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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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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冥星交换了许多资源,三天一到,阚凤婉拒了尤利的邀请,痛痛快快的离开了冥星。
让阚凤头疼的是,尤利小王子不知道如何说服了他的父亲,竟然也携带物资跟着上了战舰。
小王子出行浩浩荡荡,不单单携带的物资占用了巨大的位置,还将阚凤他们乘坐的战舰上的部分兽人撵了出去,换成了他的护卫和随从。
正因此,阚凤和阎雌又在休息室里面窝了半个多月。
不同于之前的偶尔出现在大厅和餐厅,两个人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从早到晚待在房间里,卫生问题也直接在房间里解决了。
到达下一个补给星球要将近一个月,大厅里面的兽人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总这么呆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在新收集的书本看了差不多之后,阚凤在床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阎雌最近安静的有些异常。
往常都是小崽子天南海北的找话题,如今他突兀的安静下来,阚凤只觉得休息室突然拥挤了许多,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压抑。
这这么样下去不行,阚凤啪叽一声合上了书本,坐起身来,疑惑道:“那个小崽子怎么惹你了?”
阎雌依旧穿着他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黑色短裤,露出光洁的大腿和实的小腿,盘坐在床上。
阚凤问的突兀,阎雌双手按住摆在膝盖上的书,露出茫然的神情,眨了眨眼睛。
阚凤噗嗤一声笑了:“再装?尤利逛街时候头疼的猝不及防,登舱梯的时候平白无故的摔了一个跟斗,你要跟你老子说都是来自天灾人祸吗?”
整个休息室就床还算不小,阚凤实在是不想站在窗边那条狭窄的缝隙里,只能双手用力一撑,整个身体大幅度的挪动,倚靠在了床头上。
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阎雌膝盖上的那本黑色皮质的书无风自动,稀里哗啦翻过了一大半书页,停留在了大结局处。
阎雌低头,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我伸手还是保住了他。
阎雌没有回答阚凤的问题。
他根本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他动用精神力,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知道的兽人,只会是阚凤。
整个星际三百五十七亿民众,只有他们两个,拥有共同的精神力运用手段。
“你教给我的那些东西,还可以用来攻击。”
阎雌小心的合上书,将书本压到枕头下方。
在罪恶星球的时候,他一直在学习,学习狩猎,也学习攻击。似乎是长时间以来的坚持使他学习的东西产生了质变,阎雌突然无师自通,福至心灵的想到,他学的那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世人面前。
那是现存文明领域中从未出现过的精神力。
阎雌明亮的双眼盯着阚凤,那目光中是沉重的依恋,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情绪。
阚凤没动。
他一路上,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在纠结要如何以带罪之身脱离低等星球。罪行是洗刷不尽的,只能用更高的成就来覆盖人们的记忆。
但偏偏,阚凤有史以来第一次仔细的,端正的看向阎雌,快十七岁的少年长得那么高,样貌出众,性情凌厉。
他手中的匕首向来见血封喉,对于挑衅侮辱他的兽人毫不留情的毁去别人的精神海,不要朋友也不要高等亚雌拥有的生活水平,宁可跟着他一起山野幽居。
偏偏就是他成为了自己的第一个实验品。
两个人的对视仿佛过去了亿万光年那么久。阎雌率先避开了目光。
他还是盘腿坐在床中间偏左的位置,灵魂却好像漂浮不定,阚凤一个不留神就要走掉了一般。
“我曾经有一次被海盗团体绑架,尤利也在里面。”
阚凤觉得阎雌的话题跳跃的有点快,不过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没有意义,听到阎雌口中的相识,阚凤恍惚的笑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你怎么还那么烦他。”
都是受害者?
阎雌的眼中满是冷意。
他们是受害者没错,尤利可不是。
他和那位海盗船长熟悉的样子,还有对他们杀害俘虏视若无睹甚至拍手称快的样子,他不单单不是受害者,他还是个没有同理心疯子。
“他和海盗船长认识。对于屠戮平民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劝阻,甚至乐见其成。”
被阎雌口中的信息惊诧到,阚凤忽的回忆了一下那个小少年的模样,白白嫩嫩的,像个没杀过鸡的学生。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倒是你......”
