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末日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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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报声在市中回荡，许多居民都不安的探出头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之后所有人的电视，广播，还有大街上的广播同时响起了一道通报。
【请全体市民注意，从现在开始，请单独待在你们的房间，锁好门窗。不要与其她人接触，就连家人朋友都不要接触，末日要来了，这不是演习。】
【请全体市民注意……】
柏云在听到警报声的一瞬间就将祁安他们推进门，然后将门反锁：
“你们先回房间去。”
柏雨他们本来听到警报还在发懵，在听到后面的广播之后都有些震惊。
祁安：“末日……是什么……”
柏雨有些害怕得抓住柏知午和宋汉仙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柏云看了一眼开始咳嗽的女仆，安抚道：“先别管这么多，听广播的话都先单独回房间吧，祁安你就去我的房间吧。”
祁安略微一思索：“好吧，都听大白你的。”
说完转身就走了，柏雨他们见状点点头也走了。
柏云见祁安居然这么配合，怔了一下，然后叫住了他：“喂。”
祁安回头。
柏云指了指祁安怀里的礼盒：“我的礼物呢，不是说好要给我一个惊喜的吗？”
祁安快步走了过来：“今天的事已经够‘惊喜’了。”
他双手拖着礼盒，郑重的交给了柏云，眨眼一笑：“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柏云拿过礼盒后推了祁安一把：“快回去。”
此时两个女仆已经咳嗽得弯下了腰，使劲抓住自己的脖子，似乎连路都走不了了，祁安走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柏云将礼盒里面的刀拿出来，对旁边的保姆说：“王姨你也先回去吧。”
王姨有点被吓到了，匆忙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等大家都回了房间，柏云抽出刀，一步一步走向了正在咳嗽的女仆。
两个女仆见了，恐慌地流下了眼泪，她们感觉有点不妙：“少爷你要干什么？”
柏云上一世没有在家里度过末日的爆发期，所以他不知道家里的人有哪些是变异了的，但是他知道变异的征兆，就是咳嗽发热。
女仆一边摇头，一边用沙哑的声音祈求柏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们很早来到柏家，一直尽忠职守，柏云还记得小时候柏雨生日，她们亲手给柏雨做了一个蛋糕，还带柏雨去采花，做了一个花环，柏雨说那天她过得很开心。而这次她们也和祁安一起，为柏云准备了一个惊喜。
但是……
柏云垂下眼帘：“对不起……”
怜悯在末日是最无用的东西。
……
雪姑门-外城
一个三人组成的巡逻小队正呈三角形分散站开巡逻。
一个队员打了打哈欠：“哈~，为什么我们还要这么戒备啊，不是都验了血了吗？”
另一个队员不耐烦：“都说了验血不是绝对的，确诊的一定会变异，不代表检验出来没有问题的就不会变异了。”
队长也严肃的说：“没错，不要放松警惕，让我们组成多人小队巡逻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
之前那名队员摇了摇枪笑着道：“我知道，打头是吧，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实话前几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吓死了，谁知道封城还有这么个事儿啊。”
另一名队员嗤笑：“到时候可不要被吓得开不了枪。”
那名队员耸耸肩：“末日什么的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吧，墙外的那些怎么办。”
队长咳嗽两声：“咳咳，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咳咳咳，他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员，走漏了消息就不好了，而且上面也说了并不能肯定会发生全范围变异，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感觉头脑混混沌沌，好像要烧起来，喉咙里也好像有什么虫子在乱窜一样，痒得难受。
队员想过去拍拍队长的肩膀：“喂，队长你没事吧，不是被口水呛到了吧。”
另一个队员却立马拦住了他，并且抬枪对着队长：“别过去！不是说了一有异变立即击毙吗？”
