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记忆》婼韵

6、小丑奇遇

　　“hello，mannie，Long time no see, Are those student OK? you must very busy recently, right? Lesson on the old place go over how to drink tea? Yes, I must tell you one thing: the students have a man named Aaron, and his body was not so good, the legs hurt a bit, please you pay more attention to you about da—dong also have a little cold. Thank you this really help.I hope that we will once again co-operative relationship.（嗨，曼尼，好久不见，这些学生还好吧？你最近一定很忙。课上完了去老地方喝下午茶怎么样？对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学生中有一个叫亚纶的，他的身体不太好，腿有点伤，请你多注意一下哦，还有汪东成也有点感冒。这次真是谢谢你的帮忙了。我希望我们再次合作会很愉快。）我来到练习室，看到他们正好在课间休息，于是就拿了两杯咖啡和形体老师玛尼攀谈起来。
　　“肚子好饿哦…”突兀的声音让我愣了一秒，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飞轮海里这么爱吃的只有某人。
　　“吴尊，拿去，咖啡和饼干先垫一下肚子吧。”我拿出茶点室的存货，先对付一下贪吃的吴尊。
　　“我也要。”大东听说有吃的也凑了上来。直接从吴尊那盘点心里拿了一块，没想到吴尊一下子爆发：“大东你干吗！！这是我的啦，想吃自己去拿啦。”他迅速地托着盘子转过身，不让大东再拿一块饼干。
　　“好啦，别吵了。这里还有呢。”我一看苗头不对，马上再拿了两杯咖啡、一盘蛋糕和一袋吐司给大东和亚纶。
　　“喏，拿去吧，别为了吃的不开心。”我瞪了吴尊一眼，他心虚地低头装作吃饼干，让我好气又好笑。
　　“我们叫外卖吧。”下了课后他们这三个大男生又开始叫饿了。没办法，我只好小露一手。等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变”出三个菜，让他们的下巴快掉了。又是二十分钟—桌上已经风卷残云。
　　“你们，真的那么饿哦？！”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天哪，在他们吃饭时我又端上了一大碗番茄蛋汤。三菜一汤，二十分钟，真是……呃，胃口很好。
　　没想到让我更无语的是：在九点半视频教学结束后大东又为他们三个叫了夜宵。
　　天！我是养了一群大胃王啊。
　　“叮！”化妆室门口的电梯提醒我们外卖到了。
　　我跑去开门：“来了。”走到化妆室，我以为我眼花了—陈奕儒哎，真的是他！
　　“陈奕儒！”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瞠目结舌。
　　“这不是重点吧？”我注意到他手上的食物。
　　“你来送外卖？！”
　　“是啊。店主是我的一个亲戚，我是帮忙的。”
　　“太好了，这下人齐了。”
　　“啊？什么齐了？”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有兴趣到娱乐圈发展吗？我觉得你的条件很好啊。”
　　“你又来了。”吴尊走出来看到我这样子，很是无奈地说。
　　“嘿嘿，我一看到有发展前途的新人就是这样啊。”我打起了太极。
　　“可是…，”陈奕儒很为难地说：“我只是来亲戚这里度假的，我生活在加拿大啊。”
　　“没关系，等你红了就可以把家人安顿在你身边啊。”我从来不觉得这是问题。只要有实力一切都不是理由，因为最终实力带人成功，成功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也对啦。不过我都没跟我家人说，这不太好吧。”他还是犹豫不决。
　　“那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父母啊。”我爽快地指了指化妆室里的电话。于是—一小时后飞轮海就四季完满了。
　　“昊阳，一定要这样！”我不满地嘟起嘴。什么够格了，他们还缺少磨练呢。我坚持在他们七月训练后送他们去台北华研公司分部，而不是继续待在上海总公司。
　　“他们是你一手打造的，你忍心在他们功成名就后抽身退出？”他不确定的问。
　　“你忘了我的英文名字在娱乐圈的影响力？scandal从来都是工作第一，没有什么感情。”我冷冷地吐出违背自己心意的话语。
　　“还有，训练期间我会暂时替他们保管他们的手机，免得有人又通过电话报消息。”我意有所指。他心虚地东张西望。
　　“别装傻，说的就是你，颜昊阳！”我不客气地吼他。谁叫他上次出卖我。
　　他只得干笑几声：“我没装傻啊。别扯远了，我不同意你把他们放到台北，那里离总公司很远，有些工作上的事来回奔波很不方便的。”
　　“现在有传真和计算机。”这是什么烂理由？！现在科技发达，距离根本不是问题。
