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远都在你身旁》Joey鸢

92、5-10相信科学

　　第二天早饭时，海格重新出现在教工桌子旁，格兰芬多的双胞胎等人热烈欢呼，冲到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桌子之间的过道上，拉着海格巨大的手掌握了又握。

　　但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反应热情，另一些人，像艾莉莎就摇着头抓着头发痛快哀嚎：“格拉普兰教授不在了！我神奇生物课的好日子结束啦！”

　　·
　　当周二神奇生物课来临时，艾莉莎、德拉科、潘西和布雷斯的表情与上刑场无异，脸上没有一丝生机。

　　“别不开心了艾莉，没准今天乌姆里奇就去听他的课了。”

　　他们穿得严严实实地走在小路上，德拉科望着艾莉莎沮丧的脸不由得开起玩笑，希望能让她开心点。

　　“格拉普兰教授太过美好，我都快忘记这课原本是他教学了。”艾莉莎吸了吸鼻子，“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这节课我格外想见乌姆里奇。”

　　然而，当他们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 等在林子边上的海格走去时，却没有看到高级调查官的影子（艾莉莎：“哦！我更加难过了！”）并且海格的样子更是不让人宽心，有些伤痕显现出黄绿色，其中有几道伤口好像还在流血。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们说，然后把头朝身后的黑乎乎的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

　　“什么东西喜欢黑暗？”一旁的达芙妮尖声问，声音中带着些许恐惧，“他说什么喜欢黑暗！你们听见了吗？”

　　西奥多抱住达芙妮，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慰。

　　可能被达芙妮的情绪所带动，艾莉莎也呜咽了一声。她被德拉科搂在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肩膀。

　　怎么说呢，其实她也觉得这样显得她有些娇气，可是怎么办，他们都已经习惯格拉普兰教授有趣又不危险、恶心的课了。

　　结果忽然之间，告诉她梦醒了，一切结束了！这让她怎么回到波澜不惊的状态？

　　她一下子就理解——“我可以一直生长在黑暗之中，只要我不曾见到过太阳”这句话了。

　　“那个，潘西，你——害怕么？”

　　“什么？”潘西疑惑的看向布雷斯。

　　“呃——我是说，如果你害怕，我也可以和德拉科或者西奥多一样。”

　　这时潘西才注意到她和布雷斯好巧不巧站在了两对情侣中间，而这两对情侣的男生都在搂着自己的女朋友。

　　“呃！不了，谢谢。”潘西连忙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希望能用围巾挡住开始红起来的脸颊。

　　“准备好了吗？”海格并没有被达芙妮打扰，快活地扫视着全班，“ 我为你们五年级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课，想让你们看看这些动物在自在环境中的生活。我们今天要学习的动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唯一个驯服了它们的人！”

　　“你肯定它们被驯服了吗？”西奥多明显感受到怀里的达芙妮哆嗦了一下，大声质问道。

　　这句话瞬间让艾莉莎想到了三年级时的巴克比克，她猛然抬头看向海格，拳头开始握紧，骨节开始泛白……斯莱特林其他学生的附和显然是和艾莉莎相同的，想到了巴克比克，同时好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好像也觉得西奥多说的不无道理。

　　“当然被驯服了。”海格皱起眉头，把肩上的死牛朝上提了提。

　　“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不关你的事！”海格火了，不知什么原因忽然的发火，“现在如果你们问完了愚蠢的问题，就跟我走！”说完他转身大步走进森林。

　　大家似乎都不大愿意跟进去，但又不得不去。

　　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没有。海格吭哧一声把那半头牛撂到地上，退后两步 ，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

　　许多人都用树干做掩护，紧张地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似乎在防备随时受到袭击。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味引来，但我还是叫它们一声，因为它们喜欢听到是我！”

　　艾莉莎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见他转过身，摇摇脑袋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发出一种古怪的、尖厉的叫声。声音在幽暗的林子里回响，像是巨鸟的鸣叫，没有人笑，大部分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了。