那名队员没有再上前，但也没有抬枪：“你疯了！这只是咳嗽而已，算什么异变！？”
此时队长已经咳得抬不起枪，啪嗒一声，枪掉在了地上。
那名队员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不敢相信，几乎是焦急地说：“队长怎么咳得手都软了啊，快把枪捡起来啊，扔枪是犯法的。”
另一名队员虽然一直抬着枪对准队长，却也一直都没有开枪。
队长双手死死的抓住喉咙，他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这可能就是他们说的‘异变’吧，他几乎是艰难的将字从嘴里蹦出来：“开、枪。”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队长缓缓地倒了下去。
端着枪的队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那名队员喃喃自语：“我说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我说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咳咳咳咳……咦？我也？”
始终端着枪对准别人但一枪也没开过的队员愣愣地看着，看着队友缓缓弯下去的腰，掉在地上的枪。
警报声开始在全城回荡。
吓得开不了枪的人，是谁呢？
……
步兹
步兹市的戒严程度远没有其他地方严格，甚至有一些小作坊偷偷摸摸的开业，希望能够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多赚点钱，毕竟步兹目前只检查出十几例病例，有人担心，有人根本就不在意。
这天晚上方子就收到了朋友的电话。
“喂，方子，晚上出来上网啊。”
“谁打的电话？”
方子看了一眼爸爸，熟练的撒谎：“是二狗，他叫我出去打球。”
爸爸严肃的说：“打什么球，好好的在家里待着。”
妈妈袒护了一句：“出去运动运动也是好的，我看外面也没多严重，口罩都不戴的都有。”
爸爸皱眉：“那是他们找死，你没看那九座城吗，确诊的人数都上万了。”
妈妈：“这是他们那儿，又不是我们。”
没听他们争论，方子两口扒完了饭就跑了。
“带口罩没有！”
“带了！”
方子带了口罩却没带通行证，只能悄悄从小区栏杆翻出去，去网吧和二狗会合。
他们打了招呼后戴上口罩走进网吧，虽然老板不是很在意病毒，但是这么多人还是防着点比较好，所以规定了不戴口罩不能进入。
网吧里充满着烟味，就算戴着口罩都隔绝不了。
二狗用手捂在口罩上：“黑吧环境就是不好。”
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不乐意了：“嘿，有种你别来这里啊，你们成年没有啊。”
“成年了成年了。”方子递上身份证：“今年刚好成年。”
这时网吧里传来了阵阵咳嗽声，二狗嘿了一声：“他们也被这烟味呛得受不了了吧。”
老板翻了个白眼，给他们开机子。
但是后来咳嗽声越来越密集，二狗拉了拉方子的袖子：“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方子也点了点头：“要不我们溜吧？”
二狗同意，方子转头就和老板道：“算了老板，今天我们不玩了。”
老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也没去理他们为什么不玩了，只咳嗽两声就让他们走了。
方子和二狗刚走出门，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惨叫声，还有桌椅翻倒的声音，以及人们的惊呼声。
他们忍耐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人正把另一个人按在桌子上啃食！那个人的脸直接被撕下来一块！
“卧槽！”
一声惊呼未过，旁边越来越多的人突然发疯，直接扑到旁边的人咬了起来。
老板愣了一下，直接从柜台跳出来对方子他们吼：“还看什么，跑啊！”
他们拔腿就跑，后面还有人跑出来，但发疯的人明显更快，直接将他们扑倒。
“啊啊啊啊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将惨叫声甩在身后，他们现在只知道拔腿奔跑，但是要去哪里，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他们大脑中一片空白。
“哈……哈……”
他们跑得越来越慢，渐渐地后面的老板先停下来了，老板停下来后一边喘气一边掐着自己的喉咙咳嗽。
“哈……老板你怎么了？”
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方子和二狗都在缓缓后退，他们可记得之前网吧里的人也有这样咳嗽！
