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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第一章 释情

      海浪滚滚、海风呼啸,天地间苍茫一色。茫茫大海之中,隐隐现出一岛。万顷碧波中隐现的一抹红,让人为之注目,撇不开一点心神。

      风暴渐渐褪去,那小岛也变得清晰可见,那一片红竟是漫山遍野的桃花。那桃花开得那样恣意,红的那样美丽,让人心驰神往,只能驻足而不得言语。

      远远可见一个男子,顶风而立,青衣飞扬。手执玉萧,大声啸唱。那凄厉啸声,竟引得桃花随声坠落,海浪随声而起。一时间只见桃花漫天飞舞,海浪滔滔拍岸。那青衣男子内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突然,啸声嘎然而止。只见青衣男子丝毫未动,却朗声说道:“蓉儿,莫躲了,出来吧。”语罢,便见一女孩从邻近的桃花树上跳下,身姿轻盈灵动,笑颜如花。

      只见那女孩身着嫩黄色纱裙,上身套着薄薄的小皮夹袄 ,发髻间插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珠钗,脚蹬着靴子,几步就窜到了男子身边,娇声说道:“爹爹,你的内功又精益不少呢!真是太好了!”男子听了,笑了笑,用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说道:“蓉儿,爹爹教过你的规矩呢,通通忘了?!女孩子家的,怎么现在都像个小泥猴似的。……哼,定是那姓郭的臭小子把你带坏了!”听了男子的话,女孩吐了吐舌头,说道:“爹爹,咱们快回屋子去,蓉儿有好东西给爹爹瞧。”语罢,就牵着男子向桃林深处飞去(轻功啊~ )。

      只见那女孩身着嫩黄色纱裙,上身套着薄薄的小皮夹袄 ,发髻间插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珠钗,脚蹬着靴子,几步就窜到了男子身边,娇声说道:“爹爹,你的内功又精益不少呢!真是太好了!”男子听了,笑了笑,用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说道:“蓉儿,爹爹教过你的规矩呢,通通忘了?!女孩子家的,怎么现在都像个小泥猴似的。……哼,定是那姓郭的臭小子把你带坏了!”听了男子的话,女孩吐了吐舌头,说道:“爹爹,咱们快回屋子去,蓉儿有好东西给爹爹瞧。”语罢,就牵着男子向桃林深处飞去(轻功啊~ )。

      父女俩人想携进了屋子。坐定了,将房门掩上,黄蓉便从怀中取出叠的方方正正的写满字的纸,轻轻展开,说道:“爹爹,你瞧这个。”黄药师见女儿的笑脸上布满期待有带些紧张,有些疑惑,将纸拿起。

      黄药师扫了一眼,顿时心底思绪翻飞,气血上涌。‘九阴真经’几个字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头。恍然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坐在灯下的温婉身影,又看见了蓉儿的出世,又看见了她的离去,又看见了他在暴风雨中疯狂长啸,又看见了蓉儿从呀呀学语到精灵古怪……一时间竟是痴了。

      黄蓉看着爹爹痴痴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她小时候不懂事,总是嚷嚷着跟爹爹撒娇耍赖,不喜看爹爹整日板着脸的样子。后来稍大些了,一次偷听到爹爹在娘的坟前说的话,方才知道了爹爹的痴情和誓言。那时的她只觉得爹爹就该如此,也希望爹爹能一直这样保持着对娘的痴情,直至她后来偷偷离开桃花岛,遇到了她的靖哥哥、看多了世间人情,她才发现娘对爹爹的残忍、爹爹对自己的残忍和她对爹爹的残忍;直至这时她才真正发现爹爹的艰辛,世人所称颂的痴情实际上有如枷锁般锁住了爹爹的心和生活。她知道爹爹对娘的一片深情,但她觉得爹爹这么多年的痴情和自我折磨已经够了。她想让爹爹走出来,想让爹爹再一次感受到生活的快乐。

      黄蓉眼看爹爹仍未说话,便出了声:“爹爹,你看怎么样?”黄药师心中思绪万千,猛地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才会过神来,意识到女儿在说话。压下万千思绪,黄药师干干得问到:“蓉儿,你这是从哪来的?”黄蓉答道:“前几日靖哥哥上了岛,爹爹你硬不让他进到桃花阵里来,他瞎闯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被爹爹关在岛上的人,这个就是靖哥哥在他那里发现的。靖哥哥告诉我以后,我就让他把这个背下来。爹爹手里拿的就是靖哥哥默下的。后来我又偷偷拿去对过,没错的。所以就拿来给爹爹了。”

      黄药师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儿,又看了看手里的真经,谈了口气道:“蓉儿,爹爹知道了,你先回房吧,爹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黄蓉见了,又看了看黄药师的脸色还算正常,方才说道:“知道了,爹爹,那蓉儿先出去了。”黄蓉走到门口,又看了看黄药师,才掩上门出去了。

      见女儿走远了,黄药师走到书桌前,将真经隽抄了两份。一份折好放入怀中,一份纳在手上,飞身离开了住所,来到了妻子的坟前。看着那一方冰冷的坟墓,黄药师面无表情,静静的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终于,黄药师动了动,将已被手汗浸湿了部分的纸在坟前点燃,直至那纸化为灰烬,方才开口。“阿蘅,你看到了吧,当年你拼了命想为我写出的东西,我终于得到了!阿蘅,今日在这里捎给你,你也可以了了宿愿了吧,阿蘅……”一阵静默,黄药师朗声到

      “自卿谢世,余已无心人寰;拟与同归碧海,抛却红尘滚滚。奈蓉女初诞,依依膝下;不忍令襁褓失怙,故忍心使卿悬望。为女负妻,余之过也,然不意卿弃我如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忆卿当日,工巧无伦,慧绝当世。性灵如卿,何至没入黄土即无闻!玉箫声咽,夜夜为卿一弄响;长歌悲啸,每至香冢泪千行。卿忘我否?卿忘我否?
      蓉女初长成,其美也似卿,其慧也似卿,婉转娇憨亦如卿。卿忍弃夫,安忍弃此闺窗弱女?生而知父,不知有母,但识母乃画中人,衣炔飘飘不履尘。自于卿绣斋习针织女红,每问于余,使七尺男儿执针凿,卿之过也!又敏而好学,常指斋门联问,余但唏嘘,不能为答。“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丝思之谐,幼女何能知也!又尝言:“人皆谓朝思暮想,必有所致;我于亡母,未尝一日忘怀,何竟一梦皆无?”余自负天文地理,医卜星相,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幼女一问,竟惨然不知所对。仙凡之隔,竟至于斯!衡卿,衡卿,于心何忍!......”未罢,已是哽咽不能自已。

      半晌,黄药师才又道:“阿蘅,今日我得此真经,自当勤加修炼,自不再离岛。阿蘅,如此多年,自是了我宿愿,你也终可以安息了。”

      话毕,萧声响,黄药师奏萧飞身远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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