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啵斯与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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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止住思绪，接了打来的电话．
＂喂，妈妈．＂程昱语气平平淡淡，没什么起伏．电话那边的人语气和他如出一辙．
＂正在画画．．．嗯，钱够用．．．好，知道了，再见．＂这通半个多月没打来的电话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程昱跟他妈妈关系不差，但也不亲近．他的单亲母亲是个工作繁忙的女强人，在程昱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父母亲关系不和而离了婚．程昱从小和他母亲有点像，都是骄傲又不把旁人放在心上的人．也因此这两个人相处和谐却不亲近．刚刚程昱的母亲说国庆不回家，程昱也并不惊讶．虽然他有点想很久不见的母亲，但也只是一点点，他日常的生活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家里没有母亲对他的影响也不大．
接了电话后程昱又发现袁野给他发了消息．
＂班长在吗？＂
＂班长在干嘛呀＂
＂我去补习的时候需要带什么啊＂
＂班长别烦我我再说最后一句＂
＂班长是不是在洗澡呀，早点睡，晚安！［月亮］＂
程昱有点想笑，这人怎么总是这么热情呢？别人的热脸贴上他的冷屁股都过不了多久就热情消散了．
袁野的微信头像是他灌篮的照片，看起来是精修过的，发到网上会引起一堆少女飞孩子的那种程度．真骚，程昱心想．袁野的微信名字看起来不简单但实际上是压根没什么含义的名字拼写，Yuan.E。程昱把他的备注改成了＂袁野＂两个字。
＂带上脑子，别的到了这周日再说．刚刚在画画，刚看到．＂漂亮纤长的手指打字都像是艺术．程昱的拇指上有个棕色的小痣，并不显眼，但看到过的人都忘不掉．
袁野秒回：＂头像就是自己画的吗？真好看！！！＂
袁野拿着手机干等消息？程昱回复：＂谢谢．我去洗澡了，不说了．别回我．＂程昱觉得两个人之间客套地互相说再见什么的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所以他常常对别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就会让对方别再回复．
程昱放下手机就没再看，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袁野那边也乖乖地没再回复．
程昱不知道袁野在网线对面通过刚刚简单的几句对话已经肖想出了多么旖旎的画面．
袁野拿着手机不停回味＂啵斯＂发来的消息．袁野觉得程昱像个猫，如果非要说品种的话应该是波斯，优雅安静，矜贵骄傲．故意把字打错又是袁野的恶趣味．
袁野又放大他的头像，是一副以他这个圈外人角度看来完美无缺的油画．海洋，落日，余晖，空无一人的沙滩静谧又美丽．袁野觉得程昱的水平一定很高，因为程昱几乎把所有事都要做到最好．
袁野看着这幅画，脑子里慢慢构建着程昱画画时的场景．
他或许穿着沾满颜料的脏兮兮的衣服，或许脸上也不可避免地粘上色彩．俯腰时衣服会贴上身体显出纤弱流畅的背脊线条．但袁野私心地在自己的想象里把程昱的衣服脱掉了，他会把程昱的颜料涂在程昱白皙的身体上，让纯白染上颜色，让那具总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躯体颤抖，最好再染上薄红和自己留下的痕迹．袁野想，我或许会把他的衣服绑在他的手腕上，那里很细，很白，适合让人捆绑束缚，他那么娇贵的身体，一定会很轻易地被留下痕迹吧．他那么骄傲，可能会气愤得用那一口小银牙咬自己，也可能会固执地咬住嘴唇，让那本就泛着微粉的唇变得殷红，或许多情的桃花眼里还会含着泪，滴上画时他也不会心疼被揉皱被浸湿的画，他只会觉得自己的骄傲被踩碎了，袁野希望他能被气哭．
袁野觉得自己的身体都热了起来，下面也不听使唤地挺立．袁野止住了思绪，走向浴室任由冷水流过炙热的身体和心脏．小猫也在洗澡吧，袁野想着，无奈地笑着将冷水又开大了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啵斯与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