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十年之前》湖盐乱雨

9、心心相印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省将会进入雨季，请各位市民朋友做好防护......
　　讨厌的雨期！亚琛又要阴雨连绵咯…
　　木子心一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吐槽着。
　　顾曦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抱了抱木子心。
　　雨天出门要注意安全哦！
　　好...顾市长。
　　人差不多到齐了，咱们就开会吧！秘书长曹德纯说到。
　　鉴于目前我省雨势较强，和河流汛期提前到来，市委根据省委指示精神，决定成立亚琛防汛指挥部，蔡书记任总指挥，薛市长任副总指挥，顾曦副市长任前线指挥...
　　各位常委按责任区下到各镇区指挥抗洪抢险救援工作。
　　......
　　我就说一句，一定要做到将灾害损失降到最低！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信任！散会吧。
　　顾曦同志，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蔡书记。
　　你坐。先洲，给顾曦泡茶。
　　好的，老板。
　　顾曦啊，你对这次市委对你的安排有什么看法或者想法吗？蔡松柏用眼镜布擦着眼镜问顾曦。
　　没有什么看法，我服从您和市委的安排。
　　你这个顾曦...就没什么想法？让你做前线指挥，把你放到了最危险的地方。蔡松柏笑着指了指顾曦。
　　老师，我真的没什么想法，几个常委里，从年龄来说，我最年轻，到最辛苦的岗位上工作，也是应该的，老师，我愿意去。
　　蔡松柏看着顾曦点点头，“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不错，年轻人有干劲。你去准备吧，指挥部今天下午就成立了，明天我也会下到去指挥。
　　好的，蔡老师。顾曦起身点头示意。
　　顾曦。蔡松柏看着准备开门的顾曦叫了一句。
　　顾曦回过头，笑了笑，还有事吗？蔡书记。
　　注意安全。
　　好。
　　玉凯，你现在和老蓝去买几顶野营用的帐篷，还有去帮我准备些换洗的衣物，下午我们就去抗洪前线指挥部。
　　好的，老板！
　　对了和家人说一下，免得他们担心。
　　好。
　　顾曦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木子心。
　　喂？顾大市长怎么有空在上班时间打电话啊？木子心走到走廊没人的地方悄悄的说，一股甜蜜感油然而生。
　　我今天下午就要去一线参加抗洪工作，最近连连大雨，你在家好好呆着，别乱跑。
　　哦，好。
　　打雷你要是怕的话，这一个月你就先回你家住吧，有你父母在身边照顾，我也放心些。
　　好，木子心带着些许哭腔，你要注意安全，水来了一定要记得躲开点。
　　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顾曦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自从那晚之后，顾曦发现自己除了家人以外，又多了一份牵挂——木子心。
　　顾市长，欢迎您来指导工作。
　　别说这些虚的，现在情况怎么样？顾曦语气冷冷的说。
　　报告首长，从现在收集到的数据来看，亚琛境内已经有超过10条河流水位超过警戒线了，而且水位还在不断上升。
　　防洪堤坝修的怎么样了？
　　之前修的堤坝一是很久没有维护，二是今年水位上涨的速度过快，已经超过了预期，所以......
　　所以什么？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顾曦语气严厉的说。
　　现在新的堤坝还在抢修。
　　顾市长，朗咏镇现在内涝严重，半数街道都已经淹了，还有许多车子都淹了。
　　什么！这么严重？快！上车，我去看看。
　　你们书记和镇长呢？顾曦一下车就跑到了浪咏镇抗洪指挥所，抓住一个干事员问。
　　前面的几条街都淹了，镇长书记都上去看情况了。
　　来人啊，搞条冲锋舟过来。顾曦一边穿救生衣，一边叫人。
　　几个武警战士推着冲锋舟过来，首长您好，冲锋舟来了。
　　顾曦拍拍武警战士的肩膀，和他们一起跳上冲锋舟。
　　顾曦问武警战士，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清不清楚？
　　一个军官说，这个镇降水量太大，排水系统工程又不行，所以水越积越多，刚刚镇长和书记都上去了，好多居民被困。
　　正说着，就看到浪咏镇的镇委书记吴志强，坐着冲锋舟搭着几个受灾百姓往回走。
　　快往那条船靠。顾市长您好，我是吴志强。
　　吴志强从自己那条船跨到顾曦所在的船上。
　　吴书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浪咏在搞什么？
　　对不起顾市长，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我们对不起市委的信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几天降雨量巨增，水已经淹到了一楼，好多居民都已经到二楼了，要是水再不退...就...
