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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白事 ...

  •   双宁跳出柜子,打晕汪路后,将他绑了起来。

      廖代云见是他颇为惊讶,双宁向她解释了其中的缘由。廖代云没想到几日前她本没放在心上的那件事,而他却记在了心里。日行一善,果真得到了回报。

      廖代云示意山柳进来,山柳看到屋中的双宁,神色也诧异片刻,但见夫人却是似乎认识他,自己也没再多问。

      廖代云听那个小婢女的意思,白露现在应该正在被人关着,才许久不见回来。她让山柳去找白露,猜想她应该是被关在柴房或废旧的屋里。

      山柳应声离开后,依着多年探子的经验,找到了关着白露的柴房,将她放了出来。

      两人按着原路返回后厢,走到沿途的假山洞旁,里面突然出来一个人,一个精瘦的男人。男人面色蜡黄,嘴里被堵着一块破布,手脚被绳子绑着。倒在地上,呜呜地叫个不停。

      方才汪路在后厢的话,山柳离得近。耳力又好,自然听得一字不落。
      他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汪路口中染病的臭虫。

      若是自家听到那番话,依着主子睚眦必报,又护犊子的脾性,定饶不了那些陷害夫人的人。

      山柳拎着那个男人一路拖着走了,白露看得一头雾水“山柳公子,你这是?”

      山柳解释道“领赏。”

      山柳将花柳男带回了后厢。汇报完后,道“夫人,此人该如何处置。”

      廖代云思索片刻,对着双宁道“你说那香被你收起来了?”

      双宁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包裹的熏香“夫人,在这儿。”

      廖代云看着地上被打昏的汪路,脸上多了一分笑意“给他点上,公主送的大礼怎么能不收呢?”

      容顺公主掀开床被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那本应该今夜和她在洞房里的男人,如今却衣衫不整地和另一个男人在这里厮混,叫人平白地看了笑话。

      容顺公主揪着他散乱的束发,一个用力将他甩到了地上。

      汪路中了迷香,直到身上感觉到疼痛,意识才开始转醒。

      他看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安顺公主,问她“你怎么在这?”

      又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头痛地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大婚,他发现安顺公主的计策,提前离了席,找到廖代云,后来事将成时,他想着,却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

      安顺公主一甩衣袖走了出去,冷冷地看了一眼被傅煊鸿紧紧护着的廖代云,心下怒火更甚。

      好戏散场,男宾的席面也散了场,众人们纷纷互相道了辞,离开了汪侯府。

      府中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汪录商得知此事时都已散了席,容顺公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了公主府。

      汪录商一巴掌就将汪路扇翻在地,嘴里骂道“你个孽障,你都把我这张老脸丢尽了。如今出了这等丑事,我看你该怎么收场。”

      汪路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就是睡了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汪录商抬手还要打,被卢氏挡在身后“侯爷,您动一次手就够了,您还要打,就打妾身吧。”

      汪录商指着卢氏,痛心道“慈母多败儿啊。”

      廖代云和傅煊鸿上了马车,回国公府,一路上的气氛有些压抑。

      傅煊鸿自从出了汪侯府就没再说话,坐在马车里,一副生人勿扰的气场。

      廖代云不知他又怎么了,每每无形中就生气,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走时匆忙,初春的夜里还冷,下马车时,廖代云不禁打了个哆嗦。

      傅煊鸿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匆匆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廖代云毕竟与他差距甚大,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见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她,目光里的神色暗涌。

      廖代云看着他的眼神,想到每次在夜里他发狠折腾自己的时候,也是这种目光。缓缓地吞了吞口水,向后退了几步“爷,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煊鸿打横抱起,走远了。

      廖代云挣扎无果,就尽可能缩着身子,减少存在感,避免让下人们看到。

      白露跟在两人身后,面色尴尬,再看看旁边的山柳却是面色肃然,似乎已是习以为常,白露不禁佩服。

      然而跟在身后的双宁不淡定了“国公爷怎么这么男人啊,太会了。”

      山柳回头像是看傻子般鄙夷地看他一眼,“没见识,咱们国公爷可是凭实力宠着夫人。就算是夫人要天上的月亮,国公爷也会为她摘下来。”

      傅煊鸿把廖代云抱着回了函阁,仆从看到后纷纷低下头,装作没看到一般,行礼道“国公爷,夫人。”

      傅煊鸿淡淡地应了一声,廖代云听到下人们叫自己,只想赶紧躲起这丢人的一幕,往傅煊鸿的怀里钻了钻,傅煊鸿感受到怀中人的动静,步子更加快了。

      进了屋内,把她放到床上,倾身压了下来,手臂撑在她两边,让她别再乱动,眼里染上了几分怒意“今日为什么不派人去军营给我送信,若是我没有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廖代云被他压着,不自觉地偏过头,茫然道“可是山柳会告诉您的呀,妾身…”

      傅煊鸿打断她“我要你亲自和我说,我说过的不会让人欺你一分一毫,你是不信我?”

