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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亲眼目睹炎柱战死却没能帮上半点忙、甚至如果不是因缘巧合的话连自己和上百号乘客的性命都保不住,此事让幸存下来的少年们消沉了许久。
好在他们虽然尚且实力弱小,却并非软弱之人。在难过了一段时日之后,便一扫
先前的颓靡,决定背负着逝者的信念继续前行。
只是不知为何,灶门炭治郎总会想起星野绮罗那一番话来。
“在想些什么?”
轻柔的声音忽然自他耳边响起,正出神的炭治郎吓了一跳,在惊叫出声的前一秒想起了现在是半夜,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噪音扼杀在了手心里。
“忍、忍小姐!您回来了!”
蝴蝶忍含笑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年,关心道:“怎么还没休息?都这么晚了,很不利于伤势回复哦。”
“啊……一时睡不着,就想着出来走走。抱歉,让您费心了。”
灶门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侧。
“没关系哦,毕竟关注队员心理上是否健康也很重要呢。”
少女虽然身材娇小,看上去似乎弱不禁风,实际却有着令人惊叹的能力,哪怕刚刚出完任务回来,面上也看不出一丝疲惫。
她施施然在灶门炭治郎身侧坐下,柔声道:“事情我已从鎹鸦那里听说了了,此事错不在你,你已经尽力了,还请不要过分自责。这绝不是炼狱先生所期望的。”
“我知道的,忍小姐。我并不是……好吧,不全是因为这个才睡不着的,主要是在思考星野对我说过的话。”
蝴蝶忍愣了一下。
这个姓氏并不罕见,单鬼杀队里就有不少,尤其蝶屋是个常与各种各样的队士们打交道的地方,她见过的星野其实两只手也数不过来。
但她最先想起的,却还是那个曾经风光霁月、如今却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少女。
这个习惯她大概是改不掉了。
蝴蝶忍自嘲似的一哂,将这一念头从脑海里挥去,接道:“星野?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不是?”
灶门炭治郎被问得一脸迷惑,与同样疑惑的蝴蝶忍对视一眼后才反应过来,摆摆手解释起来。
“对了!忍小姐才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这一次除了下弦一和上弦三,我们还遇到了一只鬼,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用的武器很少见,是一把伞……”
咚、咚——
“以前也是鬼杀队的队士……”
咚咚、咚咚——
“……炼狱先生叫她‘星野’。”
咚咚咚咚咚咚——
蝴蝶忍如同魂体出窍一般,浑身都僵硬了,仿佛整个人与外界割离开了似的,再也无法感知到任何信息。唯一鲜活的,只有她耳中如雷鸣般的、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发现身边的人有些不对劲,灶门炭治郎迷茫地歪了歪头。
“忍小姐?忍小姐!忍小——呜哇!”
少女的力气不大,这是她本人从未掩饰过的困扰,此刻灶门炭治郎却生出了些许怀疑之情——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她拧断了!
蝴蝶忍时刻保持着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以及额角控制不住地凸出的青筋。
“你见到她了?!她现在怎么样?她跟你说了什么?!”
灶门炭治郎被一连串的问题砸得七荤八素,一时难以招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呃、这个、是的……”
少年支支吾吾不知所措的模样让蝴蝶忍重新冷静下来,收回了因用力过度连指关节都泛白的双手。
“……抱歉,吓到你了吧。”
蝴蝶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样子。
“可以请你详细讲一讲这件事吗?”
*
蝴蝶忍久久没有言语。
微凉的夜风吹乱了她略长的鬓发,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莫名的,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愁绪。
就在灶门炭治郎以为她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蝴蝶忍忽然开口了。
“她叫绮罗,星野绮罗。这名字挺不错的吧?”
