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十年之前》湖盐乱雨

2、第2章 履职

　　喂，您好，请问您是顾曦吗？
　　早上九点刚刚起床还在欣赏窗外美景的顾曦就被电话铃声打扰了。
　　哎...还真是一刻不能消停。顾曦皱着眉头在心里说。
　　您好我是顾曦，请问有什么事吗。
　　顾市长您好！我是亚琛市办公厅的干事，我叫孙玉凯。那人忽然提高了声调，更加尊敬的说。
　　欢迎您到我们亚琛市工作，明天早上九点请您到市政府报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孙干事。
　　不用不用，为首长服务就是我们办公厅的职责。
　　顾曦透过电话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谄媚”的味道。
　　再见。顾曦挂断电话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该干些什么。
　　去自己那表姐家？嗯…顾曦不大愿意，他不想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去，他觉得很不自在，他讨厌亲人因为自己的职务而对自己过分的谦卑或者是依赖，他觉得这样很尴尬，所以不如不去，没有这个接触，也就没有那种可能的“尴尬”。
　　所以，该去哪儿呢？亚琛这么大，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10年没回来，很多东西似乎都变了，变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算了，回趟高中吧，看看自己当年奋斗过的地方，还有那个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个人，不知道当年他和她背书的走廊变得怎么样了，校门口的树长大了些没？
　　收拾妥当，顾曦走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亚琛中学。
　　好咧！
　　和昨天的司机不同，今天这位司机一点都不健谈，只是认真的开着车，不时哼着车里音响的歌。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音乐，刺激了顾曦的大脑神经。他忽然对这个司机有些兴趣了。
　　师傅，您也喜欢听这首歌？顾曦问道。
　　是，这首歌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国语粤语切换的，特别好听。
　　巧了，我也觉得这首歌好听，这是我的单曲循环，哈哈。
　　这首歌歌词很感人啊，写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出租车司机感慨的看着前方斑马线上的人，自言自语的说。
　　顾曦不想破坏司机的思绪，并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路。
　　很多人的心声，可能吧，他总是听着这首歌，还有最新火起来的“起风了”怀念着以前，他的青葱岁月。
　　先生亚琛中学到了，司机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自己的自言自语的状态，温和的对着顾曦说。
　　好的，谢谢您，这是车钱。顾曦从钱包里拿出手机扫码。
　　亚琛中学，10年了校门口没怎么变化，似乎只是树木长大了些。
　　顾曦站在校外的光荣榜上，看着熟悉的位置但陌生的头像。
　　当年他也在这个光荣榜上，还有她，她们曾经说过一起努力考上好大学，却...
　　先生，你是家长吗？看门口的大叔变成了老大爷，有些警惕的问。
　　大爷，我不是家长，我是这里以前的毕业生，今天路过这里，来看看母校。
　　这样啊，现在是上课时间，没有老师或者校领导接你，我不能放你进去，你要不和你以前的老师联系一下，看看谁来接一下你？老大爷和蔼的说。
　　呵呵，不用了，我看一下就好。顾曦看着校园里的篮球架说。
　　好吧，那大爷摇摇头往保安室里走。
　　......
　　整整半个小时，顾曦都静静的隔着校门看着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学生，恍若置身其中。
　　哎呦...一个路过的女生被顾曦射的“air ball”正中脑袋。
　　同学你没事吧？罪魁祸首顾曦担心的问。
　　那个吃了顾大厨“球饼”的女生，痛苦的坐在地上一声不坑，只是在流眼泪。
　　同学，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顾曦焦急的说。
　　那坐在地上的女生无声的流泪了5分钟才抓着顾曦的手艰难的站起来，然后打开顾曦的手，小声的说，没事。然后就揉着脑袋往教学楼走了。
　　哎...顾曦还想说什么。
　　别跟着我！那女生声音小但是坚定的说。
　　哦…顾大厨挠挠脑袋，继续练习他那惨不忍睹的投篮。
　　一个“球饼”他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顾曦看着球场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阳光酒店。
　　好咧！
　　......
　　第二天早上九点，顾曦就来到了亚琛市政府，孙玉凯知道今天顾曦要来报道，早早的就在市府门口等着。
　　喂？顾市长，我就在大门口，穿着条纹衬衫，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顾曦挂掉电话，向孙玉凯招了招手。
　　孙玉凯向顾曦小跑过来，和门口站岗的武警战士打了个招呼，就领着顾曦往里走。
　　顾市长您可算来了，哈哈哈，咱们办公厅的同志都想着一睹您的风采呢！
　　哦？一睹我的风采？我有什么特别的，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有什么好看的？顾曦笑着说。
　　哎，市长谦虚了，30出头就是副厅级干部的咱们全省没几个啊，而且听说市长容貌过人，部里年轻一些的女同志可都盼着您这个大帅哥呢！哈哈哈。
　　这样么？哈哈哈有意思。顾曦轻轻一笑道。
　　首长您今天的安排是这样，先是去省政府组织部报道，然后我跟您去政府各机关串串门，熟悉一下环境，下午您要和薛市长做任职前谈话，晚上，蔡书记会客完后，大概8点半左右在他的办公室和您做任职谈话。
　　不过10几分钟就办好报道手续，档案资料先期已经调入亚琛了，所以办理的很快。
　　接着孙玉凯就带着顾曦到市政府的各个部门去转一下。
　　顾副市长您好！
　　......