　　他又叫了一声，一分钟过去了，学生们一直在紧张地窥视四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当海格第三次甩开头发、扩张他那宽大的胸脯时，却不再继续叫。

　　艾莉莎躲在德拉科的身后朝林间张望，过了片刻小声问：“海格为什么不叫了？”

　　大部分同学也带着像她一样困惑而紧张的东张西望。

　　“哦，又来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说，“现在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波特举起手，海格朝他点了头，“我知道你会的，哈利。”他严肃地说，“还有你，纳威？还有——”

　　“对不起！"德拉科皱着眉，不太开心的举起手，“我们到底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

　　全班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有几个人倒吸了口冷气，潘西直接尖叫起来。

　　一块块肉自动从骨头上利离，消失在空气中，看上去一定非常诡异。

　　“什么东西？”潘西退到离布雷斯身后恐惧地抓着他的袍子，“什么东西在吃它？”

　　“夜骐？”艾莉莎看向海格以求证明。

　　“是的！”海格十分自豪。

　　“可它们非常、非常不吉利！”格兰芬多的帕瓦蒂插嘴说道，看上去很惊恐，“会给看到它们的人带来各种可怕的灾祸，特里劳尼教授有一次跟我说过——”

　　“不不不，”海格笑道，“那只是迷信，没什么不吉利的，它们很聪明也很有用！别害怕，它不会伤害你的。”他耐心地说，“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看得见，有人看不见?”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艾莉莎说。

　　“对的。”海格点点头严肃地说，“斯莱特林加十分，夜骐——”

　　“咳，咳。”

　　艾莉莎转过头，视线瞬间被一团粉色填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见到了想见到的人——乌姆里奇。

　　没听过乌姆里奇假咳的海格有点担心地望着旁边的一匹夜骐，显然以为是它发出的声音。

　　“咳，咳。”

　　“哦，你好！”海格微笑道，发现了怪声的来源。

　　“你有收到我早上送到你小屋的字条么？”乌妈里奇说得又慢又响，似乎对方是个外国人还智力迟钝。

　　“哦！收到了。”海格爽朗地说，“很高兴你找到了地方！你看——我不知道你能看到吗，我们今天讲夜骐。”

　　“对不起，”乌姆里奇教授把手放在耳朵边握成杯子形状，皱着眉头大声说，“你说什么？”

　　梅格显得有点疑惑，“呃——夜骐！”他响亮地说，“大马，呃——长着翅膀的，你知道的！”他急切地把粗胳膊扑扇了两下。

　　乌姆里奇在她手上的写字板边写边念道：“要靠拙的，手势……”

　　海格有些慌乱，转身面向学生，“呃……我说到哪儿了？”

　　"记性——很差……”乌姆里奇的声音响得很，大家都能听见。

　　“我觉得海格的教课要到此结束了。”德拉科小声对艾莉莎说。

　　“其实他这节课，呃……这节课的生物……”艾莉莎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最后叹了口气，“我想格拉普兰那样的老师一般是不会现在就教这个的，有人能看见，有人看不见，反正我希望咱们永远都看不见夜骐。”

　　·
　　————
　　十二月带来的不仅是更多的雪，也给五年级学生带来了雪崩般的家庭作业。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德拉科和艾莉莎的级长工作越来越繁重，他俩只能先让潘西和布雷斯单独练习守护神咒，因为他俩根本没时间。

　　他们要负责监督装饰城堡；要看着课间因为天冷而待在室内的一二年级学生；(德拉科唾弃：“他们脸皮真厚，我们一年级时绝对没那么放肆。”）还要和费尔奇轮班在走廊里巡视，因为费尔奇怀疑节日中打架可能会增多……不过，好在潘西和布雷斯的守护神咒都有了不同程度上的很大进步，这让两人很是欣慰。

　　艾莉莎依然是回法国过圣诞。

　　圣诞假期前夕，卢卡斯来信说他和波旁家的小小姐——黛西·波旁在一起了。

　　这让艾莉莎头疼不已，毕竟在临近节日要马上换个更加贵重礼物来凸显她这个姐姐对弟媳器重与喜爱的时间是非常赶的。

　　并且，在回到沙菲克庄园后杰克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回法国，而是给她下达了新任务——