　　你们排水系统做的真他妈…顾曦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吴志强吓得一声不敢出。
　　拿个扩音器给我！顾曦对着吴志强说。
　　顾曦接过扩音器，大声的说着。
　　各位居民大家好！我是顾曦，请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随意走动，市委市政府已经组织了救援队，请大家保持冷静，先让老人孕妇和小孩先走！
　　大家好......
　　顾曦拿着扩音器一次次的喊。
　　顾市长！快救救我老婆，她受到洪水的惊吓，快生了！一个青年男子在二楼大声呼叫。
　　顾曦大叫，快上！先救人。
　　姑娘，别怕哈，我现在送你出去哈！不急不急。顾曦安抚着那个受惊吓的孕妇。
　　木子心自从顾曦去一线指挥抗洪后，就搬回自己家住，全天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关于抗洪抢险的特别栏目。
　　木子你怎么了？木妈妈关切的问自己的女儿。
　　妈...我怕。木子心像小的时候一样，抱着自己的妈妈。
　　木妈妈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女儿，木子不怕，咱们在家呢，洪水过不来。
　　妈...可是...他在一线。木子心小声了说。
　　他？他是谁？木妈妈问道。
　　木子心摇摇头，不说话。
　　这是前线记者今早发来的报道，现在我们连线一下前方的记者，看看亚琛受灾最严重的浪咏镇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的，主持人。我现在是在浪咏镇，据我刚刚得到的信息，亚琛抗洪抢险指挥部的前线指挥顾曦副市长已经带着我们的武警战士和党员干部进出浪咏受灾最严重的街区5次，刚刚顾市长还救出了一个即将分娩的孕妇...
　　木子心听到顾曦的名字，双手下意识紧张的握在了一起。
　　快快快快！他受伤了，赶快送医院！顾曦一跳下冲锋舟就对着医护人员大吼。
　　我们看到顾副市长来了，咱们去采访一下。
　　顾市长您好，我是...
　　我现在没空，顾曦头也不回的说。
　　那个谁！快！让第二梯队的党员救援队上去。
　　说罢，顾曦又一次跳上了冲锋舟。
　　顾曦大喝一声，同志们，干了！接着救援二队的队员们嗷嗷叫的回应着顾曦。冲锋舟再一次往浪咏镇深处去。
　　顾市长...那个主持人尴尬的看了看已经坐着冲锋舟远去的顾曦。
　　接着她尴尬的圆场着，各位观众们，这就是我的党员领导干部，这就是亚琛居民豪情，面对洪水不会后退，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战胜水灾！
　　好的，谢谢本台记者发回来的采访。
　　木子心看着电视里顾曦的样子和身影，眼泪不自觉的就泛出来了。
　　木子，你...没事吧？木妈妈小心的问。她对自己女看着抗洪救灾报道哭泣有些奇怪，特别是最近这几天，木子心都奇奇怪怪的。
　　晚上木子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顾曦，她想给他打电话，又怕打扰到他工作，她想发短信给他，也怕让他分心。她就这样纠结了一晚上，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曦这些天，白天坐着冲锋舟一趟一趟的往内涝严重的街区冲。旁晚吃过饭还要坐着冲锋舟去巡视，然后安抚那些还没有撤出来的居民的情绪，给他们送物资。夜晚就忙着和各镇街的干部开会，一直忙到深夜才草草入睡，早上6点又要爬起床开始一天的救灾工作。
　　顾曦在巡视一段断堤时，突然有些头晕恶心，接着吐了将近5分钟。
　　老板？你没事吧？孙玉凯担心的问。
　　顾曦摆摆手，可能是没休息好。
　　孙玉凯用手探了一下顾曦和自己的额头。
　　老板，你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咱们别走了，您快去休息看病吧。孙玉凯担心的说。
　　顾曦冷冷的说，闭嘴，我就是有点着凉了，你去给我找两颗退烧药过来，不要给别人知道，要是泄露我发烧的情况，我撤了你！
　　老板！孙玉凯还想说什么。
　　快去！顾曦小声而严厉的说。
　　孙玉凯无奈的点点头，跑去医务室拿退烧药。
　　顾曦吃过退烧药之后，感觉舒服多了，继续带着人到处巡查补漏。
　　快来人啊！那边的堤坝塌了！几个人大声的呼叫。
　　顾曦大声的说，快通知人过来补漏，我们几个先上。顾曦搬起沙包和武警战士一起跳进水里筑临时堤坝。