　　果然长得白白净净的讨人喜欢，男同志对这位新任的副市长没多大兴趣，反而女同志无论年纪大小，都对顾曦笑靥如花。
　　市长，您看我没说错吧？咱们市府的女同志可是盼着您呢！孙玉凯左顾右盼了一下，悄声的说。
　　顾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秘书长好！孙玉凯在楼梯转角对着一个头发有些微白，身材有些臃肿的男人打招呼。
　　哦，是小孙啊，你好，这位是？秘书长看着顾曦问孙玉凯。
　　孙玉凯急忙介绍，秘书长，这位就是今天刚来报道的新任的副市长顾曦同志。
　　顾副市长，这位是咱们市委常委，曹德纯秘书长！
　　秘书长您好！我是顾曦。顾曦伸手。
　　原来你就是顾曦啊，果然年轻有为，哈哈。曹德纯略显恭敬的握了握顾曦的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还有个会要参加，下次找机会好好聊聊。
　　好的，秘书长再见。
　　曹德纯点点头，便向楼下走去。
　　曹秘书长做了两届秘书长，是咱们亚琛的老同志了，听说下一届有可能上省里面...孙玉凯嘀嘀叨叨的和顾曦介绍着亚琛领导人的一些情况。
　　市长，这就是您的办公室了！孙玉凯推开门介绍。
　　映入顾曦眼帘的是一套上百平米的办公室，有一个小套间可以休息，有一个会客厅，窗外正好对着市政广场，风景一览无遗，对于采光要求很高的顾曦来说，非常满意了。
　　咱们亚琛政府有三栋大楼，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各一栋，市委大楼在中间，咱们市政府大楼居左，正好面对市政广场旁的江河，晚上灯一亮，景色还是不错的。
　　嗯，确实不错。顾曦赞许的点点头。
　　这套办公室是以前薛市长还是副市长的时候用的，后来薛市长搬了家后，就一直空着了，换了几任副市长都没有用过这个办公室，这次听说是您来了，就打了招呼开了这间办公室。孙玉凯边拖地边絮絮叨叨的说。
　　薛市长对年轻干部都比较好是吗？顾曦试探的问。
　　嗯…薛市长对干部都挺好，特别是对亚琛籍提拔上来的干部，都很器重。
　　那，蔡书记呢？顾曦继续问道。
　　蔡书记？蔡书记来亚琛快三年了，和薛市长配合的还挺好，不像上届班子那样...蔡书记我接触的不多，他不怎么露面，但为我们亚琛拉了几个大项目回来，对我们的发展可是有大大的帮助。
　　孙干事，我这里没什么了，你先去忙吧，下午我再打电话找你。顾曦淡淡的说。
　　好咧，有事您吩咐就好，下午两点我在您办公室门口等您。孙玉凯恭敬的说。
　　好，你去忙吧。顾曦挥挥手说。
　　顾曦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江景，陷入了沉思。
　　......
