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十年之前》湖盐乱雨

6、破冰

　　木子心感觉自己睡了好久，久到像是自己睡了一年。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床头闹钟，显示已经早上10点半了。她摸了摸脑袋，回想着昨晚的事，她明明在客厅啊，怎么醒来在床上的？
　　她走下床，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下，顾曦正乖乖的抱着她的一个大公仔玩偶在呼呼大睡，那个样子和小孩没什么区别。
　　木子心看着顾曦的样子呵呵一笑，轻手轻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去煮早餐。
　　她翻遍自己的冰箱都没找到什么东西，算了下两根面条算了。
　　中午12点半，顾曦才悠然醒来。他在市府公寓和自己的办公室的套间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舒适，只有在木子心这里他才感觉睡的安安稳稳。
　　你起床了啦。木子心敲着键盘，头也不抬的问。
　　嗯，顾曦点点头，走去洗手间洗漱。
　　这里有面，可能已经坨了，你将就的吃吧。
　　好。顾曦端起碗刺溜刺溜的吸面。
　　昨晚...是你...？木子心小声的问。
　　顾曦拿着纸巾擦着嘴说，是，夜里两点半我冷醒了，然后发现你坐着睡着了，就抱着你上床了。
　　哦，木子心害羞的点点头。想说什么，但是张张嘴又闭上了。
　　顾曦看出木子心想说什么，似笑非笑的说，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占你便宜的。
　　哦，木子心脸更红了。
　　那个...我...我不算...重吧？木子心声音小到只能自己听到。
　　顾曦局促一笑，我没抱过别人，不知道你算不算重，但是从昨晚的感觉来说，木老师，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少吃点东西比较好。
　　滚！木子心翻着白眼说了一句，顺手拿起一个苹果扔向顾曦。
　　顾曦接过苹果，拿起水果刀削苹果皮，然后切了一块递给木子心，给。
　　木子心敲着键盘说，没空，等等先。
　　张嘴，顾曦有些命令式的说。
　　木子心看了看顾曦，乖乖张开嘴。
　　顾曦将切好的那块苹果塞进木子心的嘴里。
　　接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互相害羞的躲开了。
　　木子心继续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做她下周上课要用的ppt，顾曦难得闲暇，坐在沙发上趴在桌子上看木子心工作。
　　大概过了10分钟，木子心实在受不了了，就说了一句，顾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盯着我看啊，我...很不习惯哎。
　　顾曦淡淡的“哦”了一声，躺在沙发上，看天花板发呆。
　　喂？老板，刚刚蔡书记的秘书陈先洲打了个电话说，蔡书记今天要去趟省城，问您有没有空一起去，我了解了一下，估计是去搞申请资金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你回个电话，问问几点出发。
　　下午三点出发。
　　好的，你和老蓝在市府大院等我，我现在来。
　　你要出去啊？木子心抬头看着顾曦问。
　　顾曦点点头，嗯。
　　那你今晚还回来吗？木子心睁着扑闪扑闪的眼睛问。
　　顾曦温柔的说，我要去省城一趟，可能很晚回，也可能不回了。
　　哦。木子心点点头。
　　这条钥匙是备用钥匙你拿着吧。木子心将钥匙递给顾曦。
　　顾曦接过钥匙，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木子心的头。记得吃饭。
　　顾曦跑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回市府大楼。
　　老板，蔡书记的车子已经在楼下了，咱们？
　　顾曦没有理会孙玉凯，快步走向蔡松柏的车。笑嘻嘻的说，蔡老师好。
　　蔡松柏推了推眼镜，笑着说，你这个顾曦，上来吧。
　　好咧。顾曦开门上车。
　　孙玉凯见状，快步走向顾曦的专车。
　　老师咱们这是？顾曦小声问。
　　今天省里面有几个领导说聚一聚，正好鲤海大桥的项目要去省里，干脆一起跑了。
　　哦好的。顾曦点点头。
　　要你准备的鲤海大桥的材料准备好了吧？蔡松柏问。
　　老师您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
　　说罢，蔡松柏闭上眼睛睡觉。
　　到省城的“迎宾馆”时已经晚上6点过了，晚秋时节省城的北风威力也不小。
　　顾曦下车搀着蔡松柏往迎宾馆走，蔡老师您小心些。
　　蔡松柏嘴角不明显的上扬，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顾曦。
　　两位首长请。迎宾小姐领着蔡松柏和顾曦往提前订好的房间走。
　　蔡书记来了，快请坐！常委次序排在后面的刘广深秘书长起身迎接蔡松柏。
　　蔡松柏笑着说，好久不见啊广深同志。
　　李副省长好！秘书长好！张部长好！顾曦毕恭毕敬的说。
　　组织部长张开明笑着指着顾曦说，咱们明斯特省最年轻的副市长来了，来，快坐。
　　顾曦连忙笑着说，张部长您又拿我开心。