　　一队救援队员很快赶来，大家一吼一喝的将沙包扔进河里。
　　一个武警战士和顾曦搭话，首长我第一次见您这样的地方干部，跳下来和我们一起干活。
　　顾曦笑笑不说话，继续干着活。
　　首长，要是人人都能像您这样当官就好了，那玩意咱累是累点，但是大家一起干，有劲儿啊！
　　顾曦笑着拍了拍这个战士的肩膀，小伙子，呵呵。
　　不好！堤坝又塌了！大家快撤！一个干部大声吼着。
　　顾曦眼疾手快，一把拖着那个武警战士往上走。
　　顾曦走回前线指挥部，继续安排工作。
　　浪咏镇的物资调好没有？
　　帐篷。雨衣这些物资准备的怎么样？
　　电力部门的同志们呢？电力恢复的怎么样？
　　让卫生部门的同志检查一下水样。
　　顾曦有条不紊的一个个指挥，似乎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发烧的事情。
　　孙玉凯一直跟在顾曦身边，生怕顾曦会倒下。
　　顾市长，亚琛电视台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您...
　　我知道了。顾曦走出指挥部的帐篷，接受采访。
　　顾副市长您好，我是亚琛卫视记者，我听说您刚刚从堤坝下来？
　　是的。
　　可以给我介绍一下现在的洪水情况吗？
　　好的，现在是这样，降雨量现在还在加大，各条河流水位还在上涨，有的甚至已经超过了有统计数据以来的最高值...
　　但是请各位居民朋友不要担心，市委市政府已经早早行动起来了，我们的救援队已经多批次上去，大部分的受灾群众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请大家相信市委，相信政府，可以带领大家战胜灾害！
　　还有各位一定要注意安全…
　　真是个年轻有为的干部，说话有条不紊的。木爸爸和木妈妈看着电视里对顾曦的采访交谈着。
　　木子心没有搭话，她看到顾曦虽然说话依旧条理清晰，但总是感觉到他好像精神不振，像是生病了一样。她的心跳有点乱，她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木子你没事吧？木爸爸看到自己的女儿失措的样子，有些奇怪。
　　没事...爸。木子心心不在焉的说。
　　木子这几天都这样，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天的就盯着这个抗洪抢险直播看。木妈妈小声的和木爸爸说。
　　木爸爸看看木子心那紧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难道...？
　　木爸爸满怀疑问的走到厨房。
　　顾曦大概讲了接近15分钟，忽然一阵眩晕，他感觉天旋地转。
　　砰！
　　他双眼模糊，只是依稀听到用人喊，顾市长！顾市长！
　　眼前浮现了木子心的样子…
　　顾市长！孙玉凯看到顾曦突然晕倒在地，大惊！大声喊到，救护车！快！
　　电视直播一时间手忙脚乱。
　　电视机前的木子心看到顾曦忽然倒地，手中的遥控器掉落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茶几上。
　　顾曦...顾曦...她喃喃道。
　　木子你怎么了？木妈妈见到女儿的样子吓了一跳。
　　妈...他不会有事吧？木子心满脸泪痕的说。
　　木妈妈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指着电视说，你是说那个副市长...顾曦？
　　嗯。木子心点头。
　　木子，你告诉妈妈，你认识顾曦？你们什么关系？
　　木子心不说话，只是无声的流泪。
　　恋人？木子心妈妈试探的问。
　　嗯。木子心点点头。
　　木妈妈听了，眼睛都瞪大了，我的个天啊！
　　木子心拿起手机一遍遍打着顾曦的手机。但一直没人接。
　　木子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啊？刚从厨房走到客厅的木爸爸很奇怪的问。
　　老木我和你说件事，你过来。
　　木妈妈把木爸爸拉到房间。
　　怎么了？木子怎么哭了？木爸爸问。
　　老木啊…咱家要出大事。
　　啊？什么大事。
　　你女儿谈恋爱了。
　　哦？那是好事啊，她怎么还哭了呢？
　　她那个...男朋友...是...
　　是谁啊？木爸急切的问。
　　顾曦。
　　啊！顾曦？那个副市长？！
　　对啊。
　　我的个天啊...她怎么会认识顾曦啊？这么多年她一个男朋友都没找，现在这...