老板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方子和二狗对视一眼，拔腿就跑，将倒在地上的老板甩在身后。
又是一次狂奔，方子都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啊！”
一声巨大的声响，还有二狗的惨叫声，方子回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二狗被一个人压在了身下。
砰！
又是一声，方子侧头，发现是一个人从楼上跳了下来，直接摔在了路边的车上，触发了车的警报。
刺耳的警报声混合着二狗的求救声。
“啊……方子救我……”
二狗趴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已经被砸断了，他现在好痛好痛。
二狗一边吐血，一边努力的往前爬，混合上之前那个人流的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方子救我……”
方子惊恐地瞪大眼睛，他看见二狗身上的那个人在抽搐了两下之后居然缓缓地动了起来，他先是动了两下手臂，然后开始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声，但意识已经混沌的二狗完全没注意到，依旧在往前爬。
“我……”
看着二狗离自己越来越近，方子后退了半步，余光瞥见身旁那辆车上的人也开始动了起来。
“方子救我……”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的巨响，越来越多的‘人’从楼上跳下来，方子一咬牙，转身跑走了。
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
“方子啊啊啊啊啊！”
方子听着后面二狗的惨叫声，似乎能够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二狗身上的那个人一定是转过了头来，咬在了二狗的脖子上，也有可能是在啃食二狗的脸颊和眼珠。
方子强行让自己不去想，他现在只想回家。
防空警报的声音突然响起，和尸体落下的砰砰声合在一起，仿佛在奏响末日的旋律，方子在穿梭在尸雨之中，向家跑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但听起来跟之前不一样。
是枪声！对啊！还有警察！我有救了！
方子欣喜若狂，往声音方向跑去，看到的却是一位武警直接打死了他的队友。
方子愣在了原地，那位武警看到了他，对他大喊：“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家！”
我不敢回家……
方子本来想这样讲，但是他看到武警身后站起了十几个摇摇晃晃的‘人’，大声的喊：“小心！”
武警猛地转头，大叫地对他们扫射起来，但是那些‘人’的速度很快，根本不能瞄准头部，枪只能让他们减缓速度，很快武警便被包围了。
方子见状不对，立马又开始跑了起来，他要趁武警给他吸引火力的时候赶紧跑回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方子在心理大喊，闭着眼睛猛冲，终于到了家。
看着还亮着灯的房子，方子几乎要哭出来，那里就是他的归宿。
方子掏出钥匙打开门：“爸！妈！我回来了……”
吧唧吧唧——是有人在吃东西的声音。
咕噜咕噜——是水冒出来的声音。
“快……走……”——是爸爸说话的声音。
方子猛地关上了门，靠着自己家的大门蹲了下来。
哐嚓哐嚓——是有人撞门的声音。
呜呜呜呜——是有人哭的声音。
悉悉索索——是有一群人走在草地上的声音。
他还能去哪里……
……
九城-外城
【全体市民请注意……】
“开玩笑吧，末日……”
九城的一个普通女孩听到这则消息吓得站了起来。
刚才她还在吃着政府发的零食开心的看着电视，下一秒电视节目突然就变成了末日的广播，虽然她一直有在网上关注末日论的问题，但不代表她真的会相信啊！
目前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父母都被抓走了，她开始有点担心她的父母，如果说有末日的话，他们抓人去干什么还不知道呢！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来的，听起来就像是有人跳楼了一样，女孩僵硬的转过头，缓缓地走到阳台，几乎是颤抖地探出头看向楼下。
女孩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抽搐，他似乎是刚从楼上跳下来，血流了一地，但是那个人没有死！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爬了起来，站在街上，似乎是察觉到女孩在看她，猛然转过头和女孩对视。
女孩吓了一跳，下一刻那个人嘶吼一声就冲女孩冲了过来！他大跨两步直接踩着一楼的防护窗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瞬间就爬到了二楼！
