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乐队起名风波 ...
-
告别了昔日同窗，艾儿坐火车出发去柏林，没有入住安排的酒店，直接去了大表叔家，大表哥和表姐来接她，说要带她在空闲时间好好玩玩。
等第二天在柏林最后一次正式彩排演练，艾儿才发现比她想象中的音乐厅要大得多，她穿着黑色透明欧根网纱质地的肩带褶皱长裙，内衬是藕色下摆嵌花长裙，腰部高高束起，脖子上带着蝴蝶状的金丝项圈，少女的头发被上部分束在脑后，加深了卷曲度自然垂到两鬓和背后。
花与蝴蝶的主题演绎下，衬托了艾儿几分成熟的气质，西蒙老师身后的助理丹尼尔第一次看见少女就被深深吸引了，对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小，想到之前看过少女十四岁的独奏会，还以为是那个孩子状态，却成长为美丽的苗条淑女了。
上前绅士地打了招呼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彩排很顺利，少女的琴声刚柔并进让人不能忽视，他自己也被称为天才指挥家，不断奋斗和坚持不懈，之后有机会跟随西蒙老师工作早就将音乐注入到自己的事业中，不过21岁就在乐团有一席之地。而艾儿作为学生就已经早早在业内出名了，他虽羡慕少女的天赋却也担心年纪轻轻未来能否坚持这条路，很多他周围的演奏朋友后来都放弃了，像现在有更多音乐在冲击着古典，所以对少女，他保留着一份肯定。
休息时间西蒙老师让丹尼尔带艾儿熟悉熟悉环境去吃个饭如果需要的话，艾儿礼貌地跟着丹尼尔，少年脸颊修长，鬓角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路上介绍着这里那里，他看向艾儿的眼神让艾儿总觉得有什么想说又意犹未尽的感觉。
“丹尼尔先生，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艾儿简单喝了杯咖啡后对对方说。
丹尼尔看着少女明亮带着疑惑的眼神，这个小姑娘很敏感，苦笑一声“没什么，看到你我很难想到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身边有很多优秀的人都半路放弃了，现在有太多音乐充斥着我们的耳朵”他不希望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在渐渐消亡。
原来是这个啊，艾儿没想到这是个杞人忧天的年轻人，不过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或许吧，但你总要相信自己吧丹尼尔先生，如果自己不够优秀又怎能将别人变成和自己一样欣赏优秀音乐的人呢”艾儿像说绕口令一样，“我没想过将来的事，可能年纪还小，多体验一番广袤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吸引我可能就会知道了”
丹尼尔听着少女不急不缓的说话声，原来有些声音比音符更令人动听，可能自己真是老古板了，忘记了世界任何事物从来都没有定律，多或少的失衡是必然的，人本身却是偶然的，想吸引人就去发扬光大。
还不等他开口，一个声音传来，“嘿，丹尼尔你也在这里啊，陪我表妹吗”大表哥维克托看到好友跟自己的表妹一起走了过来。
“是啊表哥，你怎么在后台，大表叔表婶他们到了吗”艾儿看到表哥像有了救星，她可不想定着年纪小的模样说教一个比自己大的人，虽然自己并不讨厌这个人，对行业的担忧是好的，任何事物带着批判精神虽然会使人进入矛盾的领地，但对前进的思考是有益的。
“早就到了，就等着你的演出呢，好好干，别紧张哦”维克托轻拍艾儿的后背，为她加油。
他们聊了一会儿，演出快开始了，进去前丹尼尔对她说，“我还是希望为我们能在以后的舞台上见到”。
艾儿看着对方诚恳的期盼，露出了笑脸，“谢谢你，丹尼尔”。
晚上的演出很精彩顺利，谢幕时作为长辈的大家在西蒙老师的带领下还为艾儿鼓掌，艾儿害羞的谢了大家，这里的氛围很好，彩排时大家也都说说笑笑，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闷，不管是家庭话题还是欣赏的音乐问题都津津有味，他们中的很多人会出去旅行，带着乐器即兴表演更是常事。
演奏家们没有大家想象中的生活无趣，对古典乐的神圣让他们聚集在这里，穿着礼服一丝不苟的样子，但他们也是带着梦想和快乐的个人，在这群各个年龄层次都有的陌生音乐者中，艾儿突然发现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妙趣。
演奏会结束后大表哥带她玩了两天，最后一天晚上西蒙老师请爱乐团的人一起吃了一顿庆功宴，还介绍了很多前辈领导给她，她很受宠若惊，跟熟悉的成员告别后就离开了柏林，回到伦敦。
途径火车站的时候，看到很多弹奏街头钢琴的人，不管是谁，年龄怎样，都有来奏乐的人，她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想要赶紧告诉乐队的成员们。
等乐队成员们再次聚在一起的时候，艾儿一进门就被大大的花束给挡住了，
“Surprise！”大家高兴的庆祝她完成演出，虽然没能亲眼看到现场的景象，但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谢谢大家”艾儿对这种欢迎仪式还真没经历过，不自觉地展开了笑脸，“最近大家过的好吗？”边走进屋边说。
“艾婆，你终于回来啦，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我快受不了克里斯了，你不在气氛都严肃了”威尔这段时间被架子鼓折磨的不成样子，手抽筋。