　　下午两点，孙玉凯准时来到顾曦办公室的门口，在隔壁秘书的小房间里煲好水，沏好茶，等顾曦起床。
　　顾曦简单洗了把脸，走出套间，正好看到孙玉凯，和他打了个招呼，这么早啊孙干事。
　　孙玉凯不回话，嘿嘿一笑，将茶水端到顾曦办公桌前说，市长您喝水，等等咱们要去拜会一下薛市长。
　　好，顾曦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说。
　　孙干事你来办公厅多久了啊？顾曦喝着茶问。
　　我来了有5年多了，我研究生毕业之后就考公务员，然后就到了市政府办公厅工作。
　　这么说，咱们两个年龄差不多嘛？呵呵。
　　是的，我今年31了。孙玉凯说。
　　我32，咱两岁数差不多。顾曦笑着说。
　　你来了5年了是不是要动一下了？顾曦接着问。
　　额..这个，这是领导考虑的事情，我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孙玉凯笑笑说。
　　嗯，不错，共产党人就是要有这种精神才行！
　　首长时间快到了，咱们走吧。孙玉凯语气平淡的说。
　　好。顾曦点点头跟着孙玉凯一起走出办公室。
　　薛市长是实打实一步步从基层走上来的干部，从街道办事处到镇政府，区政府，再到市政府，是一个有着丰富工作经验和热爱亚琛这座城市的干部...孙玉凯在去薛市长办公室的路上还在说着，给顾曦提供些情况。
　　好的，我知道了，孙干事。顾曦点点头。其实顾曦对薛鹤的情况大概有所了解，在面对孙玉凯的示好，他又不能表现的无动于衷，只能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
　　郑处你好，老板起床了吗？这是我们新上任的顾副市长，按照厅里的安排，今天下午是薛市长对顾副市长的任职谈话。孙玉凯对着一个瘦削的男人笑着打着招呼说到。
　　那男子看着顾曦和孙玉凯，笑着快速起身走到门口迎接顾曦，还做了军人敬礼的动作，首长好，我是郑永刚。
　　顾市长，这是薛市长的秘书，郑永刚。孙玉凯在旁边介绍到。
　　郑处你好，我是顾曦。顾曦伸手和郑永刚握手。
　　顾市长说你好，是说我礼貌没做好，是我的错，我要再个敬礼先。说罢，郑永刚又敬了个军礼才赶快握着顾曦的手。
　　首长您等等，我进去看看老板现在有没有空，您稍等。顾市长，小孙，你们先坐。说完郑永刚就走出办公室去到旁边的薛鹤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郑永刚就回来了，笑着说顾市长您可以过去了。
　　好。顾曦点点头。
　　孙玉凯悄悄拉了一下顾曦的衣服，用有点鼓励的眼神看了顾曦一眼。
　　顾曦会意，点了点头，跟着郑永刚往外走。
　　郑永刚推开门，对着顾曦说，顾副市长您请进，薛市长，这是我们新上任的顾副市长，顾曦。
　　略显老态的薛鹤从伏案工作的状态下抬起头，摘掉老花镜，笑着说，顾曦同志你来了，欢迎欢迎。
　　顾曦微笑的说，今天刚来报道，薛市长您好！
　　永刚你给顾曦同志泡杯茶，拿我的碧螺春。薛鹤亲切的对郑永刚说。从语气就可以听出两个人的关系有多亲密。
　　好的老板，顾市长您请坐。郑永刚招呼着顾曦，还一边烧水沏茶，趁着烧水的间隙把薛鹤的桌面上的文件收拾的整整齐齐。
　　真是一个合格的秘书。顾曦心里感叹到。
　　沏好茶，郑永刚拿着水壶往外走，并带上门。屋内就剩顾曦和薛鹤两个人，顾曦知道，薛鹤的谈话开始了。
　　小顾，刚到亚琛感觉怎么样啊？薛鹤靠在沙发上问。
　　我来亚琛已经有两天了，看了些地方，就城区面貌来说，真是翻了大变样，比10年前好太多了。顾曦由衷赞叹道。
　　嗯，确实是，亚琛这几年是年年变一个样啊，经济好了，城市规划也就好多了。薛鹤赞许的点点头，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确实是，没有见过10年前亚琛还不是发展的很好的样子的人，今天是无法想象亚琛发展的成果的。
　　嗯，这个确实是。小顾我看你的档案资料显示，你是土生土长的亚琛人啊？薛鹤很巧妙的用疑问的语气说。
　　是的首长，我从小在亚琛长大，后来读大学的时候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我举家搬迁到了北京，亚琛我也有十年没回来了。
　　哦，这样啊。薛鹤点点头。那你这次回乡任职可要好好干工作咧，要好好为家乡人民服务啊！
　　市长您放心，我会努力工作，配合您的工作，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信任的！顾曦坚定的说。
　　好！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干劲，好好干年轻人。
　　.....
　　小孙你这在市办公厅也有几年了吧？郑永刚问孙玉凯。
　　有5年了，郑处。
　　那估计是该动一下了吧？
　　动不动的是领导们的事，我这些小虾米，还是好好工作的好。孙玉凯打着哈哈。
　　哎，可不能这么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郑永刚笑着说，还是要关心一下。
　　嗯，谨遵首长教诲！孙玉凯笑着说。
　　你这个小孙讲两句就没大没小的真是！
　　首长我能不能进步还望您帮我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啊，孙玉凯笑着说。
　　郑永刚看了看孙玉凯笑着说，我晓得的，哈哈。我看现在就有个机会，这顾市长刚来还没配秘书，你看努力一下，能不能给顾市长当几年秘书，这么年轻的副市长，他的秘书以后可不得了哦！到时候老哥我还有靠你照顾啊。
　　郑处你放心，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懂。
　　好，哈哈哈。
　　孙干事咱们走吧，顾曦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郑永刚和孙玉凯。
　　好的，郑处再见，孙玉凯和郑永刚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顾市长您慢走，说罢郑永刚熟悉的拿起垃圾桶进薛鹤的办公室打扫卫生。
　　首长您看您是回办公室休息一下，我叫小饭堂送饭到办公室还是咱们现在去饭堂吃？孙玉凯轻声问。
　　你叫个饭吧，我回办公室休息一下，今天麻烦你了。顾曦依旧很有礼貌的说。
　　顾市长说哪里话，咱们办公厅的工作就是这样，服务好首长就是我们的职责。
　　顾曦咧咧嘴，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不时见到个处的干部。
　　顾市长好
　　顾市长好
　　......