“啊啊啊！！！”
女孩惊恐的后退，却不小心往后摔倒，手脚乱蹬地回到了房间，一到房间就立刻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了起来，把窗帘拉紧。
女孩缩在墙角，将身体卷缩起来，死死的盯着透出微光的窗帘。
她们家在四楼，刚才那个人虽然只爬到二楼，但是女孩却觉得好像和他面对面了一般，她感觉甚至看到了他破碎的头颅还有白色的脑花。
砰砰砰！
越来越多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小区早已闹翻了天，到处都是人落地的声音，尖叫声，惨叫声，撞击声，嘶吼声，枪声。
枪声？
女孩似乎听见了楼下有枪声响起，她小心翼翼的从墙角站起来，拉开窗帘的一个缝隙往外看，她真的很害怕看到一个人的眼睛和破碎的脑花。
但是幸好什么都没有。
她将阳台门打开一条缝，鼓起勇气又往下看去。
她看见之前那个人的腿好像被卡在了防护栏上，但一直都没有再动，就这样吊在二楼，她觉得二楼的人一定要被吓死了，如果他们还在家或者还活着的话。
就在女孩庆幸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似乎有人在喊她。
“喂！你！”
女孩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端着枪的武警，女孩猜测应该是平常在楼下巡逻的武警。
那武警见女孩看了过来，大声对她说道：“你家里还有其她人吗？”
女孩摇摇头。她感觉之前被压抑的情感都爆发了出来，身体颤抖得厉害，腿软得好像快站不住了。
那武警又问：“那你们那层楼的负责人还在吗？”
女孩猜测负责人指的是守在她们这层楼的武警，但是她之前完全懵了，没注意听周围的声音。
用有些颤抖得声音说：“我、我不知道。”
那武警点点头：“没关系，你不用出去看，现在回去锁好你的门窗，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一觉起来就结束了！”
女孩一下就哭了出来，她将大半的身子都探出了阳台，也不管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只冲着楼下的武警大声地喊，喊得都破了音：
“谢谢！谢谢！！！”
那武警挥挥手后就端着枪离开了。
女孩听他的话缩在被窝里睡觉，她希望这一切真的就是一场梦。
……
九城-内城-中央监狱
中央监狱很大，牢房也很多，但是就算这样，这所监狱还是被塞得满满当当。
赵群正在和隔壁床的兄弟聊天：
“老周，你说他们啥时候才能把我们放出去啊，这关监狱是个什么意思，我是得的病又不是犯的罪。”
“咳咳”隔壁的那个人咳嗽了两声：“我也不知道啊，要说得病我也没感觉身体哪儿有问题啊。”
“嘿，你还说没有问题，你这不是感冒了吗？”这显然就是在嘲讽了。
他们两个都笑了起来，隔壁房间的人听到也笑了起来。
就在笑声传染开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警报声，还有广播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楚。
赵群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卧槽，怎么了怎么了，这不是着火了吧，快放我们出去啊！”
这时隔壁房间的人也咳嗽起来，而且咳嗽声越来越大，好像要将肺都咳出来。
赵群笑着调侃了一句：“怎么，你也感冒了？”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越咳越大声。赵群察觉到了一点不对，不仅是隔壁，在其他牢房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赵群感觉自己都被咳嗽声包围了。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喂，你们怎么了？集体传染？”
赵群突然想到了他们说的病毒。
“难道病毒是真的？我怎么没有感觉？”
他正疑惑时突然听到有什么压抑的嘶吼声，他问隔壁床的人：“老周，你听到了吗？”
老周正在专心咳嗽，没有理他，赵群耸耸肩，趴在房间的小窗子上，听声音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不止有嘶吼声，还有不断撞击铁门的声音。
不是吧，他们想越狱？
“啊！！！”
一声惨叫从后面传来，赵群猛地回头，他看见对面的房间有一个人已经不咳嗽了，但是他居然直接抓住房间的另一个人咬了起来！
一口咬在大动脉，力气大得似乎能咬下一块肉，鲜血都飚到他们这里来了。
赵群连忙冲过去，抓住栏杆：“喂！你干什么！”
那人咬完之后就丢下人没管了，反而一直撞击着栏杆，好像要冲过来咬他。
