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与月亮》未柳志

5、第五章

　　法庭上，我好奇打量着未曾见过的一切，正中央法官端坐着，其面对林生，林生旁边还有一大叔模样的中年人，其次依序是律师和众人，看着林生被关进小木栅栏的景况，我在好奇中保留下一点恐惧。“被告方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是有人为林生辩护的，他在帮着林生！我在莫大的悲哀中抓住了人间的信任的美好。可惜他嘴皮并没有因为我而变得快些，最终可能还是败下阵来，只见他沮丧着谢顶的头颅灰灰溜走了，林生也是无话，中年人看起来很高兴，但又好像无辜非常，在那里大谈特谈，最后的商议是林生取保候审。
　　后来再次见到林生，我激动得说不上话来，想找些话题的时间，我说这发生的一切都太疯狂了，一群道貌岸然的滑稽表演者为你表演呐，他也是没笑，只是一个劲地喊冤。“怎么啦。”我疑惑不解，他转而哭起来，说那只鸨不是他打下来的，是大叔诬陷了自己。我们去了小杨树地，林生给我指了指，说就是那，他见男人打下鸟来，“小孩，你看这鸟。”这只鸨的确肥大，“你看，没见过吧，走带你去猎模样更新奇的。”林生接了鸨提着，跟在男人的身后边。之后的一切，林生不愿意说了，“怎么了。”我说，“也没什么，他变了脸，警察信了他。”我很想安慰他两句，却发现在一个人真正难过时任何的话都可能不自觉变成伤人的刀剑，也就在此打住。
　　“我们活得真是不堪啊。”林生和我说。“还好吧，除之我偷偷拿走过别人的一个伊丽莎白瓜，也是烂半个的却被扔掉，我喂了小动物。”
　　之后我们在各个会所找些女人，都有一个年长些的做绍介，我暗地里告诉林生，“这个人就是干这勾当的，人们都说是老鸨。”林生对“鸨”始终特别敏感，即使是加在人身上也毫不例外，“能不能换一个...代号？”我沉吟片刻，“就这样，叫她阿姨如何。”林生点了头，算是同意了这种说法。
　　这天林生在酒吧喝了酒，我就坐他旁边挨着，我们一杯杯接盏，畅游在麻木的海洋中。不远处坐下一个高壮的男人，正宠溺地抱着三四个女人，“看见人了么？”林生或许是发了气火，跌跌撞撞朝那走过去，“啊呀，这是往哪走呢。”我突然醒了不少酒，问道，然而没有得到回复。我下来的时候扭了脚，两个女服务生连忙过来扶我，我刚来得及撑住高高的红塑料软皮板凳，激烈的叫喊声就传了过来，一看，就是林生的方向，我慌了，连忙走过去。然而整个酒吧的肥的醉汉和瘦的醉汉都拥堵在一起围得场地水泄不通，也有不瘦不胖的醉汉搂着女郎站在凳子上靠着墙看，我觉得林生有了麻烦，“林生！”我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