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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无题 ...

  •   这…回娘家?李愿微微瞪大眼睛,有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像个欺侮妻子的恶毒夫君,把人逼得都要回娘家了,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了,明面上小驸马才是男的,怎么这么矫情?

      “驸马放心,本宫说到做到,绝不反悔,驸马请吧?”李愿手一挥便有人抬了步辇上来。

      “哼,”陈羽冷哼一声看着步辇嫌弃得很,“我四肢健全的用不着这东西。”上次要背地图才坐的,不然她身体倍棒的坐哪门子步辇,而且这步辇除了后面的靠背,乍一看简直和医院里的担架像的不要不要的,陈羽觉得隔应。

      “地牢阴暗潮湿且机关甚多,加之驸马一会儿看不见,还是乘步辇的好。”李愿依旧笑着,虽是劝说的语气,可这架势怎么都像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你还是要蒙着我的眼睛?”

      李愿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上次把陈羽袖子掀开时对方幽怨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奇怪嘴上的话已然说了出去:“驸马若是不愿,也可以睡觉。”

      “谁要睡觉了!”

      当我是猪吗?一天到晚睡觉?

      陈羽一甩袖子扑到步辇上,用袖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动一动,嗯…垫子挺软,还有香味儿。

      李愿一愣,随机眼底不自觉带了些笑意:“驸马可坐…趴稳了?”

      “嗯…”袖子里传来了陈羽闷闷的声音。

      “驸马留心些,莫要睡着了掉下来。”毕竟陈羽这一大条扑在步辇上,腿还荡了一半在外面,不由得惹人担心。

      “你以为我是猪吗?说睡着就睡着?要走快点走,小心爷反悔。”

      “嗯…”李愿眨了眨眼睛,也坐到步辇上,“起辇。”

      地牢。

      李愿走到陈羽身边:“驸马,驸马?下来了,到了。”

      陈羽:一动不动。

      李愿伸手掀起了陈羽的袖子:“驸马?”

      袖子下,陈羽枕在叠起的手臂上,嘴角似乎有水光。

      李愿:………

      李愿微笑着凑近了一些,在陈羽耳边轻喝:“驸马!”

      “嗷!”陈羽给吓得一激灵,安了弹簧似的弹起来,然后她看见了早站在一旁的罪魁祸首正在看着她。

      陈羽:“……我说我其实没睡着,你信吗?”

      李愿:“信,走吧。”

      李愿让开一条路,示意陈羽往里走。

      陈羽脸色有点复杂,盯着李愿看了老半天,看得李愿都绷不住了才开口:“李愿,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

      李愿微微仰了仰头,很快又恢复如初:“本宫没笑。”说完李愿便转身往里走。

      “嗯…”陈羽跟着李愿往里面走着,嗯?李愿的肩膀怎么似乎在抖?嗯,小天才心情更复杂了。

      牢房里,临一和一个满身血污的人似乎等了许久了。

      “属下参见殿下。”临一行了礼看见和李愿并肩站着的陈羽,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

      “驸马有办法让他开口,你们便听驸马的指令吧。”说完李愿似乎真的放权了,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等着陈羽大展身手。

      “是,”临一走到陈羽身边,“不知驸马爷有何赐教?也好让属下开开眼,看看爷究竟有什么本事让此人开口。”

      “我?我的本事可大可小,看我心情。”陈羽总觉得这临一看自己的眼神奇怪得很,阴恻恻的,语气也怪怪的,和小哥儿那好挑逗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是不是李愿手下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请爷赐教。”他倒要看看,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撬不开的嘴,在病怏怏的小孩有什么办法!

