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 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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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今日，人类的文明与智慧已发展了千年之久，这世界上仍然存有很多很多无法得到确切【答案】的事。
就好比说那从远古时期就开始争辩的——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近代方才被提出的伦理学难题——电车悖论？又或者是奇幻到那些深受东方国家喜爱的鬼神异闻......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又才是【真相】？
而今针对横滨的市民们，不论是前些日子ARENA传出的持续性“鬼哭狼嚎”，还是今天被“无罪释放”的非.法器.官倒.卖贩——石根敏夫。
这些，大概同样是所谓不能用简单常理来获得解答 的事情吧？
...
11月12日晚间——
横滨港南区的刑.务所正式将犯人投放回了被设立在郊外的新居所，而他的担保人也提着公文箱早早的等在了门口处，神色虽稍显焦急，却看起来把握十足的样子。
天色晦暗，星光尽数消匿，这场没有对外公布具体细节的释放似乎也自知不义。
狱警们将石根敏夫团团包围，众目睽睽之下，作为焦点的犯人对照稿子把悔过书念得颇有声情并茂的架势。只可惜此情此景纵然看上去阵仗很大，但实际上在场的人们个个心知——
【形式罢了。】
“......从即刻起，石根先生将再次享有公.民的权益。”
终于，繁复的交接流程完毕，等候已久的担保人方才有了和石根敏夫对话的机会：
“石，石根先生......”
狱警们早已无权监管其隐私，遥遥的向这边看，勉强算作外围检.察。
石根敏夫直接越过担保人，显然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功劳就将他纳入眼中：“别整什么有的没的，那些扣扣索索的蠢货可都走了......嘁，当然还有一些照保释条款留守的无能警.察。”
“不过好在我还有你这个废物，虽然废是废了点，但是在关键的条件上你都有给我‘安排’好吧？嗯？”
担保人被对方释放出的戾气压的浑身发抖：“是......是的，大人。”
他不敢怠慢，连忙补充道：“不论是从人权出发争取的行迹追踪免除，还是在接下来一年的活动范围准许......鄙人都有为您考量到！”
“呵，作为我名义上被担保出狱的功臣，这个回答就勉强算你过关吧。”
明明仅有170左右，石根敏夫在黑.市上长年混迹的气势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说起来，你们其他的人呢？组织里面据说派了一个小队来横滨探路，甚至有【厉害的家伙】应合作之邀而来，要主持大局。”
“这，我出发来刑.务所时他们说要熟悉横滨的地界，以便更好的解决特务科和港口Mafia的人......”
担保人讪笑：”再者......您难道是忘了自己在入狱前与这两方结下的【仇】吗......我们目前的情况算不上绝对的不好，但制衡本身需要人力的地方就会有点多——”
！
石根敏夫不知为何情绪格外激动，一个大踏步拎住他的领带：“不对，再说的清楚点！我当初同意加入你们可就是为了肢.解这小子，你们该不会是想和我抢人吧？！”
后者惧意更甚，脑海一片空白之下颤颤巍巍的憋出句子来：“那个......您在【器.官源获取】方面的渠道正是组织所需要的关键才能......总之牺牲谁都不会牺牲您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过我吧！！！”
——四目相对，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担保人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见对方没有接话，连小腿都抖个不停。
良久，石根敏夫松了手，把他像是破布似的丢在一旁：“算了，和你这种里世界的新人根本就说不通。赶紧跟我进屋把头领承诺保我的条件交代完了，磨磨唧唧的，难不成还等麻烦的人顺着线索找过来吗？”
担保人捂住摔的疼痛的侧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轻重，亦或是心中敢怒不敢言。
而就在石根敏夫旋入钥匙将手搭在门把上的一霎，阴影处突然有第三个人发了声——
“哼，等还是不等，可不是你说了算。”
噌！
漆黑的巨兽露出了满口獠牙，只需轻轻一击，便将材质普通的门板破坏的木屑横溅，形成了漂亮的二次攻击！担保人用西装的长袖挡了挡，但衣装单薄的石根敏夫就没那么幸运了，举起的左臂上填了几道彩。
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高。
——好家伙，来者不善！
不等回头，黑.道中人印刻在骨子里对于危险的反应便已经做出了行动！
偏向武力派的石根敏夫直接一个猛扑抓起了担保人散落在脚边的手提箱，在跃起的半空中调整自己的视角，同时闪避了原本迎着他后背劈来的利刃！
另一方面，体术差强人意的担保人则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用呼喊声来引起外围的刑警注意，这么一个法子。
众所周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即使是黑.手党也绝对做不到完全无视其肆意对他们下手的影响！
呵——
芥川龙之介自然看的明白他的意图，但在砍空了石根敏夫的一刹那，敌人已经调转方向的突刺过来以作掩护！
所以，该怎么办？
...
