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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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虽然从府里支了五千两银子，但是不妨碍她继续拉冤大头二号-戚时入伙。
一个殿试因病未能参加，一个读书百遍仍旧懵逼的富家女，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当担。
落榜的三人一拍即合。
几日后，旧胚换新装的冰鉴出炉了。
金灿灿的方形鎏金冰鉴，最中间立着一只仙气飘飘的丹鹤，除此以外冰鉴上饰以回纹和云纹。
整座冰鉴虽然华丽，但大气沉稳。
造价不菲。
顾泽用手肘捅了捅戚时，意思很明显，付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戚时先掏了千两白银出来。
一小半儿的三百两做为这个冰鉴的成本给了阮万，一大半的七百两顾泽收进了怀里。
从头到尾，她就只摸了两下丹顶鹤，没一会就眼巴巴看着顾泽令人将冰鉴给抬走了。
“记得接下来先给留我一个！我拿去孝敬我爹！”
顾泽没先应下，只说要等。
第一个冰鉴的铜胚，是在宁王府练武场内制的。
宁王府里有个小炉，用来平时修补王爷和护卫破损的兵器。
为了制冰鉴，她融了一筐儿铜钱，让打兵器的赵老五按着她画的图纸打了冰鉴胚。
眼下暂时可没有第二个冰鉴。
私自大量融铜钱是触犯律法的。
当日，宁王携着刚出炉的冰鉴，盛满冰块与鲜果，入宫呈献给陛下。
果然，龙颜大悦，宣顾泽觐见。
顾泽早已在宫门处候着了，面圣后，一一为女帝讲解了冰鉴的原理。
女帝还年轻，满脸笑容地绕着冰鉴走了一圈，屈指敲了敲问道：“这便是可增加朕内库收益的法子？”
顾泽低头应是，略抬头瞅了女帝一眼，愁眉苦脸道：
“可是陛下，这冰鉴虽好，要将其作为生意，却没那么容易。”
女帝被勾起了好奇心，忙问道,“那是为何？朕瞧着这玩意好得很。”
她却不敢答话，只低头拱手。女帝想了想，目光在冰鉴上多扫了几眼，“直言无妨。”
“陛下且看，草民呈献给陛下的冰鉴为铜胚所铸，所耗铜钱四斤五钱，如要大面积推广，恐怕使不得！”
女帝似有所思，眼光若有若无打量了眼顾泽，“你继续说。”
“是以草民打算之后售卖的冰鉴，只有极少一部分以铁铸，一年只卖二十四个铁铸的冰鉴。
其余则皆为木料所制造，虽然效果没有铜铁好，但胜在材料易得。
假以时日，陛下的恩泽定能惠及宣景王朝的每一个子民！芳名流传后世！”
“尚！”年轻的女帝抚掌大笑，乐不可支。
她才即位不久，就能做出留名后世的事情，如何不让她激动？
顾泽眼珠子转了转，“草民定竭尽所能，令陛下的内库日渐充盈！”
她将自己与戚时还有阮万合伙捣鼓冰鉴的事，在女帝面前过了明路后，给女帝比了个数。
“嗯？你的意思是五五？”女帝满意地摸了摸下巴，正准备点头。
顾泽摇了摇头，“不，陛下，是三七。”
“可……如此，爱卿可太吃亏了。”女帝才十八岁，和顾泽同样的年纪，脸皮还薄。
她很是看好顾泽，这不，人家前脚别人才献了制冰之策，她还没有给什么实际赏赐，又占了七成盈利，多少有些站不住脚。
“不，陛下，是您三，草民们七。”顾泽又拱了拱手。
宁王坐在一旁当了半天木头的，闻言马上斥责了顾泽几句，被女帝摆手挡下了。
女帝上下打量了下顾泽，笑了。
“好胆识，朕答应了，你且放手去做即可。”
带着女帝赐下的绫罗绸缎，顾泽和宁王回了府。
爬上马车时，顾泽的脑海里才响起系统“嘀”的一声：
“检测到宿主发明了冰鉴，任务核算中……
奖励寿命：30日。
剩余寿命：76日。”
顾泽心里的一口气可算松了，终于等到系统发奖励。
她靠在马车的软靠上，慢悠悠道：“哎，本想从陛下那敲笔银子来的，生意本钱不够啊。”
结实吃了宁王一个暴栗。
“哎哟!我不乱说了！我错了！”
听到宫人回禀时，姬钰没个正形地躺在王座上啃冰果子，“哦？顾泽果然这么说？”
“回陛下，正是。”
姬钰低笑出声，两手一摊，“她倒是也算有趣，哈哈，朕有绫罗绸缎万千，但朕可没有银子呐~”
冷汗涔涔的宫人没敢出声。
姬钰又吩咐左右侍从，将已经重新冰镇上了果子的冰鉴，送到太皇夫那儿去。
“爹亲肯定喜欢这个新鲜玩意儿，让朕再去顾泽那敲一个来。哈哈~”
没几日，科举落榜三人组的新铺子，便支棱了个大概门面出来。
全赖人多好办事，不，钱多好办事。
顾泽没去管铺子里的事情，上下里外都是戚时和阮万打点的。