“是啊是啊，没有妹子就是没动力，天天对着他们几个男人一点激情都没有”强尼调侃到一半，克里斯就一个锁喉压住了他。
“哎呀，你小子逃出去看姑娘还少吗哈，你说说，换了几个姑娘了”克里斯反驳，强尼被压倒在沙发上，立马反击偷袭了克里斯的痒痒肉，“谁说的，那是写词儿灵感懂吗，还不是因为你天天逼着我们写曲，我对着你能写出好词儿吗”。
看着他们打闹的贝曼走到一边防止被殃及，冲艾儿说，“你别理他们，这几个人都不正常，连克里斯最近写的曲子都变了，我怀疑他得了失恋症……”还不等贝曼说克里斯又冲上来压制哥们。
艾儿带着疑惑的表情只能看着角落里默默站着喝咖啡的菲尔，口型写着“What’s wrong”
菲尔看着打闹的克里斯笑笑瘪瘪嘴，说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因为调整到编曲上跟克里斯久了，发现对方的确大多时间带着淡淡的忧桑，属于老男人那种，没错。
艾儿充斥着心中那个想法，可不想看到队友没正经的样子，赶紧说“哎呀，你们别闹了都，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昨天回来就像跟你们说了”艾儿坐下来，看着大家停下手中动作等她下文的样子，“我们去演出吧！”
“？你在逗我，谁会请我们演出，默默无闻的几个少年，哦不，你不算，你都开过演奏会了哈哈”强尼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谁说演出就要别人请，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很多即兴演奏的路人，咱们可以去街头演出啊，或者林荫大路上，哪里不能演出啊”艾儿眼里闪着光，为这个想法兴奋不已。
“Oh，no！！！这下就有全世界的，全伦敦的人都知道我的架子鼓是垃圾了”威尔抱头拒绝。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吧，你要知道现在敢在街头演出的地下乐队都很厉害的，因为不喜商业性质”贝曼给艾儿普及着这件事，他认为艾儿不太清楚摇滚圈的事儿。
“唉？是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在火车站看到那些弹琴的人水平一般般啊，应该没那么要求严格吧”艾儿还是想说服他们。
“你想去哪儿演出”克里斯没有立马否决，街头演出他还真没想到过。
“哪里都好啊，公园，校园，嗯，还有商业街区，哪里人比较多”艾儿想了想可能的场所，“我们可以选择符合演奏某些主题曲目的地方”。
“我觉得这样问问公共区域管理的问题，有些地区是禁止街头表演的，不过仍然有个人表演，跑的时候利索点就成了。”菲尔反倒想了下可能性和实际问题。
“唉，不错，那这个就交给你啦菲尔，看来你已经同意我的想法了”艾儿很高兴有个支持者在这里，菲尔果然是他们考虑最长远最完备的人。
“等等，什么情况，都要同意了吗？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唉”威尔惊慌起来。
艾儿站起来，压着他的肩旁“放心吧，不会有人嘲笑你的，咱们又不是立马去表演，你的架子鼓我来帮你嘛”。
她又看着贝曼，“我觉得不用考虑那么多能力问题，既然决定以后出名现在不正是考验和锻炼经验的好时候，想想，那么多人你不怯场不畏惧，等到大舞台就更不怕了，这是练我们的舞台能力，至于优秀与否我觉得路人不会考虑那么多，有感染力和共鸣的音乐总会吸引人的，不是吗”
她又看看剩余两位没说话的人，克里斯头一次认认真真的思考着。
强尼看看大家，“你们决定就行，我在哪儿都一样，我就是最牛的吉他手哈哈哈”其实他在想以后看妹子可以光明正大了。
等练习完毕克里斯还是没表态，艾儿把他单独叫到一边，因为迫不及待地想要队长大人认可，一着急离得近了些，“怎么样，唉，克里斯，平时看你挺果断的，现在怎么婆婆妈妈”。
克里斯几乎能闻到少女头发的芳香，一时也没听清艾儿的用词不当，劲了片刻，“我不是思考这个问题，我是在想名字，我们都没有名字，当别人问起来我们叫什么乐队的时候，怎么说？无名乐队吗”。
“太好了，原来你早就同意了”艾儿开心的拽着他，还以为最老谋深算的队员会不同意，还好是自己想多了，“这有什么为难的，大家一起想不就好了”随即拉着大家围坐一圈开始讨论队名。
结果还真如克里斯所料，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没能想出名字。
脑袋里一片空白，相对于那些出名乐队的名字，有的是传递概念，有的是对受众的爱称，他们的音乐要传达什么呢？自然、内心但又不够摇滚响亮，和流行相区分，任何一个定义词都是茫然的，会走向一个方向，他们想要更大的空间和可能，就像艾儿把古典带进这里一样，将来也会有更多可能元素。
“算了算了，不想了，我觉得就刚刚克里斯说的无名乐队，我们是路人，优秀与否也未知，做的不好没人会记得，做的好了这个名字也特殊，不用有压力”艾儿及时刹住了这场无休止的起名大潮。
“好吧，这倒是挺好，没人会记得我是某某个乐队的鼓手”威尔表示自己在这个名字下很安全。
“嗯，综合日后考虑，等我们出道或者出名的时候想改名字也有余地”菲尔又理性地分析了一通。
“OK”大家都纷纷表示赞同，快结束这场难受的讨论吧，啊，比练习还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乐队起名风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