A. 不去管他，专心干.掉石根敏夫。
B. 立即掉头，先解决实力不济的西装男（担保人）。
C. 等警察来了以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D. 放弃任务，迅速撤离。
...
这些选项看上去很是需要纠结一番，但这并难不倒经历了“游戏”一战的芥川。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像在嘲笑担保人的天真：
——因为根本无需游移。
答案，当然是选A啊！！！！！！
随着呼啸而去的破空之响——
芥川毫不犹豫的迎上了石根敏夫的攻击，强大的【罗生门】在正面较量上从没有敌手，所以理所当然的，后者倾注了全力的一击像是牛油遇热刀一般的被芥川轻易化解了。
与此同时，利刃在撕碎手提箱后依然不改攻势，而对面没有料到芥川不为担保人的行动所动摇的石根敏夫便就这么“愉快的”再度中招——
【罗生门】形成的大型利刃在途中分为了三股，一股贯穿了男人的腹部，另一股略微柔和了一点点，捅入了石根敏夫的嘴巴里，让他无法效仿担保人的作为，试图大声喊叫。
至于剩下的那道影刃，虽说赶不上去制止另一面发生的状况......
呯——
......但只闻一声枪.击的闷响，仓皇往两人打斗边缘逃跑担保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先一步被限制住了行动能力。
而更为凄惨的是，他腿部受伤后喉头的惨叫也被稍晚赶到的【罗生门】给堵了个严实！
——战斗就此在明暗两处的默契配合中结束。
“呃唔唔唔...！！！”
担保人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身去看自己的腿。
石根敏夫同样狼狈倒在地上，不过他常年沐浴在血雨腥风中，看上去比西装男要硬气了不少。
——甚至眼中还莫名神采奕奕的。
但此刻占有绝对优势的芥川并不在意败者的任何小心思，他重新凝聚出来两枚利刃抵在两人的心脏处，方才撤掉了堵在他们嘴里的布料。
石根敏夫低咳两声：“喂，小子，你是港口Mafia的芥川龙之介吧。”
芥川放下掩面的那只手，冷冷道：“是的。在下在一周前奉命追责你私自倒.卖器.官一事，可惜，没能赶在你畏罪入狱前杀掉你。”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额，在下现在就收割掉你的性命。”
石根敏夫却有恃无恐的笑了一下：“那你和你的那个狙击手同伴怎么不直接下手呢？就连那个废物担保人也留了一条命，不是吗？”
“......”
啧。
——事实的确如此，森鸥外在派出游击队摆平麻烦之前交代了这样的话：
//“让入侵者把大名报上，再之后——背敌者，杀无赦。”//
芥川龙之介狠狠皱了皱眉：石根敏夫不愧是道上的一霸，虽说处于弱势之下，思绪却还是清晰的。
石根敏夫也通过对方的表情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小子是为了在我死前能套出一点情报，这也是森鸥外命令的一环吧？所以我暂且是安全的不是吗，哈哈......呃！”
【罗生门】刺入了男人的胸膛，后者因疼痛闷哼，鲜血晕染上了那件灰色的长衫。
而始作俑者的芥川继续面无表情：“不，如果你决定弄一些无聊的威胁把戏，或是还妄想逃掉的话，在下的异能会在第一时间送你下地狱的。”
担保人目露希望，鼻涕眼泪一起向下流：“所以......如果我们配合的话，还有机会活下去的。对吧？对吧！！！”
芥川想了想：“你们配合的话，港.黑会考虑让你们先换一个地方被关着。”
——然后再彻底抹除。
担保人缩了缩脖子：“只是考虑啊......”
“啊啊，你决定说了吗？”石根敏夫倒是不在意生死的样子，他指了指没入胸口的利刃，“总之先进屋吧，那帮警察事先把我的行李都丢进去了，里头有你想要的情报哦。”
“而且啊——”
男人随即恶作剧般的压低声音：“不仅有森鸥外想知道的，还有关于那个药物的情报。”
“......你指什么？”
“原田户拿走的那个哦，【收复11-8】。”
——原来如此，这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竟是同一组织，所以首领才会派【现在】手下最强的游击队来进行调查和剿灭任务。
芥川龙之介沉吟片刻，他动了动手，异能力再次改变了形状，紧紧捆住了地上狼狈的两人。
这一举动无声的宣布了他的决定。
石根敏夫勉强起身：“那个废物伤的是腿，而且又是个弱鸡，我把东西找给你便是了。”
“你我都别在这里耽误的太久，惊动了警方的人。”
芥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吐出了几个字：“我的异能力只需一瞬就能将你撕成碎片。”
此话意有所指，他身后一心想着保命的担保人拼命的点头，表示明白其中的利害：
“您相信我，我唔唔唔——”
没空等他说完，芥川便再次堵上了担保人的嘴巴，随后便尾随着石根敏夫向着里屋走去，毕竟任其单独行动是绝不可取的。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能有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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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出狱犯人安排的屋子自然不会太大，穿过狭窄的走廊，就是那唯一的卧室。
芥川在短短的几步路上始终提防着石根敏夫，后者却满不在乎，两人顺利的找到了床上放置的一个简易旅行包，上面画着横滨刑务所的标识。
——正所谓，一日罪人，终身罪人，这样的道理吧。
石根敏夫径直拉开包袱，也不避讳，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捡出来。
毛巾、xx杂志、胶布......