　　“呃，他们也许不能接受。”
　　“必须服从。艺人在公司就必须接受安排，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这样。这是没有办法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那么…”
　　他还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不要再试图反驳了，其实你也知道他们成名后到台北发展比在上海发展有利。”
　　“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那个陈奕儒是我们公司和加拿大温哥华中文电台合办的sunshine boyz比赛第一名。我给了他机票来上海，正好他说他在上海有亲戚可以住，就当度假。”
　　“sunshine boyz？”的确，穿越前是有看到“辰亦儒参加sunshine boyz喜获第一”的报道，但当我一件件见证早已知道的事时—感觉很诡异……
　　“好了，不管怎样，他们成名后我就会让他们去台北分公司，就当这是我拜托你吧。昊阳。”我到底不得不搬出人情。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他白了我一眼。
　　“呵呵，谢谢你。对了，这是我打印的一份文件，你看看吧。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决定性的起点。”其实这档案里的，是《东方茱丽叶》的剧本。由于迟迟没看到未来的电视剧本到公司，我已经等不及原作者的剧本，干脆自己动手写了起来。现在正在回忆《终极一班》的剧情。可怜的我，只能凭记忆来构思剧本了。
　　“知道了，我会看的。你有男女主角的人选吗？”他捧着剧本抬头询问。
　　“有。纪风亮就由吴尊饰演，林濑穗就由林依晨演。这部剧是我为他们打造的。”我笃定地开口。
　　“我考虑考虑。”
　　“不行，我是作者，这部剧的角色应该听取我的意见吧。”我不满地说道。
　　“呃…可是这部剧并不一定会拍，而且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工作班底也还没底，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不能拿任何一部剧开玩笑的。”
　　“昊阳，你相不相信我？这部剧一播出一定会红的。”我已经知道了未来的结果，信誓旦旦。
　　“你怎么知道？也太有信心了吧…”他嘀咕。
　　我心虚地装作没听到，言他：“那个，如果你确定了就联系吴尊吧，我这两天要处理点私事儿，反正他们最近忙着上课，用到我的机会也不大，有什么事告诉依依，让她处理。实在不行再call我好了。”我告知好友这件事，毕竟一向不是我的作风。
　　“私事儿？你有什么私事儿是我和梦梦都不知道的？”他停下敲击键盘，好奇地向我看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赶忙眼神飘向别处。
　　“我走了，有事没事最好别call我，听到没？！”潇洒地扔下了云里雾里的颜昊阳同学，走出华研大楼。
　　医院。
　　“刘叔叔，如果我放弃治疗能撑多久？”我冷静地问相交多年的熟人。
　　“最多二十个月吧。”他沉重地讲出那个答案。
　　“哦。刘叔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站起来走到诊室的窗口，看着纯净的蓝色天空上自由飞翔的鸟儿。
　　“你说，影儿，我能办到的就一定会帮你。”他许下承诺。
　　“我先谢谢叔叔了。我决定放弃治疗。你，能不能帮我瞒着其他人？特别是我妈妈。你就跟她说我每个星期都乖乖地做化疗，病情很快就不会恶化了。”
　　“什么？！你怎么能放弃治疗呢？”他吼道。“你知道你妈妈多爱你，她拼了命都想留住你。还有你宁叔叔，即使他人在医院他也打电话给我说让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还有这么多爱你的人，你为什么要轻易放弃自己呢？”他重重地跌回椅子。
　　“刘叔叔，我怎么不想留在这个世界再看看我爱和爱我的人们呢？可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希望你理解—以一个专业医生的身份。我知道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可是我想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把自己最美好的瞬间留给这个我爱的世界。刘叔叔，夕阳为什么那么美？就是因为她拼命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奉献给深爱的大地，希望大地不伤心，因为第二天，她还会回来的。”我的声音轻柔地自己都不敢相信。也许当每个人说出来自肺腑的话语时，那声音，是从心底发出的吧。
　　“我懂了。我会尽力帮你瞒着的。做化疗反而会让你头发渐渐脱落，很难瞒住。不过，你不治疗的话，当病情发作时，会很痛苦的，你能忍受吗？”他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从他哽咽的声音我听得出他很为我难过。
