期间不时有车经过，奇怪的是全都是进村的。步行20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目的地，T村。路上超过他们的车全都停在村口处，原本不大的村路被堵得死死的。张毓停下脚步满怀感情地看着周围的每件事物，李吉在她身旁问：“你带我来这干嘛？”
　　张毓明知故问地看着李吉说：“我曾经是Z书院落的学生。”
　　李吉错愕地问道：“Z书院？不就是现在闹得最凶的Z书院？这书院是专门收一些……”
　　“没错，Z书院是专门收些曾经吸毒犯事的学生。而我曾经是Z书院的学生。”
　　“不，不会吧，你以前曾经……你开玩笑吧。”从张毓说话认真的表情，缓慢而肯定的语气表明她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为什么会跟他说呢，李吉心里疑问道。
　　“这是真的，既然我爸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已经知道,你不用再装了。”张毓带着一丝愤怒说道。
　　“你爸？仁叔？他没跟我说了些什么，只是问了你工作的情况，至于你曾经是Z书院的学生他没提过。”
　　张毓瞳孔突然挣大，美丽的面容先后闪过的是错愕，惊奇，愤怒，最后只剩下无奈。作为对话另一方的李吉跟本无法作出回应，他知道事情的复杂超出想像，张毓过去的事他不便插手也不知从何插手，只有等待张毓她自己的决定。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都不做。
　　良久，她再一次发话，“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吉点点头。张毓深呼吸，说：“今天的事你忘了吧，我们走吧。12点有回程的车。”话毕首先往回路走去。路上是20分钟的路程，虽然都是同一个背影但从感觉上，此时的她每迈一步都承受着千吨的重量，即使是很轻微动作，但李吉发觉张毓数次有意无意偷看李吉。两人再次到达山脚广场时，李吉大概掌握事情的脉络，明白仁叔的用心。他们并排坐在候车亭，少量的游客点缀广场大多数的则在上山的石阶路上。李吉看表时间11点半，还有半个小时，他应该说点什么。两人无语，张毓从表面看不到出她的情绪，生硬面容，视线游走于广场之上，而李吉数次欲言又止，时间则在他组织语言中漏走，候车亭的人续渐增加。
　　准点准时，大巴出现在两人视线之内，李吉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即使这半小时内所组织得到的语言未必能够打动张毓，但现在的他确确实实到了这里，他不想将这次出行作为一次只是为了忘记此次的出行，同时某人苦心下李吉必须有行动作回报，很明显李吉不可能得到什么。
　　李吉抓住正想站起张毓的手，硬是把她按回座位，不理会对方的动作表情一股脑将他要说的道出：“ 首先我再声明一次，事先我没有从仁叔处听到或者从别处打听到你曾经是Z书院的学生的事，我知道我不应该过问你的私事，但有几句话我，我心里的话应该说。你之所以带我来这必定下了很大的决心，虽然这决心只是不得以而为之，现在我们已经在这，但你又要我半明不白的回去，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甘心的，难道我今日来的任务就是要我亲眼见你在困难前徘徊退缩的样子吗？你现在是否为你自己作出迥避困难的决定而松口气，明天一觉醒来后提醒自己忘记今天的决定，然后再警告我忘记我曾经到过Z书院的现实。你自己来做决定吧，车已经到了。”
　　大巴停了，等候的人依次上车直到只剩下他们俩。李吉屏住呼吸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毓上，等待着她的决定。司机不耐烦地问：“你俩是上车的吗？”司机的话似乎打开时间的开关，张毓握着李吉的手站起，后者顺势也站起，目光只集中在张毓身上。张毓闲着的手从挎包内取出鸭嘴帽紧紧戴上，盖过眼睛，然后拉着李吉上了车。在入门的一刹那，李吉有种想把张毓拉出车的冲动，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他不得不尊重。
　　买过票后，两人并排而坐，张毓坐靠窗口位一言不发别过头只看窗外景色，帽子遮住她的大部分面容，只露出嘴唇，从中发现不了她任何情绪。而沮丧的李吉没心情留意前者，一种劳累感涌上心头，罢了，罢了。他挣开他俩从刚才开始已经握着的手，自顾自地睡觉，后者对此没有发应。
　　李吉合上眼睛不知多少时间，一直都没睡得着，他又不想睁开眼睛面对古怪气氛，只好装睡。车上从目和地出发经过了那段颠簸的路回到平整的马路。实在闷得发慌，李吉偷偷睁开眼睛望向张毓，她的姿势一直保持不变，留意下才发觉她搁在包包上的手，母指不停轻微地来回搓着，隐约中面庞滑下了滴晶盈的液体，张毓马上用手擦去，同时吓得李吉立刻装睡，眼睛闭得更紧。我为什么要装睡呢？李吉莫明其妙地问自己。张毓警觉地转过身观察李吉是否睡着，虽然是合上眼睛，但好像看得见张毓的面孔就在面前他几乎能感受到张毓的呼吸。李吉顿时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停止了，但他似乎忘了他只是装睡而不是装死。十几秒过后，张毓“确认”李吉睡觉了后，在他面前轻声说道，由于两距离近的关系在李吉听来就好像在他耳边说一样，“都是你害我流眼泪。”说完还原坐姿继续看窗外的风景。但仅仅这句话足够令李吉心跳加速，有种放声大喊的冲动，
