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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目若朗星(HP/GGAD) ...
『你的眼里有星辰大海,
我的眼里是飞鸟尘埃。』――题记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英国教授,还不是个一般的英国教授:他是个巫师,专门教授魔法――事实上,专业是变形术――目前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教授变形术(偶尔客串一下黑魔法防御术),志向是……普普通通过完这辈子,和家人幸幸福福安度晚年。
那他以前呢?以前的志向是什么?如果有学生问他,孩子们总是喜欢刨根问底,这种求知精神是值得嘉奖的。
以前?受人喜爱的邓布利多教授微微一笑。那都过去了。
过去了的事,现在再想回去,也没用了。
邓布利多有没有实现他的志向呢?没有。
当我们看到他手里那封盖勒特·格林德沃公然写的挑战信就明白了,邓布利多根本不可能“安度晚年”了,现在摆在他面前就两条路:一,被格林德沃杀死,没有晚年;二,打败格林德沃,没法安稳。
邓布利多是认识格林德沃的,更准确点说,他认识年轻时的格林德沃。不是报纸上那种认识。他们遇见过,惊叹过,合作过……
他们曾为对方精湛的魔法技巧而赞叹,为阿不思悲惨的家庭而惋惜,为他们谋划的美好未来畅想。
阿不思至今还记得,那时盖勒特是怎样甜言蜜语哄骗他拍下一张照片的。
“噢阿不思,”年轻的盖勒特可怜巴巴地说,“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过,你忍心吗?”
他回忆起曾经的自己装作满不在乎,挥挥手算是在回应盖勒特:“别,你知道阿不福斯一定会打断我的鼻子。”
“他敢。”盖勒特高高挑起眉毛,金色的头发由于背光而镀上一层黑金色的光芒。
“他有什么不敢的?”阿不思好笑地反问道。
盖勒特郁闷地看了他一眼:“好啦,我发誓那个山羊小子不会知道。”
“不要叫他‘山羊小子’。”阿不思提醒他,事实上自己也在憋笑。
盖勒特从善如流地改口:“好的阿尔,那个混球。”
阿不思崩不住地大笑起来。盖勒特和他,两个英俊的少年此刻在山毛榉树下,爽朗的笑声似乎整个戈德里克山谷都能听得到。
后来他们是怎么拍的照片,邓布利多记不清了,只记得盖勒特一直警惕着不让他半途溜走,盖勒特的手紧紧扣着他的,有着滚烫的温度。
又回到山毛榉下,盖勒特斜斜靠在树干上,手里摆弄着那张照片。
“复制成双。”他的魔杖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点在照片上。
“我要好好保存这副本。”盖勒特遗憾地说。
“什么?”阿不思飞快地抬起头来,他刚刚在打瞌睡。
盖勒特已经用魔杖切割出了一个完美避开照片中二人的直线,将一分为二的照片拿起来细细比对。
照片上的盖勒特对现实中的盖勒特怒目而视,现实中的阿不思对盖勒特也怒目而视。
“够了,你们两个。”盖勒特无奈地说,把有盖勒特的照片递给阿不思。很快,他又快活起来:“这样,我们就有彼此了,不是吗?只有在有你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盖勒特·格林德沃。*1”
盖勒特扬起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意气风发的笑容。
他也笑了,两双蓝色的眼睛对上,阿不思忽然发现盖勒特的眼睛里藏着星辰大海。
邓布利多答应了格林德沃的决斗邀请,他不得不接受,他身后是整个英格兰。
邓布利多终于站在了格林德沃的对立面。
“你好,阿不思。”格林德沃说,语气熟捻的像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语调华丽且张扬,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阴”一样平常。
格林德沃扬起一个慵懒而并非绵软无力的笑容,笑容带着些许棱角,仔细寻去还能找出几分16岁的盖勒特的影子。
但那不是盖勒特,邓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汹涌的漩涡一般黑暗――而漩涡里头什么都没有。那不是盖勒特,邓布利多想,他眼睛里没有星星。
邓布利多应道:“你好,格林德沃。”只是格林德沃而已。
那年夏天,盖勒特把照片副本留在了他姑妈家,失踪在了幻影移形中。而阿不思随着阿利安娜倒下。
如今面对面站着、举着魔杖戒备着的,只有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
那半张照片,随着山谷夜晚明亮的繁星并着夏天的繁花嫩叶一起葬在了山谷深深的溪涧底,连同两个少年宏伟而不可思议的梦。
『致:
迷失于时间中的你
盖勒特,
我终于明白了,
我们是不一样的。
终于。
为什么走到一起?
因为共同的才华横溢;
和极相似的怀才不遇。
为什么最终分离?
因为走到了理想的分叉点。
我们本应分道扬镳。
你说,成功路上需要有人祭奠。
我说,我们不应该献出无辜的。
你献祭了我和阿利安娜,
我守护了我无辜的民众。』
――《阿不思·邓布利多绝笔书》
『成功路上是需要祭奠,
尊敬的女神只需要两样你最珍贵的东西,
你的理想
和你的生命。』
――尾声
『你曾问过,为何我总是留心于点滴;
我便反问,为何你目光里只余恒星。』
――后记
*1:是《我要炸学校》(by ccabxyz)的梗,侵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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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目若朗星(HP/GG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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