　　“有叔叔为我担心，有这么多人喜欢我，我一定不会带着遗憾离开的。叔叔，别难过了。我会每天祈祷，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我扶着他的肩—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好，好，影儿懂事了。叔叔感到很欣慰，但也很难过，你这么好的女孩儿，为什么会……”他说不下去了。
　　“大概因为我太好了吧，呵呵，上帝就把我提早收回到他身边留着自用啊。”我开着玩笑。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幽默。”他拍了拍我的手。
　　“叔叔，我会消失几天，别去找我，我想实现我的梦想。”
　　“好，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支持你。”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真的好庆幸能认识你哦。”我开始了撒娇攻略。
　　“知道了，不过到时别忘了回来看看我。”他叮嘱道。
　　“放心啦，小女子一定铭记在心。”我继续逗他笑—笑容是那么珍贵，总比哭来得宝贝吧。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流泪。
　　“好了，你如果要去的话就快去，趁我还没打电话给你妈妈让她捉你回去前离开这里。”他佯装不耐烦，可是我心里明白：他是怕自己会后悔答应我的承诺吧。
　　“好好好，那刘叔叔，拜咯~”我挥了挥手，了结了一件心事。
　　辛成孤儿院。
　　“影儿姐姐！”
　　“影儿姐姐！”一声声奶声奶气的呼唤伴着一条条小胖腿向我奔来。
　　“哎，意儿，小心点儿，丹丹，你也是，小心！”我提心吊胆地看着蹒跚过来的孩子们，加快脚步向他们迎去。
　　抱起其中两岁半的珊珊，我全身挂满孩子们—一只胳膊被小立牵着，衣角被几个孩子拉着，甚至裤子也被几个小小宝贝紧紧揪着，我就这么给孩子们拖进了大堂。
　　“院长老师。”我四顾寻找着辛成的院长—也就是我的母校班主任任老师。
　　“影儿，你来啦。这次怎么隔了这么久才回来一趟啊？我都快被这些小家伙‘影儿姐姐’‘影儿姐姐’的，闹得一个头两个大。”温柔的她嗔怪地‘教训’我。
　　“嘿嘿，我最近正好在忙一件案子嘛，都抽不出空来。这不，案子一忙完我就来这里看看小家伙们咯。”我一边把孩子们领进教室，一边和老师聊着天。
　　“老师，请等一下，我有事要和您说。”孩子们开始上课，我和老师走出教室，收起了笑容，脸色沉重了起来。
　　“到我办公室来吧。”她点点头示意我跟上。
　　“院长。”我特意关上门。
　　“影儿，什么事？我很少看到你这么严肃的脸色。”她也开始正色起来。
　　“院长，以后我可能无法再继续来这里看你们了。我想…我想安排梦梦他们，还有几个男生来这里代替我继续照顾孩子们。家里的开销他们会负担的，你不用担心，他们是很好的人。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影儿，你为什么不能再来了？这里是我们心里的家，是我们当初经历千辛万苦才为孩子打造的家啊，你不会无缘无故放弃的吧。你不是这种人。”她的表情和我跟刘叔叔谈这件事时好像哦。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是我的梦想。”我憧憬着离开后的未来。
　　“那孩子们问起我该怎么回答？”她的眉头皱地都快打结了。
　　“您就说影儿姐姐没离开，她在悄悄地看着孩子们呢。”我抚摸着玻璃书柜里展出的一张张照片和他们努力得来的奖杯，反而笑了。我对这些孩子们有信心，他们的未来一定是阳光灿烂—长在锈迹斑斑的铁桶里的花总是开得最美的。
　　“影儿…”
　　带有哭腔的声音让我不忍心转过身去：“老师，您哭什么？我其实并没有离开，我会在心里一直为你们祈祷，春天的微风，夏天的荷花香气，秋天的果实，冬天的白雪，那都会是我，我一直在你们身边，不会走远。”
　　“影儿，你，是不是要死了？”声音哭意更浓。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定就是死亡吗？老师，您会不会想太多了？”我讪笑着。“别跟我打哈哈。”她的声音已经变成哽咽了。
　　“老师，您就答应我吧。”我关上玻璃书柜的门，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对不起，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你们。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不能瞒着我。”她的声音似乎从虚无缥缈的幻界传出。不管怎样，我又了结了一件心事。踱到孩子们上课的教室门口，从门窗里看他们认真的样子：小手儿端正地交叉放在课桌上，一张张小脸儿都看着黑板和教师。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们奶声奶气地回答课堂提问。
　　这时，我心里最柔软的角落翻腾出一股留恋的感情。当自己发觉时早已泪流满面：如果，自己也能和他们在一起，听他们叫我姐姐，甚至，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为他生子，能孝顺妈妈，如果…。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发生的只能面对。我悄悄地离开了辛成。
