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万物初始之风 ...
-
赤也突然的沉稳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他已经和景吾在球场上厮杀好一阵子了，一脸懊悔和不甘心的倔强上，眼睛更加清澈了。
落凡曾经说过，她最喜欢赤也的眼睛，因为那是无比清明以及灼热的感情。
真田弦一郎看着赤也，心里很复杂，因为那是自己妹妹能够托付一生的人，却也是让自己妹妹失踪的人。对于赤也和落凡的渊源，他问过精市和赤月，答案很让人惊讶却也在情理之中。
精市说：“如果说妲己和殷商的话，我还是知道的，在中国的传说里有这两个人的身影。结局很 悲惨，却觉得这两个人，真的爱得太深。”
而赤月，看着弦一郎许久之后，还是叹了口气。
她抽着烟，仰望着远方的天空，靠在阳台上，“其实，落凡真的很可怜吧。”
对于赤月抽烟的行为，弦一郎只是皱了皱眉，他也试过抽烟，只是那呛人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受。然而，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是那呛人的烟味，也会带来一点舒畅。即使是逃避，即使是沉沦，他也只是那么一次——一个月前知道落凡的身世的时候。
赤月曾经告诉过他，落凡曾经吸过大麻，但是很快就戒了。
“那个时候阿落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是没有落凡这样迷茫过。我记得那个时候，每次去四番队的时候，都能看到她躲在一个小角落的病床上，偷偷地吸着大麻。我问她从哪里来的，她也不说，只是没几次就不吸了。”想着那个时候的落凡，赤月的脸上泛起了波澜。
她说，那个时候的小凡很可爱，那个时候的她会用冰冷的表情，说着别扭的话。
“在银和蓝染离开前，她曾劝过我，不要和白哉陷得太深，我没有听。因为我有自信，作为朽木白哉的妻子……”可是结果呢，她败得一塌糊涂。那个时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思考。谁能够想象得到，最狡猾的红颜公主竟然会这样……
苦笑的看了一眼边上沉默的真田，赤月不再开口。
弦一郎心里明白，有些事不能说透。
深深地叹了口气，扶了扶帽子，弦一郎便也不再说话了。
突然，远处飞来的网球打破了两人的寂静，抬头看去，只见景吾正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两人，一脸捉奸在床的表情……面对他那莫名其妙的飞醋，其实赤月还是很好奇，他们明明连恋爱都还没谈过不是么……
托着下巴，赤月就这样看着景吾，等到三人都觉得奇怪的时候，她却突然站起来了，她说：“景吾，回去之后我就回自己家住。”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住到他房间的么！
“未婚先孕不说，还同居什么的，总觉得不好。”
“……”这是什么烂理由？！她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了！
“所以我决定我们应该按部就班。”
“切原赤月！”去她的按部就班，按部就班的话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她啊！该死的，到底为什么……“真田，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弦一郎很黑线，你们夫妻吵架关我屁事啊。
压了压帽子，弦一郎起身离开。
或许是因为赤月这样一闹，他心里反而好受了些，这几天紧绷的神经有些舒缓了。只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说，落凡失踪的事情。而且，听平子先生说，东京发生了大规模的妖怪暴走事件。
有时候他很好奇，自家妹妹到底是什么。
不属于人，不是神那么强大，却知道很多东西。
看着天边渐渐温暖的太阳，他看着清晨时分因少年训练的声音而充满生气，嘴角挂上若有若无的笑容。
“落落，请平安回家。”
这是他一生最大的心愿。
爱德华从黑主学园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金发的少年，他看着众人，笑的十分张狂。少年一到卡伦家就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一脸绅士，他说：“玖兰少爷让我来告诉你们，落凡小姐在黑主学园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落落什么时候能回来？”
“没有说哦，玖兰少爷只让我告诉你们，落凡小姐在黑主学园很好。”其实他非常讨厌人类，非常讨厌。就比如眼前的几个人，如果真是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去黑主学园找她呢？虽然学院很少对外开放，里面的人也不怎么友善，而且又有吸血鬼，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对“客人”无礼的。
所以这群人类，真的非常讨厌。
“我叫蓝堂英，请各位多多指教。以及，落凡小姐让我告诉切原先生一句话——红魔未除，暴虐而天灭。”笑着鞠躬，蓝堂英离开了卡伦家。
听到他的话，众人只觉得一阵闷气，便听到真田的怒吼——“蓝堂英，你告诉落落，一个胆小鬼，从来不是真田家的人！”
原以为她收到了什么伤害，却怎知又是逃避！
“她逃避过去不承认自己的妖狐元魂，她逃避现实不肯听我们解释，她逃避了我们却逃避不了世界！”
“……如果她愿意，可以连神也找不到她。”蓝堂的笑容带着一点苦涩，便重新回到了卡伦的沙发上。