      廖代云看向他,真诚道“不是的,妾身信您。可是,爷,今日妾身没受到欺负的,妾身有法子还回去的。”

      傅煊鸿头低了下来,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傅煊鸿吻了吻她的唇畔“我想要你能够依赖我,你记住我是你的夫君,有任何事都要跟我说。”

      “爷…”廖代云还想说话,被傅煊鸿堵了回去,在她的唇上撵磨,声音里带着诱哄“我想听你叫我夫君。”

      廖代云迟疑了一下,才小声开口“夫君。”回应她的是傅煊鸿更加疾风烈雨般的厮磨。

      夜里,叫水之后,傅煊鸿看着怀里半睡半醒的人,低语道“你能不能多依赖我一点。”

      廖代云全身酸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耳边的声音又大有她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架势。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却因声音绵软,少了几分气势,多了三分的媚意。傅煊鸿听了,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傅煊鸿驾马到了汪侯府,却听闻各府夫人们都去了后厢,他觉事情不对,跟着去了。中途遇到了廖代云一行四人,听完山柳讲完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是怎样忍住了满腔的怒气,才没将汪路夫妇二人抓来活剐。欺辱他的妻,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敢来第二次,看来还是他下手太轻了。

      没人去询问那个花柳男的结果,毕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然而这桩丑事却是传之千里,被人津津乐道。

      汪录商心中有气,自知这件事是有心人算计,可傅煊鸿是朝中宠臣,容顺公主又是皇室中人,自己没了圣上的承诺,想要报复也无可奈何。只得装病,闭府家中,谢绝见客,免得惹人笑话。

      汪路自那日一夜之后,就染了病,浑身起了疹子,须眉堕落,鼻梁断坏,不久之后药石无医,抱病而亡。后又生了一场诡异的大火,将他烧得尸骨无存。

      汪侯府没几日就挂了白布,红事之后接着白事。汪路是汪录商的独子,而今死了,汪录商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卢氏受了刺激生了重病,至今还躺在床上,以泪洗面。

      公主府

      容顺公主描着淡眉,涂了几层脂粉,显得憔悴些,对着躬身站着的暗卫,冷冷地道“人死干净了吗?”

      暗卫道“公主放心,属下做得干净,绝不留半点痕迹。”

      容顺公主放下眉笔,笑道“做得好,备马去侯府,怎么说死了的也是本公主的夫君。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也该去拜祭拜祭。”

      容顺公主的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前,今日不是正日子,前来吊唁的人少。

      容顺公主进了灵堂内,只有汪录商一人。容顺公主上了三炷香,祭拜了一番。

      汪录商见是她,心中怨恨,态度自然是不那么热络。

      容顺公主拜完后,又说了几句话“世子,本公主知你去的冤枉,本公主定会为你报仇,以慰你泉下亡灵。”

      汪录商听了,神色微动。

      容顺公主见他有了反应,对他道“世子去的冤枉,定是有心人在算计他,不知侯爷可想和本公主联手,为世子报仇?”

      想吗?汪录商定是想的,可是仇人是傅煊鸿,让他又胆怯了。那个手段狠戾,浑身充满杀气的鬼面将军,此事若败,侯府绝不会全身而退。

      容顺公主见他神色犹豫,嗤笑道“怎么,侯爷是怕了?世子是侯爷的独子,世子死的不明不白,侯爷却还在这畏畏缩缩,本公主看您就是个懦弱胆小的老鼠。”

      纵然容顺公主如此讥讽汪录商,他却一脸平和,丝毫没有愤懑之色。他看着木棺上的灵牌,淡淡道“公主既已祭拜完,就请回吧。”

      容顺公主出了侯府,上了马车,吩咐了暗卫几句。

      当晚,又传来了卢氏抱病而亡,被大火烧死的消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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