      “嗯…”还是离这人远一点,太瘆人了,陈羽三两步走开,到了那浑身是血的人身边。

      铺面而来的血腥味,陈羽仍旧不觉得恶心。

      “……你打的?”陈羽指着问临一。

      “是,用那些。”临一指了指墙上挂得满满当当的刑具。

      陈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有看了看四周,嗯,装备还是很齐全的,封建时代能拿来折磨人的东西应该都有了,什么鞭棍炮烙都是基础设施,一些奇形怪状的陈羽也大多在那军官的祖传秘籍上看到过,还有一些实在奇怪的陈羽就不知道怎么用了。

      “这些你都用过了?”陈羽眼睛闪亮,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是,有的甚至用过数遍,可这人就是不开口。”临一暗暗皱眉,一般世家公子看见这些不晕死过去都算好了,怎地这人非但一点恐惧没有,竟还隐隐有些…兴奋?

      “不开口?会不会是哑巴?”要是个哑巴还说什么,白忙活。

      临一觉得他是来砸场子的,听不懂行话?

      “会骂人,不说有用的东西。”

      “喔。”陈羽丝毫没有尴尬的,绕着人慢慢踱了两圈。

      “哈~”陈羽似乎困了,两圈之后便打着哈欠走到李愿身边坐着。

      临一看着陈羽坐在李愿身边暗暗咬牙,却扔恭敬地拱手:“敢问爷可是有法子了?”

      陈羽看着临一缓缓地开口,语气不免有些慵懒:“你先把他带下去洗干净,换一身宽松点的衣服,尽量用柔软的料子,然后再带一些布条来,记得要结实的。”

      “殿下。”临一向着李愿跪下,显然,他不乐意陈羽使唤他。

      “一切听从驸马安排。”李愿呡了一口茶,淡淡地开口。

      “是。”临一应下之后便拎了人出去,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临一走了陈羽才满眼疑惑地看着李愿。

      “所有人?这里还有其他人?”

      李愿看了看陈羽,又转向四周看了一圈:“出来。”

      然后,陈羽就看见十几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齐刷刷地跪在李愿身前。

      “这…这这这…”什么鬼啊李愿手下都是群怪物吧?岛国来的吗?会忍术?

      李愿似乎习以为常,对着呆愣的陈羽说道:“驸马可还有吩咐?”

      “哦,有有有,”陈羽回神,暗自嘲讽自己大惊小怪,有陆环那样反人类的存在,再有一堆这样的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殿下您觉得那人被打成那样会不会很痛呀?”

      “……”你认真的?

      李愿看着一脸天真的陈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到底会不会?”陈羽又执着地问了一遍。

      这人是不是有戏瘾?胆大包天的竟敢让本宫配合她演戏?!

      “会,很痛。”

      “喔,那你还是去把子离找来吧。”

      “找子离做甚?”

      “帮忙,让她熬一些麻沸散来。”

      李愿眼神一变:“麻沸散?那是什么?”

      “麻药啊,你不知道?子离应该知道的。”

      “嗯。”李愿手一挥便有一个人向外掠去,依旧快得只剩残影。

      陈羽又看了看四周,片刻之后收回眼神又说道:“四周太亮了,能不能弄暗一点?”

      “亮?驸马上回不是说要亮一些?”这次李愿还特意吩咐多点几盏灯。

      “这一回要暗了,能多暗弄多暗,再去找些蒙眼的黑布。”

      然后陈羽又提了不少要求,李愿虽是疑惑,但都一一应允了。

      一刻钟之后,子离跟着那个暗卫进了地牢:“臣参见殿下,见过驸马爷。”

      “你药没带?”陈羽发现子离两手空空,暗卫手上也没东西。

      “回爷的话,臣未曾听说过麻沸散,不知如何配方。”

      “你不知道?!”陈羽一慌,又很快镇定,“就是麻药,一种喝了之后痛感全无的药,可能是我们知道的名字不一样。”

      “臣愚钝,当真未曾闻见有药方能使人失了痛感。”

      “……”

      顶着李愿打量的眼神,陈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方子,子离听了眼里闪过精芒。

      “臣即刻去准备。”

      “熬浓一点。”

      “驸马还通药理?”李愿端着茶杯,似要将陈羽看穿。

      陈羽咽了咽口水,也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懂…懂一点皮毛。”

      “子离师从天辰第一名医。”

      “嗯。”

      “太医院院首曾断言,再过十数年子离的医术便可独步天辰。”

      “嗯。”

      “子离都不知的方子,驸马如何得知?”