　　不对不对，木子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还是同桌，玩的很好的，好像就叫顾什么的，不会是他吧？木爸爸说。
　　你问问你女儿吧。木妈妈说。
　　好。
　　木子心打了无数次电话终于打通了一次。
　　喂，顾曦？木子心急切的说。
　　木...木老师您好，我是孙玉凯，老板现在还在睡觉，我不方便让他接电话。
　　他...没事吧？木子心小声的问。
　　没什么事，您别担心，老板就是连着高强度工作了10几天，又受了寒气，发烧了。现在吊几天水，休息一下就好，您别担心。
　　好，他醒了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好的，您放心木老师。
　　他在哪个医院？我去看他。
　　这个不能告诉您，老板现在这属于保密阶段，不能透露。
　　好吧。
　　听说顾曦没事了，木子心微微松了口气。
　　木子...咱们可以谈谈吗？木妈妈看着女儿说。
　　好。
　　他...你们？
　　我坦白好吧。木子心说。
　　......
　　木子心从高中起开始说说到最近半年。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说完。
　　木爸爸小声的问，他答应你了？
　　他上星期带我去见了他小姨和表姐，说我是他未婚妻。
　　哦，那他有没有...碰...你啊？木妈妈小声的问。
　　发乎情止乎礼义。
　　哦，木妈妈点点头不再问什么。
　　木子，你想好没？爸爸虽然不是官，但也接触过几个，他是个这么年轻的副市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那身边的诱惑肯定也不会少啊…你...愿意过这种生活吗？每天假笑，猜别人的心思...木爸爸很心疼女儿。
　　爸妈，我愿意。
　　那好，爸妈支持你的选择，等他忙完你让他来家里一趟吧，我们见个面。
　　好，谢谢爸妈！木子心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说。
　　老板，您醒了？孙玉凯开心的看着已经昏睡了两天的顾曦。
　　玉凯，我这是在哪啊？堤坝补的怎么样了？
　　老板，三天前您昏倒了，我们就把您送过来了，蔡书记和薛市长都来看过您。
　　哦好，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吗？
　　有，这个电话打了几十遍，差点没把您电话打爆了。孙玉凯笑着说。
　　顾曦接过手机，笑了笑，你回避一下，我打个电话。
　　好咧老板！孙玉凯笑着走出门去打水。
　　顾曦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木子心。
　　喂？顾曦？！你醒了？木子心高兴的说。
　　对啊，顾曦有些虚弱的说着。
　　你是不是傻啊！有哪个市长是什么事都自己亲自往上冲的！生病了也不知道看病，你手下的干部是干什么吃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不为我考虑考虑吗？
　　说着说着，木子心就哭了起来。
　　顾曦摇摇头，笑着说，傻瓜...我这不是没事吗？就是发烧而已，别担心哈。
　　我能不担心吗？记者要采访你，你理都不理，像发疯了一样跳上船就往上冲，现场采访，采访着采访着就倒在了地上，你想急死我啊你？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担惊受怕的睡不着啊！顾曦你这个笨蛋！木子心一股脑的发泄着这几天担惊受怕的情绪。
　　顾曦很想抱抱木子心安慰一下她。
　　好啦，傻瓜，别担心啦，我没事儿，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
　　木子心的爸爸妈妈躲在厨房看自己女儿撒娇的样子，轻轻对视一笑，老木既然女儿喜欢，那咱们就...
　　木爸爸点点头。
　　老板，我多嘴一次。您这年龄也到了，难得这么好的姑娘，干脆就...孙玉凯有些试探的说。身为一个秘书说领导的私生活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所以他显得小心翼翼。
　　顾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玉凯你去帮我叫医生来一下。
　　好的老板。
　　市长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啊？石医生快步走到顾曦的床位。
　　顾曦起身和石医生握了一下手。
　　石医生，这两天辛苦你了。
　　首长看您说的，您为了亚琛百姓的生命安全操劳过度病倒了，我这照顾您两天是应该的。
　　石医生我感觉我现在舒服多了，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出院？首长您这是操劳过度，我建议您还是多休息几天才好。
　　不用，我觉得现在舒服多了，你开些药给我就好，现在洪水还没退，我不能躲在这里。
　　首长这...我很难办啊，市委蔡书记前两天来看您的时候打了招呼，说一定让您好好休息。
　　石医生面露难色的说。
　　这个问题你不要担心，我来和蔡书记说。
　　这...好吧，我给您开些针水和药，派个护士跟着您。
　　顾曦点点头，谢谢你，石医生。
　　老板，这个咱们是不是再休息两天再说啊？孙玉凯在石医生走了后小声的问。
　　不用，你叫老蓝过来接我们，我现在要回一趟指挥部。
　　好。
　　......