　　顾曦啊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放松点，坐。李副省长笑着说。
　　好的，我听首长的，我坐！
　　来来来，咱们先举杯走一个李副省长举杯说。
　　蔡松柏笑着打断说，省长，这第一杯酒，走也要有个名头啊，可不能干喝。
　　嗯，对！刘广深秘书长也附和着说，省长这第一杯您要来个名头咱们才可以走。
　　李副省长笑着看着蔡松柏和刘广深说，你们这两个同志真是会“将我军”，好！咱们第一杯嘛，为咱们的同志情谊，和咱们为人民服务的事业干杯。
　　好！干！
　　这第一杯酒下去之后，接下来就是一场拼酒大赛。
　　顾曦在几个省政府部门的领导连番“围攻”下已经喝的有些晕乎乎的了。
　　小顾，这才哪到哪啊，来，干！
　　顾曦拿起酒杯倒满酒，部长，我敬您，感谢您对我的栽培，感激之情都在酒里，接着一饮而尽。
　　蔡松柏因为身体不怎么舒服，也没有谁敢要他喝酒，就一直笑呵呵的欣赏自己的这个学生在酒海中“奋战”。
　　一场比拼下来，顾曦去厕所吐了两次，酒局总算结束了。
　　顾曦5分醒5分醉的拉着省财政厅的一个领导的手，首长，鲤海大桥的资金，您可一定要多支持支持我们亚琛啊。
　　那位领导拍着胸脯说，顾市长你放心，我懂。
　　顾曦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蔡松柏面前，老师...
　　蔡松柏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回亚琛吧，剩下的我来跑。
　　顾曦点点头，谢谢老师，您回家替我向师母问好。
　　嗯，回去吧。
　　玉凯你去把鲤海大桥的材料拿给先洲。
　　好的老板。
　　顾曦坐上车躺坐在后排座椅上，有点难受的说，今天辛苦你们了。
　　孙玉凯说，老板要不要去给您买些醒酒的药？
　　顾曦摆摆手，不用。
　　老蓝，等等到亚琛之后，送我去“南奥小区”。
　　好的，顾市长。
　　孙玉凯内心的某根神经跳了一下，他迅速想到了什么，顾曦在亚琛没有家人，那南奥小区住的人，和他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孙玉凯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秘书的职责，看来自己要做点准备工作，帮顾曦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南奥小区，已经晚上1点了，孙玉凯扶着喝醉了的顾曦走到木子心公寓的门口。
　　顾曦对着孙玉凯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自己来就行。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孙玉凯将顾曦扶到沙发上后，关上门。
　　木子心听到大厅有声音知道顾曦回来了，便从房间里出来。
　　顾...顾曦你没事吧？木子心看着喝醉了的顾曦关切的问。
　　顾曦看了看木子心说，没事。
　　玉凯你回家吧。
　　孙玉凯点点头，好的老板。然后对着木子心说，老板今晚喝了很多酒，麻烦您照顾了，今晚。
　　木子心点点头，谢谢你送他回来。
　　孙玉凯点头示意，看了眼顾曦，推门往外走。
　　木子心手忙脚乱的照顾顾曦，一会跑去洗手间拿个盆给顾曦，一会又打点热水给顾曦擦脸。
　　水...水...顾曦小声的说。
　　好，你等等，我现在去装。
　　木子心拿起杯子倒水。
　　顾曦你慢点喝，小心烫。
　　顾曦躺在沙发看着忙上忙下的木子心笑着说，谢谢你。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木子心用手轻轻的帮顾曦解开领带还有衣扣，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她心跳有些加速，手也有些抖。
　　顾曦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用手抓着木子心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顾曦你说什么？木子心问。
　　顾曦抓住木子心的手放在心口，木子...我想你...很想很想你，在北京的时候，在燕大的时候，在赫拉镇的时候，我都很想你。你...说好...和我一起去北京的，为什么...为什么...又留在明省读书。我走在燕大的路上，看过很多人，但却一直看不到你...木子...
　　木子心听着顾曦含糊不清的话，眼中的泪水一滴滴流淌出来。她轻轻的抚摸着顾曦熟睡的脸庞。
　　顾曦，我没感觉错，这些年你也没忘记我，我也没忘记你，可是...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木子心轻声说。
　　顾曦睡的有些不舒服，他翻翻身，感觉到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用手揽住木子心的肩膀，把她搂到自己胸口，生怕她会跑似的，继续微微打着鼾。
　　木子心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不舒服，她想挣脱出来，但却不够力气。
　　木子心懊恼的说，顾曦你到底有没有睡着的？借着酒劲耍流氓很没酒品哎！
　　zzz～顾曦依旧微微打鼾，没有回应。
　　好吧…真是服气，木子心挣脱不了，干脆趴在顾曦身上休息，刚刚自己手忙脚乱的弄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
　　......