      “嗯…”该来的还是来了,陈羽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这一遇到李愿就不自觉露马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见陈羽含糊,李愿又追问:“驸马如何得知?”

      “不知道,忘了。只觉得应该是有这么个方子的。”

      “嗯。”

      “嗯?”李愿这次竟然没有再问了?“你…你不问了?”

      呸!什么嘴这么贱?人不问就不问了,你还带提醒的?这么想掉马?

      “驸马忘性大,本宫知道的。”

      “嗯…”陈羽摸了摸鼻子,把嘴闭上了。

      二人都不说话了,默默的喝茶。陈羽是心虚的,李愿却是在盘算着陈羽这些日子前前后后露的马脚。

      她当然不想这么算了,可是陈羽这人惯会打太极,什么话都推脱说失忆,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时至今日李愿一点都不相信陈羽失忆了,哪里有失忆了的人还记得这么多东西的?可是她又是真的不知道人事,装得再像也不可能亲爹娘都不认识,她前些日子见到陈丘夫妇时,眼里的陌生感是实实在在的,看不出做假。

      既然陈羽藏得深,那么这一点破绽显然不足以揭开她身上的秘密,与其把人逼急了心生戒备,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等着陈羽露更大的破绽,叫她躲也躲不开,自己乖乖地全交代了。

      又过了一会儿,临一把人带了上来,事情处理得很好,虽然看不上陈羽,但是李愿的任务他向来不敢打折扣。

      陈羽挪了椅子坐到那人身边,轻轻放了一盏灯在二人中间,这是屋子了唯一的光源,很淡。呼吸打在上面灯火便开始摇曳。

      陈羽缓缓地开口,好让他可以听清楚自己说的每一个字:“你,怕孤独吗?”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方才那人是昏了,现在醒来嘴臭得很。

      陈羽不在意,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这一天天活在黑暗里,应该是怕的,怕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怕。”

      陈羽放空眼神,语气带着木讷:“小时候午休,大人都出去了也没人管我,不知不觉我就睡到了天黑,你能想象吗?我一个人,睡一张很大的床,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声音。我尽力去听了,可是真的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没有光,没有声音,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我摸着脑袋确认了半天才确定,我活着,不是在地府,可是四周真的黑,没有一丁点光,一个人都没有,我就这么坐在床上,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全天下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能想象吗?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人了,没有声音,没有光,睡了半日甚至身上也没有力气,整个人昏昏沉沉又孤独,又无助。”

      陈羽声音十分具有诱导性,方才还恶狠狠的人现在眼神发直似乎代入了自己。来无影去无踪是他们这类人的要求,黑夜为伴是他们的宿命,暗无天日的训练,生死一线的任务,他没有时间细想,如今被陈羽这一诱导,在这诡异压抑的地方,似乎…真的生出了孤独感。

      “听不见,看不见,还动不了,那种感觉你不会想体验的,太难受了。”

      “你…”那人似乎有些慌乱,接着反应过来了什么,对着陈羽又是破口大骂,“你这个病怏怏的小屁孩不要唬人!老子千刀万剐都不怕会怕你?!有本事你…你就把老子打死!”

      “唉,你怎么就不懂呢。”陈羽摇着头退开一些,一句话不再多说。

      又过了一会,那人似乎缓过来了,瞪着陈羽目光凶狠。

      陈羽则是一直面带愁容,似乎真的被自己说得场景吓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子离带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让他喝下,子离你过来,我问你些事儿。”

      子离把药递给暗卫走到陈羽身边:“爷有何吩咐?”

      “你会不会扎针,就是那种那把人扎聋了,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的那种。”

      “会,可是,这耳部的损伤几乎不可恢复,您看…”

      陈羽看向李愿:“这人你还要吗?”

