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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又连续赶了几天工,工作室可算是在国庆之前结束了王智城影视剧的配音工作。

      为了犒劳大家这几天的辛苦,沈木行当晚就订了一家饭店。

      “哇”南钰挽着元兮的胳膊,东瞅瞅西望望,笑得贼兮兮的,她挡着嘴巴在元兮耳边说悄悄话,“这次沈老师好下本啊。”

      饭店平均价位高得离谱,与之相对的是,用餐环境赏心悦目,包厢坐落于高层,有一大面落地窗,璀璨绚烂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餐厅临江,从落地窗朝外望,东西横跨的长桥灯火通明,车流如织,撕裂了宽阔闪着粼光的江面。

      时间还早,服务员先上了餐前点心。

      元兮刚剜了一小块糕点,就听工作室里的一个同事说:“元兮,我刚才看到你弟弟了,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他撑着洗手台很难受的样子,我问他怎么样,他也只是摆摆手。”

      元兮想了想,有些放心不下,起身出了包厢。

      洗手间门口,罗弋一身正装,身形懒散地倚着墙,指间还夹着一根烟。

      烟雾缭绕间,罗弋的脸都有些模糊,倒是指间的烟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元兮皱紧了眉,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罗弋。”元兮上前直接掐了他的烟,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兮兮?”罗弋垂眸看着眼前的人,过道里的橙光昏黄,她的面容被照得有些不真切,“我这是喝醉了吗?”

      元兮瞪了他一眼,扶住他的手臂,诘怪道:“你也知道自己是醉了,能走吗?”

      罗弋摇了摇头。

      元兮轻叹一口气,给南钰发了个信息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说自己先走了,让她帮忙把包带回去。

      “走吧。”元兮抓过罗弋的一只手臂搭放在肩膀上。

      一股浅淡的茉莉香萦绕鼻尖,罗弋心情舒畅地笑了。

      罗弋是真的喝醉了,路都走不稳,元兮费力地扶着他,身子随他的脚步踉踉跄跄,走成了毫无规则的S型曲线。

      元兮本想把罗弋送回老宅或者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可翻遍他的所有口袋,也只有一个手机。

      “兮兮,你喜欢摸我?嗯?”罗弋在她耳边低笑,呵出的气带了几分酒的香甜,声音像是染了醉意的蛊,诱人犯罪。

      元兮猛地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再这么不正经,我把你丢大马路上。”

      罗弋没再逗她,只是笑。

      元兮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他塞进后座,“师傅,嘉园路小区。”

      元兮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弄回家。

      她揉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抱怨似的咕囔道:“看着也没多少肉,怎么那么重啊。”

      罗弋意识迷糊,只觉得身下的味道好闻,他扯了扯领带,踢掉鞋子,翻了个身,大剌剌地俯躺在床上。

      元兮轻叹一口气,出去泡蜂蜜水。

      元兮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罗弋已经换了个姿势,抱着被子睡得酣甜。

      “罗弋,罗弋。”她拍着他的脸叫他,“起来喝点蜂蜜水,喝完再睡。”

      朦胧间,罗弋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元兮的声音,长睫微晃,他挑开眼皮,许是因为困,双眼皮的褶皱深了几分,连带着瞳眸都染了几分深意。

      元兮看罗弋醒了,手绕到他的后颈,费力地支起他的上半身。

      “喝点蜂蜜水,不然明天早上头该痛了。”元兮柔声讲道,举着玻璃杯送到他唇边。

      罗弋扶着她的手腕,仰头吞咽。

      蜂蜜水清甜,温水滑过咽喉,在小腹处汇聚成暖暖的一团,稍稍安抚了一点因为酒精刺激而闹腾的脾胃。

      元兮放下杯子,整了整他身下的枕头,又扶着他躺好。

      茉莉花香的味道随着她的靠近愈发浓烈,罗弋眯眼看着单腿跪在他身侧的人。

      她今天扎了头发,耳后掉落几缕碎发,白皙纤细的天鹅颈被衬得犹如凝脂,往下是她漂亮精致的锁骨,被雪纺衬衣包裹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纤腰……

      视线一点一点地游移,呼吸乱了节奏,罗弋的心跳也跟着一点点地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一次,就这一次。

      许是受了酒精的蛊惑,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扣住了元兮的后颈,稍稍往下一带,她的唇瓣磕在他的唇上。

      元兮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滞住了。

      罗弋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舌尖擦过她的舌尖,从脊骨冲上来的酥痒,瞬间麻痹了神经,罗弋勾住她的唇舌,一点一点地侵占她的温软甘甜。

