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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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本？”凯利穿着她的超长厚棉布睡袍窝在窗台上，腿旁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铁观音，正在看一本杂志。L觉得她不过是在用她超长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书玩。凯利把注意力从杂志上分出那么一丁点儿给L，“我和帕祖？”
“是的，我觉得你还是换到另一个身体会好些，行动起来比较方便。我们打算坐飞机大大方方地过去，你先把身体换了，去拍张照片来办护照。”L弓着身子不紧不慢地说。
“用我的‘移’字阵不是快得多吗？”
说是这样说，凯利还是把《电子之城》放在了一边，伸个懒腰，站起来慢悠悠地钻进自己的储物空间，把睡袍脱掉随便抓了一件女式衬衫、外套和亚麻裤子穿上，再套上一双高跟凉鞋，她可不想下一次回到这个身体的时候是穿睡袍赤脚丫的形象。她闭上眼，深呼吸，排除杂念……再深呼吸……
凯利的身体逐渐变成白雾，开始向内收缩，再度幻化成那个160cm的穿着衬衫和休闲裤的少年模样。
巴黎大街
“为什么拍照也要出门？”跟在精神奕奕带着他出门的帕祖身后，凯利疑惑地问
帕祖笑嘻嘻地说：“顺便带你去理发啊。”
“我头发有什么不对劲吗？”好像刚刚确实接受了好几个路人的注目礼，凯利摸摸自己的头发。这头发基本没怎么长，依然是半长不短的样子。
帕祖指了指他的头发一处相当短的地方。“好像被狗啃过。”第一次见到凯利这个身体的时候他也觉得那发型很奇怪了，略带赭红的中短发，有一个地方特别短，怎么看怎么招人注意。
凯利无言。按这样说的话，那那个削掉那一束头发的人……是狗吗……？他克制住狂笑的冲动，说：“不错的评语。顺便处理一下也好。”
“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帕祖看他绷着一张抽搐的脸，有点好奇。
“没什么，你快点带路吧。”只是很恶劣的笑点罢了，ohohohohoho~
帕祖一路看着凯利那张不正常的脸，聪明地决定不问下去了。
直到两人步行排队上公车，讨厌公共汽车的凯利总算出声问：“喂，理发而已，有必要走那么远吗？”
“这可是L吩咐的。”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给不在场的人，帕祖依然笑嘻嘻的。
终于到站，两人抵达一栋笔直闪亮的大厦。帕祖轻车熟路地带着凯利上到十楼，电梯门一开，凯利的眼睛就被闪了一下。
这家理发店的招牌要不要那么闪，还镶钻啊？凯利一脸黑线。
闪亮的英文Paris’Diamond字样，在日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没被闪太久，凯利就被帕祖拉着在光可鉴人的瓷砖地上滑行到了一个大房间。那是一个专业的理发之地，十几个理发师正快节奏地替眼前的人处理发型，动作细致熟练不带犹豫，一看就知是好手。地下的头发似乎是隔一会儿就有人清理并没积得很多，虽然不断有人进来出去，房间整体却是干干净净的。
“这地方不错。”凯利一边评论一边被帕祖马不停蹄地拉着塞到一张椅子上，几乎是一个小巧可爱的亚裔发型师像影子一样从椅子后边冒出来，热情地用中文问好：“你好！我是林落影~刚来Paris’Diamond实习，请多多包涵！”
“你好，我是凯利。头发就拜托了。”凯利挺喜欢这个小女孩。
“凯利想剪什么样的头发呢？”林落影用喷雾将凯利的头发喷到微湿垂落下来，利落地顺着头发的走向梳好头发。一旁的帕祖偷偷地溜了出去。
“因为有束短了一截，所以修短一点看起来没那么奇怪就好。其他的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剪吧。”凯利斜眼看了下帕祖消失的地方，那家伙想要干嘛，“如果等一会儿你问我话我不答的话不要介意，我剪头发容易走神睡着。”