      “驸马若能让他合盘拖出,此人自然就没有价值了。”

      陈羽懂了,要是能一次性成功就没事,可是要是不成功,这人就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李愿要她慎重。

      “扎。”陈羽不觉得自己会失误,精神审讯最是恐怖了,精神崩溃的人什么都会说的。

      扎之前,陈羽走到那人身边,语气依旧幽中带愁:“要不你现在就说了吧,你也少遭罪。”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我还怕吗?”陈羽没有回避,他自然听得见二人的谈话。

      “我敬你是条汉子,一会儿要是忍不住了,记得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完了,我就停下了。”

      子离下了针,陈羽把人死死绑在一张长椅上,绑得很结实,整张大布捆木乃伊似的包了几圈又用长布条缠了数十圈,任他多大的力气,全身上下也动不了分毫。

      绑好了,最后蒙上厚厚的黑布,趁着他最后的听觉,陈羽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陈羽吹熄了牢房内最后一星光源,这地下便再无光亮。

      “李愿,你是出去还是在这等着?”太暗了,陈羽也受不了,她需要说话,或者出去。

      “驸马此法,当真有用?”李愿不觉得如此简单不痛不痒的法子能让人开口。

      “有用,就是时间久点。”陈羽立在原地,看向李愿声音传来的方向。

      “多久?”

      “不知道,看他毅力,少则几刻钟,久了一两个时辰。”

      “驸马不如坐下等。”

      “不了,我想出去。”四周太压抑了,陈羽有些待不住。

      “子离,你随驸马出去吧。”许是真的暗了,李愿忽然觉得慌乱,捏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就重了,茶水的热度传到指尖才好一些。

      “那殿下您呢?”子离也有些难受,想出去。

      “本宫留下看看,你带驸马出去吧,小心一些。”她想看看这貌似毫无威力的刑讯手段究竟有何等的威力。

      “是。”子离拿出一管火折子,不敢彻底吹着,只是吹出火星。

      “你记得不能让他见光,也不能碰到他,不要急,他崩溃了就会说了。”陈羽最后交待了一句就跟着子离出去了。

      出了那间牢房就有光了,二人都松了口气。

      “爷,您从何处寻的方子?臣方才抓了只老鼠试药,发现那老鼠吃了之后竟连断腿都没有反应,还能泰然自若地吃粮食。”子离跟在陈羽的步辇边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陈羽盖着袖子闷闷地开口:“不记得了,只记得方子,不知道哪来的。”

      “那药寻常人吃了可有危害?”

      “无甚危害,睡一觉就好了。”

      “殿下有令,爷的寒毒也不可操之过急,药慢慢喝就好。”

      “嗯…”

      出了地牢陈羽就带着陆环出门去了,上次被王昂带走玩嗨了,忘了目的。

      一个时辰后,地牢。

      李愿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额间似乎有细汗。

      她不说话四周就没人敢说话,熄了灯的地牢黑暗得可怕,四周还静悄悄的,杂乱的心跳更让人难受。

      那人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开始躁动了,可是任他怎么动,他也听不见一丝声响,身上好似被下了咒,动弹不得浑身乏力,但是整个人又精神得很,想睡都睡不着。

      又过了两刻钟,那人开始叫骂,声音已然颤抖了。

      又过了一刻钟,他再也憋不住了,哭喊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到后面更是号啕大哭,完全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掌灯。”李愿深出一口气,没想到这法子竟和软刀子似的,看着平平无奇,实则每时每刻都是折磨,她只是看不见就已经浑身难受,可以想象那看不见听不见动不了的人是何等的崩溃。

      亮了灯,李愿敏锐地听见四周一片抽气声,细看一下,暗卫额上早是满满的冷汗,一个个面如菜色,连临一的脸色都不好看。要不是后来那人弄出了些许动静,估计在他崩溃前就会有几个暗卫先崩溃。

      亮了灯缓了神李愿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不是吓着了,是因为陈羽。

      这人太恐怖,上一次一番简简单单的对话就解了难题,这一次更是话都没说多少就撬开了临一都束手无策的嘴。而且李愿有预感,这两次陈羽都没用全力,都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她不敢去想陈羽真正认真了是个什么样子。

