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绘山河》星落晨

17、观星

　　白华染揉了揉被捏的有些发红的脸，看着君华渲的背影，忽然笑了。
　　这笑容不像是她从前那般不达眼底的笑容，而是真正的笑。
　　她想，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呢？

　　她只有和君华渲在的时候才不用把自己伪装成世人眼中谦和有礼，温婉可人的样子。
　　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够真正的做自己。
　　伸手拿起桌上精致的糕点，尝了一口。
　　是她最喜欢的桃花酥。而且这个熟悉的味道，是君华渲亲自做的。
　　她又忍不住吃了几块，喝了一口柠檬茶之后，便没有再吃了。
　　再吃下去，恐怕君华渲的饭菜端上来她都没有胃口吃了。
　　过了一会儿，君华渲便做好饭菜端了过来。
　　菜色很简单，不过每一道菜都是她最喜欢的。
　　“你的手艺又进步了。”白华染夹起一块排骨道。
　　“有吗？”君华渲也夹起一块排骨尝了尝，“好像是。”
　　“喝酒吗？”
　　君华渲摇头，“明日就是琉璃宴了，喝醉了可不好。”
　　“放心吧。若是真醉了，琉璃宴就推迟几天。”白华染已经起身去拿酒了。
　　“你说推迟就能推迟？”君华渲有些不信。
　　白华染拿了酒坐回来，“因为我是次辅，文臣之首。最重要的是，操办琉璃宴的钱是我出。”
　　君华渲：“……”
　　你有钱你任性！
　　“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二人将杯中的酒斟满，这就是白华染自己酿的红酒。
　　味道不是很酸，也不是很涩，刚刚好的味道。也不会太醉人。
　　虽不是什么好酒，但是对于两个经年未见的好友来说，已是极好。
　　月上枝头，二人收拾好碗筷之后便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你看到那几颗星星没有？那是北斗七星，它们都由自己的名字的。分别是天枢，天玑，天璇，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它们组成了一个勺子的形状。而且它们永远围着北极星转。北极星永远位于北方。我有一次在大漠中迷路了，就是靠着北极星走出来的呢。”
　　“还有那几颗，那几颗星星组成了一条大鱼的样子。那是鲸鱼星座。鲸鱼就是海里面很大的鱼。我在南海的时候就见过这种鱼。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带你去捕鲸。”
　　“你再看那几颗星星，对对，就是那几颗。这些星星组成了一个蝎子的形状。那是天蝎星座。你知道吗？我的星座就是天蝎星座呢。”
　　听着白华染的描述，君华渲忽然觉得在他眼中亘古不变的星空，似乎活了起来。
　　“那我的星座呢？”
　　“你的……唔让我想想。你是天秤座的，在那里！你看到了吗？就是那四颗星星。那就是你的星座。”
　　……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君华渲发现肩膀上有什么东西。
　　偏头一看，白华染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轻笑一声。
　　抱着白华染跃下屋檐，进了内室。
　　将她放在床上后，自己也合衣躺了上去。
　　一只手握住她的一只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