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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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醒来的时候，天色正好。
现在还是清晨，并不热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入房间，留下了斑驳的光影。窗外各种说不出名字的鸟儿正欢快地啾鸣着，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来自小甜饼的香气，床对面的电视机上正在小声地播报着最近的新闻。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疼痛、幻觉和寒冷已经消失了，被子有些粗糙的表面刺激着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的触觉神经，他恍然察觉到阿卡姆地狱一样的经历已经彻底远去，现在一切美好舒适的竟然让人想要落泪。
恢复了平常模样的希尔端着一盆热水走了出来。见杰森醒了，她非常自然地走上前，将新买的毛巾浸在水里，接着拧干将还散发着热气的毛巾糊了杰森一脸随后仔细地擦了擦，在人还未反应过来又端过放在一旁的小甜饼和热牛奶塞进了杰森手里。
被热气一蒸，杰森是彻底清醒了，不过被折磨许久的身子虽一朝痊愈却也没多少力气，估计希尔没有恶意，只是该问的还是得问，便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半直起身子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这是哪？你有什么目的？”
“希尔，希尔·伍德·维瑟。”希尔非常配合，“或者是希拉·海伍德。我与你的关系…从血缘上来说，我是你的生母。”见杰森一惊，险些从床上跃起，于是补充道，“你应该察觉到你以前的父母并非与你有血缘上的关系了吧？不过我不是这个位面的‘她’。你了解平行位面理论吗？毕竟我是魔法侧的，自己过来也不费劲。不过我不建议你去找我的同位体，她…我估计已经不在了。”毕竟她的同位体身为一个只是有点小聪明的普通人，跟小丑做交易居然还敢趁机贪污…胆子也是很大了，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
“我们现在在…唔，迪克的某个安全屋？”看着杰森的表情，希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刚从阿卡姆的龙潭虎穴里出来还在这之前刚发现蝙蝠侠找了个新的罗宾，现在又知道了名义上的生母死去的消息，显然心情不会太好，这个话题选得真是糟透了。
自觉理亏的希尔心虚地转移话题，回答了下一个问题，“这个地点我是根据我的位面进行选择的，好在有些东西的确一样。哦对了，还有小丑已经死了，我取走了他的灵魂。”
她顶着杰森果然变得震惊而将其他暂时放到一边的目光，淡定地说：“你不用担心太便宜他了，我已经跟这里的恶魔已经达成了交易，给他换了最高级别的‘礼遇’，不会让他过得太轻松的。”
谁让这边的小丑直接碰到了她的逆鳞，不然看在蝙蝠家同位体们的面子上她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地忍受他维持着重伤的状态呆在阿卡姆。不过反正这个位面也待不了多久，而杰森的重要性显然是首当其冲的，希尔也就不想在乎之后自己在这边蝙蝠家心中的形象了。
想到这儿，希尔朝杰森笑了笑，又道，“也许有点冲动，不过我可不会觉得后悔。至于其他…我在那边位面与你们关系尚可，至少你们背后的身份知道的差不多了，这个安全屋是那边的迪克主动开放给我们俩的，小甜饼也是我做的，是跟阿福学的。”
说起来这边的迪基鸟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冰箱里空空荡荡的，橱柜里只有牛奶和几袋口味不同的麦片，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的，也没什么厨具。幸好希尔有随身携带小甜饼的习惯，借用一下这里的微波炉就好了，顺便还一边吐槽一边帮大蓝鸟按照隔壁同位体的习惯简单收拾整理了一下，添置了些东西。
杰森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手上的小甜饼，果然即使有细微的差距，大体上却是差不多的。他心里有了判断，于是彻底将仍不自觉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几口吃完好久不曾尝到的味道，又干脆地将玻璃杯里加了蜂蜜温度正好的牛奶一饮而尽。
哇哦，小丑…死了？享用完美食后杰森才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说实话既然连这个自称是自己生母同位体的希尔这离奇的来历都要相信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也就不担心她会欺骗自己了，只是这件事情来得有些过于轻易，就像做梦一样，显得没有多少真实感。
