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经女主相处的日常》木杉菌

2、救人和杀人

　　“救不救呢？要不让他死了算了。”
　　姑伶鼬一边想着这件事情，一边尾随着刚刚的年轻男子一众。
　　三人来到苏府背后街上的一家茶铺，三人点了一壶茶，茶刚上来，被称作沈兄弟的年轻少侠就端起茶碗连饮三大碗，他长吁一口气对身边的二人说：“我沈离以性命起誓，刚才那白衣女子绝非是金针娘娘姑伶鼬。”
　　“沈兄弟，我张氏兄弟二人断然是对你没有一丝怀疑。但是，现在我们手中一个证据都没有，除非我们能找到真的金针娘娘，你说对吧。”个子高大的张大哥说道。
　　“在这件事上，你可得听我大哥一句劝。”高高瘦瘦的张二哥也说道。
　　“对了，沈兄弟你说你见过金针娘娘，那金针娘娘为何会出现在你家呢？”张二哥继续问道。
　　“这件事情。。。”沈少侠有些支支吾吾，他的眼神有些犹豫。
　　“二弟，你怎么能逼别人说呢？！再说了，我的病又不是一定要金针娘娘才能医好，你看那名医大会上那么多名医，我的病肯定能医好。”张大哥说。
　　“大哥！”张二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他强压着悲伤的情绪，头低垂着，咬着牙憋出一句话：”傻大哥。要是你的病是一个稍微有些名气的大夫就能治好的话，我又何必到处找金针娘娘呢？“
　　”两位大哥，你们一定不要放弃，我一定能帮你们找到金针娘娘，实在不行，我就“沈离正欲说下去的时候。
　　姑伶鼬插入了三人的对话，她笑眯眯地走进三人，笑成一条缝的眼睛，再配上似笑非笑的嘴角，活像一只坏狐狸。
　　”那可不行哦。“姑伶鼬莫名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引得三人怀疑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沈离看着突然出现的姑伶鼬，眼神之中有些疑惑。
　　”那怎么能行啊，少侠竟然被那样一个女子欺负了，我在现场看着可是着实心疼呢。“姑伶鼬说道。
　　“多谢姑娘好意，姑娘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在下已经很开心了。”沈离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实不相瞒，我平日里最爱研究零嘴的做法，若少侠不介意的话，尝尝这颗糖丸如何？”姑伶鼬从箱子里摸出了一个瓷瓶，里面装着数十颗粉红色的丸状物质。
　　瓷瓶的盖子一打开，里面散发出令人感到幸福的香甜味道。绕着三个男人，也被糖丸的味道所吸引。
　　沈离见着姑伶鼬从瓷瓶里倒出的粉红色的糖丸，那粉红色的糖丸散发出来的甜香味的确很吸引人，但是。。。
　　“少侠尝一颗吧。”
　　姑伶鼬主动倒出了一颗糖丸放在沈离的手心里。
　　沈离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糖丸，有了几分心动，但是在他打算吃下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离开时师傅留下的嘱托。
　　“不要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他将糖丸放在了桌上，说：”多谢姑娘好意，我不喜欢吃甜的。“
　　”吃嘛吃嘛“姑伶鼬想着劝蒋凡吃她的”糖丸“，但是不经意自己的语气竟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坐在茶桌上的那三人立马出现了惊讶又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姑伶鼬只好在心中默默地苦笑，果然，她在哄人吃药方面还真是不擅长呢。
　　”不爱吃甜的话，老夫这里还有生津解渴的酸梅，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老头儿，趁着沈离说话的期间将一颗黑黢黢的黒梅塞进了沈离的口中，一抬颚梅肉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然后卡住了。
　　沈离仰着头，眼睛睁得老大，他赶紧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嘴，”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茶水，才将梅肉咽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沈离回头看着莫名其妙要喂他吃东西的二人。
　　站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的这两人，女人穿着不像平日里见过的女子，穿着打扮上不拘一格，身上没有任何装饰，一张素颜有种质朴的美感，一双狡黠的双眼，身上流淌着奇怪的气质，笑起来像是个奸诈的狐狸。
　　而男子看上去年纪接近花甲，穿着一身黑袍。发鬓连着胡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狮子，满面红光，身材魁梧，声如洪钟。这男子身手敏捷，而且力量也大，刚才趁着沈离说话的瞬间，就将梅肉塞了进去。
　　幸亏是梅肉，若是毒药的话，毒药？！
　　沈离瞪大眼睛看着黑袍男子说道：”你刚刚喂我吃的是什么毒药？！把解药交出来。“
　　“少侠怎么能断定刚才吃的是毒药呢？”
　　黑袍男子不慌不忙，他无视张氏兄弟二人，坐到了沈离邻边的桌上，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接着说道：”少侠究竟吃了什么等下就知道了。“