      照理说这样的人就算动不了也应该控制起来,总之万万不能放出去,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想窥探她身上的秘密。

      陈羽,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陈家,镇国公府,想到那天与陈丘夫妇的对话,李愿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坐在步辇上,李愿开始深思陈丘的话。

      “殿下想要什么臣是知道的,可殿下似乎不该拉羽儿下水。”

      “羽儿性子单纯却不傻,相反他很聪明,非常聪明,一些东西瞒不住的。”

      “殿下为了太子拉他下水,有的事情就该同他说清楚,免得日后麻烦。”

      “本宫不知阿爹什么意思。”

      “数百年前,先祖孤身一人占从龙首功得封镇国公,此后历经数十代帝王,他们能力各异想法各异,可是无一例外,镇国公府的地位从来没有变过,从开国至今都没变过。”

      “羽儿生下来便个是可怜的孩子,臣本想护他一辈子的,可惜臣错算了陛下,臣没想到他如此决绝狠心,对自己的蒙师的骨肉都可以这般无情。您得羽儿做驸马,这是您自己求的,您可以无忧了,是以臣不知您这么做为了什么,不过您既然做了,既然羽儿没事,那臣也就不追究了,但是,您怎么都应该给羽儿一个解释。”

      “其实,就算您不设计,几年后羽儿也大概率是要入长公主府的,臣也不会去拥护旁人,毕竟臣没有和那些人一样,傻到去同那九五之尊行逆。”

      “太子殿下是个好孩子,殿下和皇后殿下将他教养得很好,就像陛下一样。日后他会是一个好帝王,只要他受的住考验,坐得稳位置。”

      “臣本不想逆天的,可是殿下此举险些伤了羽儿,臣就不得不思考思考了,于天下人好的,不一定于羽儿好。这江山是你们皇家的江山,先祖因为皇家险些失去一切,十多年前陈家又险些失去一切。为了你们李家的江山,陈家人失去了太多。先祖留下祖训要陈家人以天下为己任,为了天下安康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是近日臣整理族谱又发现,这天下二字,原来两位先祖的理解是不同的。”

      “羽儿善良又单纯,陈家嫡长又似乎命中就与皇家人生劫,竟是几代人都逃不掉。曾经臣以为能力够了逆天改命也行得,可是后来臣想通了,臣逆天改命改了的,他们不一定乐意接受,与其如此倒不如顺其自然。”

      “殿下,您和羽儿虽然都年幼,但是臣依旧看得出来,你们四人,不对,你们六人都太像了,臣每次都狠不下心让羽儿重蹈覆辙,可是一想到一些东西,臣又不得不让步。”

      “臣的让步已然十分大了,您怕是想象不到臣当年究竟是以什么代价,换了陈家嫡脉不断,羽儿好不容易长大,臣不许他死,陈家数百年的基业不能断,臣一片苦心,希望殿下能理解。”

      当时只觉得陈丘故弄玄虚说了一大堆无非是敲打她,让她莫要再对陈羽动心思,如今想了想,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至少肯定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陈丘知道她意图谋杀陈羽她不奇怪,镇国公府数百年的底蕴要真的想查能查到是情理之中,查不到才是意料之外,她不怕是因为当时见父皇时,父皇绕了一大圈忽然没头没尾来一句让她放心,事情过去了。

      两件事联想一下,她忽然有种困兽感,仿佛自己机关算尽,两位长辈却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她和皇兄们斗得你死我活,不过是在他们圈出的场子里过家家。

      但是她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命运在自己手里才叫命运,谁知道最后究竟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结构较乱,我不知道怎么写小剧场,就不写了。
    陈丘那些话看不懂也不要纠结,那是大背景的铺垫,如果以后有看到后面再二刷的读者应该就很容易理解,现在写出来就是埋个伏笔而已。用来暗示和解释一些奇奇怪怪的剧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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