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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比音符还美妙的旋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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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早起来,洛语桓就觉得自己今天特别背运,也许是从找不着准考证开始,要知道,今天可是洛大小姐钢琴考级的重要日子,而她,还神魂颠倒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语桓……语桓……”妈妈永远唠叨不完的声音在耳边进行无数次重播,“看看你都几点了还在找准考证?……快别找了,刚刚小言打来电话说你的准考证在他那里。”
“什么?为什么会在他那里?”洛语桓瞪着不解的大眼睛问。
“哎,还不是你众所周知的迷糊吗?”妈妈摇摇头,好像很遗憾的说道,“要是你有人家小言一半的细心啊……”
“妈妈,你喜欢他的话就让他做你儿子嘛,不要老是贬低自己的女儿好不好?”
“做我儿子?迟早的事,只要你一满20岁,就让你们两个订婚,反正他爸爸妈妈不介意我这个迷迷糊糊的女儿。”
“哈?!他们不介意我还介意咧!”
“快别介意了,这次要是迟到的话就要等到明年再考,我可不想等到白发苍苍才等来女儿的十级证书。”
在妈妈哎声连连的叹气声中洛语桓终于坐上自家的车,在阳光下散发着黑色光泽的轿车似乎宣告着一位伟大钢琴家的诞生。
她看看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想象着它们在黑白琴键上雀跃的情形,这是自己喜欢的自己吗?身为知名企业家的大小姐她实在有太多的不得已,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无数光环与荣华富贵笼罩着她,她的漂亮、高贵、矜持是别人所追求不来的,所以她害怕,做每件事情都要小心翼翼,惟恐有辱她特殊的家庭背景而毁坏了家里的名声,尽管她有迷糊的毛病,尽管……她已经做的十分完美。
从小她就练习钢琴,大概是三、四岁开始她的手指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琴键,说是爱好还不如说是妈妈的爱好,也许在她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叛逆心理中就有了一丝的不满,却没有办法促使她勇敢的说“不”。在她开始渐渐厌烦钢琴那高贵的声音时幸好有他的出现,比她年长三岁的施言。
因为两家有相同的家庭背景,并且父母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两家的孩子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朋友,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施言的聪明耐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为了帮助“一见钟情”的洛语桓他也学习钢琴,却比她来得更有成就。小时侯就细心的把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教她每一个音,告诉她只要完整的弹完一首歌曲就有奖励。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已经忘了过去的奖励是什么只记得那一定个很好的礼物,应该说,是施言促使她坚持下来,教她从枯燥的音符中享受音乐的快乐!
虽然她至今都没有对钢琴产生过好感。
看来今天确实是不小的背运,车到了市中心就一直停着没挪动半步,这里的交通不是一般的堵塞,眼看着考试的时间慢慢到来,而自己还在这里等着交通的重新顺畅……难道只有坐以待毙了正如妈妈所说要等到白发苍苍吗?
这时手机响了,她烦躁的打开,是先到一步的施言打来的。
“语桓,你现在在哪里?时间就快到了。”手机那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
“还有一条马路呢,车堵的要命!”
“那怎么办啊?其他人都已经开始准备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要再吓我了!”
“那你跑来吧,反正只有一条马路。”
“施言你开玩笑吧,虽说是只有一条马路可是是带拐弯的,跑来至少要15分钟!”语桓对着电话着急的说道。
“总不能空等吧,大小姐!离考试时间正好还有15分钟,快点下车也许来得及。”
不是办法的办法也许是唯一的办法!她从小就相信施言的话这次也一样,他说来得及就肯定来得及,于是顾不得一切的语桓在司机疑惑的眼神中向目的地冲去!
奇怪,在密密麻麻的车辆中快速穿梭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她从没有这样疯狂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穿行,因为这不符自己的抒女形象,今天她勇敢的尝试了,却不由自主的找到了失去的速度,只感觉两边匆匆而过的梧桐树在微笑。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水也会塞牙,好不容易走到相对空旷的人行道时忽然有辆急速行使的摩托车从语桓身边一擦而过,车过了人却摔的不轻。
“啊……怎么这样……”她顾不得察看自己疼痛的手脚,一直试着努力爬起来,从脚踝处传来阵阵的疼痛使她不得不再一次以失败告终。她急的流出了眼泪,都怪这个讨厌的施言硬是要自己跑过来,现在可好,人没到事情却意外的发生,就连站起来都困难何况是还有大半条马路要“攻克” !她越想越伤心,还有那个骑摩托车的人,简直是罪大恶极!这么没人性的家伙应该关在家里才是。
“你没事吧……”有个声音从前方传来,带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语桓睁着湿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去,正是那个该死的骑摩托车的家伙!