铁铸的冰鉴一年也只卖二十四个，一个月只出两个，她也根本不用催着赵老五赶工。
有女帝把冰鉴摆在御书房打广告，这些日子来宁王府打听冰鉴的皇亲国戚、朝廷大臣来了一波又一波。
这些她也没管。
反正没多久，这些人就会寻到铺子里去，有阮万在，不愁每月只有两个名额的冰鉴卖不出个好价钱。
顾泽画好木制冰鉴的图纸，找来府里签了卖身契、擅长木工的仆从来制。
木制的冰鉴需要用到棉布来保证温度，她试了两块木板内夹棉层，和单块木板，棉布内置和外置，反复试验效果。
一两日后，见仆从做得像模像样，她便把院子里的二等侍女忍冬派去盯着进度了。
之后每天一早儿，顾泽便带着颜书玉，又带上一队护卫出门了，到晚上才回来。
一连多日皆是如此，逛遍了京城。
宁王一天没管，两天没管，第四天可算憋不住了。
她在府里陪人喝了四天茶，儿砸就不见了四天。
虽然儿砸每日用夕食的时候，都眉开眼笑的，但是耐不住顾泽在她眼皮底子下，把宝贝儿砸拐出去一天一天又一天。
王夫倒是不着急，他每日见着儿子笑容满面地回来，逛了一日也神采奕奕，就忍不住给颜书玉夹菜，又心疼，又开心。
回回妻主有要教训人的兆头，他便伸手在宁王腰上一拧，宁王剩下的话只能全吞肚子里了。
第五日，顾泽照旧带着颜书玉早早出门了，宁王也没法拦了，只能哼了哼。
这日是铺子开张的日子。
牌匾是御笔亲赐的“百造坊”。
就冲这个牌匾，来捧场的人也许多。
一迈进铺子内，大伙便觉比外头街上要凉爽得多。
大厅的两头摆放着几个盛满冰块的大缸，让里面的温度变得凉爽宜人。
这个不稀奇，现在京城有头有脸的铺子客栈饭庄，大厅内谁没有摆几大桶冰块？
稀奇的是，大厅内方案上摆放着的一方鎏金藤枝的冰鉴。
光彩夺目的鎏金冰鉴身后，还摆着一方造型典雅的描金冰鉴，木料油润，打磨得非常光滑。
顾泽走上前，解开了鎏金冰鉴的盖子。
众人一探头，里面升起丝丝白雾，小巧的冰鉴内盛放着各色冰镇后的瓜果。
“大家且看，这便是陛下的同款冰鉴了！”顾泽冲皇宫的方位拱了拱手。
众人：“哇！”
“顾小姐，这个如何卖？开价几何？我要买一个！”
顾泽看了眼身侧的阮万，退了一步。
“来来来，大家不要慌，这鎏金冰鉴工艺复杂，我们一个月仅能制出两方。现在已经排到六个月以后啦！还有需要的可以先交定金预约排队！”
“我！我！我要排~”为了皇家同款，总是会有无数权贵前仆后继。
“且看这方描金冰鉴，造型精巧，这才是我们铺子里的主流款，仅需188两银子！”
在阮万忽悠的时候，顾泽已经悄悄溜到了铺子后院。
一个带着帏帽的小公子正扒拉着后院门框，伸着脖子看热闹。
他身边不远不近地站着几个抱刀的侍卫，来来往往的端茶送水的仆从都绕着这边走。
见顾泽来了，小公子连忙松手，挺直腰背站好，小手背到身手。仿佛刚刚那人不是自己一般。
顾泽忍不出笑，上前询问到：“书玉，你是想在这儿的雅间坐一坐，还是想去寺庙祈福？”
颜书玉马上回道：“我要去寺庙祈福的。”
他说的时候，上前一步拉出顾泽的衣袖，心里默默想，城外的寺庙就不去了，她们就去京城里头人气最旺的城隍庙。
城隍娘子肯定也是很灵的。
“好。”顾泽牵着他的衣角，生怕人摔着了。
两人出了后门上了马车，马车正要走时，巷尾一个穿着破旧的小女娃跑了出来，边跑遍喊：“顾家娘子，顾家娘子~！等等我~”
顾泽撩开帘子一瞧，是前两日她救下的那个小乞丐。
救下时，她便说过，让她今日来此等。
巧得很，前两日顾泽与颜书玉在外逛时，又遇到这个偷烧饼的小乞丐。
不过这次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人逮着打了个半死，被顾泽救了下来。
小乞丐也不是吃素的，顾泽救了她，她眼珠子一转，跑得飞快不说，一下撞在顾泽身上，还拽了她的荷包想跑。
顾泽拳脚工夫稀疏平常，但架不住她为了保护颜书玉万无一失，带了一队护卫。
这要是能让一个小乞丐溜了，这队宁王带出来的护卫简直颜面尽失。
还没跑出几步，小乞丐就被老老实实提溜回来了。
顾泽小心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顾家娘子，我、我愿意跟您走，只是……”小乞丐的声音迟钝了一下，期盼地问：“我们一伙的小乞丐还有几个，您能一起收了吗？”
“嗯？”
顺着小乞丐的背后望去，巷子口从下往上探出的几个脏兮兮小脑袋，黑乎乎的小手扒拉着墙。
脏兮兮的小脸露齿一笑，一致地咧出个讨好的笑容。
“茯苓，把她们洗干净也带到庄子里去。”
“是，表小姐。”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