　　黑袍男子的话音刚落，沈离的神色变得纠结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肚子好疼。”
　　然后，沈离就背过身子，朝着地面哇啦哇啦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恶臭。
　　“你下毒？”
　　张氏兄弟二人双双举刀指着老头，老头儿并未理会二人，而是拿起粉红色药丸，放到自己的鼻尖，闻了闻，点了点头。
　　老头儿看向她，说：”小姑娘，这是你做的化虫丹，手艺不错。你师从何人？“
　　“我只不过是一介江湖游医，师出无名，不值一提。既然沈少侠体内的蛊虫被吐出来，我也没什么事情，先告辞了。”
　　姑伶鼬转身立马就要离开，一个皮肤黝黑，右眼眼见下纹着紫色花纹的壮汉拦住了她的去路。
　　“别那么着急走嘛，小姑娘制药手艺那么好，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想和你过过手。”老头儿继而说道：“但是呢，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问少侠。”
　　刚刚吐完的沈离有些戒备地看着黑袍老头，说：“你想问什么？”
　　“你们嘴里说的那个白衣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是不是长这样的？”黑袍老头儿一个眼神，他身边的人立刻双手奉上一卷画卷，在桌上摊开之后，露出一个女子的脸来。
　　沈离认出了画卷上的女子，没错就是刚刚在苏府门口遇到的女子，假冒金针娘娘进入苏府的女人。
　　老头儿看到沈离的表情，也确信刚刚是他要找的人，但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口中喃喃自语道：“苏府啊~要怎么才能进去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刚刚你们说的化虫丹是什么意思？”沈离看着老头和姑伶鼬。
　　“我只是对少侠一片真心被错付~~~~”
　　姑伶鼬假装扭过头去抽泣着，实际上她在观察周围到底有多少黑衣人。虽然看上去黑袍老头儿只跟了两个人，但怕是这附近都藏着人。敢在苏府的附近带那么多人，怕是这个黑袍人来历不小。
　　而且看着身旁男子眼角的花纹，这花纹像是玉蝉国国王的密卫的标志。玉蝉国国王的手下怎么会秘密出现在这里？
　　“少侠有所不知，刚才喂你的吃的东西可是能救你一命的良药。你的皮肤之中有毒蚊的卵，如果在半个时辰内不服下解药的话，你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沈离听了黑袍男子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颤颤巍巍地说道：“怎么可能？我与她无冤无仇，怎么会下得如此狠手。”
　　黑袍老人轻笑一声，将目光投向姑伶鼬说道：“如果少侠不相信的话，问一问这个姑娘如何？”
　　沈离看向姑伶鼬，后者的表情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在挖鼻屎。
　　姑伶鼬挖着鼻屎，瞄着沈离，不在意地说着：“算你走运咯。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搞得我一身的的麻烦。”
　　她继而看着对面的老头，将手里的鼻屎弹在他的脸上，说道：“老头，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还有事，快叫你的手下离开。”
　　“原来传闻中的‘金针娘娘’竟是如此没有教养、不尊老的黄毛丫头。今日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老头儿此话一出，茶桌上另外三人皆盯着姑伶鼬看。
　　“你就是‘金针娘娘’？！”张氏兄弟二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挖着鼻屎的姑伶鼬。
　　而沈离的表情却很惊讶，他看着挖鼻屎的姑伶鼬，一脸的不能接受。
　　“张大哥、张二哥你们别被骗了，她不可能是‘金针娘娘’的！我见过金针娘娘的，是一个温柔的人，不是长她这样的？！！”
　　沈离极力地辩解道，弄得姑伶鼬不太开心。
　　姑伶鼬看着沈离，说：“那个。。。沈少侠，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呀？本来，你说你见过‘金针娘娘’，但是也没有人能够证明呀。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办法证明，你凭什么说我是个假的？”
　　沈离脸都绿了，他加大了声量解释道：
　　“我就是见过的！你这是间离！”
　　姑伶鼬继续发力：“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金针娘娘，反正我可不记得我医过你这号人物。话说回来，医好你的那个‘金针娘娘’是真的吗？”
　　沈离已经掏出了腰间的佩刀，被张氏二兄弟活活地按了下去。
　　“沈兄弟，你别冲动，别忘了我们四个人可是被一群人包围了呀！”张氏二哥悄声对沈离说，沈离起伏的身体终于慢慢平缓了下来。
　　“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姑伶鼬看着黑袍老头，眼中有了几分兴趣。
　　”两年前姑娘可是在玉蝉国大闹了一场呢。说道姑娘的事迹，宫里不少人都还历历在目。能在这里碰见姑娘，老夫还真是走了大运。“