虫柱一双笑眼望过来,谈家常似的口吻让炭治郎恍神了一瞬。
“是、是的,确实是很好听。”
他不明所以地回道。
似乎是被他不假思索的肯定取悦到了,虫柱眼中笑意更甚。
“我姐姐也这么觉得,平时跟她说话都用名字代替人称,甚至没事的时候都要叫她几声。”
这样的语气让灶门炭治郎感到熟悉,又觉得亲切。
怎么说呢……对了,就像母亲跟镇子里的人提起祢豆子时一样。是在说起家人、说起重要的人的时候所特有的口吻。
他不忍出声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
“我们是同期,又同样被姐姐收作继子,几乎做什么事都在一块儿。不一样的是,我尚在呼吸法上不得要领的时候,她就已经拥有了近乎柱级的强大实力。”
和风逐渐喧嚣起来,又卷起了蝴蝶忍从不离身的蝶纹羽织,虚虚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身形。
抛却虫柱这一光环,她也不过是个瘦弱的少女罢了。一个会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自卑、感到苦恼的少女。
“可她还是选择留在我身边。”
属于两名少女的回忆明快缱绻,散发着清幽的花香,还有少许阳光的气息,宁静而温馨。
只是这平和终究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
蝴蝶忍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
继父亲和母亲之后,恶鬼又夺走了她的胞姐和挚友。
“其实我直到如今都不相信绮罗是主动袭击队员之后叛逃的。
“安置她的病房里留下了大量血迹,如果是正常人,那样的出血量即使不死也会休克,但是那一夜与绮罗交手的所有队员都不过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再结合你这次的所见所闻,恐怕是有人想要戕害绮罗吧,而且他还差一点就成功了……或者说,他确实是成功了。”
灶门炭治郎知道,大部分人类在看待鬼时总是带着憎恶与仇恨的,也亲身经历过他们因偏见而招致的恶意。他也可以理解,却始终无法接受。
沉默了半晌,他忍不住叹息道:“既然有不合逻辑的地方,为什么大家当时不弄清楚呢……明明还有挽回的余地的。”
这一问题的答案,其实二人心知肚明。
“如果我是柱,如果我当时拥有发言的权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首位封号为“虫”的柱蹙着眉头闭了闭眼,笑容苦涩地轻声呢喃。
“这两年间,我无数次地这么想过。直到遇到你,炭治郎君。直到看到你在几位柱的面前仍拼尽全力去保护祢豆子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
“我不是没有发言的权力,只是没有说话的勇气而已。”
*
经过这么一遭,星野绮罗从上弦之六那里得来的振袖算是彻底报废了,略微思考了一番以后,她决定去吉原走一趟。
倒也不是她非要打扮得光鲜亮丽,虽说这个年纪的人确实没几个不在乎自己的衣着容貌的。只是这两年间穿着一直被上弦之六一手包办下来,星野绮罗还真有点习惯了。
况且花街是真的热闹,花魁也是真的好看。
于是当天夜里她便来到了吉原。
还特意把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打包带来了。
妆容精致的花魁气不打一处来,看也不看地把包袱丢给侍奉的秃,叫她直接拿去烧掉。然后语气不善地骂道:
“你能不能讲究点?!我真是服了,这么漂亮的衣裳让你穿简直是暴殄天物!”
大概是真的气急了,私下里向来言辞粗鲁的花魁居然还用上了成语。
星野绮罗面不改色地拿开了堕姬快要戳到自己鼻梁的手指,甚至还有闲情盯着对方新染的指甲瞧。
她短暂的鬼生一直过得中规中矩,愉快的时光并不多,其中就包括惹堕姬生气这一项。不幸的是花魁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当作了乐子,每次都会上钩,耿直无比。
堕姬毫不留情地打落她尚抓着自己指尖的手,满脸都是嫌弃。
“臭小鬼,早知就该让你接着穿你那送丧似的衣服的。”
若论起行事风格,二人到底谁才是小鬼还真不好说。
星野绮罗腹诽。
其实她以前从来没叫过别人小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猪头少年和炭八郎?还是单八郎?的时候却是满口的小朋友。可能这就是近墨者黑吧。
花魁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回身去翻腾起了自己那堪称奢华的衣柜。
兴许是爱美的性格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对于勉强看得顺眼的少女,堕姬总是忍不住想要给她打扮。故而,即使她已经深刻地领教到了对方的不讲究,每次挑出来的衣服依旧是鲜艳、却明显经不起折腾的。
在花魁心目中,好看永远是最首要的。
这一次她挑了月白色。
一回生二回熟,星野绮罗旁若无人地把衣服脱了,半点没有两年前那副扭捏的样子。
任性的花魁自然也不会特意回避,从来都是坐在一旁理所当然地看着。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她只瞧了一眼,秀丽的眉就拧了起来。
星野绮罗来时穿着自己的袴装,还披了羽织,裹得不可谓不严实。此时将外着一脱,身上那大片大片还未好透的伤痕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日光对鬼造成的伤害本就难以恢复,何况她最近并未进食,好的自然要更慢些。
看着这些丑陋的伤口,堕姬心情陡然变差。
“这就是违逆那位大人的下场,知道了么?你真是活该!”
花魁讥诮地吊起一边嘴角,口气一如既往的差,眼中情绪却有些复杂。
星野绮罗敷衍地哦哦啊啊几声,套上了新的振袖。振袖下摆依旧很短,完全遮不住腿上连绵的伤,大大折损了原本的美感。
“要是像这样丑兮兮的,下次你就别来了。”
花魁冷哼一声,扬手把雀蓝色的束带丢给她,转身离开了。
星野绮罗穿好衣服出来后,门外只有一名秃候着。
“那个……蕨姬花魁吩咐我将这个交给您。”
小心翼翼地这么说着,年幼的少女双手呈上了一条两指宽的宝蓝色缎带。
星野绮罗目光自这张写满怯懦的陌生面孔上掠过,道了声谢后直接解下了原先系着的黑缎,换上了新的。
看来花魁暂时是不想见到自己了。
她熟练地绑着蝴蝶结,侧目看向被那道狰狞的疤痕吓到面色苍白、控制不住地直盯着自己颈间瞧的少女,淡淡道:
“给你个忠告吧——在这位花魁手下做事最好懂事点,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哦。”
“帮我转告她,我改日再来叨扰。”
对两只鬼来说,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不欢而散。
谁料却成了永别。
冷知识:
作为花柱的继子,星野绮罗没能参加她的葬礼。
后来连去祭拜的机会都失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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