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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记忆 ...

  •   这不是一个唯美浪漫的故事,至少在我眼里,它与美满毫无联系。这只是一个执意地,记在心里的故事。又或者而言,这只是一个,只会被一人,铭记在心里的故事。我不想再去追究故事里的主角是谁,因为也许,这个故事与他无关,只是因为他,有那样的一个小女生作了一个梦而已,如此这般。
      故事开始的时间很早,初一,确切地说是开学前的一次见面会。故事的女主人公习惯性的卡点到达了班里,从一个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同学手里接过东西,随口调侃了几句,便看见坐在边上的男生笑得有些过分灿烂的脸:明明不大,却长出了一抹胡子,有些好笑,却也还算和谐。但对于他的牙而言,他的年纪明显就有些大了,却依然没有长出两颗虎牙,黑洞洞的。这便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算不上好,却意外地烙在了心里,割不掉。
      然后呢,没有去询问他的名字,只是在发校服的时候,仔细地听着,寻找着属于他的名字,原来,便是这两个字。在心里念着,微微地笑了,有些甜,却也有些涩。虽然不知道涩是从何而来,也没有深究,但当几年后再想起那天的事情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原来当时的她是那么的有先见之明,只一眼,便看到了结局。可在当时那种感觉还是被忽略了,在见到一个自己或许心仪的男生时,还有人会去追究其他的想法吗?于是,女生便花了眼,以为,自己喜欢上了那个男生。又也许是真的,分辨不清,即使多年之后也一样。事情总是真亦假,假亦真,无力去分辨,无法去分辨。或许像许多人所说,只是恋上了当时的那种感觉,只是,又有谁知道呢,连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于是便开始了默默的关注,在那个流行传条的年代,小心的,把她的心情写给了同桌的女生,然后被一种分享秘密的喜悦感所包围。如果她当时可以预见这件事的后果,她当时还会不会说,也许会吧。因为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这种小女生的心情,是永远不会让他知道的,不过,没有如果,所以到后来,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班里便有了这样的流言。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因为她的心情被莫名地搬到了台面上,供众人欣赏;有种悲伤的感觉,因为那个男生,面对着这样的流言,无动于衷。后来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还算帅的面貌让喜欢他的女生也不少,既然大家都知道的话,那么可想关于他的流言早已有太多太多,他早已习惯了吧,习惯了成为流言里的主角,习惯了被女生所喜欢。所以女生这种小心翼翼保护的心情,就完全被忽略了。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原因,一种可能会让她更受伤的原因——他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传说的一切,与他无关。我无力去考证到底是哪种,或许二者皆有吧,反正她也并不是真的想知道。
      有了喜欢的女生又怎样?她喜欢他是一个人的事,她也没有想得到对方的答案,因为她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够了,说开了,许是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这样就可以了。在他没有注意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那让她心动的洒脱的笑。所以,这样,真的就可以了。
      只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笑容变少了?意外地发现这件事的她,有些心痛。她知道,这两年,那个女生对他的感情一直没有回复。也对,自己和那个女生也还算熟,知道她的性格,对这种事怕是避而不谈的,生怕招惹上。可是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招惹?看着男生努力为之的笑脸,她终于忍不住了:“我帮你要她的详细讯息吧。”天知道她当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使是后来的她再回忆时也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很傻,对自己太狠了,只是希望能再一次见到那抹动心的笑,便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回到家里,挑了张那个女生喜欢的粉色,便开始一个一个地编写问题。到最后写到了“如果有来世,你最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就在想,如果这道题让我回答,我一定会用那个自己喜欢了好久的答案“成为一个男生,然后寻找我这样的女生”。可是,她终究不是她,看着纸上那个“成为公主”的彻彻底底的小女生的答案时,她就明白,她终是输了。这样子的“幼稚”,她在太多年前就已经丢掉了,现在的她太疲惫,剩下的,只是不符合年龄的理智和冷漠。
      所以当她看到为了中考体测练习时,他陪着她跑步的身影也就没有那么痛了吧。边上的人起哄,也有女生哭了,也是喜欢上他的啊。众人心情纷杂,可是她的心里只有平静。是看开了吧,是不再喜欢了吧,可为什么还是喜欢关注他?强行扭转视线的她真的无奈了,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吧,习惯看着他,习惯看着他的一切。只是从此以后,他的心情与我无关,不,从一开始,就与我无关呢。想到这里的她在漆黑的夜里还是忍不住哭了。夜里的她太寂寞,夜里的她太脆弱。
      中考时她意外地考好了,跑到了另外一个区,一所更好的学校。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毕竟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在那里,他,也在那里。可是终是叹了口气,想着这样离开那里,就可以忘记他吧。
      可是她还是想得太美好了,记得他,仍是记得他。看着班里的一个男生,莫名地就觉得他们有些像,明明是毫无可比性的两个人,可就是勾起了她的回忆。忍不住了,便对新交的朋友讲了故事,声音很平淡,情绪很平和,只是听了故事的人忍不住骂她傻瓜。是啊,就是傻瓜,恋爱中的人本就智商为零,即使现在的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过他,但还是无可救药的,便成了傻瓜,心甘情愿。
      融入新的生活,每天忙忙碌碌,没有时间去想他了,也就忘了吧。可是这一切在回学校又见到他时破功了。好吧,她承认,她还记着他,那又怎样?他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生,那又怎样,与我何干?她只是关注他而已,只是想保住他的笑容而已……吧。
      又是三年,高考已完。那次她与初中的朋友出去玩,意外地得知,他也来到了这里。朋友们拉着她开始地毯式搜索,她无奈,也许有些期待,谁知道呢?当还是找不到的朋友们拿出电话准备打电话时,她真的无奈了。朋友拉着她听对方的彩铃是什么曲子,听了很久也没有听出来,最后听到那边传来的一声“喂。”吓了一跳的她赶紧把电话退回去,然后闪到一边,却也支楞着耳朵听着他们谈话。得知他已经离开了的消息,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见比较好吧。听着朋友们在询问这边哪里有麦当劳后,经过那里时的她指了指。面对朋友们的打趣,她也很无奈,她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话呢?想不通,不想了,到这里已经足够了,这个故事,也该结束了。六年了,她累了,即使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也累了,何况她至今搞不懂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所以,就这样吧。由她一个人开始的故事,也可以由她一个人决定end吧。她想他可能还是忘不了他,那又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在成长中或许都会碰到那么一个人,你不知道他/她在你的生命里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你只知道,这个人,你记住了,忘不掉。
      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去追究一些人、一些事,或许没有太大意义,我们不过是通过这些成长而已。
      更何况,有些时候,没有人说得清,没有人看得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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