已经没有时间观察这家伙长什么模样,就觉得他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当然了,在人行道上快速骑车算什么好人啊,她真想大声骂“你这个超级变态!”可是止住了。
但那个人似乎态度更恶劣,一点也没有做错事要记得道歉的习惯,反而自顾自蹲下察看被她不幸中标的女孩的伤口,并且态度生硬,好像他手下的不是女孩柔弱的腿而是一只正等着宰的猪蹄!
“没什么嘛,干嘛哭得像死了男朋友一样?”他不屑一顾的说。
他的态度害得语桓连说话也不连贯:“什……什么嘛!……你试试被一个……横空出世的混蛋……莫名其妙的撞一下……是……是……什么感觉!”
“呵呵……”他居然有空笑的出来!“我刚刚在后面叫了三遍‘让开’,可有个莫名其妙的女孩还是像聋子一样拼命跑着,感觉像我要撞你一样。”
“我又没听到!”
“笨蛋。”他转头无奈的说了这两个字。
“喂,喂,错的人好像是你吧,怎么像我是犯罪者一样!”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还是故做坚强的不服输,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嘛,为什么要骂我笨蛋,她想。
“别坐着了人家还有我们怎么样呢。”
“你以为我站的起来吗?要是我站的起来的话还会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吗?” 语桓顺便抬手看看手表,“天啊,居然浪费了三分钟!这下糟了。”
“你赶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他算是宽宏大量的说道。
“谁要你送。”
“不要?再见。”说完他居然真的转身就走,说真的,洛语桓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无理的家伙,在她身边的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极力讨好她惟恐惹到她,而今天,这个酷酷的有点坏的男生非但深深地惹到了她,并且有本事让她像求人一样向他开口。
“等……等一下啦,你想就这样正大光明的从我眼皮底下逃走吗?”
“你在求我送你?”
“当然不是!不过……”她真是恨透了眼前这个人,又要恨他又要向他求援,简直是矛盾,“你撞了我连道歉都不说,我还没有怪你呢。”
他面向可怜的女孩,她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耍她。
“让你送我只是宽恕你的罪行而已。”她也不失骄傲的说。
“刚刚谁说不要?”
“好了啦,我不怪你。”
“哈……那你是在求我咯?”
真是让人生气的人!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要纠缠到底,洛语桓是彻底败给这小子了,她只好低下头轻轻地点了两下,这是她头一回跟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低声下气。
“去哪里?”他敏捷的将她背起然后放到摩托车后坐。
“音乐学院。”她坐坐稳。
“两分钟。”他迅速坐上车熟练的发动两下。
洛语桓还没完全弄明白他说的“两分钟”是什么意思,车已经飞速向前方冲去,巨大的惯性与毫无防备让她冷不妨的抱住那人的身体,感觉真的很奇怪,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很想依赖他的心情,明明知道他绝对不是个值得信赖甚至有点坏的人,从他的衣着和行为就能看出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可是,是一种什么名字的魔力将她深深的吸引,不停的告诉她这个人有特别力量是洛语桓想要追求的,让她内心的矜持与骄傲产生阵阵波动,难以控制的向前面这个无拘无束人渐渐靠近!
快速行使的车在拐过几个小弄堂之后又瞬时刹住,一切都在迷茫之中过去。
“到了。”男生十分顺手的拉起语桓的手看了看表,说,“正好两分钟。”
大概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她有些愣愣的看着转过头的他的侧脸——好长的睫毛!还有他眼睛里闪烁的清澈,似乎有一个不知名的感情在里面跳动,只是散发着冷冷的光让语桓不敢靠近。
这一切正巧被一直守在门口的施言看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喜欢的乖巧女孩竟然跟个小流氓在一起!
“语桓!你……怎么?……”他快速走过去。
“……施言……”
“快下来!”他是绝对不允许她和这样的人靠近的,可是语桓的脚还没接触地面就被一阵疼痛传遍全身。
“啊——”
“你怎么了,你的脚……流血了?”他异常急切的关心。
骑车的男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代替她解释道:
“刚才被一个人撞的。”他坏坏的笑着说。却把一边的施言吓得半死:“是谁?他逃掉了吗?”