　　老头看着她，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傲慢。
　　”我怎么不记得当时见过你？“姑伶鼬开着玩笑说。
　　“ 说来惭愧，老夫当时正在外面处理事务。老夫说一句不中听的话，若是我当时在，你绝对不可能成功。”
　　老人此话一落，姑伶鼬也明白了，这个人大概就是玉蝉国国王身边的国师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国师还真是 。。。有意义呢。
　　”你就是姑伶鼬？“沈离睁大眼睛看着姑伶鼬，眼中竟是不敢相信和怀疑，他看着姑伶鼬，似乎想把她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对应起来。
　　”沈少侠别回忆了，我可记不得什么时候医过你这号人物。“姑伶鼬打断了沈离的回忆，她更多的把目光放在了对面的黑袍男子身上。
　　”所以呢？老头儿，你是来杀我的？“姑伶鼬笑着说。
　　黑袍老头大笑一声：“若是要杀你，两年前老夫早已要你性命。只能说是命里有缘，让我们在这里遇见。既然如此，小姑娘你与我比试一场，你若赢了，我让你平安离去。若是输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老实听我的话。”
　　”你嘴上虽说不杀我，那为何又要派人拿刀守我呢？“姑伶鼬一句讽刺的话，引得黑袍男人露出微微的不悦，捕捉到了这番表情的姑伶鼬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她摆摆说：“当然这并不重要，既然你想和我比试，那我便应承下来。”
　　”你都不问他什么条件的吗？“沈离赶忙问道。
　　”哟，少侠没有生气啦？“姑伶鼬笑眯眯地看着沈离。
　　”我只是 。。。哼，这是两件事情。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再好好说清楚。你放心，我和张大哥、张二哥不会弃你不顾的。“沈离说。
　　“姑娘放心，我张氏兄弟二人定会保你和沈兄弟的安全。”张大哥说道。
　　”哇，瞧你们说的，仿佛我真的会输似的。“姑伶鼬看着沈离三人吐槽道，接而她继续看着黑袍老人说道：“赶快比吧，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那就以此物为试。”
　　黑袍老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圆顶的木笼，放在三人的面前。沈离坐在两人之间，看着眼前的笼子便好奇地凑上前去，透过笼子的缝隙，能隐隐约约瞅见里面蠕动的黑影。
　　”我看见里面有只虫在蠕动？“沈离说。
　　姑伶鼬把沈离的行为尽收眼底，她对着沈离，摊开双手无力地说：
　　”沈少侠，你。。。。你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心的幼童吗？你、你、你刚刚还凑上去看它，你知道现在你的眼球的已经被虫子筑了一个巢了。你知道这有多恶心吗？你想想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在你的眼球背后，在你的眼球背后爱爱，生孩子，搭建爱巢，为了孩子的营养，把你的眼球全部吃掉。你会愿意让我把你的眼球摘掉，接着用焦炭把眼球背后的虫子一个个烫死。“
　　听了姑伶鼬的话，沈离也慌张了起来，他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我、、、我也没想到，我刚刚就看了一眼，我哪里知道！我会死吗？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这可怎么办啊！我还有很多没来得及实现的梦想呢！！“
　　看着沈离慌张的样子，姑伶鼬顺势靠近沈离，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接着就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把药给吞了下去，看着吞下药的沈离，姑伶鼬说：”看吧，还是我的糖好吃。“
　　沈离听了姑伶鼬的话，喘了一口气，又马上按住了自己的腹部，紧锁眉头，咬住自己下嘴唇，脸色发青。
　　老头子看着沈离皱起了眉头，接着他对黑衣人命令道：”快，捂住口鼻！“
　　”哈哈，你们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见从他的裆部出传来一声巨响，在场的众人都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有些黑衣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一阵恶臭从沈离的□□传来，就像是发酵了半个月的粪池，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人连去年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趁着这个机会，张氏兄弟突破了黑衣人的包围，跑了出去。
　　“ 快追，别让他们有机会搬救兵！”黑袍老人赶紧下令，一半的黑衣人都去追张氏兄弟。
　　”这是你的计谋？“老头子捏住了他的鼻子，扭头看着姑伶鼬，早就用麻布裹住口鼻的姑伶鼬，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 老爷爷，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你要和我比试的，稍微的捉弄一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对吧？”姑伶鼬笑眯眯地看着黑袍老人。