　　车至G市车站，张毓唤醒李吉，后者睡醒后的第一件是假装伸了个懒腰，完成他假装睡行动的最后一环。此时的张毓已经恢复，精致的面容带着微笑配合粉色的帽子和长长的秀发显得特别的美。李吉一时呆住了，张毓再推推他，说：“你醒了没有，下车了，不然司机会骂人。”李吉回过神来，与张毓步至车站正大门。
　　时间是下午3点正。
　　张毓抓住李吉的手两人停在大门处，挤挤攘攘的人们从他们身旁穿过，后者回身两人正面相向，张毓说：“今天你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多谢你提醒我，可能我未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李吉握张毓的手紧了紧，宁静等待着张毓说的话，“所以我未能说出我的过去，下个星期休假，若果你仍然愿意同时有空的话，我们再到T村。我会告诉你。”李吉点头答应。
　　张毓取回摩托车，问：“你今晚约人时间到了没？要我载你回家吗？”
　　“哦，对我约了人。”李吉记起自己约了人，一时对不上话。看看表拖延点时间组织语言：“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不用载我了，今天就到这吧。”
　　“再见。”
　　张毓离开李吉的视线。
　　无所事事的李吉在街上闲逛，经过一间间店铺，品味着今早的每一幕，身处当时的情境下不察觉现在回想起，发现双方的动作都是如此的暧昧，难道张毓对我也有意思？李吉美美的想道。脚步停止，他在街边的广告牌处，此广告宣传的正是电影《恋人》，从钱包内取出电影票端详着，打电话给董展鹏问问电影情况也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可是掏完左掏右就是找不着手机，什么时候手机被人偷了？李吉骂道。在记忆中寻找手机的记录，他发觉原来是早上赶出门忘了带。舒了口气找到旁边的电话亭打给董展鹏，一阵铃声后，另一头传来略带烦噪的声音，“喂，是谁？”
　　“我，李吉。”
　　“李吉，终于找到你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打给你都十几遍。”
　　“今早忘带了，找我什么事？”
　　“电影啊，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是首映！”
　　“当然记得啦，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急啥？”
　　“我被制片方抓住了，要我在谢幕后说几句，我长得就么大都没有在多少人面前说过话，你来替我吧。”
　　“啥？你开玩笑吧，他们找的是你又不是我，即使我愿意他们都不肯啦，更加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不来，你不来，我把你给爆出来！”
　　“你就说吧，他们会信吗？即使信也找不着我，只要我不出现他们就会推你出来，哈哈，认命吧，你会去给你打气的，今晚见，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手机我没带。”
　　通话结束。
　　李吉手上有两张票，一时半刻找不到人陪，把自己的朋友过滤一遍最闲的就是邓仲威，就选他吧。拨通电话，“喂？邓仲威吗？是李吉，今晚有节目吗？”
　　“没有，啥事？”
　　“我有两张电影票要不要一齐去？我一个人去没意思。”
　　“什么电影？”
　　“爱情片，名叫《恋人》。”
　　“虽然不大感兴起反正晚上没事干，好吧。时间？”
　　“晚上8点。我现在，在你家附近。”
　　“我现在不在家，你到我家等我，你有钥匙吧，我大概6点左右回来。”
　　“唔。收线了。”
　　邓仲威租的房子离车站不远，闲着无聊李吉花15分钟走到邓仲威住处，这是一幢旧式的建筑物一共5层一条楼梯两户住户，而邓仲威就住在顶楼A座，房子是两房一厅一厕所，原先邓仲威与他表哥一起住的，房子就是他表哥先租的邓仲威再搬进去，呆不久他表哥就被公司派到别的城市去，只剩下邓仲威虽然他的工资能支付得起房子，但一个人住两个房间又觉得浪费，曾经想过般到别的地方去，找过段时间没有合适的，就先继续住了下来，最后搬屋的事就再没听邓仲威提过了。
　　李吉与刘俊都有他家钥匙。打开门，原以为乱糟糟的画面没有出现。李吉心里奇怪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收拾房间？还挺整齐的，有做住家男人的潜质。李吉摊在沙发上，提着摇控器从1号台一个个地加上去，寻找能够解闷的节目，这时邓仲威座机响起，李吉随手拎起说道：“喂，找邓仲威的话，他现在不在家，我是他的朋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会转述给他。”
　　“我就估到你会到我家来。”另一头是邓仲威。
　　“你头脑还聪明的，找我什么事？”
　　“你看见我的表妹吗？”
　　“谁？你还有表妹？没见过长得什么样子的？”
　　“你到底看见没有啊？”
　　“没有啊？你快出来，我表妹没见过你的，家里只有你们俩我不放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吧，我走。今晚电影呢？”
　　“晚上7点，电影院门口见吧。”
　　“Y电影院，就这样说定了。”
　　“对了，小子你的手机呢？”
　　“忘了带，哈哈，电影院看见吧。”
　　“好的。”
　　李吉关电视机，偷了邓仲威一个苹果食，当他边食着苹果打开门时，正好有名女子，提着大包小包和钥匙准备将开门，两人同时都呆住了。门开两都在奇怪的姿势下正面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