“没有,那个人还把她送来了。”
“呵呵……”语桓暗暗的偷笑了两声,心里一点没有原先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被他的有趣弄逗乐了,可惜旁边的施言似乎不怎么欣赏他独特的说话方式,要不是时间的紧迫不然说不定这位招风唤雨的大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来。
宽敞的教室中央摆着一抬黑色的三角钢琴,和家里那抬一样被擦的干干净净,只是它高贵的光泽被一层严肃的气愤包围,让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她曾经爱上过一架钢琴,是五年前去英国时在展厅里看到的一架钢琴——它是透明的,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美丽的钢琴她不由喜欢上了它,因为很清楚的就可以看清钢琴身体里的每一个零件,这复杂的内部结构让她感叹不已,如此生动的钢琴要是能拥有它就太好了,可是她一直没有说她想拥有它,她知道这样优美的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
洛语桓和其他考生一样缓缓走进,扶好裙摆稳重的坐下,她的前方坐有六位神情严肃的考官,她避免不去接触他们的眼睛生怕自己露出内心的紧张。
她的手轻轻触到琴键,一阵冰凉。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他的我行我素、放荡不羁、轻松幽默,还有长长的眼睫毛和一双清澈的眼睛……糟糕,她是怎么了?这个时候装在脑子里的应该是永远支持自己的施言呀,可是却被一个陌生的影子给掩盖了,甚至会难以控制的想象刚才在他车上的样子,他长的很高,那时侯一定很有趣吧,她开心的笑了,手下的节奏显的那样欢快,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反复游走,微扬的嘴角似乎想把她内心的喜悦与对面表情严厉的考官一同分享。
结束了,她充满自信的向各位考官鞠躬,一位戴着正方形的夸张大眼镜的老师问道:
“你……弹的是《秋日的私语》吗?”
“是的。”她奇怪的点点头。
“哦……我还以为你弹的是《欢乐颂》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说她心情过于欢乐吗?洛语桓莫名其妙的走出教室,完全没看到一直等在门外的施言,枉费他一番心意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感觉真是一样十分奇妙的东西,它会让一个感情不由自主的想向另一个感情靠近,就像此刻心里正反复的想着另一个人的语桓,他是那样的自由潇洒,在自己的世界里过着无拘束的生活,在他的摩托车上飞快的看着自己眼中世界,一闪而过的画面仿佛把自己带入一个美妙的环境,原本一成不变的周遭那时却显得格外特别。他真是个有趣的人,和她见过的富家公子截然不同,像是一潭没有受过污染的湖水,可以变成任意形状散发着强大的魅力,让人不由的想要靠近,即使知道他的放荡甚至是危险都想要靠近。
二.
“倒霉,手机没电了!”
洛语桓气愤的将她可怜的手机塞进书包,心里不止一次的骂着刚和她走散的施言,要不是这个大少爷的失误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家享受舒舒服服的泡泡浴,而不是很晚了还在空荡荡的地铁车厢里数着站名。这下手机也和自己开起了玩笑,居然玩“罢工” !
偶尔乘一回地铁也不是很糟糕嘛,她心想,所以才没兴趣想要打车回家。
地铁的这节车厢算上自己只有五、六个人,其中有一对是正在热恋中的年轻男女,这么晚了还在公共场所玩“缠绵”简直是热情没地方去,看到那位女生还娇柔的故意往男生身上贴,真是……语桓想不出好一点的形容词来描述他们。
悠然间又到了一站,离家只剩下最后三站了,她开心的看了看开着的车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出一身冷汗!
几个……应该是十几个打成一片的人瞬时向立刻就要关上的车门一拥而上,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到是制止了那对缠绵中的恋人,车上忽然成了这些小流氓撒野的地方。
语桓认得出其中有些人是高中生,因为他们正穿着“圣英高中”的学生制服,而另一帮人穿的是自己学校的制服!
没有工夫看戏了,这可怎么是好?为什么没人打电话报警呢?语桓害怕极了,正巧一个被揍过来的高中生摔在她身边,她怕的赶紧站起来以免碰到血肉模糊的脸。
她用最大的力气拉住车厢中间的栏杆,闭着眼睛蹲在地上,心想快点有人来阻止这恐怖的场面,这样大约持续了一会儿……那些人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时!有一只手迅速拉住了语桓直冒冷汗的手,吵杂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外面。”
要知道这可不是她想要在外面的,谁知道会发生走散这种事情。她想睁开眼看看那个抓住她的人是谁,却被他用力拉起向人群中挤去——他是要救她!可是他分明是那伙人中间的,因为他穿着圣英高中的制服。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要不要相信他跟他走?她自己也迷茫了……
最后在挤了几米左右终于离门很近了(其实本来就不远,只是人多了就显得很远)。他回头看了一眼手中拉着的害怕的女生,果然是她!他没认错——前不久被自己撞到的漂亮女孩!居然又一次奇奇怪怪的见面了。
同时语桓也看到了刚好回头的他,难以置信,心里一直祈祷再一次见面的人却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遇见!是兴奋还是倒霉啊?!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人。”他慌乱中还不失轻松的语气。
她也不知道这个样子应该说什么好,但她可以放心,这个人不会害她。
忽然又有一个圣英高中的人被推过来,幸好动作敏捷的他接住了受伤的同伙,两人居然还很有默契的相互笑了一下,她看到了这个长相白净的男生,天啊!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就听见拉着语桓的男生对摔到他身上的同伙不紧不慢的说:
“咳!韩小山,今天没空玩了,待会到站我就下,你撑着点。”
然后那个叫韩小山的男生转头看了一眼同伴身后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兄弟都不顾了。”他更像是开玩笑的说,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因为照场面来看他们学校正处于劣势。
“废话!女人能帮我生孩子,你能吗?”他的玩笑有点过大,至少语桓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一边的韩小山也摇头笑了笑,说:
“幸好我不能。”哎!他们就不能正常一点说话吗?这种时候还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臭小子,快让开!门开了。”他一把推开自己的同伴,伴随着那个叫小山的帅哥无奈的眼神,语桓这才注意到已经开了有一会的车门,不由分说的被前面这个家伙拉了出来——外面的空气——清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开门的瞬间一些找麻烦的人也跟着追了出来,他们是来追语桓身边这个帅哥的。还由不得她细细想什么就被他使劲拉着跑,简直像“逃难” !她身平从未遇到过这等事,幸好有一堵可以掩盖的墙他们才得以平息一下匆忙的脚步。
“你站在这里,我解决了他们就过来。”说完就一个转身消失在她面前,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我等在这里?语桓心想,那些家伙又不是来找我的干嘛我要躲躲闪闪,而且非得听那个人的话等在这里?
