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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人生何必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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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身体愈发不好,身体不便的躺在床上,宫九卿侍奉左右。费栎闻此消息,以为太后侍疾为由,去了寿康宫。
待到半夜,太后睡下,二人先后出门。待四下宫人退却,宫九卿开口:“圣上这样有意思吗?圣上没有任何理由为太后娘娘守孝,太后娘娘从未把圣上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也未善待过圣上。若是出于理法道德,皇上来看看,问问安,并可以罢了。何必要待在这儿,惹太后娘娘心烦呢?”
费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深情几许的看着他的眼眸,他说:“朕只是想看看你,离你近一点,不要不理朕好不好?”
宫九卿将手抽出,眼观鼻,鼻观心,不带一点感情的说:“其实大可不必,微臣只是皇帝的臣子。如说再多一点感情便也是没有的。无非是太后娘娘恩惠,收了之微臣做义子,微臣理应孝敬太后娘娘。可皇上若说,让微臣理皇上,臣就不明白了。微臣怎敢不理皇上呢?皇上又说要在求些其他的感情臣也是应允不了的。”他愣了愣,又开口道:“顾愁,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你我之间就当从未发生过什么,你是君。我是臣。我大可以在臣前面加个微字,但却却不可以在臣前面加个妾字。”
说完他直接走了,头也没回过,只留他在后面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
从那一天之后,他按照他的要求离他远了。除了每日向皇太后请安,他再没有看过他一眼。反倒是他,总是偷偷的看他一眼。
他突然觉得,眼前那个人只是气急了他。只是怨他恨他,但没有不爱他的意思。后来他每日都让小太监给他捎一些礼物,他就偷偷的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他,看着他偷偷的笑。
等太后病情稍稍有些好转,他以为他身旁的那个人会走的。结果反倒是那个人没走,拉着他去了御花园,去给太后摘栀子花。
他们两个将栀子花送给太后,他以为他这回会走的。她也的的确确走了,不过带走了他。他堂堂皇帝跟个小偷似的,跟着他。他们俩有说有笑的,在城郊玩。
他当时快气疯了,可是怕他又怪罪。他只好忍了下去,偷偷的看着。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哄好她,把他重新哄回他的。
数月后,太后薨世,举国同哀。宫九卿自请去为太后守孝,朝堂之上说的由理具有据,他只放让他去。
陈王府,花园——
“戏精本色说的也就你了吧,世人面前是各家门被灭的好公子,在他面前,是个心有不舍的小情人。”陆乐昂做着画,听着宫九卿说事,满满的都是佩服。要是哪个阴谋家不会做戏,是说不过去的。可宫九卿这戏做的,怕是江南戏园里的戏子都比不上了。
宫九卿随意的逗着笼中的蛐蛐,说笑似的回答他:“说笑说笑,你和姓景的怎么样啊?”
“我,”陆乐昂话还没完,就只见宫九卿搂住了他的腰,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头搭在他肩膀上。刚好进来的费栎恰好看见这一幕,悻悻然走了。
过了一会儿,宫九卿追了过去。过去之前,给陆乐昂留了一句话:“你和姓景的待会儿再说,戏要演全套,总不能半途而废。”
“圣上。”宫九卿叫住了刚准备出门的费栎,喘了口气道:“圣上来王府,怎么不说一声?还是侍卫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说完,他对着费栎笑了笑,是当年一般单纯的傻笑。
“无事,朕走错了。”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跟,宫九卿特意给他找了个台阶:“微臣马上要离开京城了,多谢圣上相送。只是人生何必如初见呢?当年人和眼前人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心性,圣上为何又要以同一人相待之?”
“说的是。”宫九卿向费栎行告辞之礼,费栎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就一个人慢慢的走回了皇宫。
“我和他,一般关系吧。”陆乐昂画完画了最后一笔,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确定?”
“确定。”
“那人家就惨了。”
“怎么了?”
“人家可是特意为了你,算了小妾,不踏青楼。”
“为了我做什么。”
“喜欢你啊,说你是人家的梦中情人。”
“我长得不好看。”
“人家当初跟我说,梦中情人又不一定要长得好看的,那是世人的肤浅。”
陆乐昂又想开口说什么,被宫九卿拦住了,“人家还说,若你有朝一日要为女帝,后宫三千。他不求多,只求分一分席地。”
“何必?”
“我也是什么问的,他说愿得你之心,白首不相离。”
“帮我回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