　　顾曦机械的点头示意，微笑以待，你好。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了，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这一觉没想到睡了接近4小时。
　　顾市长您醒了？孙玉凯在桌子上摆着饭菜，饭菜已经热好了，您可以吃了，等等还有和蔡书记的谈话会。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顾曦淡淡的说。
　　好的，有事情您叫我。孙玉凯拿起水壶往外走。
　　晚上九点15分，顾曦和孙玉凯走到市委大楼楼下。孙玉凯掏出手机拨打给蔡松柏的秘书陈先洲。
　　喂？是陈处吗？我是办公厅的孙玉凯，请问蔡书记现在有空吗？
　　好好好，谢谢您。
　　顾市长，陈秘书说我们可以上去了。
　　好，顾曦点点头，朝楼梯走。
　　蔡松柏，自己多年前的老师，这么久没见，竟然有些“近乡情怯”的焦虑感。
　　顾市长你好，陈先洲的问好打断了顾曦的思绪。
　　你好啊，陈处。顾曦伸手和陈先洲握了一下。
　　顾市长终于来了，老板这两天都在念叨您呢。
　　蔡书记念叨我？顾曦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轻轻的笑了声。
　　玉凯你在这等我。
　　好咧。孙玉凯对顾曦忽然亲昵的称呼有些不适应，难道他想用自己了？
　　老板，顾曦副市长到了。陈先洲轻声的说。
　　蔡松柏头微抬了一下，扶了一下老花镜，挥了挥手说：先洲你给顾曦沏茶，顾曦我还有几份文件没批完，你等我一下。
　　好的蔡书记。顾曦点点头。
　　顾曦在猜想，自己的这位老师是真有这么多文件批，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摆□□的架子，顾曦很熟悉这一套。
　　10分钟后，蔡松柏批好了文件，伸了伸懒腰，笑着说，你久等了。
　　先洲这些文件批好了，明早可以下发了。
　　好的，老板。
　　顾曦啊，咱们有多久没见了啊？蔡松柏揉着眉头说。
　　有7，8年了吧，自从您调离学校后，咱们就没怎么见了。
　　嗯…是有这么久了，我是你大二的时候借调走的，后来就基本没回过燕大了，好多学生好多事情都忘了，不过你顾曦我可没有忘记，呵呵。蔡松柏笑着说。
　　蔡老师，我有这么调皮捣蛋吗？让您记这么久？顾曦调笑的说。
　　你调皮捣蛋，你是自己不知道，当年你为了跑一个活动，学校不同意，你硬是一下课就去厕所，课室，我办公室堵我，非要我签字同意才行，你忘了，我可没有忘记！蔡松柏笑着指着顾曦说。
　　顾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当初师姐给的任务，所以嘛…顾曦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呵呵，都是些成年往事了，不提也罢，不过你这坚韧不拔的精神还是值得发扬的。
　　谢谢老师夸奖。
　　顾曦啊，这些年你应该很久没回过亚琛了吧。
　　嗯，有10年了，自从上大学后，基本没回来了。
　　你家里还好吗？
　　好，我爸妈都在北京，我爸也快退休了，我姐和姐夫在英国工作。
　　哦，蔡松柏点点头，十年啊，真是一晃而过啊。
　　蔡老师您对亚琛怎么看啊，您来了这也快3年了。
　　我？臭小子，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是我找你谈话。
　　是，蔡书记。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顾曦笑着说。
　　你这个顾曦，还是和读书的时候一样滑头。我来亚琛3年，工作难度实话说比我从省里面下来的时候想象的还要大，你家乡的这个官场不好搞哟。
　　顾曦点点头，不置可否。
　　我在省里面就对亚琛官场风气有所耳闻，不过下到来才发现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嘛，我向省里和中央都打了报告。你来的时候你们部长都说了吧。
　　都说了，蔡老师我知道怎么做。
　　好。这几天你新来，先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还有办公厅的玉凯同志，是咱们燕大研究生毕业，你看合适的话就留下他吧。
　　好的。
　　......
　　年轻人，好好干，慢慢来。蔡松柏在顾曦临出门前说。
　　好的，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