      舌尖传来湿热,一股清冽酒香在唇齿之间融开,元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他的肩膀,罗弋却扣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一阵天旋地转,元兮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

      属于罗弋的荷尔蒙气息侵袭全身,密不透风地裹着她,元兮费力推着他的肩膀,喉间溢出动物般的呜咽声。

      她是姐姐,罗弋是弟弟。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舌尖被吮到发麻,缺氧缺到脖子通红,元兮渐渐地没了力气。

      直到察觉出她挣扎弱了许多,罗弋才松了力道,直了直脊背,抬头看她。

      她的唇瓣被蹂/躏到红肿,上面还缀着些晶莹,头发在挣扎中披散开了,柔黑的发衬着酡红的脸,她美得惊心动魄。

      得了空隙,元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心悸中回过神,罗弋又压了下来。

      在他碰到自己的嘴唇之前,元兮偏头闪过,用力抵着他的胸膛,大喊出声:“罗弋,我是元兮!”

      唇瓣距离她的脖颈只差咫尺,罗弋滞住了,他伏在她耳边,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耳廓处,他低笑出声,呢喃道:“qi qi,是甜的,你是甜的。”

      qi qi?琪琪?七七?

      元兮想到了罗弋说过的,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不是,罗弋。”元兮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费力去推他的肩膀,“我不是你的七七,我是元兮,是你姐姐!”

      鼻翼间满是女儿香,罗弋被她的温软迷乱了心神,他忍不住紧了紧手臂,埋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元兮被他手脚并用缠着,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侧颈,元兮朝旁边躲了躲,推着他。

      “别动,就一会儿。”罗弋抱着她,像一个受伤的巨型犬,呜咽着想要安慰,“我就抱一会儿。”

      元兮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良久,直到他的呼吸声平缓了许多,元兮才抓着他的手臂尝试着拉开他。

      罗弋像是有知觉似的,手臂猛地一紧,抬头看她。

      他半眯着眼睛,双颊醺红,眼眶都是红的。

      “罗弋?”她握住他的手,柔声哄他,“你放开我好不好?”

      罗弋摇摇头,笑着说:“放开你你就跑了,我才不傻。”

      罗弋重新熊抱住她,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语气可怜又无助,“qi qi,你抱抱我好不好?”

      元兮却推着他的腰腹,声色严厉:“罗弋,我不是你的七七,我是元兮,是你姐姐,你放开我!”

      “qi qi。”罗弋眼里泛着泪光,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为什么老是凶我?你对所有人都好,为什么老是凶我?我就想你抱抱我。”

      元兮脖子里传来微痒的湿意,蜿蜒着洇湿了肩上的雪纺布料。

      嘴里还残存着他的味道,元兮偏开头,硬心肠地不想理他。

      脖子触碰到一片温热,罗弋亲了她一下,直了直腰背,笑着看她:“我盖了章的,qi qi,这是我的。”

      元兮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身上的人。

      罗弋俯下身,又在她鼻尖落了一吻,“qi qi,这里也是我的。”

      推不开他,元兮一只手在外面来回乱抓,兀的,她抓到了刚才盛蜂蜜水用的玻璃杯,一下砸过罗弋的后脑。

      罗弋的唇擦过她的侧颊,而他本人也脱力一样瘫倒在她身上,元兮费了好大力气抽身出来。

      胸前的纽扣在刚才的挣扎中蹦开了两粒,元兮跳下床,扣好扣子,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却仍旧挥不去那股酒味。

      ——

      罗弋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元兮如丛林里迷了路的小鹿一样看着他,眼神懵懂干净又惹人怜惜,梦里的元兮软软地抵着他的胸膛,讨饶似的说着些什么,梦里的元兮唇甜甜的,像果冻。

      罗弋是笑着醒来的,他睁开眼,入目是陌生又熟悉的室内装饰,一股清淡的茉莉茶香萦绕鼻尖。

      不过一瞬,罗弋意识到了自己这是在哪里。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半撑起上身。

      掌心却按到了一个圆形的小东西,有点儿硌手。

      他抬掌,是一个黑色皮套,没有多余的点缀。
      像元兮平常用的款式。

      刹那间,昨晚的记忆涌上来,像过电影一样,一帧帧一幕幕,生动又真实地在他脑海里重现。

      手抚上后脑,元兮昨晚手下留了情,一夜过去,罗弋并没有感觉丝毫不适。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虽然昨晚他醉得舌头打卷,说话捋不清,让元兮误以为他口中的qi qi是其他人,但他强吻了她是事实。

      思及此,罗弋摸了摸嘴巴,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原来,她的吻真的是甜的。

      得意了一瞬,愁闷重新爬上心头。
      他该怎么圆昨晚的事?

  •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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