毕竟，连希尔这个陌生——好吧，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看上去他们在隔壁位面母子之间的关系应该相当亲密——但对自己来说还是挺陌生的女人都愿意冒着很大的风险闯进阿卡姆里救他还轻易地解决了小丑，布鲁斯呢？他那么信任的父亲和导师，却一直没找到他，还那么容易就找人代替了他…
希尔看着杰森又陷入沉思，想了想考虑到双方并没有她实际表现的那般熟捻，就贴心地退出了房间，还关上了门留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
好巧不巧电视上的主持人开始议论起了蝙蝠家最新出现的小鸟，这可比第一次换代明显多了，毕竟没有绿磷小短裤了。果然，去他的老蝙蝠！杰森看着电视屏幕眼眶一下又红了[被气的]，心里的怒火直往上窜。
他直接摒除并唾弃了心中仍隐隐幻想着主动回到韦恩庄园见老蝙蝠或者是留在这里直到迪基鸟发现自己然后嘲笑他们反应的软弱想法，冷笑着在心中想，老蝙蝠你跟代替品过一辈子去吧，我也不要你们了，老子要单飞去了！
不过他很快就没时间纠结这个了。
因为随着电视仿佛信号不好的雪花一闪，周可儿又顶着绿油油的头发和那惨白的脸，带着一如既往的诡笑出现在了屏幕上。显然，他又黑了哥谭全市的信号及网络，想跟‘相亲相爱’的小蝙蝠再做一次犯罪预告。
杰森[全身仍隐隐作痛却只想跳起来往周可儿脸上招呼]：？？？妈…希尔你驴我？！
希尔在客厅的电脑里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多亏了不管在哪里迪基鸟电脑的保密手段都是一样的]，此时黑着脸重新走进了房间，声明道：“我保证他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没有任何复活手段有用的那种，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看他的灵魂。”
杰森得了保证，这才单手抵着额头将视线移开屏幕，强制镇静了一下说：“如果情况真是这样，这段视频不是提前录好的就是小丑的手下在扮演他。”他想了想，又说，“以我对小丑的了解，现在的情况应该偏向后面一种。”虽然很像，但这位显然五官和气质离真正的小丑都差了那么一些，不过惊吓不敢近距离接触犯罪帝王的普通人还是足够了。
然而现在真正的小丑死了显然有利有弊，小丑的手下大多是一群被洗了脑的傀儡，真正有智慧的几个又都比不上他们首领蛊惑人心引发混乱的能力，只是在真正能从犯罪王子的影响里摆脱前，这座城市和她的义警们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黎明前面对一群疯子不要命的反扑往往是最黑暗的。
不过，这是现在蝙蝠家的使命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让代替品忙去吧！杰森漫不经心地想，正好趁着这段混乱的时期，他可以启用一个新的形象和代号以及用恢复如初甚至变得更加健壮的身体收复一波地盘，自己做□□教父调/教他们遵守应有的规则，虽然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个可以之后再说。
反正他早已看清哥谭已经从底子里烂透了，老蝙蝠的手段是根本行不通的，他会证明给他们看只有自己的方法才是正确的。至于他们对自己的手段赞不赞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既然要单飞了何必还要在乎他们的感受呢？
然后他就看见屏幕里的‘小丑’嚣张地笑着，一口气报了五个被大量笑气和炸弹包围的坐标，医院、学校、车站、商场、韦恩塔…以及，呃，不知道被分开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同样被高浓度硫酸、恐惧毒气和炸弹包围着的新任罗宾和夜翼。
小丑都不在了，你们两个蠢货到底是怎么中招的？！还有代替品果然逊爆了，蝙蝠侠真不应该选择…！杰森选择性地忽略了自己也翻车过的事实，边在假冒的可儿猖狂地“小蝙蝠你会怎么选？”的笑声中敏捷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秒就把刚刚“老子要单飞再也不要你们了”的flag扔到了脑后。毕竟，特殊时期管完再单飞也可以的嘛——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布鲁斯所谓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而他只想让他的家人们平安。杰森沉着脸，虽然是第一次来这个安全屋，却熟门熟路地避开了所有的警报和陷阱将迪基鸟藏匿起来的武器全都翻了出来，一边挑选出最顺手的道具补充库存，一边与掏出了附魔狙/击/枪又恢复了恶魔造型的希尔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接过了她递来的红色头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