可是强大的好奇心又不得不让她特别关注这件事,有点好笑吧,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一个和自己非亲非顾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竟然有本事让这个骄傲的大小姐放下尊贵浪费时间等他,这或许就是两个人之间存在的特殊能量,能够彼此或者吸引一方的特殊能量在作祟,微妙的感觉促使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互相靠近,直至相交,如果有可能的话说不定还会发生化学变化。
她悄悄转头,偷看他到底是怎么处理这帮人的。
啊——原来打架也可以如此吸引人!简直是欲罢不能!她已完全没了开始要报警的打算,只想好好的看也可以说是“欣赏”他的动作,敏捷的甚至看不过来,而且百发百中,被打趴的人连站起都困难。虽然语桓知道打架不是一件好事,自己也从未尝试过,也很讨厌看那些打架的人用不良的方式解决彼此的矛盾,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在她面前着实表演了一番,让她为自己每个“出拳”动作惊叹不已,何况又是目不暇接呢。
没花多少时间他就将这些家伙搞定了,看到愣在那里的语桓他先是一惊,然后又当作没事一般擦了擦脸上伤口,慢慢地走过去。
“看了很久?”他问。
“没有。”收起原先的惊讶保持一脸的矜持,她说,“为什么每次遇到你我总要碰到一点小麻烦?”她想起上次被这个冒失的男生莫名其妙的撞到,而今天也是个不小的劫难。
他不以为然的一笑,左脸颊漏出一个很深的酒窝,这是她先前没有发觉的可爱之处。
“应该说每次你一碰到麻烦就会遇到我。”
“那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
“不用谢。”
他故意这么回答,明明知道语桓讲的是反话于是也跟着迎合,而她,却越发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了。想说什么——
这时他的手机“滴滴”响起来,打破深夜地铁的宁静。
“喂?”他很不耐烦的接了电话,停顿了一会儿又对着电话说道,“你想怎么样?”
一边的语桓不知电话那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但从他的表情可以判断——来者不善。
“有种你别走!”这句话稍微加强了一些语气,难道还是刚才在地铁里遇到的那帮家伙现在来找麻烦了吗?
就看到他很用力的关掉手机,然后往口袋里一塞,空空的隧道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还是我们学校的那些人吗?”她问。
“……”他奇怪的看看语桓身上的校服才知道她也是那个该死的“白金学校”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表示肯定。
“打架……会被抓……的。”说出口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废。
“只有白痴才会被抓……可恶!”他气愤的骂了句,急噪中带着一丝不安。
“哦,你叫什么名字。”语桓还没从他的不安中回过神来,他却变了个语气认真的问道,“下回找你方便。”
“……啊……你要来找我?”
“放心,不是找你麻烦。”
“我才不怕你来找我麻烦,我叫‘洛语桓’。”她骄傲又不失矜持的说,“到是你,成天给我带来麻烦,敢问尊姓大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学生证递给语桓,好像自己的名字很告不得人似的。地铁来了——
“凌夜?”她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证实一下。
“干嘛?”
“哦……地铁来了。”
“我看到了啊。”
原来这个神秘的男生叫“凌夜”,她心想,又不是很难听为什么不亲口说呢,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一直到语桓下车,他们没有再说半句话,两人像从不相识一样愣坐着,面对空空的地铁车厢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却总是难以启齿。直到她走出车厢的一刹那,两人才不约而同的回头,她用微笑的美丽脸庞告别他醉人的酒窝,没有说出的“再见”却心照不宣。
语桓开心的笑着,在没有人的地下隧道,她不再埋怨施言的粗心大意,反而要感谢他要不是他的疏忽也许就会错过再次与凌夜相遇的机会。她隐约听到远去的地铁传来一首节奏欢快的《遇见》,轨道摩擦的声音是它最美的伴奏,比她弹的任何一首钢琴曲都要生动有趣。
她觉得凌夜是个能够吸引人的原点,此刻正散发着强大的引力吸引她这颗单纯的心,如此的经不起诱惑,要是让妈妈知道一定会死的很惨。
在终点那站,凌夜下了车,赴他认为该死的约。
那些人果然还在,没走几步就可以看到找麻烦的那帮人正虎视眈眈的迎接“主角”的到来,他早有准备韩小山是靠不住的,看他满身伤口的样子又不自觉的对他开起玩笑:
“你也太逊了,小山,这种小场面也搞定不了?”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危险的处境,反而与凌夜一同唱起双簧来:
“三十对三,你当我是‘咸蛋超人’啊!”