　　首长，您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回来了？指挥部的一个救援队员有点惊讶的说。
　　顾曦点点头，好了，就回来了。我不在这几天救援工作怎么样了？
　　首长，这几天洪水已经到峰值了，坍塌的堤坝也在修补中，您放心。
　　好，辛苦你们了。
　　玉凯，咱们去堤坝上看看。
　　好的顾市长。
　　顾市长好！
　　...
　　顾曦去堤坝的路上不时有居民向这位奋战在抗洪第一线的市长打招呼。
　　现在堤坝怎么样？顾曦看着依旧超警的水位问道。
　　市长您放心，河流流量已经到峰值了，降雨量也明显下降了，现在省防总居中调控，一批一批的泄闸放水，估计再有两个星期后就可以结束这次抗洪抢险任务了。
　　顾曦点点头，那就好，但还是要继续保持警惕。
　　好的市长。
　　观众朋友们，我现在是在本次洪灾最严重的浪咏镇，这半个月在省委市委的领导下，抗洪工作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下面我们采访一下抗洪前线指挥顾曦顾副市长。
　　顾副市长您好，请问现在洪灾是个什么情况，浪咏镇的灾情怎么样了？
　　现在河流流量已经到达峰值，咱们破损的堤坝已经基本填补完工了。浪咏镇的受灾群众基本全部转移完毕......
　　木子，你看...木子心的妈妈指着电视，小心的说。
　　他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又跑去指挥部了？
　　我不知道啊，前两天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的秘书说他还在昏睡。
　　木子，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哦。
　　好的，谢谢顾副市长。
　　顾曦点点头，往指挥部走。
　　老板您电话。孙玉凯拿着手机跟顾曦说。
　　谁打来的？
　　木老师。
　　先挂了。
　　好。
　　首长您该打针吃药了。许护士轻声的说。
　　好的，辛苦你了许护士。
　　玉凯，叫那几个要汇报工作的同志进来。
　　好的，顾副市长。
　　现在电力恢复的怎么样？
　　我们组织了一个电力抢险队，还有调了20台发电机，基本恢复了浪咏的供电。
　　好的，辛苦了电力局的同志们。
　　消杀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抽调人手，每家每户发消毒药水和消毒粉，水样已经送去化验了。
　　好的。
　　......
　　妈，他没接电话，估计在忙吧。
　　......
　　顾副市长还真是视工作如生命啊。
　　蔡书记好！指挥部的干事们都起立向走进帐篷的蔡松柏问好。
　　蔡书记。顾曦准备起身。
　　蔡松柏摆摆手，你还在打针，坐吧。
　　好的，蔡书记。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要听顾副市长汇报工作。
　　好的蔡书记。
　　好点了吗？顾曦。
　　谢谢老师关心，我已经感觉好多了。顾曦笑着说。
　　你这个小顾真是，我不是代表市委让你去看病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硬撑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知道啊？
　　蔡书记，市委的指示是让我去看病，我现在就在打针吃药，也是看病，只是地点不同而已，我并没有违反市委对我的指示啊。
　　你这个小顾，真是头犟骡子！蔡松柏看着自己这个学生无奈的摇摇头。
　　现在这里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
　　该补的地方都基本补好了，灾民也转移安置好了，蔡书记您放心。
　　那其他方面呢？
　　电力卫生部门的同志们已经做好工作了。
　　......
　　好，你早点休息。
　　是蔡书记！
　　蔡松柏拍拍顾曦的肩膀，走出指挥部。
　　老板，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孙玉凯铺着简易的行军床，招呼顾曦。
　　顾曦点点头，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木子心。
　　我没事，勿念。工作繁忙，不方便接电话。
　　ＺＺＺ～～
　　阴雨连绵的天气终于过去了，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抗洪抢险前线指挥部”的帐篷时，顾曦终于松了口气。
　　老板太阳出来了，咱们的压力就小多了。
　　顾曦点点头，等洪水退去之后，要开始灾后重建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