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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Ⅳ话•The Meaning Of Lif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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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Ⅳ话•The Meaning Of Life
生命的意义
题记: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在等候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人,当我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你——因为,我们都一样,徘徊在命运的纺锤前,等待,真相。
抬起手,看着停留在食指上的地狱蝶,白睁着一双空洞得只剩下迷茫的眸子,垂下眼睑,轻叹一声。
剑八说得对,是该找个机会,静下来,理清一切。
面前是巨大的穿界门,再次低下头看了一眼水魄,她犹豫了一瞬。
是该哭,还是该笑?
手掌在微微颤抖,白抬起右手,捂住眼睛。
遗失了的表情,究竟落在了哪里,现在站在这里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下一秒,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她不再思考,向前跨出一步,踏入了穿界门。
“是调遣令,从尸魂界发来的。”露琪亚向一护举起传令神机,恋次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总之,是白,水月白,现十一番队第四席,被指派到空座町,协助你们的工作…”
“关我们什么事。”一护没好气地抱住枕头,转头一哼。
“一护,这孩子刚受到打击,你必须给我把她治好。”恋次的口气是少有的严肃。
“她受打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一护一下子蹦起来,冲着传令神机一吼,“跟我就更没关系了!”
缓缓地走在街头,一个又个人穿过她的身体,她却只是低着头,看着地狱蝶在身边飞舞。
“喂,名字是水月白吧。”
面前响起一个声音,白没有回话,只是继续往前走,绕过那个拥有萱草色短发的死神。
“喂,别人讲话你不听吗?”一护追上前,伸手扳过她的左肩,白回过头,拉开他的手,一护便在那一瞬,怔住了。
那双眸子,空虚得没有一丁点焦距。
他站那里,愣着,手仍伸在半空,看着眼中那个小小的却装作很坚强的背影,远去在一片灯火之中。
一护坐在书桌前,垂着头,手里有一支笔,很熟练地在手中转动,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学习上,心里,被那双暗蓝的眼眸占得满满的。
那家伙…那样的眼神…到底是…有怎样的过去…
“哟,你也会装深沉啊,一护——”魂从床上跳下,精确地落在一护肩上,然后,被习惯性地打得满屋乱飞。
突然,地狱蝶从窗户飘进,一护和魂同时愣住。
下落的风撩起她的发丝,宽大的死霸装如同水袖般飘扬,回过头,是一双海水般的眸子,却沾染了浓浓的疲倦,脸色如果不是这么苍白,应该,会是个漂亮的孩子,精致得,如同象牙色的瓷器。
“死神代理吗…”白站在窗台上,又蹲下,那一瞬,一护的一些记忆似乎苏醒了——对了,冬狮郎也曾经用相似的姿势…
“恋次让我来找你,他说,灵压从来不刻意隐藏的就是。”
一护瞬间爆发。
阿散井恋次——你死定了!
坐在小桌前,白用一双有些呆滞的眸子,盯着一护许久。
“干什么?”一护一脸不爽地喝着茶。
“那个…我们是不是见过…”
“哐当——”一护从坐着便成了躺着,“刚刚才见过面啊!”
“哦…不太记得…”白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后脑勺,无力地一笑。
一护看着她生硬的笑,依旧显得空洞的眼神,叹了口气。
“喂,名字。”
“哈?问我吗?水月白。”
“我是黑崎一护,记住了——这是即将让你真心地微笑的人的名字!记得啊!”一护一脸凶恶,白吓到了一般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跟我出去。”一护一把揪住白的后领,直接把满头问号的白拉出了门。
夜晚
“黑崎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白被一护大大咧咧地拉着左手,必须小跑才能踉踉跄跄跟上他的步子。
“浦原商店,先去找义骸给你。”一护没有回头,转过一个街角,面前便是某奸商的商店。
“呀——黑崎先生啊~真是稀客呢~哦~还带着小朋友吗?”浦原看了看白,立刻收敛了笑容,皱了皱眉。
这么小的孩子…是死神?比日世里还要年幼…
“浦原先生,给这孩子找一具义骸。”一护将白拉到前面,按住她的头,白呆呆地低了低头,似乎不适应一护这么单方面的决定。
“您好…我叫水月白…”
“呀咧——好名字啊~”浦原展开纸扇,一笑。
刚刚入夜的空座町,灯火通明。
街道中央,远远地能看见一个橙色头发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
白穿了一条白色的百褶裙,束腰在胸部,风一吹,裙摆可爱地向身后飘扬。只是一头银色的长发,比一护的橘色更惹眼。
“喂,白,你喜欢什么东西?”一护一脸麻烦,明明是自己要拉白来逛街。
“我…不是很喜欢买东西…”白低着头,拉着一护的衣角。
“那,我给你买的东西要收啊。”一护抓抓头发,拉着她走进一家店,几步走到饰品区,眼睛停留在一个吊坠上。
干净的一条黑色细绳,吊着一朵纯白色的式样略显繁复的雪花。
也许…会很适合…也说不定…
一护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河边,天上的星星亮得像城市的灯光,两者在夜空中连成一片辉煌。
一护走在前面,手里攥着那个吊坠,脸却有些红了。
该不该给她呢…
“喂,白。”
“嗯”
“为什么,第二次见面时,比第一次话多了?”一护无奈地找着话题。
“因为…恋次说‘人,要望着前方,才会前进,一味地逃避和沉浸在悲伤之中,是没有用的’。”白垂下眼睑,眸子不自然地撇向一边,“倒是黑崎君,为什么会拉我出来…”
“那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的你很需要保护…”
晚风撩起她的发丝,白的眼中,是惊愕。
仅仅是一天,他就已经这样能体会她的心情…
已经能这样与她推心置腹…
“那,你的事呢,能告诉我一点吗?白”
白一怔,叹了口气,低下头。
“有一个人,我拼尽了全力想要缩小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但是,却发现,我要追上他,几乎不可能。于是,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的能力,自己的行为,甚至,自己的思想…越来越…迷茫…”
“那个人,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一护停下脚步,垂下头。
“啊,最重要的人…”白便也停下,站在他身后。
“那,有好好哭过吗?”
白一怔,猛地抬起头,看着一护缓缓转身。
“觉得悲伤的时候,要哭泣,不是显出无力,而是,痛快地发泄感情。”
一护看着她愣住的眸子,弯下腰,拿出吊坠,戴在她脖子上,然后,将白抱紧怀里。
“想哭,就大声地哭,没有人,会笑你。”
白又是一怔,泪水缓缓从眼角溢出、落下,打在一护肩上。
“我知道的…我其实都知道…要追上他…我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失去多少…但是…我想做些什么…与其永远保持距离…不如动手去做…但是…但是…我没做到…我没做到啊…我该怎么面对剑八…怎么面对一角…他们…他们都那样信任我…”
白的声音埋在一护的胸膛,带着哭腔传出来,闷闷的,宛如夏夜萤火虫朦胧得伤感的光芒。
人活着,就是要经受痛苦
但是,站起来,是我们可以做到,也是必须做到的
于是,我们活在这里
跌倒了再爬起
这就是,生命真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