赵群没有理他，一直将脑袋往栏杆缝隙挤，眼睛努力的往出口那里看：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死了！！！”
他没有看到他说的要死的那个人在地上抽搐几下，居然又缓缓地爬了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
赵群还在喊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而且好像不是一个，而是几队，嘶吼声几乎要将整个监狱淹没，赵群听不太清楚，但是能感觉到他们分批次的去了不同楼层。
赵群欣喜的转头：
“太好了，兄弟你有……救了……”
赵群看着脖子留着鲜血却还是站在那里，毫无神志的撞着铁门的人害怕得退了两步，之后楼下响起的不是铁门打开的声音，而是密集的枪声。
“这是怎么回事……”
之后赵群就看到有一队拿着枪的人小跑到这层楼，直接对对面牢房的人一顿扫射，整层楼都是枪的声音。
赵群害怕的蹲在地上捂住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但是他面前只有一声枪响，就没了其他动静。
赵群小心的睁开了一支眼，看着面前那位人。
那人穿着西装，只拿一把手/枪，背上似乎还背着一把长刀。
他一枪打死了赵群的‘室友’老周，疑惑的看了赵群一眼：“咦？你怎么会没事？”
赵群欲哭无泪。
大哥我也想知道啊……
……
九城-内城-中心研究所
现在研究所三楼所有的人都是分散的站开，每一个人的旁边都会有两个端着枪的武警。
大家在警报声中安静的站着，氛围有些凝重。
有一个年轻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另一位斟酌的开口：“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了。”
一位老者严肃地说：“不要乱动！至少要待十分钟以上。”
旁边一位中年人也点头：“还是多观察一下的好。”
他们刚才还在做实验，外面突然就响起了警报声，就这么一下，大家都非常自觉的站开，而外面的人也进来互相监督，好像早就训练过了一样。
站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事情，他们索性聊起天来。
“之后事情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我们只用专心做研究就是了。”
有人回忆了一下：“他们好像说要派人出去寻找剩下的群众，将他们带回来，还会去找一些私人研究所的人或者物资。”
有人冷笑：“呵，希望他们能活着回来。”
“其他八座城怎么样了？”
“之前传来的消息是控制得当，但是上面还是死了不少人。”
大家神色都黯淡了一下：“这是不可避免的。”
他们聊起了其他话题：
“动物怎么样了？”
旁边的保镖答：“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宠物猫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收在收养所。”
“是我们效率太低，要是能更快一些说不定动物也能检测出来。”
“那些先天异能者呢。”
“听说配合得还不错。嘿嘿，国家竟然还藏了这么大个秘密，我都不知道，早晚有一天要抽他们一管血看看。”
“分我一点，我也要。”
旁边的安保人员嘴角抽搐：能别这么光明正大的讨论怎么研究别人吗。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研究员咳嗽了起来，他旁边的两位武警立马就将枪对准了他。
“等等等等！”那名研究员举手。
一旁的老者担心的问：“小王你没事吧？”
他们都知道变异症状是什么，这个是他们和其他八座城第一时间互通的消息。
此时研究所的气氛都开始凝重了起来，没有之前轻松的氛围。
“咳咳……我还好……”
小王拿起手机，点开录音，开始闭上眼睛，缓缓地说：
“前期症状是有点头脑发热，感觉昏昏沉沉的咳咳，后来喉咙就开始发痒，头部会感觉到疼痛咳咳咳咳，之后喉咙会越来越痒，好像咳咳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乱窜，头部感觉像被火烧一样。”
小王咳得蹲了下去，手抓住脖子，用沙哑的声音道：
“感觉肺部也在剧烈疼痛，有点反胃的感觉，可能是由于剧烈咳嗽引起的咳咳咳咳咳，脑袋很疼，但是喉咙更痒咳咳咳咳，感觉…有什么东西…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从喉咙…咳咳…往脑袋……咳咳咳……”
“吼！”
砰！
小王倒了下去，只剩下还在录音的手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末日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