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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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屋，希尔拍掉了身上在传输中已经被魔法震碎的定位器和监听器的残渣，说不上是郁闷还是放松地吐了口气。
虽然没有仔细问过，但是杰森那样子也不像是才被抓进阿卡姆的，虽然不是自己位面的孩子，其实希尔心里也还是挺窝火的。不过，在原来位面这段观察哥谭的时间里，她也知道蝙蝠家真要忙起来的话到底能到什么程度，更不要说她还没有见过他们真正遇上过什么棘手的大事件…
而这个世界显然没有她隔壁呆的那段时间太平，要是这次不帮忙的话别说杰森了，其他几个小鸟也是大写的危。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要太过迁怒，希尔完全忽略了自己明明发现了之前的小丑正在录像却也只是在干掉他之后暂停设备了、并没有真正销毁它。因为搞了这么一出蝙蝠肯定会加紧追查真正的老对头的去向，如果能最终查到这个房间的话，总得知道杰森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虽然心疼是肯定会心疼的，不过杰森这不是没死，都受了这么多苦了，凭什么不让家人知道？虽然不是蝙蝠侠的错，但是都这么久了一直没找到人还这么快就有了新的罗宾，并不知道三少是主动送上门的希尔果然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这录像不过只是小小的回礼罢了。
虽然看这个架势，那房间虽然在阿卡姆也并不好找，但是之前给蝙蝠扔过去的魔法中有一个具有一定的暗示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到时候看了录像，杰森倒是有一定的成长，把伤口恢复之后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壮了一些，不过她虽然遮掩了面部，身形没有太大变化，应该是很快能认出来再联想到他们的身份的。并不是很担心他们的能力，希尔也就没对这方面思考太久，转而跟杰森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抬起一只手虚虚地抚过他的后背，问道：“感觉怎么样？”
生理方面的创伤希尔对自己的魔法有信心，然而心理方面…杰森当然是个坚强的孩子，而且还是曾经的罗宾，恐怕在这方面是同龄人之中也是最为坚韧的之一了。但是想也知道几个月几乎从不间断的折磨带来的影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还有蝙蝠侠那个新的罗宾…之前事发突然有很多事情她还没来得及，现在有空了当然得与平行位面的自家崽崽好好聊聊了。
“还不错，身上的伤本来都是小问题，而且都已经恢复了，不用担心。”杰森虽然明白希尔的意思，但还是没有觉得自己能跟这位便宜母亲达到交心的程度又不想让她担心，于是只避重就轻地这么说着。
不过感受着背后隐隐传来的暖意渐渐开始笼罩全身，隐藏在骨头缝里的阴冷都逐渐被驱逐出去，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像午后慵懒的猫咪一样舒服地往后靠了靠，沉默了半响才仿佛有些无措似地试探着又说：“但是我不想回去了。”
“嗯？”正在运转着魔力还沉浸在感受崽崽到底曾经受到过什么的希尔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疑惑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接着在他转过来之前险险地藏起了变得有些幽绿色的眼眸转而专注地看着杰森。
也许是没有听到反对也感受到了希尔的认真，杰森心底不知为何有些松了口气，再开口就顺畅了很多：“布鲁斯他…有了新的养子，老蝙蝠也有了新的罗宾，真不知道那个代替品有什么好的，但我想也不需要我再回去了…而且之前的矛盾点就够多了，老蝙蝠的法子可不适合哥谭，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证明给他看，本来就想单飞很久了，这次正好是个好时机。”
他已经将你埋葬了，小鸟儿，他已经放弃你了！
不，才没有，他会来救我的！
………………
看看哥谭市上空飞着的新罗宾吧，真可怜，你的蝙蝠爸爸已经不要你了，他有了新的更好的鸟儿了！哦，我忘了，你本来也就是个代替品而已，你们的替换可真容易，不是吗？
…是的、先生，我…
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忙着将杰森的幻觉和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不得不听到小丑阴阳怪气的语调，对阿卡姆中崽崽受过的创伤感同身受而咬牙切齿，觉得这么死还便宜了周可儿的希尔闻言分出了些心神（还好这个时候的杰森还没有那么崩溃，不然要是听到后面甚至开始哀求，表示自己愿意成为小丑的罗宾，那希尔绝对是要气炸了的）。她的确存了些希望蝙蝠家和好的意思，除了他们始终是家人之外，归根结底还是希望杰森能够幸福。不过他们最终关系如何、又会选择走向什么样的未来，希尔都会尊重他的决定并不会去干涉太多，再说她也相信不管哪个世界的崽崽总能选择出一条最适合的路。
“不用向我解释太多，我知道你自己有分寸。”希尔最终这么回应道，“只要想清楚、绝对不会后悔就好了，我一定会支持你的。还有，说起来你现在还没成年吧？如果真的下定决心了，我会帮忙搞定身份安全屋还有物资的。”
她看到杰森动了动嘴于是笑着截住了他的话头，“我当然相信你能解决这些，但至少在离开之前再让我这个当妈的发挥点用处嘛。”
魔法的效率当然是一如既往的高，这么谈话间也没有耽误而转移工作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希尔感应了一下就准备抽回手来，却忽然被杰森反手拉住了手腕摁在沙发上。“好吧。”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颇有几分复杂又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你要离开了。也对，你原本的世界也有一位杰森陶德，他才是你真正的儿子，早点回去也好。”
“等一下，杰森，你怎么忽然这么说？”希尔皱了皱眉，看着人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还是开始逐渐有些泛红的眼角，不由得有点担心。