　　第二天早上，木子心打着喷嚏醒来。
　　哈气！
　　木子心看着依旧熟睡的顾曦，翻翻白眼。都是你这个混蛋！弄得老娘感冒了！靠！
　　然后闻了一下自己身上满是顾曦带来的酒气。
　　呕...好臭！好恶心啊...
　　算了洗个热水澡吧…
　　顾曦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自然醒来。
　　他坐起身来，问木子，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回来的？我不是在省城吗？
　　木子心一边做着ppt，头也不抬的说，昨晚夜里差不多两点，一个你叫他什么玉凯的人送你来的。
　　顾曦点点头，哦，那昨晚...辛苦你了。
　　木子心微微一笑，没关系，顾市长记得给我出感冒药钱就好。说着木子心还拿起纸巾吸着鼻涕。
　　顾曦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还弄的你感冒了。
　　木子心似笑非笑的开玩笑，没关系，为您服务是应该的，首长。
　　顾曦看着木子心，撇撇嘴，拿起衣服去洗手间洗澡。
　　衣柜里有衣服，我昨天下午逛街买的，你看看合不合身。木子心对着顾曦说。
　　顾曦点点头，谢谢。
　　睡了10多个小时，再洗个热水澡，顾曦终于感觉舒服多。
　　木老师...顾曦刚开口。
　　电吹风在桌子上，自己拿。
　　哦。
　　桌子上有饺子，虾仁肉馅的，不够吃的话，自己再下一包，在冰箱的冷冻室里。
　　好的。
　　顾曦端起拿盆饺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昨晚一直被“围攻”拼酒，基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感觉空落落的。
　　木子心饶有兴致的看着顾曦狼吞虎咽的样子。
　　看什么？没见过我吃饭吗？
　　木子心笑着说，见过，但是没见过市长吃饭狼吞虎咽的。
　　顾曦翻了个白眼，将盆子放到厨房的洗菜盆里，然后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
　　我靠！木老师，你这些碗是堆了几天了吧？
　　现在的社会真是...浮躁，虚无。顾曦看着洗菜盆里“堆积如山”的碗碟说。
　　木子心看着顾曦调笑的说，顾市长您要是觉得看不过眼，您就帮我洗了，我正忙着呢！
　　我...我堂堂一个副厅级干部给你当洗碗工？顾曦笑着说。
　　呵，我手忙脚乱的照顾了你一晚上，还冻感冒了，顾市长帮我洗一下碗难道不应该吗？木子心敲着键盘说。
　　应该...应该。顾曦摇摇头，拿起洗完巾，打开水龙头洗碗。
　　花了近40分钟才把碗洗好。
　　木老师，您的碗洗好了。
　　木子心头也不抬的说，不错，小媳妇！说罢，她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暧昧，脸蛋局促的一红。
　　顾曦翻了个白眼，走到沙发上躺着。
　　虽然刚睡醒不过两小时，但工作上，精神上的劳累让此刻呆在木子心公寓的他感觉身心放松，接着困意绵绵，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木子心终于做好了ppt，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沙发准备休息一下，却见到顾曦像孩童在母亲的肚子里一般，蜷缩在沙发上。
　　真是头猪。木子心在心里给出眼前景象的评价。
　　木子心坐在沙发认真的观察顾曦的“国字脸”，她上次这么认真看他的脸好像还是高三的时候，顾曦枕着她的手睡着了，她悄悄的看了顾曦一个中午，还拿水彩笔给他画了个大花脸，弄得顾曦醒来后跑去厕所洗了一个下午才把脸洗干净。想到这，木子心不经笑了笑。
　　木子心用指尖轻轻的摸着顾曦的脸庞，眉毛，眼睛，想起昨晚顾曦抓着自己的手说的话，还有他的手机开机密码，优秀教师表彰会挡酒......她想了好多好多顾曦和她发生的事，眼睛渐渐湿润，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落，滴在顾曦的胸口上。
　　她的唇渐渐代替了她的指尖，轻轻贴上了顾曦的嘴唇，脸颊。
　　你...干什么？顾曦忽然醒了，瞪着眼睛看着木子心，眼神里好像有愤怒，冰冷，期待，热情......
　　我...木子心泪眼婆娑，往顾曦身上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压着顾曦，强吻他。
　　顾曦用力推开木子心，大声的说，你干什么？木子，我来不是为了这个......