　　“三天后我会带领一批医生护士去法国开展为期一周的学术交流会，到时候院内医生护士人数会减少，因此在那一个星期中你要帮忙带班。”

　　“可是——好吧，爸爸。”

　　“放心亲爱的，我圣诞节前就会回来，等我们回来你带班就快结束了。”忽然间，杰克林朝着艾莉莎的位置倾身，眨着眼睛说道。

　　望着自家老爸如此举动，艾莉莎也探向杰克林身前，轻声问：“你去法国干嘛？”

　　“波旁家也想从法国开一家类似圣芒戈医院，叫我去传授经验。”

　　“所以他们的医院会叫圣芒戈还是圣路易？”

　　“我争取让他们叫圣芒戈。”

　　“祝你成功，爸爸。”

　　·
　　——夜晚·圣芒戈医院——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今天第一次值夜班，来看看你，怎么？不给个拥抱么？”男孩展开双臂望着满脸笑容的女孩说。

　　“亲爱的，我在值班，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那找个没人的地方，是不是就可以给个抱抱了？”

　　怎么办，她的嘴角有些压不住了。

　　“好吧，就就一小会儿。”艾莉莎上前，投入德拉科的怀抱。

　　怎么回事？明明是他主动求抱的，怎么到头来反而是她不想离开了呢？

　　还好此时值班台周围没人，也没有其他工作，艾莉莎能在他的怀里多贪恋一会儿。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么？”她问。

　　“妈妈说你今天第一次值夜班，我就带了点吃的过来。”

　　“吃的？”艾莉莎起身，表情复杂的看向他。

　　“嗯，一些水果。”说着德拉科拿过值班台上的袋子，“有芒果、火龙果——”

　　“等等、等等！”艾莉莎连忙摁住他想一一拿出来的手，“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我还专门拿的是你爱吃的红心火龙果，你闲下来——。”

　　“亲爱的！”她连忙打断，“我知道你关心我，只是……我可能没时间吃。”她尴尬的笑笑，顺着他的背，希望能安抚他的情绪，怎么办，她实在不忍心说出缘由。

　　“这么忙那更要吃东西补充体力了，把这个放在这儿，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你说你是巫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玉皇大帝呢，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偷穿了医生的袍子？医生——”

　　接着，离艾莉莎个德拉科最近的那间病房门被打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看向艾莉莎：“医生，你是医生吧？”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里有个伤到脑子的病人冒充医生。”

　　“什么？”

　　艾莉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病房内，只见一个比她年长不了几岁的男生正手足无措的站在墙边，见艾莉莎走进来他上前两步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是张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他，才来这里不到一周的时间，和她一样他也是实习医生。

　　艾莉莎冲他笑了笑又看向那个大胡子男人，“他不是什么冒充的医生，他只是觉得你独自一人在这病房，怕你无聊在逗你开心。”

　　“这样啊~”男人似乎放松下来，发出爽朗的笑声，来到男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用力之大竟发出“咚咚”的响声，“我就说嘛，什么巫师呀，怎么会有这么奇幻的词语，我们要相信科学！”

　　“科学……”

　　男人又看向低喃的艾莉莎，“对啊，念念咒语病情就好了？这明明是开玩笑，我才不信呢！要相信科学，科学可以解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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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是麻瓜，被魔法生物伤害了，所以把他安排在了单间。”待安抚好男人情绪，艾莉莎带着男孩走出病房，她说道。

　　“对不起。”

　　艾莉莎摇头，“你不应该对我道歉，而是对你自己。”她戳了戳他别在胸前的圣芒戈徽章说，“你没有充分了解你该了解的病人简历。”

　　“对不起。”

　　“好在没什么大碍，我相信你会记住这个教训的，去巡视吧。”

　　“好。”

　　当艾莉莎再回到楼层前台时德拉科已经离开了，不过他并没有把水果也带走，而是留下便签纸——“你没有给我离别吻，我不怪你但我记下了，下次记得补给我~^_^~还有，水果记得吃！”