不过这些都无法成为能让对方成功脱身或是反水的武器，芥川自然没有探究的兴趣，仅是冷冷道：“既然是有问题的东西，又怎么能逃过狱监的眼睛呢？”
石根敏夫有些痛苦的护住伤口，方才回答他：“这个嘛，当然是因为那东西被伪装的看起来没有问题啦！也不对，那东西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只是一块廉价的假玉吧，哈哈！！！”
端详完毕后，他递给了芥川龙之介一枚【‘玉牌’】。芥川掂了掂，确实如他所说，轻的根本不像是玉做的，颜色上也翠绿到十分刻意。
——这分明就.是假玉吧。
而石根敏夫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对，虽然不是传统的假玉，但这玩意也确实不是玉做的。哈哈！！！笑话，若是值钱的石头早就被那帮贪婪的条.子没收了。”
芥川斜眼道：“那这是？”
又能有什么玄机？
石根敏夫笑了笑：“你瞧瞧这颜色就知道了。‘青’，即绿；‘常青’，即永远繁盛。”
“所以，这是他们【常青会】的信物。”
“你这只光会打打杀杀的恶犬恐怕不懂得其中关窍吧？几周前为什么森鸥外下令要我的命。”石根敏夫捏紧了旅行包的边缘，“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私自倒卖器官，这个那只老狐狸早就知道了。而是因为——”
“我向其他人投诚了。”
芥川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里的玉牌：“就是【常青会】吗？你故意入狱避灾，而后能被平安保出来是他们的手笔？！”
“是的。”
看来对方的来头不小。
芥川龙之介深呼吸，梳理着杂乱的思绪：“所以，原田户曾经也是【常青会】的人，但是他是叛逃来的横滨......所以与你相反，他背叛的则是【常青会】！”
“是的。”石根敏夫再次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他为什么背叛？”
“这我哪里知道呢？”
少年尽力按耐住语气中的急躁：“那【常青会】和【收复11-8】的关联又是？”
石根敏夫耸肩：“这个代称还是没多久前加入时听到的......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即不是药学专家，又只是个新人而已，那东西具体是干什么的我真是完全不知道。”
“不过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即使是我这种刚刚投诚的人都能接触到这个名词，【收复11-8】对于【常青会】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芥川：“但同时这意味着，这个组织，常青会，根本不怕这个计划或是其他机密被暴露出来......”
一方面他们肯定是有强大的后盾支持，另一方面，常青会宣传这个计划本身一定和他们的【根本目的】有所联系。
而这样看来，首领让在下从石根敏夫嘴中套出来的话，恐怕不单单是让其将入侵者的大名报上，更多的隐喻则是和【收复11-8】相关的情报。
该死，那天在酒店对峙时，樱川树里果然是故意向我泄露的这个名词，并且她大概率正是从原田户一案中顺的这种药物的样本，对此次行动的理解也比在下深入！
不过话说，樱川究竟有没有服用【收复11-8】呢？凭借直觉，在下认为——
她没有。
可如果这样假设的话，当时混乱的场景不就全是做戏吗？！
在下甚至还被她劝解的话给......迷惑到了。
时隔两周方才察觉到自己又一次被骗的芥川，非常不悦，极度的不悦。
但少年终究是个拎得清的，他质问的节奏逐渐加快：“既然【收复11-8】这条线索断了，那就多讲一些有关【常青会】的信息。以及，你为什么背叛了和港.黑的合作关系。”
“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石根敏夫蹭了蹭手上的血：“哦，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给的更多而已，道上的人看重的无非是那几点。”
【罗生门警告】
凶兽在男人的颈侧撕开了一道血口，芥川的眼神深沉的可怕：“要么讲实话，要么死。”
“啊好好好！你小子不懂得开玩笑的艺术吗？”
石根敏夫悻悻的退后了一点点，眼里的光芒仍在：“【常青会】做的是生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制药’，或者说‘制.毒’会更加贴切；另一种则是——培养信徒。”
芥川适时的递上了一个不解的神情。
“简单来说，就是许诺各种条件来换取精良的人手，严格接受管制，要求终身效忠。”
男人顿了顿：“并且，要信仰【常青会】的神明。”
芥川龙之介无语：......这难道不是黑.道组织的基本准则吗？
除了信仰神明的部分。
石根敏夫继续道：“小子，如果信仰了【常青会】的神明，就再没有回头路了哟，我在东京那边做生意时经常有人这么说。”
芥川实在觉得这个组织无聊透顶：这不就是“背叛者必死”的另类说法吗......