　　木子心看着顾曦，顾曦你不喜欢我吗？
　　我...顾曦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天天打电话给我说要一起填北京的学校就算不在燕大都行。过了十年，你的手机开机密码还是用的我的生日。昨晚你拉着我的手不给我走，嘴里一直说着，木子，我想你...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北京......你做的这些，你和我说你，你不知道？木子心抓着顾曦的手有些怨恨，有些烦恼的说。
　　我...顾曦叹了口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木子心略带愤怒的情绪扑在他身上，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用嘴唇“攻击”顾曦。
　　顾曦想推开木子心，但他头一次发现木子心力气这么大，他竟有些推不动她。
　　木子心沉重的呼吸，眼泪，嘴唇，还有柔软的身体，肌肤，刺激着他身体里多年克制的欲望。
　　顾曦身体深处的潜意识忽然觉醒，他开始主动翻身将木子心压在自己身下。
　　他们激烈的接吻着，顾曦开始用手，用唇回应木子心，在伸手准备褪下木子心最后的遮挡时，顾曦忽然停下来。
　　木子...我们不能这样...我们还没...
　　木子心也从疯狂中恢复过来，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和顾曦，她顿了顿。
　　好，我知道。
　　接着继续趴在顾曦的胸口上，轻轻的亲着他。
　　顾曦在巨大的生理刺激下，某个器官显得很难受，但是硬是憋着不说，他生怕自己一控制不住就会...
　　木子心看出顾曦很难受，她附在他耳边说，憋着不好，弄出来才好。
　　顾曦感觉有点尴尬，他将脸埋在木子心的胸口。
　　木子心生疏的褪去顾曦的最后遮挡，靠着一分大学时宿舍姐妹一起看的“艺术片”里依稀记得的动作，两分的本能和七分的想象...
　　终于...
　　顾曦和木子心同时松了口气。
　　木子心拿起纸巾替顾曦和自己的手清理干净。
　　顾曦伸手将木子心揽入怀里。
　　木子...
　　嗯？
　　良久～
　　我喜欢。
　　嗯，木子心抱着顾曦，任由自己的眼泪流淌。
　　顾曦用手替她拭去眼泪，笑着问。
　　木子，你说，是我睡了你，还是你，睡了我啊？
　　木子心用拳头捶了顾曦一下，嘟着嘴说，是我睡了你，行了吧？！顾市长！
　　顾曦坦然一笑。
　　我愿意。
　　他们就这样抱着，直到月亮当空。
　　喂？老板，刚刚先洲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蔡书记已经争取到了一笔资金投放到鲤海大桥项目，说让您明早去一趟市委大楼。
　　好的，你打个电话问一下程经理那里怎么样了，资金一到位就要动起来。
　　好的老板。
　　木子心从背后环抱着顾曦，用脸贴在他的腰上，你又要工作了吗？
　　顾曦回身爱怜的摸着木子心的头。嗯，明天开始应该要开始忙一个月左右。
　　哦。木子心点点头。
　　我到时要去视察工地，估计晚上都会弄很晚啦，最近应该就不回来了，你在家乖一点哦。
　　哦。木子心侧着脸抱着顾曦不说话。
　　顾曦回想刚刚自己说的话，发现不经意间，他已经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把木子心当成自己的“妻子”，只是他们还没有拿那份红色的“保证书”。
　　第二天不知道怎么了，木子心床头的闹钟没有准时响起，等顾曦醒来时发现已经接近8点了。
　　木子心尖叫了一声，完了完了，要迟到了！顾曦都怪你，昨晚拉着我聊天聊这么久！害得我迟到了！说罢跳起身跑去洗手间洗漱。
　　在地上打地铺的顾曦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莫名躺枪。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玉凯，你让老蓝开车去到亚琛中学校门口外的红绿灯等我。
　　好的老板。
　　木子心急急忙忙的换衣服，拉链拉到一边就不拉了，扣子也扣的歪歪扭扭。
　　顾曦撇撇嘴，将她的衣服扣子一个一个扣号，拉链一点一点拉好，把她凌乱的头发理顺。
　　木子心打着顾曦的手说，我快迟到啦！
　　我知道。
　　说罢，拉起她一路跑到地下停车场，开车门，点火。
　　顾曦，你...送我上班？
　　木老师，我要专心开车，请你安静点。
　　说罢，一呼油门...
　　木子心第一次坐过这么快的车。她有些怕，顾曦...要不...咱们慢一点？
　　顾曦没有答话，车速依旧飞快。
　　15分钟，木老师，不多不少，你还有10分钟准备时间。
　　哦。
　　顾曦将车停好，把车钥匙递给木子心，朝红绿灯方向走。
　　老蓝见到顾曦，招了招手。
　　老板，早上好。
　　顾曦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