“我们一族与该隐同出，却与莉莉丝不一样，在中世纪一度与女巫被火刑烧死，我们的血液如此高贵不仅仅是因为纯血，更是因为是初拥的强大。但是，落凡小姐……不，应该说莉莉丝大人曾经有一位挚友，名叫纯血。她是一只非常美丽的妖精，生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也就莉莉丝大人找得到。后来有一天人类开始大肆的虐杀我们，不得已只能逃亡纯血之地，在莉莉丝大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纯血之地，却只见满目狼藉与血红的蔷薇花蔓延整个庄园。该隐大人从此与莉莉丝大人不知去向，只留下那座庄园。然后就在几天前，落凡昏倒在海边的时候，莉莉丝大人正陪在身旁。我们不得不怀疑她就是纯血。落凡小姐肩负着太多的东西，你们每个人都是——红颜、亚军、南极星……谁不是被神玩弄的人，谁不是？”
蓝堂英的笑容比较淡然，然后他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幕之中。
弦一郎看着那个远去的地方，眉头紧皱。
蓝堂英说的话，赤月听的很清楚，那一声“红颜”叫得她心碎。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从别人口里出来了？大概，很久了吧。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古红颜多薄命，英雄美人之间，那祸国殃民的总是女子。
“我明天去小凡那边，你们留在这里。”赤月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念，然后将空色交给了景吾，“你们谁也不许出去，哪怕我死！”
第二天一早，黑主优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她的身后跟着锥生零，他们来带赤月去黑主学院。
赤月穿着繁复的汉服，不知道是哪里运过来的，但是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的头发梳的高高的，盘成了漂亮的盘头，插着珍珠、玛瑙和金簪子。她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一颦一笑都好像机器一样到位，精准。她的叫上穿着绣花鞋，根本没有办法走路。
她说：“景吾，背我。”
于是她像刚娶进门的小媳妇一样，被景吾背到了黑主学院。优姬和零都觉得，这男人体力真好，毕竟衣服那么重呢。
于是当落凡看到赤月的时候，手里的饼干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她眼神有些错楞，然后使劲的捏了一下蓝堂英的脸，惹得后者大呼小叫的。
“阿月？”落凡歪了歪脑袋，“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赤月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玖兰枢，“切原家主于前日未能登门拜访感到十分抱歉，现予我表达歉意，望玖兰先生不要责怪。”她想玖兰枢鞠了一躬，复杂的头饰叮当作响，吵醒了其他睡觉的……吸血鬼们。
架院晓揉着发胀的脑袋，有些不满的看向那个通红的物体，“女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吸血鬼的集中营啊！”
“如果不知道，我是不会将阿落放在这里的。”赤月瞥了他一眼，这才看向落凡，“南极星来过了。”
落凡平淡的双眸泛起了涟漪，微微惊恐和不安都影响到了周围的空气，夜间部的各位都觉得很不舒服，有一种东西在躁动。
“阿月，我想要回上海。”
上海，海上魔都。
赤月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很悲伤，不只是自己想要回上海，可是回去了又能怎么样？赤月拍了拍落凡的肩膀，“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是。”落凡摇了摇头，“我要去上海找婵娟，还有她的主人。”
赤月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阿落，我给你一套汉服，你一进上海就要穿着，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上海有咒家，咒家的术比任何言灵都要有用，这才是让赤月最焦急的。
“落凡大人。”蓝堂英靠在了落凡的腿上，“您要抛弃我们吗？”
他们都知道刚才的躁动是因为落凡，那么是不是证明了她就是纯血？莉莉丝大人和该隐先生唯一的朋友，让他们认同一定有道理！
“……枢，我会在下个月回日本，然后就转机到上海。”落凡知道有些事等不起了。
“对了阿落，前天晚上有一个叫四月一日的男人来了，他给了我们一个盘子说要交给你，说是你给赤也的。”她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然后就看到落凡哭了起来，那嚎啕大哭的模样，简直史无前例！
赤月哄着哄着就笑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她哭的样子很像空色，更因为方才如不动泰山般的男人此刻也慌了手脚，那温和的脸上多了份焦急和无奈。
“所以说嘛，人类什么的最讨厌了！”远矢莉磨嘟了嘟嘴巴表示抗议！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万物初始之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