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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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雪妍神游之际，展若枫突然张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回神后吓了一大跳。
“你……你醒了啊。”
“拖你的福。”
他掀开刚盖上去的被子，曲腿，从沙发上起来。
睡了一夜沙发，腰酸背痛。展若枫感觉身体的骨架好像都散架了一样。
他走到大大的落地窗边，随便活动一下筋骨，透透气。
“对不起害你在沙发躺了一夜。其实昨天晚上你可以……”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说的话还留在嘴边呼之欲出，他却问了另外一件事。
“还是不想说吗？……好！那我只能去问凌炫了。”
昨天的事，她努力地想去忘记；过去的事，她努力地把它封存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一遍遍地让它重复出现，让她的痛苦一遍遍放大。哥哥是这样，凌炫是，就连他……连他也是……
“问够了没？！你很好奇吗！？这一切跟你有关系吗？你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些？！”
周雪妍回以一个冷笑，然后找到大门的位置，奔过去。
才触到门把，展若枫一个大力，把她按在了门板上。
危险的眼神就像是几天没有进食的狮子看到了猎物一样。
“关系？立场？……让我来告诉你我是什么关系，什么立场！”
话音刚落，他的脸就在她的惊愕中无限放大，大到遮蔽了所有的光线。
冰凉的唇狠狠地印在她的唇上。
周雪妍似乎还在惊异中，她张大眼睛，忘记了挣扎还忘记了呼吸。
等她反应过来，她拼命地想要挣脱想要逃离。他太危险了，现在的他真的像个嗜血的猛兽。
“放开我！走开！”
在周雪妍奋力地反击之下，他终于放开了她。
周雪妍就像看见杀父仇人似的看着他，然后夺门而出。
回到自己家中，周雪妍抱着电话，收起眼泪，抑制住抽泣，调整好呼吸，拨了一个号码。
“Hello！”
加州那边应该是晚上9点左右。
“哥——”
“雪妍？”
她没有应声。
“雪妍是你吗？”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
“哥……我想回加州。”
“你那边出事了吗？”他的声音里焦急万分。
“没，我只是想你了。”
大洋彼岸的周景彦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案子完了以后，你就可以每天见到我了。”
“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吗？”
是啊，只要再忍到这件案子晚了以后，就可以回去了，远离京都，远离这里……
她强颜欢笑，“你那边应该挺晚了吧，早点休息吧。”
“好，晚安！”
“是早安才对。”
“好好好，我先挂了。”
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周雪妍装的一幅没事人的样子回到公司上班。
“雪妍你来了，快点快点，我们快忙死了。”办公室里的人看到她想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总算是有人可帮忙分担些了，不知道今天总裁是吃错什么药了，一大早拿了那么多工作过来。他们一大伙人忙地焦头烂额，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才坐下，一大摞东西就堆到了她的桌子上了。
“拜托你了，我肚子饿扁了，先去餐厅吃饭了，再晚一会儿连那里也要关门了。”
之后，刚刚还忙成一片的一票人就不见了，办公室了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一点也没注意，还以为是同事吃完东西了。
“你回来上班了。”
熟悉的声音，凌炫的声音。
她手上的不小心在纸上划出长长一条线。
没起身亦没抬头，她说：“是啊。”
“昨天……对不起，我……”
“都过去了，我不想想再谈。”
“抱歉，我……”
“这里是公司，我不想再谈私事。”
“凌炫！”
展若枫就站在门口。
一站一坐的两个人，纷纷看向他。
只见他快步走过来，穿过凌炫的身边，拉起周雪妍往外走。
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你干什么啊！发开我！”
搭乘他的专用电梯直接去了停车场。
“你放开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他不耐烦地说：“闭嘴！公司是我的，我说了算。”
“你……”
下一秒，她就被弄上了他的豪华跑车。
周雪妍气急败坏地去拉车门。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
车子在拥挤的马路上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快奔驰。
周雪妍坐在里面心惊肉跳的，手心拽紧自己的衣角，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你疯了吗！快停下来啊！”
而他却毫不理会她的心情，甚至一个劲儿地加速。
就这样，车子在路上“飞”了半个多小时。在这期间的每一分钟对周雪妍来说都是煎熬，她的心直到那一阵刹车之后才慢慢回到正确的位置上。
“你疯了吗！”
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在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就愤怒地向他吼道。
从来没有让她如此生气，也从来没有人像这样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展若枫转过身，对着她。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昨天一看到你就追过去！我疯了才会把你带回家！我疯里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疯了才会爱上你！”
霎那间，周雪妍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他……爱她……
怎么可能，一定是她听错了。她用力摇头，不顾一些下车去，拼命跑开。
不会的，一定是她听错了，他怎么可能爱上她，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不是真的……所有的事都不是真的……
“周雪妍！”
展若枫也应声下车。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现在好乱……好乱……”
她无助地抱住自己，紧紧地抱着。随后似乎双腿有些发软，身体无法停止地向下滑。
展若枫眼疾手快扶助她的身体。
目光紧紧的镬住她，“一定要这样吗？”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对不起……让我静一下。”
展若枫忽然换了一个语气，继续抱着她。
“好了，好了。你不要去想了，我送你回家。”
他领着她到车边。
“不，我不要。”她欲挣脱他的双手。
“我不再开那么快了，上车吧。”他一手轻拍她的背。
她似乎还是不信任他，颤颤巍巍地看着他。
“好！我叫司机过来。你先进去坐一会。”
待周雪妍进车后，展若枫关上车门，再打电话给司机，动作一气呵成。
车里安静的环境使周雪妍渐渐平静下来。
她思考着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她初次在日本看到风度翩翩的他。
他第一次邀她共进晚餐。
他第一次去超级市场买东西。
他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他冲着她吼“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
原来，他们之间也有回忆。
可是又有一个身影浮现在她的眼前，告诉她不可以，她不能这么做。
看着车身的前面，展若枫就靠在那里，看不到他的眼睛，猜不出他的心情。他就那样靠着，只是靠在那里。
此刻的他在想什么呢？他会有一点生气，一点失望，或者……一点难过吗？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
她避开他的身影，把目光投向别处。
展若枫，对不起。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爱上了我，但是——对不起，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抛开一切和你在一起。而你……你更不应该爱上我。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