“呵呵,你现在看上去到挺像‘皮蛋超人’的。”
“别高兴,搞不好一会儿你也这样。”
“我?就凭他们……”
“不过没关系,你的恢复能力比野生动物还好……到是我,真没脸见人了!”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大概有两分钟左右,对方老大终于收起耐心打断他们的闲侃:
“喂——我是叫你来喝茶的吗?”
“如果你请的话……”
凌夜没说完韩小山便十分顺口的帮他接了下去:“我们乐意奉陪。”
“臭小子,还嘴硬!”那个老大见实在搞不过他们两个家伙的油腔滑调于是只得对付相对比较近的小山,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脚,先搞定一个再说嘛。
这举动确实惹火了按耐许久的凌夜,原先还嬉皮笑脸的他顿时阴下了脸:
“……有种单挑!”
“单挑?和谁啊?”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终于抓住凌夜的弱点了,“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你说是吗?……和我谈条件!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这个长相和年龄极为不符的家伙对着小山又是一脚!被打的很惨的他却始终没有叫过一声,因为他知道凌夜会担心他,为了不让对方抓到他的把柄只好默默忍着……
“打你兄弟你心疼了……哼……你把我兄弟打的面目全非就可以吗?”
“是我抽了你的人,有本事冲我一人来,放了他们!”
“哈哈……真感人啊……你少在我面前表现你们的有情有义!”
“那你想怎么样!混蛋……”
“……让我想想……”
他来回走了几步,故意假装在思考问题的样子,时间已经不早了,过会儿会有人过来检查,要是发现一定会干涉其中,叫来警察事情就麻烦了。
“这样……”他终于有了主意,“我也不想让人家说我欺负小孩子……”
“呵,你也知道自己的长相过于成熟啊?”
“你抽我弟兄的……我等价还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凌夜换了个站法,没有发表意见。
“那就是同意了……真为难啊,打哪个好呢?不如这样,你说想教训哪个,我顺便帮你教育教育兄弟们……”
“我说过,放了他们……随便拿我怎么样。”说话的同时他恨不得上去就抽他,这个人简直让凌夜不爽到了极点!
“我也说过,除了你,我谁都想抽!”说着说着“中年人”又瞄准了可怜的韩小山走去,其实他早看出了凌夜最重视的就是他——他就是凌夜的“死穴”,这样既教训了这个拽的要命的臭小子又可以好好折磨折磨他最痛恨的人——一举两得!
当然表面没有动静的他也知道“中年人”的想法,他从头到尾就是要教训小山好让自己为难,看来,只好打破规矩了:
“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会让你死的很惨……”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说。
“是吗?我到要看看会有多惨……”
他阴笑着接过同伴手中的铁棍对着小山的头就是一棍——他只觉的眼前一暗,然后血就顺着脸颊流下,滴到地上,脚下洁白的地砖顿时一片血红。
凌夜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只有大开杀界,打了他不要紧,要是打了他的兄弟简直比宰他还心痛,何况又是他最喜欢的韩小山呢。
什么事情都顾不了了,他恨不得一下将对方几十个人全部摆平,就算警察来了也难以收手,尤其是那个最恶心的白痴头头,割掉他的脑袋也难解心头之恨!
另外两个和凌夜一起的同伴见机也挣脱出来,共同参与这场大混战!
打架的同时他还不忘考虑韩小山的安危,拉住一个好不容易解脱的同伴,急切的说道:
“你快去看看小山怎么样了,最好带他去医院,这里我来搞定。”
“他一定不会去的,除非你去跟他说。”
“混蛋!”他一拳揍向一个圆脸的家伙,仿佛打到一只猪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按照韩小山的性格是不可能扔下朋友先离场的,就算血流光了他依然会笑着站到最后。
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有这样一个平日里情同手足到了关键时刻决不服输的好朋友在身边,应该高兴,然而他的坚强却又让人难过。凌夜现在的每一拳每一脚不仅仅是发泄还有更多的是在报仇,如果不犯法他铁定会杀了这帮无用又无能的白痴!
没花多大工夫对方的人都陆续倒下了,要是先前凌夜没有离开的话这场混战绝对不会持续到现在,这些人也不必“死”的如此难堪,而看着满地的横七八竖会产生巨大的成就感,然后他像一个“战神”似的俯视脚下黑压压的一片,差点——差点自己就扮演了他们的角色。
“别陶醉了,凌夜,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这熟悉的声音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后“隆重登场” !