　　“那我的体内的毒已经被解除了吗？”沈离问道。
　　“沈少侠？你不会以为我刚刚喂你的是真的解药吧？”姑伶鼬打量着他说。
　　“诶”沈离呆呆地看着姑伶鼬，他马上提高了音量：“你为什么不给我吃解药？！”
　　姑伶鼬摊开双手说：“笨蛋！你以为解药说有就有啊？这个解药就那么好做出来的？”
　　“那是自然，这只蛊虫可是老夫的心血。”黑袍老人说。
　　“你看本人都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姑伶鼬指着黑袍老人说。
　　沈离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咬着牙好不容易蹦出来几个字：“我。。。真的会死吗？我才16岁。。。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
　　沈离此时此刻的表情就像一只弱小的幼兽，在死亡的威胁面前瑟瑟发抖，这般模样别说还有几分令人怜爱。
　　“好啦，又没说不救你。我现在就调解药给你。”姑伶鼬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掏出了一个瓷瓶，说：“你看，这就是调制解药的最基本的药草粉。你来闻闻。”
　　姑伶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瓷瓶上的塞子，沈离凑过去闻了闻说：”嗯~没有药草的清香味。“
　　”是嘛，那老头儿你闻一闻？“姑伶鼬将瓷瓶端到黑袍老人的面前。
　　黑袍老人好奇地往前一凑，姑伶鼬立马一面冷漠地将瓶子里的粉末全都倒在了黑袍老人的脸上。
　　慢动作在老头的眼前播放，他看着姑伶鼬手中握着的一个瓷瓶，瓷瓶里面的黄色粉末朝他的脸上扑来，洒在脸上就是一阵阵的灼烧感，瞬间，他的脸上、身上被药粉烧出了大大小小无数个洞，疼痛的感觉从每一个神经末梢迅速传递到他的大脑。
　　”混账！“
　　老头子被药粉烫的在地下打滚，暴怒的脸上，每一根青筋都在怒跳，完全抛弃了他初见时的温厚，他咆哮着，嘶吼着，无数的虫子从身体里的各处涌了出来，无法计数的飞蝇、毒蛇、蝎子朝着姑伶鼬疯狂的进攻。
　　”把那个女人给我一口一口地吃掉！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幼稚“
　　姑伶鼬轻哼一声，一只手拽着就沈离的袖子往后拉，另一只手又甩出一个瓷瓶在地，瓷瓶摔碎的瞬间，一道火墙挡在了两人和虫子的中间。趁着这个时机，她往沈离手中塞了两个药酒的瓶子。
　　“不想死的话就给扔准点，把这些虫子还有那个老头都给我烧得一干二净。”姑伶鼬说话得时候又扔出去了好几个瓶子，沈离来不及思考，模仿着姑伶鼬的动作把酒瓶朝老头的方向扔去。
　　酒瓶挨着老头的瞬间，老头的身上就燃烧起了熊熊火焰，他像个火人一样匍匐在地朝他们一步一步爬来，口中不知道在叫喊着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听清，老头又被姑伶鼬扔了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瓶子，只听一声炮响，老头被炸的焦肉四溅，被火焰烧得黢黑的板砖地上，散碎着无意义的熟肉块。
　　听着老头痛苦的嘶哑声，沈离终于反应过来，他本想对着姑伶鼬大叫，质问她为什么要杀人。但是从老头子惨死情形挣脱出来的黑衣人们，已经个个露出猩红的眼，纷纷举刀朝他们冲了过来。他赶紧将沈离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剑正打算一决胜负。
　　没想到背后姑伶鼬说了一句：”都给我死！“
　　如同姑伶鼬口中所念的一样，黑衣人们刚一动，就停止了动作，从半空中跌落在地面，武器被他们扔在一边，他们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没过多久，他们的身体迅速缩小，他们眼眶，鼻孔，嘴巴，耳朵不断流出腥臭的血水，最后只剩下一副皮囊和和皮囊下蠕动的黑红色的蛆虫，这些蛆虫将宿主的身体开膛破肚，正午的阳光的照射斜射进去，空中开始出现丝丝的白烟，蛆虫痛苦地在人皮上蠕动，最后化作一抹焦炭。
　　眼前的景象太过于冲击，不仅那么多的黑衣人一瞬间就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死相太过于糟糕，沈离无法用语言就描述那冲击感、恐怖感、头皮发麻的感觉，恶心的感觉，还是恶心的感觉。
　　”呕~~~~~~“
　　沈离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了刚刚的场景，又吐了起来。
　　“呕~~~~~~”
　　姑伶鼬也跟着沈离吐了起来，她一边吐一边说：“太恶心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糟糕的死法，呕~~~天啊，呕~~~~~~~~”
　　沈离愤怒地回过头看着姑伶鼬，说：“还不都是你！都是你的原因，让那么多人死了！！”
　　姑伶鼬一边吐，一边回答沈离：“呕~~~关我屁事~~如果你的好奇心能少那么一点点，他们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了~~~呕~~~~~~嗝——”
　　“你！！！~~~~~~~~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