“啊？”林落影傻眼，那样还能继续剪吗？
不过很快她就见识到，有些人睡觉，头照样不会低下去，直直的动也不动，就好像理发教学时的假人头一样，对她的理发工作完全不造成影响。
===两小时后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林落影满意地点点头。
嗯嗯嗯，超帅的。
凯利竟然还在睡。真厉害，林落影不得不佩服起眼前这个人来。她伸出手，戳戳，再戳戳：“凯利！剪完了哦！凯利！”
凯利终于动了。睡得浑身有些僵了，他动动肩颈，这才睁开眼睛，霎时间又石化。
“怎么样？新发型很帅吧？”
帅？
凯利震惊地看着镜子里那个也是一脸震惊的人。头发确实变短了没错，看起来也不会不协调没错……但是……
“我专门上了药水，这样子短发会变得比较硬，会立起来但是又会有韧性，比较长的刘海部分没上药水，搭起来显得更加飘逸哦。”
凯利依然处于震惊状态。超短带刘海的刺猬头还可以接受……但是……
“白色很犀利吧？做艺人最重要就是抓住眼球嘛，我们Paris’Diamond的各位艺人外型都很炫，虽然说凯利现在是新人但我觉得你跟他们一样很有型！啊，帕祖先生，我已经剪好了。”最后一句是法语。
刚进来的帕祖也被吓了一跳，前后差距好大。
“艺人？”坐在椅子上的凯利依然没有动，但他的声音就好像从寒冬时的地狱里飘出来的一样又冷又恐怖，“帕祖，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啊咳啊咳，”帕祖假咳两声掩饰心虚，“L在隔壁房等你……”
一阵风刮过去，Paris’Diamond经纪公司的理发厅里瞬间少了个人。帕祖搓搓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凯利八成会发飚，还好主谋L在隔壁，不用他来应付凯利。
当顶着新出炉的白色超短带刘海刺猬头的凯利冲进隔壁会议室时，L已经和Paris’Diamond的负责人交涉得差不多了。
“L。”寒冬地狱之声再度出现。
“啊，新发型很适合你，很酷。”L轻松无压力，“这一位是Paris’Diamond的副总，他亲自帮我们策划你的出道计划。”
“你好，我是沙布斯，我们公司看过你写的歌了，非常棒，我们很乐意助你出道。”温文有礼的法国大叔英文十分流利，带着微笑向凯利伸出手。
“我写的歌？”凯利跟沙布斯握手，同时头的角度微转，两道寒光再次射向L。
L从桌上一沓合约和文件中抽出一叠纸，再次轻松地忽略掉那杀气腾腾的寒光将它们递给凯利。
凯利冷静下来，一眼扫过去，这字迹，这种音乐风格，该死的的确是出自自己之手。手上一共是两首歌，在看的时候凯利还能回想起自己当时同时在考虑小提琴谱和吉他谱的思路，可是他确实没有记忆写过这两首歌……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在L等人面前提起过自己真正的能力。
“上次生日我喝醉的时候写的吗？”绝对是夜，把自己的能力和自己沾酒即醉、会在别人替自己理发时睡着等事情告诉他们的。凯利用日语跟L交流。
L绽出笑容：“有这种能力当然要好好发挥作用。”
凯利挑眉。
“这是犯法的。”月亮省禁止能力者在未获允许的状况下在省外使用能力。
“一个世界的法律并不能影响另一个世界。”L揉揉某人新的刺猬头。看起来有点扎人揉起来还不错嘛。“你难道不想把这两首歌唱出来，好好的玩一玩么……”
“唉……”唉，给他说中，凯利走过去看合同，这合同估计是由L一手包办的。几乎所有的主动权都在L这一方，包括决定出作品上节目等事项，经纪公司的权利少的可怜，只是提供了一个方便，而且合同的时效只有一个月。
L肯定砸了大笔的钱。
“利用艺人的身份和经纪公司的关系，很多事情都能变得很方便。只要一个月，我一定可以逮捕基拉。”L的神情并不激动，但声音微微有些高，“这一个月，你就好好地玩吧。”
“我拭目以待。”凯利在合同上签名，跟着想起自己的头发，不由得呻吟一声：“你们这里有没有帽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