“臭小子!”他回头看到自己一直在担心韩小山此刻正笑嘻嘻的出现在面前,猛然觉得刚才的担心都白费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挂’了呢。”
“哪那么容易‘挂’!”他竟然还有空拉下校服上的领带胡乱绑在开了花的头上,并且还很骄傲的给凌夜使了个眼色,示意“此地不宜久留”。
这场不算惊心动魄的混战到此总算告一段落,发现地铁这一“动人”场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那帮扬言要如何如何的家伙自己却要怎样怎样了。传说中的“所向披靡”大概就是这样,能够有办法打人却也能让人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而此刻,我们的男主角们才算“登场” !
三.
富丽堂皇的有些夸张的“超白金”学校门口今天意外的多了几个“平民”学校的帅哥,刚放学的女高中生们无一幸免的被“中招”。
只见他们身披“圣英高中”超有特色的黑色校服个个有型到不行的等在门口,比较突出的是一个衬衫不打领带头上却多条绷带的帅哥和一个酷到拿吸管喝罐装啤酒的帅哥,和走出走进的本校男生形成鲜明的反差。
五分钟后……那位“绷带帅哥”韩小山推了推身边似乎还很有耐心的“吸管帅哥”凌夜,说:
“……你怎么会看上这里的‘千金大傻妞’?啊?”
“她是千金,不过不是大傻妞……总之……跟你说也没用!”
“你认为我们在这里被人像动物一样参观的傻等就很有用吗?”
“你小子头‘开花’后事怎么那么多?”
“事多的人好像是你吧,你们说是不是?” 韩小山像寻找同胞似的回头问后面的兄弟,谁知后面非但没人同意他的看法并且还表示很乐意这么做。
“哈哈。”凌夜得意的大笑两声,“看到了吧,就你敢跟我抬杠!”
小山最终无奈的摇摇头,心想怎么有这帮人在身边。
另外,得知帅哥“驾到”学校的洛语桓拿着书包缓步走出校门,她对这种事情从不赶兴趣,而这次,她不敢恐怕也不行了,因为这些帅哥就是冲着她来的。
没走几步一个声音就将她叫住:
“喂!洛语桓!”
她疑惑的转过头,用全身都不会想到叫她的人竟然是那个又酷又有趣的凌夜,她冰凉的脸上立刻布满夏日的笑容,把已经约好在电影院门口等的施言忘到九霄云外!
“怎么是你?” 她忽然想到什么兴奋的说,“哦——原来她们说的超级帅哥就是你呀……”边说边走到在这等了半天的凌夜旁边,这可把韩小山看傻眼了,什么“千金大傻妞”嘛,她根本就是个清新脱俗,高贵又不失可爱的女孩!——楚楚动人才是!
“过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好像很熟知一样,凌夜把她拉到后面,一一介绍起来,“这是……”
“韩小山?”没想到他还没说语桓自己到开口了,这把他和小山弄的糊里糊涂。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心灵感应,白痴!”小山将凌夜晾到一边,做出一个迷到天下女人的笑脸看着她。
“上次在地铁里不是见过一面吗?”语桓并未中他的招平静的解释到。
“是吗?……我还以为我们上辈子……”
他还没说完就被动作快一步的凌夜打断:
“臭小子,敢打你‘大嫂’的主意?是不是觉得头上的伤不够厉害?”
“哈哈哈,看来这主意是打定了!”
在一番抬杠之后他们两个终于想到要平息下来,反正这样的玩笑只能让他们更为友好罢了。而一边莫名其妙的语桓却还没想到要和施言看电影的事,看来可怜的施言只好独自享受这场电影了。
傍晚幽静的茶室……
“我们来玩游戏吧!”
坐下没多久,语桓就开心的提议到。
说真的,和他们在一起心情就会不自觉的轻松起来,平时要保持大家闺秀的模样都快把她变成一个机器人,幸而有凌夜他们及时走进她的世界才挽救了她即将封闭的可爱,她很喜欢这些无忧无虑的人,可以尽情发表自己的意见,尽情欢笑!
韩小山第一个表示同意,只要他同意基本上就没人反对了。
“什么游戏?”他笑着问道。
“叫‘国王的游戏’。这样,我们写几个数字,其中一个写上国王,然后放在一堆每人抽一张,谁抽到‘国王’就可以命令别人做任何事情,但最多只能同时惩罚两个人!”
凌夜似乎不太喜欢如此复杂的游戏:“那么麻烦?不来!”
“啊——不麻烦的。”
“别理他!”韩小山边说边叫了一副牌,这样省了写数字的工夫,“我们陪你玩啊。”他故意诱人的笑给凌夜看,他了解他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他果然上当了。
“来就来!韩小山,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下你死定了。”
他根本不理会凌夜的公然挑衅,忙着自己拿牌,边说:“我们……一共有五个人,那么拿四张数字,再拿一张黑桃K做国王。对吗?语桓?”