　　望着桌子上的果盒，艾莉莎不由得嘴角上扬，同时脑海中浮现出男人那句“要相信科学。”

　　或许她不应该担心那些夜班传闻。

　　或许真的如男人所言，一切都有迹可循，科学可以做出合理解释，这样的话，红色水果会让夜班业务变得红火忙碌就立不住脚了~

　　巡视，查房……

　　待一切安顿好后，艾莉莎回到楼层前台，坐在座位上摆弄着德拉科的字条，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并没有红火忙碌的任何征兆。

　　就在艾莉莎觉得有时候真的应该“相信科学”，而不是人传人的夜班传闻从使打开水果的一瞬间，二楼门口热闹起来。

　　她连忙跑过去，只见病床上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满身的血迹让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甚至让她因此产生怀疑科室是不是送错了，这得被什么生物伤害成这样。

　　“波旁，别愣着，帮忙一起把他推进手术室！”

　　“好！”

　　待病人推入手术室后艾莉莎看向主治医生——伯克拉特·斯梅绥克，问道：“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进行消毒。”

　　“消毒？”艾莉莎怔了怔，接着连忙摆手，“我没跟过手术，我还没——”

　　“又不是让你主刀。”斯梅绥克瞥了她一眼，“你可以从安全位置观察，到时候需要与病人家属沟通的你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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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进行时……

　　“为什么一直止不住血啊？”

　　“他的伤口似乎在腐蚀药物，抵制一切可以伤口愈合的治疗！”

　　“波旁，你出去问一问家属，病人到底被什么毒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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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外……

　　“亚瑟——韦斯莱的家属？”

　　“这里，怎么样了医生？”原本在焦急转圈等待的红头发胖乎乎的女人超艾莉莎跑来。

　　“他是被什么毒蛇咬伤的？”艾莉莎干脆的问。

　　“我不知道……”女人声音颤抖，“怎么了么？”

　　“是这样，咬伤韦斯莱先生的毒蛇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所以我们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毒蛇，好的对症下药。”

　　“哦，不！我们不知道。”说着韦斯莱夫人掩面倒进一个紫头发的女人怀里，不，现在是枯黄色的头发……她在变？她是易容马格斯？

　　“怎么了，茉莉？”

　　此时卢平和穆迪也走了过来。

　　“医生说亚瑟的伤口很难愈合……”

　　“艾莉莎？”

　　“是这样的卢平教授，咬伤韦斯莱先生的毒蛇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所以……”

　　艾莉莎把刚刚的话又和卢平讲了一遍，但是很可惜，她依旧得到的是不清不楚的回答。

　　“没事，”她努力微笑着，“我去和主刀医师反馈，我相信会找到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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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内——
　　“他们也不知道？”

　　“是的。”

　　“好吧好吧，确实麻烦……”

　　“波汉，再递给我一瓶消毒水。”

　　“好……”

　　艾莉莎不确定，但是卢平还有韦斯莱夫人的神情让她觉得他们并不是一无所知，而是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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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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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伤口终于缝合上了。”

　　“血也止住了。”

　　终于，经过漫长又紧急的抢救，韦斯莱先生转危为安。

　　随着亚瑟·韦斯莱从手术室推出来，在外等待的人们也都围了上去，他们不停的关心着他的伤口情况，斯梅绥克医师耐心的回答他们的种种问题——

　　“不用谢我，韦斯莱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每个圣芒戈医生都会做的。”

　　“韦斯莱先生是被一条毒蛇咬的，它的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但是不用担心！我们会找到解药的。”

　　“韦斯莱先生现在的伤口情况需要每小时服用一种补血药，时间我都已经记下了……”

　　终于，在他们一同将亚瑟·韦斯莱推入戴·卢埃林病房后，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待艾莉莎换好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家时又被那个实习生男孩叫住，“波汉医生，你的水果。”

　　接过水果，望着德拉科专门书写的字条，艾莉莎不由得自嘲：“相信科学，我自己就是一名科学无法解释的巫师，我居然想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