杰森却误解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的表情以为她生气了不由愈发炸毛，又想到她为自己做的很多事就还有点心虚，只能憋着气用一种很别扭又有点疏远的口吻破罐子破摔地说：“我非常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希尔，但我只是一个不和好歹的代替品而不是你真正的儿子，还是早日回去吧，别再继续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毕竟，希尔真正了解和在意的只是那位隔壁位面的儿子，而不过是给了我一些爱屋及乌细微的光芒而已…说起来其实是他贪心了，应该感谢她哪怕凭着这一点的喜爱也愿意为他杀掉小丑还帮忙解决了这么多事情，但是继续下去…尽管唾弃自己一时的软弱杰森却又不得不承认尽管希尔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他恐怕还是会希望她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到时候分开会更痛苦的，他也不想继续接受希尔只不过是移情作用之下带来的好意了。
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对她说了，不过是给双方徒增负担而已，毕竟只是透露了这些希尔就已经叹着气将手抽回去了，果然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准备现在就抽身离去了吗。杰森非常配合地松开了他的手，忍住了心中果然如此的失望感竭力装出冷静的样子垂下了眼眸盯着安全屋的地板，只是等着她使用魔法直接回去或者好心点走出安全屋的大门去帮他办原先约好的事情。
原来崽崽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思路是怎么歪到那边去的？没有开始表达清楚也算是自己的问题，好在误会还有机会说开。
希尔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捏了捏杰森有些发冷的指尖就顺着松手的动作将胳膊抽了出来揽在他肩上将人轻轻地摁在怀里，见他没有反抗似乎有点愣住了似的就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其实希尔很不会安抚别人，尤其是自家其实还不太熟不知是钻了牛角尖还是受了委屈的炸毛崽崽，不过这么做应该会有点成效吧？看了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儿子，希尔酝酿了一下措辞决定再接再厉，因此只是用温和的、又隐藏一丝郑重的语调说：“杰森，我很抱歉你会这么想，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想必须声明一件事情，你永远也不是谁的代替品。”
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动了一下想要起身，希尔也没有松开手，只是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和语调强调道：“不管曾经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必须了解那些都是假的。而事实就是，这个位面我是为你而来的，我也非常清楚你不是他，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杰森，但这并不会影响我会毫无保留的爱你、支持你、保护你，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
你或许认为是因为移情作用，但只要你是我的孩子，哪怕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也永远对我意义非凡，而且说实在话我现在非常感谢当初自己的选择能够让我们相遇。”
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语调逐渐泛起了几丝笑意：“是不是以为我离开之后就不会回来了？虽然如果我说希望你对我的感受就如同你带给我的感受一样会有些别扭…所以只要你别烦到想赶我走，之后当然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本来道具都准备好了，打算装点一下再送给你的。”
这个世界的杰森跟自己位面的一样不过才十六七岁而已，甚至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呢。如果两个世界都差不多的话，以布鲁斯还有蝙蝠侠的性格不管心中隐藏着多少对孩子们的爱意恐怕也不会表露出来，再加上小丑这几个月的洗脑以及的确有了第三代罗宾和新养子的事实，他还能留下多少安全感就不用说了。所以希尔尽管也没试过，隐隐约约有些为难，但直觉系的生物想起了这点之后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将想到的话尽量说出来，至少要让他了解自己的重要性，别以为自己又被丢下了。
她晃了晃手中类似于哈利波特里门钥匙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杰森的手心里。这上面有两个按钮，有一个是日常如果比较空闲又想她了的话可以按的按钮，另外一个则是需要救援的时候可以紧急联系她的选项。
希尔在其中储存了一些魔力，在按第二个键的时候可以弹出一个保护罩，足够用个几次了，如果哪天用完了也可以等她哪次赶来之后替换。反正对其他人来说无比艰巨的穿越位面对她来说虽然不至于微不足道也算十分方便了，虽然在她杀了小丑的如今跟蝙蝠家见面多少会有些尴尬，不过在真遇到危险时肯定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了，而且她也可以改变样貌或者闲暇时把杰森邀请到自己的位面玩嘛。
但是如今又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虽然希尔作为把他从阿卡姆捞出来的人，也是其他位面血脉相连的母亲，但是相处时间毕竟短暂而且杰森最重要的心结还没有打开。希尔一边低声解释着门钥匙的用处一边暗自思考了一会儿，对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头绪，但她也知道有些事实和情感在不好好沟通的情况下本应该心照不宣，实际上却是那么停在了表面。反正解铃还须系铃人嘛，晚上还是先‘走一趟’蝙蝠家去取出解决方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