她飞快的点点头,她开始觉得这个男孩越来越可爱了,不仅是他帅气的长相还有他同样吸引人的性格,忽然又觉得他和旁边的凌夜好像,两人都那么有默契,那么有趣。
五张底朝天的牌一字排开在桌上,(不得不再提一句:那场电影已经开始20分钟了。)凌夜第一个拿了第一张牌,接着是小山,拿了反数第一张牌,然后大家很快拿走了剩余的三张。一家欢喜四家愁——国王的牌只有一张。
只见小山兴奋的把牌摊在众人面前——一张货真价实的黑桃K。
“凌夜,刚才谁说我死定了?”
“才第一次别高兴的太早。”
“做什么好呢?”他想了一会,“有了,三号……三号的人把这杯饮料一口气喝掉。”
“啊?这么简单?太便宜我了吧。”凌夜这么一说就变成不打自招了,他刚得意小山的手下留情却被他忽然打住。
“STOP!STOP!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他拿过凌夜举到一半的那杯饮料,再顺手取了桌边的辣椒浆挖了三调羹放进杯中,又倒了大半杯醋在里面,这才有了收手的意思。天啊——这东西能喝吗?
“韩小山,你这不是故意耍我吗?”凌夜做出死也不干的表情说道。
“诶,谁叫你自己承认了,愿赌服输。快!”
他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看得旁边的语桓笑到前俯后仰,他知道小山是故意先说一半然后等那人自招了之后再说出更恐怖的下半段,只可惜凌夜成了他把戏下的牺牲品……
“你等着瞧!”说完,他果真一口气将这杯是否可以叫饮料的东西喝光光,几个朋友都难以置信这种东西竟然可以喝。
“厉害厉害!看你的表情,味道不错嘛?”小山故意说着风凉话,只见开始还好端端的凌夜忽然间猛喝凉水,要知道他是那种死也不会吃辣椒的人,而小山正巧知道这一点。
“好了啦,再来再来!”
要不是有语桓在一边解围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再怎么说她确实不愿意看到凌夜被他们欺负。
太阳有些西沉了,一抹陶醉的深橙红透过玻璃射进茶室,在不知不绝流失的时间里她已渐渐融入了他们的氛围,自己都不知道的奇妙感觉把她使劲往他们的世界里拉。在过了大约18年的贵族生活她头一回接触如此生动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虚情假意、没有勾心斗角和贪慕虚荣,有的只是开心洒脱、尽情言笑和无拘无束,她喜欢甚至向往这样的世界,最好……她希望永远沉醉与他们的生活,不用回到那个虚伪的家。
“啊!总算有出头之日了,哈哈……”伴随着一阵夸张的笑声,刚享用完韩小山的特制饮料的凌夜把那张仿佛救命稻草的黑桃K扔在桌上。
他骄傲的看了看对面的兄弟示意小山这次你死定了,接着很狡猾的说:
“2号的人……把今天的帐全包了!”
大家都没有出声,就等这个倒霉的家伙自己跳出来。在大约3秒过后估计那人也忍不下去了便将那张拍奋力扔到凌夜面前。中标的是看上去一脸穷酸相的“篮球”,只见他做痛苦万分状苦苦哀求:
“不是吧,老大!你看我……从头到脚挤不出半点油的人……”
“那就回家去挤。”凌夜根本不吃他这套,继续洗着牌,其实心里却暗想总算找到一个“大头”来开销了。
然后一连来了三、四轮,抽中“国王”的人竟然都是小山,真是奇了怪了,于是先后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在这小子的“折磨”下相继“倒下”。
“呀,为什么是我?” 沉默了许久的语桓也难逃此劫,而她要做的事……可以入围“世界十大白痴形象”,因为要将本人舌头伸出2公分的同时眼睛还要做“斗鸡”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办到的,何况要将这个动作保持十秒钟,简直就是大毁形象!
“可恶的韩小山,如果我说我不做呢?”
“恩……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换个方式哦。”
“是什么?……反正那种笨蛋一样的事情我是死也不会干的!”
小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狡猾的看着对面手撑脑袋不知在想何事的凌夜,然后又面带微笑的说:
“除非……让我吻你一下,不然你吻我一下啊……怎么样?”
语桓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他这番要求把思想走神的凌夜给拉了回来,他看上去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激动:
“找死啊你!臭小子!……”
“呵呵……有句话叫‘愿赌服输’你听过没有?!”
“也有句话叫‘痴心妄想’你听过没有?!”
“要么你来啊!”
“来就来!”