　　从华研出来后，我心里已经暗暗下了个决定：既然公司里出现了白依依，那么可能还会有姚蓝蓝、林湘香、苏灵惜—《王子驾到》系列里飞轮海他们各自的爱人。我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作者！对了，去找作者！伊安然、沐朵、穆紫轩、安纨华她们。可是…我又陷入沉思：该怎么找到她们呢？出版社！
　　我拿出手机查到内蒙古人民出版社电话，他们告诉了我地址—天！四个人在三个城市。我只能从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穆紫轩开始了。
　　“衡山路？”我看着笔记上的地址，心里好生奇怪：经常去位于衡山路附近上海图书馆的我也许无意间擦肩而过的女生就是穆紫轩呢？我循着出版社给的地址：高级住宅区哦。找到了她家楼下—那是一幢高楼，明黄色的外墙给人的感觉竟然没有温暖。我突然没有勇气去找本人—住在这种建筑里的孩子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咦，影儿？”我的耳朵是坏了吗？为什么会听到心心的声音？我掏掏耳朵，睁大眼睛：真的是孙箫心！
　　“心心？！”我不再怀疑，而是加快了脚步向她走去。
　　“影儿，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么巧哦？！”她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哦，我是来这里找一个人的。”我淡淡地回答：“倒是你，怎么也会在这儿啊？你搬家了？”我调侃着。
　　“呵呵，不是啦，我以前一个同学住在这里啦，我们好不容易聚聚的。你找人啊？我和你一起去吧?毕竟多一个人好办事嘛。”她仍旧那么热心。我的心里注进了一股暖流。
　　“嗯，这是地址。”
　　她接过我的笔记本，一看到地址就一脸震惊：“影儿…你，你确定没记错吗？这是我从同学家耶，我刚从她家里出来啊。”她以看怪物的神情看我。
　　“那你知道你同学的笔名是穆紫轩吗？”
　　“当然知道啦，想当初还是我无心一句飞轮海才让她动笔写了《未来之约》呢。”
　　她的脸上不无得意：“走，我带你去她家哦。”她欢快地拉着我的手，带着莫名其妙的我上了二十八楼。
　　“叮咚~”随着心心同学按响的门铃声，我的紧张也开始有节节升高的趋势。
　　“咯嗒”门锁清脆的转动声反而让我没那么紧张。
　　“箫心，你怎么又回来了？咦，这位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头垂腰如瀑的乌发，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大大的杏眼，水润的嘴唇。向下看握着门把的柔荑—指如葱，身着白色T恤加紧身低腰牛仔短裤更衬托出她的窈窕和出尘气质。
　　“呵呵，你好。请问你是穆紫轩吗？”我把心心拉到我身后，有礼地开口。
　　“呃，我是。你是…？”她柳眉一挑代替了未出口的“谁”字。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心心的朋友，我叫顾影。听说你是《未来之约》的作者穆紫轩就一直想拜访你。”我诚恳地说。她原来些微防备的脸色柔和了下来。
　　“进来坐吧。”她转身走进房间。
　　“谢谢了。”我留在最后关上了防盗门。穆紫轩家的玄关两边墙上挂着几幅一看就知的个人绘画。木质鞋柜上都放了一只花瓶，里面插了几支百合，虽然看似随意，却有着细心侍弄的痕迹—她会插花哦？！心里暗暗佩服。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再次让我不得不佩服主人对家的设计品味—摆设简洁大方，加上房内的淡雅色彩，在明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宽敞。主人还特意在宽大的尅他那个放了两组宽大的双人沙发、几把单人沙发、西式椅和几把中式扶手椅。我顿时惊觉—这个客厅，好像靳羽西家的客厅风格哦。
　　“穆紫轩。”我叫住了刚准备坐下的她。
　　“请问，这个客厅的设计风格是不是模仿靳羽西的？”我大胆地猜测。
　　“什么模仿，就是她设计的啊。”她一边打开挂壁51寸电视，一边到右边的开放式厨房帮我们倒了两杯绿茶。我再次为她的细心震惊：女生喝绿茶，男生喝红茶是一种养生之道，可惜没几个人能注意这个细节，而她—一个年轻女生做到了。
　　“谢谢你，你真的很细心。”我想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好的小说了。
　　“你知道绿茶的含义？”她看上去比我还惊讶呢。我把养生之道说了出来，她频频点头。
　　“你也不错，能知道这里的意义。”我第一次看见她微笑—好美的笑容，就像世间什么烦恼都不会找到她。
　　“现在你看到《未来之约》的作者了吧？”她侧头看着我，眼角不掩的笑意让心心‘噗’地笑了出来。
　　“呃，是啦，只是没想到这么漂亮啦~呵呵。”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她善意地笑笑，开始直入主题：“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说作者吧？”
