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一介青衣若风

78、重上君子堂9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微微晃动，会有一圈圈淡淡的涟漪散开，直到杯子的边缘，水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再次轻轻晃动杯子，又一圈圈涟漪散开弥漫，循环往复。
　　“你……”白恒之道。
　　“你……”我放下杯子，准备打破沉默，白恒之也恰在此时开口。
　　白恒之笑笑道：“你先说。”
　　“你怎么突然住院了？”我问道。
　　“小事。”他回答道。
　　“小事还需要住院？”我盯着他苍白的面容，暗暗恨道，这个样子怎么还是帅得一塌糊涂。
　　“不住院你怎么来看我？”他低声说道。
　　“我没有，我是……”我瞪着眼想要辩解。
　　“我说错了，”他眯眼看着我，嘴角噙着微笑，“不住院怎么和你巧遇？”
　　我低下头，说道：“别乱开玩笑。”
　　他突然起身坐到我的旁边，他的动作稍有凝滞，显得小心翼翼，让我想起了最开始的问题，我总是这样容易被他带偏。。。
　　“你这是为什么住院啊？”我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
　　“阑尾炎，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他低低的笑。
　　“我……”我想辩解，可是却找不到辩解的词，而他却靠的越来越近。
　　我立刻站起来，说：“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其实不是没事，我还有点不舒服，你再陪我一会吧。”他抬头看着我，像是在摇尾乞怜，以前那样骄傲的白恒之是假的吧？怎么有点像梦中的白恒之，有点无赖呢？
　　理智告诉我赶紧离开吧，他没事你也知道了，可是身体却有它自己的意识，坐了下来。
　　“叶欣岚，我可以叫你欣欣吗？”他问道。
　　我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他继续说道，“我总是在做梦，梦里有你和我的故事。”
　　我惊得一跳，当然没跳起来，却也把他吓得不轻，他眼中有些尴尬，还有些迷惘，解释道：“这绝对不是骗小姑娘的，”他看看我，补充道，“也不骗大姑娘！”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没疯，精神很正常，可以给你看我的精神科病例。”
　　他见我不说话（其实我已经震惊得还没回神呢），继续道：“欣欣，我在梦里就是这么叫你的，”他试探地问道，“欣欣，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困难，可是……”
　　“恒之……”我回头看着他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他狠心抛下我离开的情景，心瞬间冷了下来。
　　我站起来，公式化地开口道：“白恒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这么说来着，以报复他对我的抛弃，可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抛弃了我怎么还有脸回来找我，哪怕是梦中。所以我出口的话变作了：“白恒之，那你怎么还有脸回来面对我？”
　　“欣欣，我不想多做辩解，但是也希望你能把我的故事听完。”他伸手拉住我的，我也想听听他的说辞，就坐了下来，轻轻抽出我的手。
　　他的手还保留着刚才握住我的手的样子，瘦长的手指几不可见得动了一下，好像还想握住什么，却有心无力。
　　我移开目光，等他说话。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道：“大学时作为交换生我去了美国，在美国读书期间发生了一次车祸，大脑颅内损伤，一直昏迷不醒，昏迷期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回到了高二刚转学的那一年，无论是那时的我还是梦中的我，都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你，不过梦中的我更勇敢一些，没有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