一时的冲动害凌夜夸了海口,说出口才发觉这个动作其实有多衰,但是……话也说出来了总不能在别人面前反悔吧,于是只好自取其辱的一边伸舌头一边将两只眼睛使劲往中间挤,然后在大伙的一阵狂笑不止之后坚持了大约十秒钟,他已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形象此刻有多糟,只得害羞的看着表面平静其实心里笑到不行的语桓,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如果换成别人就算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做的。
即使语桓心里怎么好笑刚才凌夜的表情可是她却真心感谢他,她微微泛红的两颊似乎说明了什么,他不仅是救了她的形象更是在语桓心里竖立了形象……
是的,看着凌夜此时害羞的脸她可以很清楚的确定,她不但喜欢他的生活方式,现在还喜欢他的人!
他清澈的眼睛、闪烁的光芒、柔顺的略遮住眼睛的头发,高挺的鼻子还有左脸颊时不时出现的酒窝,一切都是她喜欢的……
也许从第一次在路上被他撞到的那一刻起,也许是从他当时冷漠的态度起,也许是那段两分钟的路程里就注定了现在的心情,彼此吸引的心情!
“为什么小山每次都能抽中国王啊?”
游戏结束后好奇的语桓还是一直关注这个问题,她忍不住问了正走在自己身边的凌夜,可他思想有些走神,不知道在低头想什么事情。
这问题却被当事人听的一清二楚,走在他们前面的韩小山回头笑着说:
“你想知道?其实很简单,你也可以学会的。”
“是什么?”语桓想自己玩这个游戏这么久都没有玩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今天才接触游戏的小山居然已经得出了秘诀?!
“你只要在第一次抽中那张牌的时候,偷偷的在它角上做个记号,保管下次百发百中!……呵呵……”
她这才恍然大误,这根本不是什么秘诀嘛,分明就是耍赖呀!
“什么啊,亏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原来是你做了手脚!”
“这不是手脚,是手段才对。”小山骄傲的看看自己的左手,他不仅聪明并且诡计多端!狡辩起来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所以他的话钻进了先前还走神的凌夜耳朵里,于是不紧不慢的嘲起他来:
“只有脑袋开过花的人才想的出这种手段,我们正常人是倒立也想不出来的。”
这时那位付了所有帐的一脸穷酸相的男生也发表了自己的言论:“就是啊,原来我们都被他耍了,害我连回去的车费也陪进去了。”
“说什么?”小山走过去倒拍一下他的头继续说道,“让你付帐单这个很有面子的主意是你后面那位哥哥想出来的好不好?”
“反正你们两个最厉害,凌夜让我付帐单,你让又我吃完整瓶辣椒油,害我现在整个人都像洗了桑拿一样浑身冒汗。”
“你好像很不满的样子哦?”
“不敢!”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上灯火辉煌把人的影子拖的老长,洛语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她可以尽情欢笑,不会有人在边上提醒她:“小姐,注意形象!”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强制性的约束。
现在环绕她左右的人,虽然都是些普通人,再说的透彻点根本就是些小痞子,可他们却有种莫名的引力,可以将她的心牢牢牵引住,就像当初在英国看到的那架“水晶钢琴”牵引住她的心一样。
她喜欢身边这些有趣的男生们,那个买单倒霉蛋、那个头发像“刺猬”的性格却很温顺的男生、还有那个有意思到了极点的韩小山,好像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和鬼主意、再有就是正走在自己身边的凌夜了,他的性格和韩小山有点像,但是他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比较冷淡,第一次遇见时那个冷漠的转身至尽仍让她记忆犹新……总之这里,此刻在她身边的几个人都要比朝夕相处的“木脑子”施言有趣几百倍——对了!施言!
天啊——她竟然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糟糕——!”语桓冷不防的大叫一声。
“怎么了?”身边走的好好的凌夜顿时被她的叫声止住脚步。
语桓笑着拨了拨头发,说:“没有……我……胡言乱语……呵呵。”
“傻丫头!”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笑了,左脸夹的酒窝很明显的出现在脸上,对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可爱,语桓一直都觉得!
回到家早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爸爸妈妈严肃的无法形容的脸,外加上一脸着急又迷茫的施言,一种厌恶的反抗心理逐渐上升,一定又是这家伙在爸爸妈妈面前告了秘,可她没有丝毫做错了事要记得悔改的意思,而是随便叫了一声就径直向房间走去,关上门来接受他们犹如潮水般的批评。
今天是凌夜送她回的家,他高高的身影还在她身边回唱。
分手时他向她大胆的表明:
“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虽然后面那句是带有威胁式的“你决不能说‘不’!”
她很是感动!他们认识才短短的几天,他却这样强烈的要求,而自己也是义无返顾的答应,她是真的喜欢他,就像当年她真心喜欢一架水晶钢琴一样,义无返顾的!
语桓重复想象着刚才的那一幕,两个美丽的影子在街角托的很长,他的平凡在她眼中早转变成了特别,要是没有那只流浪大狗对着他们两人乱叫,她相信,她会把这个画面定格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