没有侮辱阎雌的意思,阚凤是真没觉得这少年有一颗悲悯的心。
虽然他没有看见,但最罪恶星球那么多兽人,那么多张嘴,他听得见。这崽子看着柔顺,但在他的身后,血洒长街,刀.人灭口的事他可没少干。
其实也不为什么,阎雌想着,只是他看不过去。看不过去雄性抱头逃窜,也看不过去亚雌父亲用身体护着幼崽。
他曾以为自己在孤儿院遭遇的那些,已经是世间痛苦,难以治愈。
但直到他遇到那场绑架。
阎雌的世界突然就从一栋小房子一个小院子扩建成了漫无边际的钢铁森林,每一个出口都有人在把守,无论从哪一个出口逃窜,除了殴打就是子弹。
战舰上是没有阳光可言的。紫色的暖黄色的都没有。微微的白光透进房间,倾斜着打在少年的脸上,光照的少年却满身寂寥。
他是那样的怨恨第四军团长,但在整个星际,只有何棠将军和阎陌上将为了剿灭红狼军长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上级发出申请。
那一刻,阎雌对他的生身父亲,是认可的。
他认可他的人格,也认可他的军魂。
只可惜他从来没有好好当过一个父亲。
一天触了小孩两个霉头,阚凤笑自己不当好人。右手成拳在胸腔上敲了两下聊表歉意,安抚的说道:“是风哥不对了,阿雌想吃点什么,一会我去餐厅换回来好吧。”
“......”
外面一个眼巴巴等着白家小姐,另一个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甚至此刻就可能在门口听着他们墙角的张扬亚雌,阎雌偏了偏头,龇牙:“三十好几的兽人了上赶着着给人家当哥哥,呵! Uh”
??
“小兔崽子!”
阚凤被气笑了,伸出雄性有力的胳膊,一只手将阎雌的两只手腕按在一起将他按倒在了床上,挠他痒痒:“小兔崽子还挺豪横是吧?还豪横不了?”
“哈,啊不了不了我不了!”
“真的?”
得到了肯定回复,阚凤当即收回了手。
阚凤也仅仅是吓唬小孩子一下,阎雌因为晕车感一直都不舒服,也就今天精神状态好些。
小孩还挺有劲,险些给自己掀个跟头。
“我们不去吃餐厅,一会儿冲个牛奶,吃点糕点就可以了。”阎雌喘了两口粗气,精神力外扩,感觉到门口愤愤出走的身影,高兴的挑了挑眉。
“我这就去准备。”
阎雌的精神力瞒不过阚凤,见他一副傲娇的小模样,阚凤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屋里有折折叠的桌子,阎雌入口中所说的,准备了两杯牛奶,一一盘糕点,阚凤随意的吃了两块糕点,捏着杯子将牛奶喝掉,杯子放在了小桌子上。
吃完了就靠在床头,将阎雌刚才看的那本书摸了出来。
阎雌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在看阚凤,见他面色如常的喝了牛奶,自己也一饮而尽,开始收拾碗筷。
每天阎雌都要磨蹭一会儿,难得今天痛快的吃饭,阚凤想要起身帮他收拾,却感觉下腹蹿一股邪火,四肢百骸酸痒酥麻。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曾经因为没有防备中了好几次这种招数,阚凤茫然的表情迅速消失,脸一沉,“阎雌!”
少年见他如此,竟然面上还略有惊喜。
阚凤气笑了,一回手将小桌推到地上,单手提起少年单薄的身体砸到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阚凤话语毫不留情,像是淬了毒:“阎雌!你自己是怎么出生的,你心中没有数吗?竟然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阎雌听到这话的瞬间脸色惨败。
是的,他是怎么出生的?就是因为下.药,强.迫,还有肆无忌惮的算计。
他是个身具罪恶的罪雌,不配拥有爱,更不配得到爱。
阚凤见他如此,心中暴躁更甚,他焦躁的扯开禁欲的高领,想要再说点什么,只是他神智受到影响,不过短短的一会儿思维就开始模糊。
这药不知是哪里搞到的,比现代的那种能被灵力排解的完全不是一个规格。
阚凤喘粗气的声音更大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阎雌见他要离开,不管不顾的从床上蹦起来,抱住了阚凤的后背:“你要去哪里,外头都是雄性。”
整个战舰上都是雄性没错,却还有个别例外,女支雌。
阚凤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不是还有女支雌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阚凤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拉扯了,阎雌色厉内荏:“你不能去找......那种兽人,他们不干净……”
话还没说完,就被阚凤粗暴的推开了,阚凤再一次被气笑:“你干净,我他妈对你什么样阎雌,你给我下药?”
阚凤满脑子都是白眼狼三个字在环绕,眼前却一阵阵发慌,到底没有拧开那道门。
阎雌被推倒,腿磕在了桌角,却不顾疼痛的高兴了起来,药物发挥作用了。
阎雌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覆上了阚凤的后背。
阚凤喘着粗气,一胳膊肘打在阎雌腹部,打的阎雌吐了血。
阚凤惊慌的喝骂道:“阎雌,你他妈.....”
阎雌连嘴角的血都没抹,再一次扑上来撕扯两个人的衣服,将两个人的衣服撕得粉碎。
阚凤的能力他清楚,要是想弄死他,服了药也随时可以做到。
只是他舍不得。
阎雌红着脸,笑的一如少时的靡丽,双手攀上了阚凤的背,在阚凤哈气:“爸爸,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人。”
“除非你毁了我。”毁了我的精神海,毁掉我的神智。要不然今天做鬼也得让你上.了我。
“阎雌!”