他诚实的吐露出内心的看法：“无聊。”
“看来你虽然得到了森鸥外的重用，却终归太年轻了啊。”
石根敏夫笑笑：“我问你，生活在‘白昼’的人和生活在‘黑夜’的人究竟有什么区别？遵守‘白昼规则’和遵守‘黑夜规则’的区别？不杀.人和杀.人的区别？”
“......”
“‘白昼’和‘黑夜’就好比两张赌.桌。如果在前者赌的话，普通人放上的筹码是任何事物，但不包括性命和崇高；而在后者赌的人，比如你我，我们愿意奉上自己的一切来赌那个执念的达成。正因如此，‘黑夜’的这方和满足欲.望的距离更近，也更加危险。”
“我20岁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对脏.器的热爱，所以我爬到了这张名为‘黑夜’的桌子前。凭什么不选择我，而是他，他们？于是我对ta说，我要掏出来世界上最好看的心，然后把它卖到黑市上供人欣赏蹂躏。”
“可若是到了37岁还不能赢得赌筹的话，死亡和胜利哪一个会先来就变成了未知数。”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手上沾满了粘稠的血，猩红一片。男人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看向面前的芥川龙之介，里面有慌乱，也有对某种未来可能性恐惧——
“万一，万一命运没有眷顾我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要是我在赌.桌上献上所有乃至灵魂以后都赢不了呢？这个见鬼的世界上总有那样的事吧！”
“......”
芥川握紧拳头，静静的看着石根敏夫此刻挣扎扭曲的模样，只是心里是否平静就不得而知了。
见对面不吃这套，石根敏夫逐渐收起他歇斯底里的语气：“所以你问我为什么加入常青会？那当然是如果加入【常青会】的话，【那位大人】会为ta的信徒实现他们赌上性命追求的至高理想。命运？规则？黑.手党？全都是**（消音）！”
“我当初能步入‘黑夜’，现在自然就能在常青会这里博一把大的。”
他隐秘的咧嘴：“事实上，我也得到了此前从来没有过的机会，来实现我的渴求。”
“？”
石根敏夫诡异的笑了起来：“另外，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我会倾囊相助，回答他的所有问题。”
“不是朋友，不是家人，而是——死.人。”
！
话音未落，石根敏夫就抄起被清的空荡荡的旅行包罩到了芥川龙之介的头上！！！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腹部和胸前的伤口！！！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况且男人下手极重！
他死死勒紧了旅行包的系带，压迫的芥川开始呼吸不上来！！！
平平无奇的旅行包居然能被作为凶器！
另外更加危险的是，石根敏夫的力道再大上些许就要直接勒断他的气管，那样一来，芥川龙之介将再无生还的可能！！！
就连【罗生门】也在芥川缺氧的情况下变得不再灵敏锐利！！！只是在和搏命之人的双手互相制约抗衡的水准。
——僵局。
“你简直不知道在看到来杀我的人是你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
隔着一层粗糙的布料，石根敏夫凑近了芥川的耳边，引得少年一阵恶心反胃：“最后让我来告诉你这个将死之人你之前想要知道的吧。”
“我们这些罪人的人命是最廉价的，死去是应当的事，活着才是痛苦的来源。”
“我们抛弃了所有，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价值，就连森鸥外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要亲眼看看他口中的‘钻石’在同样杀了那么多人以后，那颗咚咚咚咚跳动的生命源泉又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黑色？啊啊，该不会是透明的吧！！！！！！！！！”
石根敏夫再次瞪大了眼睛，瞳孔紧缩，眼白翻出，语气里溢着藏不住的兴奋：“为此，我向【常青会】许下的入会信义便是——”
“我要一枚‘钻石’的尸.体。”
“我要亲自掏出你的全部，亲自判断你的品质。”
”亲自把你变得像我一样，让你失主的器.官在黑暗的洪流中浮沉！！！”
他的脸上逐渐浮现癫狂之色，气势暴涨，宛若临死前最后的孤注一掷——
“而神明保佑，此刻正是我绝佳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ter 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