　　“没错。我是有点事想问你。林湘香，现实生活中一定有这个人吧？”我也懒得再拐弯抹角了。
　　“你怎么知道？！”她差点从沙发上跌下。
　　“白依依已经出现了，你说我能不多想吗？”我苦笑。
　　“白…白依依？她怎么出现了？她不是在美国吗？”一时口快，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想捂住唇已然不及。
　　“呃，我是说，好啦。不瞒你们，我们四个《王子驾到》系列是受人之托写的。”
　　“谁？是谁托你们写的？”我拉住她的手，着急地问。
　　“叮咚~~”门铃声想起。
　　她抽回被我握住的柔荑，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不一会，她的声音从玄关处响起：“他来了。就是他。”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玄关连接客厅处。一双拖鞋。牛仔裤。黑色T恤。哇！我吓了一跳：好夸张的一张小丑脸哦！！
　　心愿马戏团？！
　　“答对了！”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我回过神来。
　　不知什么时候小丑已经握住我的手：“你好，可爱的女孩儿。”我望着两个交叉的手，示意他放开，孰料他握得更紧，把我拉向他，
　　我的耳朵正好位于他的嘴唇前。他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不要自以为不能改变什么，按照历史重演。其实一切早已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就不一样了。”说完的瞬间就放开了我。好似刚才他根本没跟我说过话。
　　我睁大了双眼，可他已经和心心谈了起来。我料想他不会再透露更多，就决定不追问太多。
　　“叮咚~”门铃又尽职地响起。我正想去开门，只见穆紫轩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大门。
　　“快快快，我说的就是那个人。他来了。”穆紫轩在门口跟某个人说话。等那个人走进客厅，我和他都楞了。
　　“吴尊？！”
　　“影儿？！”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俩异口同声。这下轮到穆紫轩奇怪了：“你们认识？”她看看吴尊，又看看我。
　　“嗯。他是我…”
　　“一个朋友。”吴尊抢过话头。呃，也算是吧。我看了一眼他的眸，坐回心心身边。
　　“影儿，为什么你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就走了？”他坐在我旁边的沙发，悄悄地和我咬起了耳朵。
　　“有我的原因啦。先离开几天。对了，你怎么不上课跑来这边？”
　　“哦，有三个老师都接了其他的工作，正好已经学了好几天，所以公司暂时给我们放几天假。小轩是我以前的同学，就趁这个机会来看看她。”我们正说着，突然发现周围气氛古怪，侧头一看：全部人都专注地在看着我们呢。
　　“天！“我吓了一跳。
　　“你们在说什么？不能一起谈谈吗？”穆紫轩话里有话。
　　“呃，是…是有段时间没见，就寒暄一下嘛。呵呵…”我含糊其词。
　　“尊，什么时候来上海的？”穆紫轩转而看向吴尊。
　　“有点时间了。因为忙着一些事，所以现在才联系你嘛。”他温和地微笑。
　　“我听班里同学讲你不是开了健身馆自己做教练嘛？现在怎么样？凭你的外型条件一定火爆吧。”她毫不介意我们三个在场。
　　“呃，来上海前已经托别人暂时替我经营，应该还行吧。”他们相谈甚欢。我就拉着小丑到了穆家楼下。
　　“小丑，心愿马戏团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根本就不给他回避的时间，急切地问。
　　“呵呵，看来你真的很执着啊。何必呢，她们几个作者在书里已经写了我们的观点了：有些事从你重来那刻就回不去了。那么你为什么要按照既定轨道让历史再来一次呢？为什么你不能重新走另一条道？”
　　他手里把玩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张纸片，最后把它折成了一扇能启闭的门。手随意一挥，纸门突然开始慢慢放大，最后变成了一扇石门。里面隐隐透出一些尖叫声和音乐，由于厚重的石头，听不清具体内容。
　　“进去吧，你会找到你心里的答案。”他做了一个滑稽的‘请’姿势。让我又惊奇的是他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小丑装了，和他的脸浑然天成。
　　“呃…一定要吗？”我犹豫不决地看着紧闭的门，里面对我来说是未知的答案—我要进去吗？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刚才我握着你的手时已经看到你的渴望之心。就如书中所写，它是马戏团的门票。所以，进去吧。”他微微点头，让我躁动不安的心奇异地渐渐平静了下来：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的呢？也许进去就能知道里面的秘密呢？我鼓足勇气，迈进了小丑打开的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