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来还是过去》傻子瑞零

3、嚣张

　　男仆走进房间，将门关好后突然发现，房间内似乎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时间越长，这层雾气越浓。
　　“少爷…”男仆心里非常清楚，这是钟馗做梦的表现，钟馗入睡后他所在的空间就会形成幻境，这也是钟馗母亲一脉的能力。
　　钟馗会在完全形成幻境后以灵体的形态出现，并不是灵魂出窍，钟馗母亲和她的族人经常会运用这个能力来修炼，因为这样时间就会变得多了。
　　房间内雾气渐浓，男仆也逐渐看清幻境的真实面貌，也就是钟馗所梦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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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熟悉的朗诵声悠悠传出，是钟馗小时候的家教老师和小钟馗的声音。
　　小时候的钟馗一出生就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并且随着岁月增长，导致他自身经常无法控制，所以便请了能力强的老师作为家教。
　　“少爷的记忆？”男仆看见这些很惊讶，因为他从钟馗六岁时就是他的仆人，对这些也是有印象的，但他的印象里，清楚地记得这些记忆，都被鬼王抹去了。所以现在的钟馗使用的灵魂力非常有限。
　　“你好像很清楚啊？”从男仆的身后传来了钟馗的声音，男仆快速转过身，钟馗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你知道些什么？初泽。”钟馗斜眼盯着初泽的眼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令人毛骨悚然。
　　初泽害怕地连连后退，钟馗也一步一步地慢慢接近他，最后竟吓得初泽直接下跪：“少爷，鬼王陛下为了让你的灵魂力在所能掌控的范围内，将您的力量连同记忆一并封印。”
　　“这是我十二岁前的事吧？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钟馗站在初泽面前，俯视着他。
　　“其实，我从少爷六岁就在少爷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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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梦境，在成人礼之前钟馗的记忆和力量一起冲破了封印，在梦快醒时他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灌入他的脑中，在他的脑中，这些真实的记忆和鬼王为了让他不产生怀疑所制造出的虚假记忆产生碰撞。
　　钟馗在目睹了它们的碰撞后，马上觉得头痛欲裂，在现实中痛苦地喊叫，他的喊声吵醒了睡在他旁边的令泽聆，令泽聆刚被被吵醒时有点茫然，但很快感觉不对劲。她使劲地摇晃着身旁的钟馗，她断定钟馗这么痛苦，肯定是做噩梦了，要赶紧起来。
　　“别摇了，在接受前他醒不过来的。”初泽将手搭在令泽聆的左肩上，制止了令泽聆，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令泽聆疑惑地看向初泽。
　　初泽交代了所有他在钟馗梦里看到的一切，以及钟馗如何把自己踢出梦境。令泽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抓起放在床头的闹钟：“八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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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成人礼还有一个小时，钟馗刚刚睡醒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走路摇摇晃晃的，若没有初泽和宁乐在旁边守着，令泽聆搀着，早就倒下了。
　　并且现在的钟家内充斥着各家的长辈和足以构成威胁的危险人物，谁都说不准在钟馗成人礼结束前他们会做什么。
　　“头好痛……”钟馗喃喃道，他定了定神打量着自己旁边，以及令泽聆那挽着自己的手臂，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轻拍令泽聆的手背，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令泽聆皱眉，将手臂收回，改成拉着钟馗的手，并且五指相扣。
　　钟馗将目光看向别处，尽量不去注意令泽聆。初泽和宁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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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走到场内前，被某大小姐拦住了。
　　“好啊，仗着自己是鬼王继承人就不顾儿女之情？想当渣男？”未大小姐和她的女仆突然出现在钟馗他们面前。
　　初泽和宁乐立刻向前一步，将钟馗和令泽聆保护在身后，令泽聆也摆出架势想要保护钟馗。
　　“什么意思？”钟馗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三人，冷眼询问。
　　未小姐显然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问道：“明知道自己和别人有婚约，还和其他女孩走那么近，我说错了？”
　　“钟馗……”令泽聆看向钟馗，眼中带着疑惑和委屈。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会道歉。”钟馗顿了一下，未小姐好像得胜一般笑了，但是钟馗再次冷笑着说，“但是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和我有婚约的大小姐，早在两年前就将婚约解除了，而理由就是：我，钟馗，根本不可能继承鬼王。我说的可有错，未柒大小姐？”
　　未柒好像被说中了，恼羞成怒：“那……那是我爹的决定！”
　　“可是我和父亲去往未家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钟馗摆手示意继续前进，径直略过了眼前的人。
　　令泽聆跟在钟馗身后，路过未柒时朝她笑了一下，并不是讥讽，是嘲笑，嘲笑她的急性子，钟馗这样的靠山可不好找。
　　宁乐路过未柒的女仆旁边时，女仆小声说：“谢家覆灭了。”
　　宁乐瞬间瞳孔紧缩，钟馗也在一瞬间发现宁乐的不对劲。令泽聆的好耳朵告诉她，事情不简单，等成人礼过后必定有许多大事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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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想，成人礼上竟有人砸场子。
　　“别以为和第一任鬼王同名就可以当上鬼王！就你那丁点的灵魂力，你根本不配！”场上叫嚣的声音越发洪亮，钟馗虽然听力没有令泽聆的好，但也忍受不住这嘈杂的声音，在一旁的令泽聆就更别提了。
　　“陆家家主，请您尊重一下钟馗少爷。”管家尽可能和蔼地和这位先生交谈。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管家被那位先生打了一个耳光。令泽聆瞬间感觉到钟馗身边的威压增强了，甚至钟馗的呼吸都变得粗了，声音非常清晰。
　　令泽聆惊讶地向钟馗看去，此时的钟馗握紧拳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陆家家主。
　　陆家家主似乎没过瘾一般再次抬起手臂，在它落下的瞬间钟馗火速奔去挡在管家面前，拽过那只缓缓下落的手臂，将管家推开，给了陆家家主一个过肩摔。
　　动作一气呵成，使得管家和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钟馗将陆家家主踩在脚下，仍旧拉着他的手臂：“谁让你动我的管家的，这只手不想要了？”语气异常平和，就像这根本就是一个不足为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