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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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先生……您不生我的气吗？”火野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个烤红薯，抿着嘴偷偷打量着炼狱杏寿郎。
即使他的左边眼睛被眼罩给遮盖住了，但炎柱大人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充满精神的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脸上既没有多少疲惫，也不见多少颓废。
在火野看来，炼狱杏寿郎并没有变多少，他依旧是从前那个炼狱先生。
在火野的记忆中，似乎炼狱杏寿郎就从没在她的面前表露出不利落干练的一面，就算是从前火野来蝶屋探望他时也一样，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彻底击倒他。
但没有人是永远不会疲惫的，即使是被鬼杀队的大家所尊崇的柱也一样，炼狱杏寿郎的眼底低有些明显的青黑，当他垂下眼睛来看火野时，火野能看见他眼里有着很明显的血丝。
“唔呣！生气？原来火野少女是在担心我会责怪你吗？嗯，虽然不知道火野少女是怎么想的。但这种心情，果然比起责怪，称之为担忧反而更好吧？哈哈哈！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呢！”
炼狱杏寿郎伸出了他那因为常年练习而长满了厚茧的右手，熟练的摸了摸火野的脑袋，火野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一股肥皂的味道，是蝶屋统一使用的。火野私心觉得，在炼狱先生身上时，那有点像是雨后的森林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只按在火野头上的大手的触感非常温暖干燥，他把手放在火野的头上半晌，却没有收回的意思，在火野忍不住抬头去看他时，炼狱杏寿郎又慢慢的垂下了眼睛。
“让你在那种时候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明明身为柱，是我该好好反省才是。抱歉了火野，你那个时候，一定很痛吧？”
火野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他，但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这种表情实在不适合呆在开朗的炼狱杏寿郎脸上。
想来想去，火野也没能想到该怎么办，干脆把那块炼狱先生递给她的烤红薯一分为二，递到了炼狱杏寿郎的鼻子下边。那架势就像是要直接塞进他的嘴里似的——她觉得现在的炼狱先生比她更需要一点食物的安慰，于是炼狱杏寿郎也只好收回手接过了那半块烤红薯。
“唔……这个要分给我吗？蝴蝶说，等你醒来后你一段时间只能吃流食，这个可能是唯一需要咀嚼的食物了！”
……那炼狱先生你起码不要说出来啊，那这半个烤红薯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
“嗯！因为当初不是和炎柱大人约好了要一起吃红薯味增汤的吗！”火野点了点头，冲着炼狱杏寿郎举起了她那半块烤红薯。
“虽然现在只有烤红薯了……但果然还是要一起吃才是！”
“唔呣！火野少女说的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炼狱杏寿郎又恢复了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那块烤红薯在火野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他整个囫囵塞了进去。随便几下咀嚼后，随着喉结的明显滚动和一声明显的吞咽声后，那半块烤红薯彻底消失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肚子里。
“嗯……稍微烤得有点焦了呢哈哈哈哈！！”
“对了，从刚刚我就有点想问了。”火野有些纠结的盯着炼狱杏寿郎，随手转了转剩下的半块红薯。“炎柱大人……这是哪里来的烤红薯啊？蝶屋好像不怎么做这个吧？”
“唔哈哈哈，说的也是呢！这是不久前无一郎来问上弦叁情况时顺手带来的，似乎是他无聊时用枯叶自己烤的！”
“无一郎……霞，霞柱大人吗！！”火野大惊失色，几乎有些吃惊的盯着那块平平无奇的，甚至有些被烤焦的红薯——这可是由鬼杀队有名的天才亲手烤制的！
“那么，我失礼了……”慢慢的把红薯塞进了嘴里，勉强咀嚼几下后，火野艰难的咽了下去。
……也是呢，怎么可能有全能的天才啊……不过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烧焦了一边还是夹生的啊？难怪就连炼狱先生都没有一边吃红薯，一边发出【嘿呦！嘿呦？】的声音呢，这种食物真的能够算作安慰吗……
就在火野还在满脑子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霞柱知道会拔刀的内容时。炼狱杏寿郎再次开口了。
“火野少女！这次单独找你，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想要告诉你！”炼狱杏寿郎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着被噎得不行的火野费劲喝了一口小桌上的水。
“火野少女，以后不必再称呼我为炎柱大人了。”他说，“虽然很不甘心，但我已经决定退居二线了……嗯，这还真是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但这次火野就没有回答了，她也说不出话来，她好像不太能理解炼狱杏寿郎的话，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炼狱杏寿郎被眼罩遮盖的左眼后，又像被烫到一样快速的收回了视线。
“是因为……”火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哽咽，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挫败的试图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好让悔恨和狼狈不要在她的脸上太过显眼。
“……对不起炼狱先生，对不起……”她痛苦的呢喃着，两滴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了几道闪亮的印记。
火野根本不能说服自己，愧疚感和自责感像把烧红的铁钳夹住了火野的心——如果她能够更努力一点的话……炼狱先生，炼狱先生……
不论是在火野短暂的几次对未来的幻想中，还是她的认知中。炼狱杏寿郎都不应该是以一种这样的姿态退居二线——用这种急匆匆的，让人没有任何准备的方式。
“火野。”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听上去变得低沉严肃了一些，他再次伸出了右手，但在犹豫过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揉乱了她的头发，而是试探着摸了摸火野的脸颊，擦掉了她的眼泪。
“你实在没必要苛求自己，你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也稍微对我有点信心吧？在宣布退居二线时惹哭了自己的继子……嗯！听上去就像是会被宇髄桑嘲笑一辈子的样子啊！”
脸颊上的温热粗糙的手还没有移开，但炼狱杏寿郎已经彻底恢复了精神。
“只不过是不再冲在第一线了而已，嗯！起码在这种时候，不要用眼泪，而是用笑容来祝福我吧？”
而火野？她傻呆呆的盯着炼狱杏寿郎的脸看了一会，在努力像他说的那样，挤出了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后。却还是在憋红了一张脸，甚至打起了嗝后，崩溃的抓住了炼狱先生结实的小臂，嚎啕大哭起来。
“不行啊！！！！我做不到啊！！！”
“唔？！！！冷，冷静点啊火野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